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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代妾-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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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沈斌就立即后悔了,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再也不会有太医来章府为任何一个人问诊了,章崧已经下达了命令若是再有太医踏足章府,必将被立即处死,此事也早已启奏给了当今圣上,圣上虽没有并说,但是也默认了,李翔寿太医因为经常出入章府与章夫人勾结的事情,宫里早已经传的是沸沸扬扬。其余的太医也因为要避讳,自然是不敢前往,更不消说是晋绥城内那些没有把握而又贪生的郎中,现在的他们只要是听到要去章府问诊,个个都是谈虎色变,避之不及。
若是真的有太医来给苏敏瑶把脉诊治的话,那他所做的这一切岂不是早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为此章崧才暗中放出消息,城中的百姓这才知道这一件秘事,虽说章崧有意让章府的下人们个个守口如瓶,但这一切又岂能瞒过原本就心思缜密的苏敏瑶,更何况这一切章崧也只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让沈斌自责失言的是,今日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当真是同苏敏瑶之间再也没有话说了,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淡然的站在她的面前而心无旁骛了。
苏敏瑶听了沈斌关怀的话语后。微微一笑,那满足的笑容最终也化为一丝苦涩的笑落在唇角。
她并未接他的话茬,只是将目光从沈斌的身上轻轻一掠然后落在不远处章季轩的身上。
只见她神情落寞,似是不经意的说道:“我苏敏瑶这一生辜负了太多的人,做过的错事也太多。早已是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今日至此也是我罪有应得,怨不得旁人。只是没想到临末了,你还是如此真心待我,说到底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盛情,今生我已经没法回报你,只有等来世,若来世有缘的话,我定不会再像今生这般。”
说到最后苏敏瑶的目光这才幽幽的转过来落在沈斌的身上。
沈斌匆匆而又胆怯的抬头看了苏敏瑶一眼后又重重的低下头,他手心里的汗早已冰冷成一片,他感受着湿湿的掌心传过来的阵阵凉意。他没想到自己原本崩的紧紧的心却因为苏敏瑶的这番话而有所放松,只是心口还依旧隐隐作痛,既然始终都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想法,他索性不再管它,只是两手紧紧相握,把头垂的更低。
听她话的意思。她到底是知道了,虽说原本他就没打算一直瞒着她,可是当苏敏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竟然有点懊悔,若是当初他没有答应章崧这一切的话。那么今日苏敏瑶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纵然这事不是他做的,若是换做旁人,只怕苏敏瑶的命运还是会如此,可若是由旁人来做,沈斌宁愿做出此事的人是他。
此时的沈斌像是卸掉了身上所有的东西,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敏瑶说道:“你还是都知道了。”
苏敏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而后又将目光从沈斌的身上转移落到不知名的地方。
原本站在栀子花树下的章季轩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想必是去秋锦瑟的房里去了,毕竟章季轩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是最了解他了,这些日子以来,章季轩除了去百晖堂向她请安之外,余下的时间便只呆在这初晓堂。
可见他对秋锦瑟的用情之深,她直到现在方明白当年章崧的心情,想到这里她目光涣散,淡淡的说道:“轩儿是好孩子,也是我如今唯一割舍不下的,我希望你能顾念旧情,不要为难与他,毕竟他是无辜的。”
有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像是在弹奏着一首离别的曲子。
苏敏瑶抬起头望了望那些淡黄的树叶,轻叹一声。
沈斌抬起头望了望,也跟着叹息道:“秋天了,连叶子都黄了,只是再过一季春天就到了。”
言毕,他略有些失神,不安的想只怕她再也等不了春天了。
这一切又岂是自己能掌控得了的,人在世上,处处都要违了良知,待到过奈何桥的那天,希望能一口饮下孟婆汤,至此忘尽今世。
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苏敏瑶已经悄然离开。
他的目光落在苏敏瑶远去的背影上,心中顿觉酸楚,若是真有来世,他希望他们之间再也不遇见,风吹过心凉如冰,他抬起衣袖擦拭了一下早已微红的眼角。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擦干眼泪,他远远的看见簇蘋端着托盘从别处走来,他的目光从苏敏瑶身上别过,然后看着簇蘋。
簇蘋迈着平稳而又急躁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看得出此刻的她心里是多么的慌张错乱,以至于让她这个久经人事的女子都变得这么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和不安。
在沈斌的印象中簇蘋一直都是那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她站在苏敏瑶的身后尽心的服侍着始终都是那般的从容,若不是后来的种种,他曾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么一个惹人喜欢的女子会这么一直下去,可是人心海底针,他还是错看了她,若不是他亲眼看到,他又怎会知道就这么一个隐藏极深的女子心中的狠辣让人心惊胆寒。
簇蘋走到沈斌的跟前,端着托盘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她的眉头紧锁,目光阴冷,急促而又不确定的问道:“难道说你都已经告诉她了?”
