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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桃鲤-第7部分

小说: 桃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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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俏儿终于将手里的衣裳一甩:“庆余,你说,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是不是都像那斯然小姐一样?”
庆余不晓得她怎么突然问这些,愣愣地答:“也许是吧。”
小俏儿叹了一口气,又把衣裳捡回来继续洗,喃喃道:“怪不得公子不愿意回京城去。”
庆余又凑过来:“你被那小姐欺负了?”
小俏儿甩他一脸水:“看你的店去!”

刚过晌午,那斯然小姐与柳儿居然跟着华余先回来了。说是嫌太阳太晒,她也不愿去登山。
华余送她回来后,便匆匆地又去找公子,庆余亦不想招惹那厉害小姐,悄悄地溜回前面铺子里去了。
那小姐见周遭无人,便又开始向小俏儿发难。渴了饿了,要小俏儿煮水泡茶,弄糕点;又说昨儿个下雨弄得屋子里太潮,要小俏儿搬桌搬椅,她要去外面晒晒太阳,小俏儿说院子里有小石几小石凳可坐,她却不依,说石凳冰冷,不耐坐。小俏儿无法,只得替她将桌椅搬出来。可待小俏儿满头大汗地将沉重的实木桌椅搬出来,她偏又说太阳太大,晒得头晕,不想在外面坐了。
小俏儿晓得她是在刁难自己,一忍再忍,却惹得她愈发肆无忌惮。心里气愤,却只能再忍。不为别的,她是公子的客人,自己再怎么委屈,却不能让公子失了颜面。
纵使袖子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小俏儿面上却还是淡然的:“斯然小姐既这样说,我照办便是。”
“慢!”那斯然小姐道,起身走近小俏儿身前来,细细打量她一番,而后嘴角一挑,两湾笑涡盈盈,眼神却极冷,“这桌椅呀,待会儿再搬也无妨。明漻哥哥这宅子建的大气,我喜欢得很,不过自来到时起还未曾仔细观览,可明漻哥哥陪爹爹抽不开身,那叫什么余的奴仆我又不喜他粗笨。倒不如,你来给我做个引路吧。”
小俏儿心知不善,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挤出点笑脸来:“莲鲤斋自是金鱼最俏,小姐不妨先到店内一览。”
那斯然小姐瞥她一眼,悠悠然道:“我偏生不爱那东西,呆头呆脑又腥气,还不如猫儿狗儿讨人欢喜,一会儿我可要跟明漻哥哥好好说说,御史之子,总摆弄这些无聊玩物万万不可。”
小俏儿愣住了。自家那整日里闲适逸仙的公子,居然是御史之子?
柳儿顺着小姐的由头,对小俏儿喝道:“小姐明明白白说了要去宅院,你只带路便是,作甚老显摆那些个玩物?我家小姐不曾见过还是怎么?做下人的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小俏儿回过神来,低头道:“那请小姐随我来。”

小俏儿带她主仆二人一路走一路看,将将走了不到一刻,那小姐就嚷着累了,在合欢树旁的回廊里坐下来歇息。
看着鱼池里又有了不少落叶,小俏儿便拿了细耙去捞。抬头望望她的婆婆树,心里悄悄地念叨:“婆婆树啊婆婆树,你叫这两人快些走了吧……”
而回廊下却传来娇笑涟涟:“三年了,明漻哥哥变成这样挺拔出色的人,虽说是经商,可那些个商贾之流的歪风浊气半分也没沾染。怪不得爹爹总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俊才……”
“只是他素来性子淡然,不喜负累,宁愿放着大好前程不好,偏跑到这破破烂烂的瑞兴城,成日里只顾着伺弄小玩意儿,倒是有闲趣。若不是人家这次求了爹爹,怕是还见不到他。爹爹说,只是明漻哥哥他不喜罢了,若他肯回去,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那,小姐你呢?若许公子他回京,你怕不怕……”
“怕什么?御史大人虽已不在人世,我爹爹可是对昔日的指腹为婚十分笃定呢。”
“小姐,你们这可真是天定的好姻缘,尚书之女,御史之子,门当户对不说,才子佳人,青梅竹马,更是佳话呢。”
“小丫头,就你嘴巴甜!”
这主仆二人笑作一团,小俏儿站在婆婆树下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细耙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指腹为婚?
小俏儿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堵得好难受。她其实老早就想过,公子以后定会娶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为妻,从此与子偕老举案齐眉,而那时的她也一定会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没妄想过什么,也晓得自己出身卑微,只是希望能一直侍奉公子便好了。
这是老早便想好了的事情,可是在听到公子的婚事时,为什么还是会难过会有隐约的不甘心呢?

