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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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家一女孩子自己夜晚看店,你够狠的。”袁浩用手中的烟指指门口路过的几个醉汉,说。“这里是墨西哥,不是中国。”
“正因为不是中国。”我说,朝他笑了笑。我当然想过这一点,而且,我会有自己的行动。
袁浩把我放在了一个路口,然后开车拐进了附近一片荒凉的小草地中,不一会又提着箱子出来了。
我曾说过,恩塞纳达的感觉就像中国的某个小镇,只不过干净明朗了些。同样不可或缺的是,这里的道路丝毫不亚于中国,在这里,两辆小车齐驱并进简直是种奢侈,就算牵着狗在马路上大肆散步都嫌路窄。所以,在这个我认为是恩塞纳达最黑暗的一片街区,一种压抑感恐怖感越发强烈,如同黑云压城般侵袭着心里的忍受极限。
我跟着袁浩走了一小段距离后,突然转入一个小巷,小巷之窄出乎我的想象,我在里面要侧着身子走,而且挤得胸闷难受,喘不过气来,然后,这种感觉消失了,我可以看到一丝光亮——是袁浩的手机。
我见他看了条短信,然后四下望了很久。凑着他用手机的这段时间,我看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处在一个类似于公厕单间大小的地方,四周都是大约一人半高的黑色墙壁,而且我看到,前面没有路了,只有剩下的一条两拳宽的缝!
“我靠!走哪里?!”我指着前面的那条缝,对着袁浩抻了抻脑袋。
“呵呵,看下面。”他用手机照着脚底下对我笑道。
我低头看去,发现脚底下是一个井盖般的东西。然后,袁浩照着一端猛地跺了下去,随后,我便失去了重心,急速的下坠下去。
“尼玛!!”我骂道,因为我几乎是脸着地落到下面的,然后就听到一阵水溅起的声音,接着一股特有的臭味钻入了我的鼻孔——“下水道啊!”
我恨不得找到袁浩扁他一顿,每次要有动作之前都不通知一声,害人不浅啊。
我感觉到袁浩一把把我拉了起来,然后递给我一张纸。我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臭水。
我刚想吐槽,不料袁浩一把将我的嘴捂上,爬到我耳边说:“别说话,慢慢走。”
我跟随着他的节奏一步步的向前走着,突然,一束强烈的光不知从哪射来,晃得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我可以看到,不知从哪里蹦出两个黑影来。
我们被照了几下后,那两个黑影突然出声说:“走吧!”然后,便消失了,速度非常快,可还是可以看出他们是从上面跳下来的。而且我猜,这便是一种“程序”。
我们继续向前走着,突然,耳边响起“嘀嘀嘀”的声音,在下水道内显得极其响亮,而且分外空旷,是哗哗的流水声无法遮盖的。我向右看去,原来是袁浩的手机在响,趴近了看才恍然大悟,那原来是GPS定位。由此看来,这一路不是一般的曲折。
我们从头顶的井盖翻了上去,虽然我翻起来非常费劲,而且失败好多次,但好歹没有被扔在下面。
我上去后就立马傻眼了,这,这里竟然依旧是同样的一个小空间,使我刚开始还怀疑自己又回来了,但马上看出了不对——这里有一面墙要矮一些。
我正看着的空,袁浩拍拍我:“走着。”接着,他跳上了那面较矮的墙,然后回头冲我招招手。我二话没说也跳了上去,为什么这么迅速呢?因为这面墙还不如我高……
我会意了他的意思,沿着墙跟着袁浩走了起来。
这墙比较宽,走起来其实还是蛮轻松的,丝毫不会有失衡的感觉,所以我便有了机会欣赏沿途的风景。首先我注意到,几面墙下面虽然有房子,但都无亮光,而且极其荒凉,看样子应该很少有人居住。我想,这也许是种可以的安排。
看向远处则更令人纳闷,往两边眺望,均在百米处闪烁着明亮的灯火,我知道那是闹市。可怪就怪在这里,四周不远处都是闹市,灯火通明,却就这一小块地方,基本没有任何光亮,好似是被切割出来一般,极其不符合逻辑。在我的印象中,这种地方似乎应该处在城市边缘,而不应该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可是随后,我便看出了道道,我猜,这样做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城市中心排水管道密集,下水道线路丰富,方便了这种地下活动罢了。
走过了大约四座房子,袁浩便停下了,我一时没有刹得住,将他撞了一下,这一撞不要紧,人竟然不见了。
☆、第五十章 地下拍卖(二)
我循着声音向下看去,原来前面又没有路了,出现了一个类似前面遇到的那种围墙空间,但这个似乎小的吓人,仅有下面的井盖那样大。可是空间里根本没有半个人影,不用说,袁浩一定是直接掉到井盖下面了。
我听到井盖下面传来闷闷的声音,像是说话声,猜想便是袁浩在喊我。于是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扶着墙边慢慢把脚放到了井盖中间,先试探性的踩了踩确定没有异样后,我才松开墙壁迅速蹲了下去。我基本猜出了这个井盖的活动原理,无非就是如同跷跷板似的平衡杠杆,一面斜一面翘,然后就会漏下去。
待我稳住了身子,确定好了下坠姿势后,我把身子向一边挪了挪,然后“嗖!”的突然下坠,可是我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了——有东西压到身底下了!