沈斌望着面目狰狞的簇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与其说是他把这一切告诉给苏敏瑶的,倒不如说是苏敏瑶自己猜到的。
簇蘋见沈斌望着远处苏敏瑶消失的地方发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不安的又继续问沈斌道:“你都告诉她了?你难道不记得你当初的誓言了吗?你就不怕老爷惩罚你?”
沈斌并没有回答簇蘋的问话,他此刻的心里异常的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向苏敏瑶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竟然有种后悔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才像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永坠阿鼻地狱的人。
簇蘋见沈斌不回答自己,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这个叛徒,枉费老爷这么真心的待你。”
她说完见沈斌依旧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更加怒火中烧,狠狠的说道:“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东西。”然后愤愤不平的转身走掉。
沈斌不禁哑然失笑,这世上又有哪一个人不可悲,又有哪一个人是按着自己心中所想般活着,虽说苏敏瑶害死了她的妹妹,可又有谁敢说这一切都是苏敏瑶她一个人的错,难道他章崧就没有错吗?既然他有错又为何将这怨恨发泄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
沈斌不甘心的闭上眼睛,任由热泪布满脸庞,人活一世到最后他竟也成了个糊涂鬼还害的自己心爱的女人声名狼藉般死去。
不知何时,已有一个身影悄然站在了沈斌的身后,只见他的右手朝着沈斌的胸口袭去。
沈斌直觉胸口一顿,低下头看去只见胸口处只剩下匕首的刀柄,鲜血瞬间把胸前的青衫染红了一片,待他转过脸看清来人的模样,竟然牵动嘴角笑了笑。
他还是来了,看来适才的话他都听见了,这样也好,总好过他带着悔意度过余生。
沈斌忍受着胸口的痛,刚要张口说话,一股腥甜却从嘴里溢出,来人又把他胸前的匕首拔出然后又用尽全力朝着他刺了过去,沈斌只觉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力气说话做任何的事情,原本还展现在脸上的笑容早就随着疼痛隐退了下去。
沈斌抬起右手覆盖在拿匕首的那人的手上,挣扎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这样也……好……也……好……”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手臂下垂,躺在了那人的怀里。
章季轩望着怀里死去的沈斌,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无助感,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沈斌的这番话才让他产生这样的想法,他原以为沈斌的死去会让他的心里得到片刻的舒缓,却没想到随着怀里的人身体一点一点的发凉,竟让他觉得这个秋天是如此的漫长。
章季轩仰起头朝着灰白的天际,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怒吼。
听见院落里的声音,春花慌忙从屋内走出来,见章季轩正搂着沈斌蹲在地上,她慌忙的跑了过去,见沈斌身上的血迹已将衣衫浸透,便抬起惊悚的神情望着章季轩,忘记了将心中的恐怖喊出来。

、244 多事之秋

望着怀里朝夕相处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章季轩的心竟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像是因为看到熟悉的人死去的难过,也不像是因为心中的恨意因为这个人的死去而开心,总之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愫,章季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恨极了这个人的,明明是想让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消失的。
可当他真的在面前消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对他再也恨不起来。
刚才的一幕幕一遍一遍的回放在脑海,直到现在他的双手依旧在颤抖。
躺在手指上的鲜血黏腻腻的还残留着一丝的温度,虽然眼前的这一切让他这个从未杀过人的书生感到惊恐,但更多的却是让他心中的恨意得到了暂时的缓解,毕竟刚才沈斌同苏敏瑶说的那番话还是被他听到了,他这才从靴子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一刀刺破,从此后再也不用担忧。
