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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谜途-第7部分

小说: 谜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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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嗅出,像诅咒般的雕刻,是否扣留下了潜入的盗墓贼的魂魄,也留下了阿光年轻的生命?
  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答案。
  筱诗上台,对着众人介绍一件件出土文物和墓室结构,我并没有细听,因为我还并未见到青铜祭台的资料片,我一直担心会不会又被隐藏掉,但这次并没有。幻灯片进入倒数,青铜祭台那清晰的身影赫然出现,筱诗笑了笑,用手指着屏幕一字一顿的说“青——铜——祭——台!”全场轰动了!
  我拍了拍小吴的肩膀,这小子一拳向我胸口掏过来,让我差点一口热血喷涌,但也忍住了。我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如此看来也许并没有什么内幕与秘密,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的落地。
  筱诗将手指向我,我知道是时候了,我整整衣领,走上台去。还未说话姑妈便微笑着鼓起掌来,其他人见此情形也伸出两手“呱唧呱唧”鼓起掌来,但看起来似乎有些满不在乎。
  “各位同仁,今天我站在这里,是作为一个考古工作者的荣誉时刻,能参加这次的洛阳墓葬群是我的荣幸,相信其他同事也同我一样,但想必大家都已知道阿光的事,这是一个莫大的遗憾,也正因此,我也更有理由来更好的完成这项任务,好,接下来我的报告正式开始。”
  我调出幻灯片,第一张照片是墓葬群的布局,我从《易经》的角度解释一番,与其表现得很客观,显现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我的用意。当讲至殉葬群尸之时,我一直认为这并非清朝葬俗,但似乎与其他种种事实不符,于是我将其归为余科长所说的“少数民族祭祀”猜测,才将争议抚平。
  我说,对于青铜祭台,我认为这是一种震撼,更是一种奇迹,我国历史上还是首次发现,而且就雕刻花纹来看,还很可能并非是清朝产物,或不是满洲的风格,而且从血垢上观察,厚实的血垢绝非几日形成,何况又经过积水浸泡,所以我认为应专门提出来做详细研究,我可做发起人。
  我指着屏幕上不清晰的青铜祭台图片道,又期待的看向老崔,老崔抹了把头发,不置可否,表示要考虑下,我心想若没有内幕一说,这本是一件十分把握之事,便没有再多做担心。
  我以青铜祭台压轴,结束了我的报告,许多不必要的内容便不再赘述。
  报告会圆满结束,大家一同前往老崔组织的派对,吃吃喝喝很是开心,这是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感到放松。
  派对结束后,已经是下午3点,我回到家门前的胡同口,买了一份报纸,我刚看到主板就傻眼了,标题大大红色字体的标着“洛阳一抢救性挖掘古墓因潮湿塌方,或被埋重要文物”,分外显眼,下面还配着一张图,不是别的,正是放置青铜祭台的K09墓室!而且塌方部分正是青铜祭台的位置,我僵立在那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是人为的,我必须回去……

  ☆、第九章 豆腐渣渗水塌方工程

  我连夜向姑妈申请了洛阳考古工作的工作资格证,家里人都感到意外,连我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这才刚回来三天,就又要返回,实在让人想不通。但情况就是这样,在他人的看法和自己的好奇心之间,我更多的会选择先满足好奇心,何况这是我的职责。
  东方刚泛鱼肚白,我就已经整装待发,姑妈非要良子开车来接我,我也没有拒绝。姑妈把我叫到大门外,沉思了一会说道:“小易,你非要今天去?”姑妈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问。
  “我意已决,这其中一定有人捣鬼,我定要把他揪出来。票我已经订好了。”我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好吧,会有人陪你去的。”姑妈拉开女士皮包的拉链,拿出一张工作许可证书递给我。
  我一听会有人陪我去,先是一惊:莫不是筱诗?