我立刻爬起,扶起被我压在身子底下的袁浩。我觉得他这次比我惨得多了,浑身都沾上了臭水,虽然我嘴上表现的很是抱歉,其实心里却觉得这才公平的多。
和刚才一样,我们顺着下水道走了一段距离然后返回到了地面上,但是这次,却完全不同了。刚到地面上的第一眼便令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里放眼望去根本就是完全被屋房的,围墙栏杆连成一体,几乎看不到出路,从我这个角度向三百六十度看去就足有七条小巷,每条都最多只能容得一人通过,我可以想象得到,若从天上俯视下来,密密麻麻的小巷该是怎样一副壮丽的景观。
我看着袁浩在那里拿着手机不停地转身,直到转了几圈后手机才发出“嘀嘀嘀”的提示音,我暗笑,这巷子修的,让卫星都迷糊了。
我小心翼翼的跟着袁浩前行着,眼睛不敢疏忽的盯着他的步伐,生怕他一个转身我就迷路在这个如迷宫般的地界。走着走着,头顶突然闪过数个黑影,嘴里嚷嚷着什么,然后很快便从墙上消失不见。我被吓住了,但很快意识到这有可能又是一种“监视审核”罢了。
我越走越觉得胸闷,这去买个东西,怎么TM的整的跟黑帮头子聚会似的!可抱怨归抱怨,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突然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一把拉住袁浩,对他说:“别走了,我们又绕回来了。”
袁浩起初还诧异,不相信我说的。我无法,只好借过他的手机照给他看。脚边的井盖旁的墙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还是潮湿的。
“这是刚才我上来的时候抹上的。”我对他说。
他拿过手机,四处照着,在不远处捡起一块用过的手帕纸。
“不错,我们又回来了。”袁浩丢掉手中的手帕纸,有些懊恼。
我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感到非常乏力,我忽然想到,自己走了这么长的路程,累的脚都打弯了,却很有可能是一直在绕圈子,因为这块地方本就不大,哪来的这么长的直线路程?
我问袁浩怎么办,他冲我晃了晃手机,无奈的笑了笑。我刚想站起身来,头顶又立即闪过一个黑影,但这次却不同,因为他没有马上消失,而是落到了地上。那个黑影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头也不回的冲我们招了招手,说:“Followingme!”
我和袁浩对视一望,跟着他向前走去。他走得很快,以至于我们一路都类似于小跑似的跟着他,我本想跟他拉近些距离,却被袁浩拦住了。他跟我说,那人这么做是故意的,有意让我们与他保持距离,这是道上的规矩。
我迎着月光从后面看,那人虽然身材不高,但肌肉发达,看起来极其敦重。两臂均有纹身,一直延伸到脖子间,头上戴一顶棕褐色鸭舌帽,上身只穿着一件小小的背心,在这个有些沁凉的夜晚显得非常另类。
一路上那人都在嘟囔着什么,一开始我以为在唱RAP,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这身打扮加上跑酷似的极限运动,还有布满涂鸦的墙壁,不装个逼来点嘻哈就好像浪费了天时地利似的。可不知道是他一时没绷住还是故意的,我竟然听清楚了一句——这人竟然在骂我们是笨驴!
