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来了1:神与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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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野彻底愤怒了：“解释什么？夏秋，夏秋！要杀就杀，来吧！出来见我啊！”
　　我也提高了声音喊：“小野！夏秋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都是谢红的阴谋！”
　　小野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问：“什么？”
　　于是，我把夏秋给我讲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小野。当我讲完时，她的眼睛充满了泪水。
　　她眼中迷茫，微微摇着头，悠悠的说：“为什么……为什么……原来是这样……”
　　我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愧疚，他想救你。”
　　小野问：“他现在在哪？”
　　我无奈的说：“他不想你见到他。”
　　“为什么？”
　　我说：“也许是因为他的愧疚吧。”
　　小野又开始了自顾自的大喊：“夏秋，夏秋！你出来啊，我想见你！”此时的小野眼泪模糊了稚嫩的脸，整个人完全没有了骄傲的小太妹形象，她瘫倒的坐在玻璃容器里，像个无助的孩子。
　　看到哭泣的小野，我格外心痛，我多想安慰她，但是十几年的伤痛怎么可能让我一个“外人”抚平。
　　她哭干了泪水，低声问：“老王，夏秋打算怎么救我？”
　　我说：“和青山互换器官，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就可以做手术。”
　　小野淡淡的说：“我不做。”
　　我吃惊的问：“为什么？”
　　“我不要青山的器官，这都是我的命，没了就没了，当年我选择上了谢红的车，就没想过后悔。”
　　我温柔的说：“小野，可是你会死的？”
　　“可我不想要青山的命，那样我就不是我了。经过这么多年的折磨，我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此时的小野又开始可倔脾气。
　　虽然我不忍心看着夏秋剥夺青山的生命，但是小野毕竟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我不是神，我是凡人，我不想小野有事。
　　于是，我开始可劝导：“小野，不要这样，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你以后还会和夏秋生活在一起，你们会好好的。”
　　小野摇着头说：“不会的，哀莫大于心死，他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对我了，我也不可能再无法再像女儿一样陪着他了。”说着，小野陷入了沉思，好像在回忆她和夏秋过去快乐的时光。
　　我还是没有放弃：“小野，不为了他，为了你自己，你也要活下去。”
　　“老王，你不要劝我了，我不会做那个手术的。”
　　当小野说完这句话，玻璃容器里不知从哪冒出了浓烟，我隔着玻璃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我迷昏山哥，并在夏秋抢夺青山的货车上都闻过的气味，是迷药！我赶紧捂着鼻子，在容器外的我还算清醒，里面的小野已经再次昏倒了。
　　夏秋从我身后走来，他说：“她和我想的一样，不会同意和青山互换器官。只能让她暂时昏迷了，等她醒来，一切都结束了。”
　　这时容器里的迷药已经散了，我看着再次倒下的小野，对夏秋说：“你还打算再次强迫她的意愿？”
　　夏秋被我问住了，他叹了口气：“这是最后一次了，老王，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马上追问：“手术结束后呢？”
　　夏秋盯着我说：“你替我照顾小野，好吗？”
　　我被他这么一说愣住了，我问：“那你呢？”
　　“我还要和谢红做个了断。”
　　“你会很危险，组织的能力我见过。”我回忆起达叔带领的猴子，各个都不是一般人。
　　夏秋说：“我当然知道那些神和猴子有多厉害，这次我就没打算能活下来。”
　　“那小野怎么办？”
　　“她没事就行，老王，小野是我的全部，你能理解吗？”
　　我当然理解，虽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我也是有女儿的。
　　夏秋看我不说话，接着说：“现在开始手术，你帮我！”
　　我马上问：“怎么帮？”
　　“我绑来的那些大夫和护士，谁要是有什么意外举动，你就拿这把手枪向他们射击。”
　　我问：“这是真子弹还是上次的麻醉子弹？”
　　“我要是换成真子弹，你敢开枪吗？还是麻醉药。”
　　我完全被夏秋看透了。就这样，手术开始了。
　　我拿着手枪守在手术室门口，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小野和青山都躺在手术架上。夏秋也参与了这次手术，当我问他你这也懂的时候，他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我笑了笑。
　　夏秋对被绑架来的大夫和护士说：“谢谢你们能来这里，把大家绑到这里是我的怠慢。你们马上就会接触到世界上最先进的手术设备，只要听我指挥就行了，手术完成后我保证放大家离开。现在请求大家救一位我深爱的人，谢谢各位了！”说完，他向已经准备好的医务人员们鞠了个躬，时间很长，态度极其真诚。
　　这些被绑架来的大夫和护士没有选择，只能听夏秋的安排。我心里清楚，他一定还用了别的手段控制他们，就像以前控制我一样。
　　手术开始了，他们切开了青山的肚子。
　　这时，一名拿着刀的大夫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夏秋马上到跟前看，我在玻璃窗外面只能看到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夏秋在青山的肚子旁边观察了好久，突然转过头对我大喊：“老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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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惊恐起来，急忙问：“夏秋，怎么了？”