  姑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吴会陪你去的。”
  我舒了一口气。
  搭乘着良子的小奥拓,终于到了火车站,小吴早已在那等候多时,见了我们不免要抱怨几句,我向良子告别,姑妈在一边打电话,我不好打扰,便让良子代我告知。
  我向检票口走去,却不停地回头留恋的望去,好像永别一般,这些年来我多少次离开这座城市,但却从未有这样的心情,考古这个职业,是永远不能肯定去回的。
  最近处在旅游的高峰期,买票是一件极难的事,我们也只能乘坐着破烂不堪的绿皮车前往,甚至连这种车也是挤得水泄不通。头顶一排小风扇呼呼的吹,我们随着车呼呼地摇。半开着的窗户压根无法合拢,剧烈的响声震得耳朵生疼,别说说话了,连静静思考都是一种奢望。
  我勉强自己欣赏着噪音,心里却早已成一锅烂粥。我无法想象洛阳那边的情况,报纸上分析得太过客观,更像是在说冷笑话。我始终感觉塌方并不是偶然事故,而是人为制造,而目的就在于掩埋青铜祭台,一场报告会原本让我以为那只是一种荒谬的直觉,但如今看来,那只不过是一种更高明的骗术,而那种直觉也慢慢地由抽象变为具体,但其实我恐怕它会是事实。我搞不明白,本是一项奇迹的青铜祭台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它触犯了谁的利益?以至于落到今天如此境地?我渴望得到答案。
  这并不是唯一的目的,而其次是找到阿光的手机,才能解开他的死因,或许可以解答我的疑问,即使一无所获,也算给了阿光一个答复,我也就心安了。
  不知不觉,耳边的噪音已悄悄的消失,是我睡着了吗?不是——我左肩被拍了一下。
  “嘿,哥们儿,你也睡得着,走吧!到站了!。”小吴撇了撇嘴。
  三天不见的洛阳依旧是洛阳,但我已不是那时的心情。我们打车去了当地的考古文物局,办理了工作证,又马不停蹄的向墓葬群赶去。
  西方的天空飘零着几抹晚霞,红色的霞光映照在车玻璃上,我看见玻璃上我的脸,像刚经过厮杀般眼红的脸庞,而那双殷红的眼睛,本就布满血丝,则显得更为狰狞。
  当车子路过村子时,夜幕就已深沉的陷入大地。黄土道上,扬尘之中,唯有月光与香烟相伴,我们是孤独的人们,前往一条迷途。
  车子在距离墓葬群约半公里处停下,司机示意我们下车。
  “怎么回事?”小吴问道。
  “你看。”司机没有说话,只是用下巴指指前边。
  “好吧,你辛苦了,剩下的事我们自己来就好了,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我拍拍司机的肩膀,笑着说。
  司机摆摆手一笑,驱车离开。
  原来自此处起,都已经用警戒线围了起来,旁边还停着一辆警车,我们走过去,向车窗内望去,见里面有人,我敲敲车窗,却没有人开车门,我一拉车门,竟然没有锁,后排座位上躺着一个警察,呼呼的睡着,头上盖着警帽,我推推他,却只是翻了个身,依旧遮盖着脸,迷迷糊糊的说:“谁呀,啥事啊?”
  “警察同志,我俩是刚调来的,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工作证。”我递过我们俩的工作证,不料他却摆摆手,说道:“好了,进去吧!”他又翻了个身,也没有看我们的工作证,我咽了口唾液,对着小吴耸耸肩,“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随后传来一声骂喊声。
  我心想,国家财产若要都有这种人来看护,别说看护了,连“看”的职责都尽不到,谈什么“护”?
  不远处灯火通明,机械运作的声音不绝于耳,挖掘机还在运作。我刚一走进,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就拦住了我们。
  “哎哎哎!你们俩是干吗的,怎么没见过你们啊?”
  我苦笑,你要见过我们还奇了怪了呢。我递上了我们的工作证。
  “哦,你们就是局长说的周易和吴炀啊!来来来。”我拿回工作证,挂在了脖子上,省得别人再问。
  我们跟着那人进了一顶帐篷,坐在一张放着图纸的桌子边。
  “来,抽根烟。”说着给我们递烟。
  “切入正题吧。”我深吸一口,严肃的说道。
  “好好好!那个,周易啊,你们看,这是布局图纸,现在发生塌方的是……”他一边指着图纸,一边说道。
  我打断了他的讲话:“这些我们都了解,您贵姓?”
  “呵呵,免贵姓白。”
  “哦,老白啊,你就说说现在的抢救进展情况吧!”