我虽然很是不爽,但在人家的地盘上,我怎么敢轻举妄动?于是我也绷着,直到那人突然抓住一边的墙头一跃而起,没有任何征兆的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靠!送半道上就跑了?!剩下的道自己爬过去吗?!送佛还得送到西呢!”我呆了几秒后说道,难掩心中忿怒,声音在小巷里传的久远久远。
“别急……”袁浩说罢,向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我顿时汗颜,心想花招还真是多啊。袁浩解开塑料袋,拿出两个东西,丢给我一个。我慌忙之中接住,发现原来是个眼睛,而且还是个墨镜……
“这大黑天的……”我戴上眼镜,刚想脱口骂,就意识到了它的真用处。
在墨镜的镜片下看到的墙壁上,明显的发出一道荧光似的痕迹,并且带有指示箭头,而摘下墨镜则会消失。我恍然大悟,又朝走过的路看去,却没有看到有这种痕迹,这只能说明,我们已经到了重要地带。
于是带着墨镜走了不长的一段路,就又出现了转机。
小巷慢慢的变宽了,开始还不太明显,但最后竟然有五人宽了。而且开始伴随着开始有了微弱的灯光,可墙壁上的只是仍未消失,而且开始不停的指示我们转弯,可我发现很多都是重复的绕来绕去,并没有实际转弯,所以我认为,这是用来使人迷失方向的。
最后,指示箭头在一处稍显气派的房子前消失了,箭头正对房子围墙的大门,而且最重要的是,铁栅栏似的大门竟然是洞开的。
“要进去?”我降低声音问袁浩,好像怕惊动什么似的,究其原因,只是因为门内没有一处亮光的死气沉沉,更没有生的气息,使我有一种置身炼狱的错觉。
袁浩探了探头,没有作答,只是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接着,他四处望了望,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便拍拍我,抢先走了进去。
我虽然有些顾虑,觉得这样的场景布置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陷阱,但也别无他法,紧跟了上去。
我走进门的那一步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出乎我意料的大,仅仅是门到里面房屋的这块地方就足足有一个篮球场的规模。但走在这里的感觉有些不舒服,地面上抛去杂草不说,竟然还有一层枯树叶!可是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根本没有半棵树,哪来的这么多的树叶?!
可当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耳边倏地响起一声警报声,然后我就听见身后的大门已经自动关上了,接着,是可怕的犬吠声,让我可以想象得到一群如饥似渴的红眼猎犬,即使还没有看到它们的踪影。
我站在那里僵住了,一时间百感交集,心说这次恐怕要为犬果腹了。我看着左侧的袁浩,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一进大门就左转沿着围墙走了。我看到,袁浩的脸色出奇的难堪,而更多地,却是无奈与失望。
“快滚!小喽啰们!”一群狗慢慢向这边移动了过来,但令我欣慰的是,这群狗是有人牵着的。
“嘿!是我们!是我们!”袁浩开始对那边喊着,开始使用英文然后又用了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排除掉鸟语,可能是墨西哥语。
移动过来的几个人牵着狗,然后,这些人中有一个吹了声口哨,然后狗就不叫了,接着那个人便自己走了过来。
我虽然看不清那个人的具体样貌,但从头的轮廓可以看出,这个人是个“中央部长”或者秃顶。
袁浩跟他说了几句话,叫着我跟着那人贴着围墙走去。我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么大个院子,竟然都安排了陷阱,这样做真的很苍白,但不可否认的是,效果一定很好。
我们绕过了院子中间那座房子,想房子后面走去。我打量着那栋房子,黑洞洞的,像是几个世纪前的产物,外墙上爬满了无名藤蔓,但却遮不住一条条令人胆战的裂缝,而且楼梯已经有些倾斜,好像随时就可以倒塌。房子的玻璃早就不翼而飞,或许早已被废弃。当然,这里的主体建筑绝对不会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
的确是这样,到了屋后的一个喷泉池旁,那个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看似很重的喷泉座挪到了一旁,就显出了一个洞口,里面还隐隐约约的透着光亮。
这时我才看清,原来那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