“哎哎哎,你去给我家小姐倒杯茶来。殷勤着点,我家小姐以后可就是你家女主人了,再这般怠慢,仔细日后将你赶出去!”柳儿愈发张狂起来,对小俏儿也愈发地颐指气使。好似她家小姐已然成了莲鲤斋的女主人。
小俏儿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一股劲,脱口而出:“柳儿,端茶送水我自会照办,但你也不必说得这般不中听吧?”
柳儿立时恼了,那双吊梢凤眼凶神恶煞好像要吃人:“我说的不中听?你无端扰了我家小姐的好兴致还说得这么轻松?我们小姐可是你府上的贵客,怎由得你这劣奴这样怠慢!嫌我柳儿说话不中听?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说什么自会照办,这般傲慢语气,你当自己也是个小姐不成!”
“你!你莫欺人太甚!”小俏儿气得发抖,却敌不过柳儿的巧舌如簧。
“哼,欺人太甚?”柳儿冷哼一声,突然扬手给了小俏儿一耳光,得意洋洋道,“过不了三五月,我家小姐就是贵府的夫人了,我现在不过是替小姐提前教训一下不听话的下人!
“你!”小俏儿被这一耳光打得怒将起来,拿出小时候在村里与二狗子打架的劲头,一把将柳儿推到鱼池里去了。
推她进去的一瞬间,小俏儿便后悔了。那池子里是公子最爱的鱼!
斯然小姐一见自己的丫鬟受了欺负,立刻站起身来:“你这刁奴!竟然如此无礼!很好很好,明漻哥哥府上的人架子大的很,我今日算是见了。柳儿,去换身衣服跟我走,我倒要问一问明漻哥哥,他宅子里的奴仆,便是这样待客的么?”
她一提到公子,小俏儿的心就疼了,也软了。想到自己今日一定给公子丢脸了,便觉得对不起公子。
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向斯然小姐低下了头:“小姐息怒,是小俏儿错了。小俏儿这就去泡茶。”
“不必了!”傅斯然冷冷道,“你记着,这几月我任你逍遥,但等我来莲鲤斋那日,便是你滚出去之时!”
说罢,带着浑身湿答答的柳儿扬长而去。
隔着墙,小俏儿听到她二人的对话:“明漻哥哥素来不喜女侍,身边怎会无端多出个女子?我道是个狐媚女子,却也不过尔尔。但无论如何,教训一下是应该的,免得她以后大了胆子,招招摇摇。”
“小姐说的极是,将来小姐名正言顺进了许家,哪儿还有她容身之所?瞧她那样子,直接乱棍赶出去便是了。”
“哼,小俏儿……乡野女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她如何比得了我傅斯然?”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呀,不吆喝,你们就不肯收。。。气。。。
那再来吆喝吆喝,收呀收,点啊点,花啊花~~~~~~~~~
嗯,这章小俏儿被欺负了。。。
我写的时候还在想如果是鹭鸶的话,铁定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把那斯然小姐和柳儿暴揍一顿了。。。只可惜小俏儿不是鹭鸶。。。不解气不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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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合欢与锅精 。。。 
 
 
小俏儿在合欢树下站了多久,连她自己也不晓得。
反正没有人来找她,她就一直木头人似的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直到暮色染上天边,庆余哀嚎着四处找她来做饭,才发现她眼睛肿得桃核儿一样,脸颊上全是湿的。
“小俏儿,你怎么了?”庆余还是头一回见小俏儿哭成这样,吓了一大跳,“是不是那主仆二人欺负你了?你放心,咱们公子不待见她们,等公子回来了,咱告诉他去。”
小俏儿没理他,抬手抹了抹眼泪,就去厨房了。
庆余瞧着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不忍,可自己又不会劝,便只好讪讪地跟着她,在厨房里殷勤地递个盘子洗个碗,打打下手。
晚饭妥了,庆余原以为小俏儿会让他去给那刁钻的小姐送去,他自己也准备好了大义凛然,可小俏儿一句多话都没有,码好食盘,便自己去了。
庆余望着小俏儿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忽然听得角门处有叩门声,他忙跑过去应门。
来者是落山上的挑夫,还披着雨蓑:“我是替你家公子捎话儿来的。落山那儿下雨,山路湿滑,你家公子说得在山顶上留宿一夜。”
“多谢。”庆余塞给那挑夫一些散钱,欲打发他走。
那挑夫忽然又道:“差点忘了,你家公子还说,叫你家的那丫头别乱想,等他回来。”
庆余纳闷得很,别乱想?公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善解人意了?
等他关上角门时,便听得一阵辱骂之声。
他慌忙向侧院跑去。
刚走到侧院前,便见得小俏儿拎着食盘从里边走出来,全身上下都是水渍,还有大块大块的油污。她这副鬼样子,又把庆余吓了一跳。
他忙拽住她问:“你怎么了?怎么老是被那小姐欺负?”
小俏儿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抹抹脸,长舒一口气道:“以后不会了。我要说的话,都与她说清楚了。”
庆余被她弄得云烟雾罩,完全弄不清她的意思,而挑夫传回的公子的叮嘱,早被他忘到脑后去了。