  “你看这外边还在进行挖掘,整个放置祭台的墓室都塌陷了,用小型工具人工挖掘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们只好用挖掘机一点一点的挖掘,现在墓室北部已经大概清理完毕,就剩放置祭台的南部还在紧张的清理。”他急得跺着脚。
  “那么老白,是什么造成的塌方呢?”我问道。
  “这你应该能猜出来啊!这处墓葬,从发掘开始,就一直冒着一种像污水的液体,从墙壁中渗出来,找不到源头,就这样长期浸泡,才终于造成了塌方啊!”
  我恍然大悟,这样一解释就合理了许多。的确,自那次碰到不明邪物起,就一直在冒着这种液体,这样长期的浸泡,别说是古代墓葬,就连现代建筑也承受不住。
  “走!”我站起来,抹了把脸。
  “干嘛去?”老白和小吴异口同声地问道。
  “下去看看。”我走出帐篷,他们随后跟出来。
  小吴把我揪到一边,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疯了吗!万一再次塌方怎么办!”
  “我必须要下去!阿光的手机里可能隐藏了天大的秘密,也许只有找到它,才能解开一切!”我低吼道。
  小吴沉默了。
  “周易啊,为什么一定要下去?”老白从帐篷中走过来。
  “嗨,我对那祭台最熟悉不过了,我应该先下去量好位置,以免挖掘的时候不小心破坏了,那样我们谁都承担不起。”我故意说道,突出事情的严重性。
  老白沉思了一会,我知道,他已经上当了。
  “也对啊,好吧,跟我来。”
  我跟着老白走到挖掘机跟前,向众人摆摆手,配合挖掘机工作的一干工作人员都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老白又摆了摆手,挖掘机也停了下来,上面跳下一个胖子,摘掉安全帽,说道:“怎么了白哥?”
  “我们需要进行测量,大家先停一停。”老白说道。
  “我们用绳子把你从墓室北部吊下去怎么样?”老白又转身问我。
  “不,我要从K08里穿过去。”我说。这样才更方便寻找。
  “好吧,那样也更简单些。”老白说道。
  我做好了一切保护工作,首先下到了K08,小吴执意要跟我一起进去,我心想绝对不可,于是对他使眼色,示意他盯着上面的人是否有异常的举动。
  墓中已经支上了铁架,也装上了照明灯,看上去亮堂了许多。我来到通往K09的暗门前,顿了顿,走了进去。依然是冰冷的甬道,这一段的灯并没有开,所以不得不打着手电筒来照明。
  阿光并没有进两边的耳室,所以我只是沿着甬道寻找。猛然间,一片白色的东西从我面前飘过,我头皮立刻就炸开了,哆嗦着用手电向那边照去,有一个发亮的东西正卡在裂缝之中,我大喜,那正是阿光的手机,我跑过去,用手抠了出来,如获至宝。
  突然,那条缝掉出一块石子,砸落在我的头上,接着,“轰隆“一声,又裂开一道一拳宽的裂缝,紧接着又不停落下许多石子,我心叫不好,连忙拔腿向回跑去,可是已经晚了,“轰隆”一声巨响,两边的墙壁向我倒来,我大叫一声,随即趴到下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十章 蹊跷

  我缓缓的睁开眼,却发现这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眼皮像灌了铅一般。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听不清任何声音,一切都是混混沌沌,很是不舒服。
  一个黑影趴了过来,好像在冲着我摆手,我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嘴巴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压根无法支配。随后又走过来一个身影,过来翻了翻我的眼皮,又用一个凉凉的东西在我的胸部滑来滑去,我大概猜出来自己是在医院里,我想要伸出手去制止他,却发现手也不受我的支配,无奈只好作罢。
  没过多久,我又感觉浑身疲乏酸痛,就又昏睡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少天,我已经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也能与人进行交谈,只是还不能下床走动,因为肋骨断了两根,左大腿也骨折了。家里人包括姑妈和良子都在陪着我,见我醒来都是热泪盈眶。
  “我……我昏迷了几天了?”我吃力地问道。
  “还几天?都整整两个月零三天了!”我妈一边啜泣着说道。
  我心想怪不得觉得这么漫长,原来如此。我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墙壁向我轰然倒来,就这样,我被又一次的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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