春花蹲在章季轩的身边望着倒在血泊里的沈管家,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原以为自己当她看到这个景象的时候是应该大哭一场的,即便不是大哭一场至少也应该心里难受一会,可没想到直到她的双脚一点一点的木麻,她依然没有丝毫的感触。
倒是章季轩先回过神来,他看了春花一眼说道:“找人去葬了沈管家,不用把他放在后山。”
说完便起身站了起来,起身后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衫,目光清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春花一听章季轩不让沈管家的尸体进后山心里是一阵不解,她来府里的日子并不短,若非府里的下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在死后都是要葬在后山的,这早已是府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据她的了解沈管家的为人一向不错,从未作出忤逆主子以及同下人不睦的事情。今日他为歹人所害,本就可怜,章季轩竟这般待他,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寒心,但春花毕竟只是府里一个说不上话的丫鬟。因此对于章季轩吩咐的事情也只得照办不敢有半句询问。
当章季轩失魂的走出章府大门的时候。闻见门外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嘀咕说着什么,两人扭过脸见是章季轩便很是自觉的闭口不谈。
他们的这一举措显然引起了章季轩很大的兴趣,正好现在的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找他的父亲把这一切都问个明白。
这两个人的面孔看起来陌生。显然不是他所认识的,既然是他不认识的人,那么这两人却在他的府门外鬼鬼祟祟的,已经十分可疑,而当这两人见到章季轩出来的时候又止住不说话,显然是做贼心虚。
章季轩走上前去厉声的问道:“你们两个在此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这两人原本就是被人逼迫,现在又看到章季轩身上有着一小片一小片的血迹,心中已经十分的惊恐,其中的一个已经被吓得双腿哆哆嗦嗦的。连忙说道:“有人让我们告诉章少爷,府里的二少奶奶进了宫里成了妃子。”
两人说完也不管章季轩有没有听明白,便撒腿就跑。
章季轩显然是被这两个人的话给愣住了,过了好大一会他才缓过神来,待他要再问清楚的时候,这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们口中章府的二少奶奶显然说的就是秋锦瑟。只是时至今日当他在旁人的口中第一次听到有关秋锦瑟的事情的时候,心底最深处竟像是一只手在触碰那根已经落满尘埃的琴弦。
叮铃铃,叮铃铃,铮铮作响,却又像是一盘珍珠散凌乱的散在地上。
多日不见。如今的她却成了妃子,多么可笑,她当初可是最不喜欢入宫的,她曾说宫门就像是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狮子,任谁都无法逃脱最后被吞噬的命运,可是如今她却忘记了。
他呵呵一笑,他对那两人说的话是不信的,他不信他所熟知的秋锦瑟会变成这样一个世俗的女子。
只是多日不见的秋锦瑟又怎么会入了宫成了陛下的妃子呢,他不信,那两个人一定是在胡说,一定是想借此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阴谋,可是他们素昧平生,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们又怎么会编出这样一个谎话来呢?
尽管章季轩在心里劝解自己不要相信,可是种种迹象让他又不得不信。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瞬间灌满了一样,快要撑破了身体,憋得喘不过气来,像是要死去一般。
他一路狂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跑到哪里,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是想奔跑。
身上的汗水一点一点的浸湿后背,直到衣衫上被一层水渍所覆盖,脚步才慢下来。
绵延而去的雪白的城墙,每一处都有人在那里驻守,他深知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还像是不死心般往前面走去。
他只是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自己的誓言,他只是想听她亲口说出她的缘由,只是仅此而已。
“站住,皇宫境内非宣不得入内。”
一个满脸横肉的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章季轩怔怔的站在那,望着挡在他面前的那把明晃晃的刀,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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