夏日里多雨,秋日亦多雨。明明是一样的雨滴,落在不同的季节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意境。
夏日里的雨,是燥热的,带着太阳的坏脾气。而秋天的雨,却只是凉,沾一滴在身上,就仿佛一直凉进心里去。
小俏儿在自己的房内再三收拾,也只收拾出一个小包袱来,倒是那一个一直藏在床下的坛子吃重。她把坛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哗啦啦的,全是铜钱。
这些铜钱是当日那应验的龙王给予的馈赠,几个月来,她每天都能在枕头底下发现一枚,到如今,已经攒了一百多枚了。
她将那些铜钱串好,仔细放进包袱里。
当她摸到颈上的玉石之时,却顿了一顿。
而后便拎着包袱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点了一盏油灯,昏暗暗的,好似将息未息的灶火,她坐到那日公子醉酒时所坐的柴草垛里,学着那日公子的样子,懒懒地往里缩了缩。
身上的水渍已经干了,油污则散发出菜的香味,她低头看了看,懒得去换。反正已经打定主意了,穿着干净衣服反倒舍不得。
眼睛刺刺地疼,她便闭上眼睛。

“姑娘。”
冷不丁听到身旁有人在叫自己,小俏儿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睛。
“鬼!”刚睁开眼睛就瞧见一张皱巴巴的脸,小俏儿吓得尖叫一声。
那皱巴巴的脸上动了动,瞧不出是哭还是笑:“姑娘,老朽这脸盘是不大好看,惊吓了姑娘,还请姑娘勿要怪罪。”
小俏儿平静下来,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人。
他是个很老很老的老头,比郭太爷还要老,好似一株干枯了的树,整个身子都佝偻着,还不如灶台高,浑身散发出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很像铁锈。
他的脸上堆着皱纹,眼皮下垂,让人几乎看不出他的眼睛,白色眉毛很长,一直垂到地上。
他应该不是凡人吧。
“土地孙?”
“土地孙可不长我这样。他年轻着嘞!”这皱巴巴的老头满脸的褶子动了动,好似是在笑,“我是个锅精。”
“锅精?”
“没错,我就是你每日你做饭时,使唤的这口锅。”他颤巍巍地踱步到灶台前,伸出手,“铛铛”叩响了锅沿。
小俏儿傻了:“可,你是锅……”
“可不是只有花花草草才能成精的,日子久了,什么物件都会攒上些灵气的。”老锅精扶着腰坐在小矮凳上,他的脚很短,坐在矮凳上都够不着地。他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灶台上,指着自己脸上的皱纹对小俏儿继续道,“瞧见没,这条褶子,是你今天做饭时太用力敲出来的。咳咳,姑娘,迁怒可不是个好法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俏儿惊恐地辩解道。
“别担心,姑娘,老朽不会怪你的。这么多年,用铲子砸老朽脸的人多了,老朽要是个个儿都介怀,早气死了。而且老朽猜你一定是把老朽的脸当做是那小姐了。唔,那个盛气凌人的小姐,我也想狠狠砸她的脸。”
小俏儿被他逗乐了,顿时觉得亲切了几分,亦不再怕:“锅精爷爷,您有多大岁数了?”
“老朽的岁数……记不得了。老朽最早是是块铁矿,后来锻过刀剑,锻过长矛,锈了好些年,铸过皇家的马蹄铁……”
“行了行了,你那点家底儿就别抖落了,老了老了,还不是变成这般模样?”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女声,打断了锅精的话。
小俏儿抬头看,却是位高挑女子,面容娇好,看样子,年纪不过双十。
“你是?”
老锅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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