　　夏秋跑过来对我说：“你看着这些人！”之后他又回头对医务人员命令：“现在把这小子的肚子缝好，谁也不许乱来！”
　　我对夏秋的举动摸不清头脑，只见他飞奔出手术室，来到地宫一处按了一个红色按钮。在他按动的瞬间，整个地宫响起了警报，和小野中招时候一样的效果。
　　夏秋跑回来，他看着人们忙碌的缝合青山的肚子，夏秋焦急的在一旁等着，虽然没什么动作，但能看出来他还是没有了以往的从容。
　　我忙问：“夏秋，发生什么事了？”
　　他说：“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青山没有拒绝成为神，他就是神！”
　　“什么？”
　　“他不仅是神，他还是谢红给我下的诱饵。”
　　我问：“你说清楚一些。”
　　夏秋说：“刚才我们切开了他的肚子，那个大夫在他肚子里面发现了这个。”他说完摊开手，我看到夏秋手上有个做成肉色的带褶皱的东西。
　　我问：“这是什么？”
　　“追踪器，我绑他到这里之前给他做过扫描，他身体里没有追踪设备，也没有其他别的东西。不过我还是大意了，他身体里确实带着追踪器。”
　　我问：“怎么？”
　　夏秋低下头说：“你看这个追踪器像什么形状？”
　　我打量一下这个特殊形状的装置，突然感叹：“肠子，这不就是模仿人的肠子吗？”
　　“人的肠道复杂，这个东西如果被安放到里面，医学的透视是不容易发现的。”
　　我又问：“你可以监测它发出的信号啊。”
　　夏秋说：“这个东西设计的十分聪明，如果它不向外发信号，我在青山体外就无法监测到。但它只在一种情况下才对外发出信号，就是遇到空气，也就是切开青山的肚子。”
　　我问：“你怎么知道？”
　　“要是我，我就会这么做。”
　　夏秋看我不理解接着说：“那些神一定知道，我要为小野更换器官，所以他们安排了青山作为诱饵。他们料定，做这个手术的时候我肯定在场，而且就算发现这个追踪器，我也不会抛下在手术台上的小野和青山不管。所以这个追踪器肯定被这样设计。”
　　我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这个逻辑，于是说：“第一，它不启动的时候你在外部检测不到它的存在。第二，你切开青山肚子，它遇到空气就被触发了，这时你的位置已经暴露了。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小野和青山都在手术台上，你必须等待足够的时间才能带他们走，因为他们正在进行手术，所以你肯定会被困在手术室。这样他们就有时间赶到这，之后抓住你！”
　　夏秋看我理解了他的意思，说：“是这样，就像现在这样，我必须等他们把青山肚子缝好。我不能留下和小野器官合适的青山，我也不能扔下已经和我接触过的小野，因为谢红会知道小野已经清楚了十几年前发生的事了。没有杀我之心的小野对谢红已经没有价值了，落到她的手里，小野就危险了。所以，我必须像现在这样呆在这。外部的入口已经被我封死了，但是挺不了多久。”
　　我问：“真的会是这样吗？”
　　夏秋说：“应该是，这就是神与神之间的游戏。”
　　说实话，虽然这种较量我已见过，但还是不由惊叹。回想起来，青山应该是神，只不过夏秋不知道。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拒绝了神请求的天才儿童。时刻监视神组织动静的夏秋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他定要夺走从神手中夺走青山，所以让周强和他接头，又设下埋伏。他只知道青山是拥有神级大脑的人，却低估了青山的危害，因为夏秋始终不认为青山已经加入组织了。
　　我对夏秋说：“你还不快毁了这个追踪器。”
　　夏秋说：“你忘了，他能迷惑敌人。”我听他这么说，想起了在商场智擒山哥的事情。
　　这时，警报声变了，我问：“怎么了？”
　　“警报升级了，有很多人正在向这里靠近。”
　　我十分紧张：“你的猜测是对的？”
　　夏秋说：“应该是这样。”他没做任何消毒处理走进手术室，看了看青山，他的肚子还没有缝好。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夏秋，要不我先带小野走？”
　　夏秋隔着玻璃对我说：“我刚才也这么想，但是没了青山，小野躲得了一时，总归还是要死的。赌一把吧，老王，你还是先走吧，我告诉你秘密出口在哪。”
　　我犹豫了一下，也许我真的应该离开这，谢红已经带着猴子大军来了，我还有园园和老婆。但是如果我现在逃了，我想我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于是我定了心神说：“夏秋，咱们同进同退吧，你不是说让我加入你吗？就是现在，咱们是一伙的！”
　　夏秋隔着玻璃对我笑了，清瘦的脸上再也看不出谋算和奸诈，他说：“老王，我没看错人。”
　　就在这时，地宫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猴子们应该已经开始进攻了。满头是汗的大夫终于缝合了青山的肚子，他气喘吁吁的说：“现在挪动他，他的伤口会裂开的。”
　　夏秋说：“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拿板子把他肚子捆上！”
　　我们快速的整理好青山，夏秋对我说：“老王，你背着小野，我背青山。”
　　我点了点头，马上背上昏迷的小野。夏秋又对周围的大夫和护士说：“你们都呆在这，你们放心，他们不会伤害你们。你们以后都要忘了今天的事，要是说出去，你们知道我会怎么做。”听夏秋这么说，我更确定了他握有这些人的把柄。
　　我和夏秋一人背着一个走向了他说的秘密出口。我随着他来到地宫一处，秘密出口就在前面。地宫外面的声音更接近了，我知道现在向这里进攻的猴子们马上就要找到这了。
　　我急忙对夏秋说：“夏秋！那个追踪器还在你身上呢！”
　　夏秋说：“没事，我故意带着的。谢红一定认为我把追踪器放到别人身上声东击西，她只会派一两个人去确认。”
　　我跟着夏秋走进地道，还是继续问：“那这一两个人不就追来了？”
　　夏秋显然背着青山走地道有些吃力，气呼呼的说：“老王，都这时候了，你哪那么多问题！”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嘟囔：“我不是在为你出谋划策吗？”
　　“老王，这个地宫一共三个秘密出口。你以为凭谢红的头脑，她会找不到这三个的位置？她看追踪器走其中一个，肯定把大部分猴子派到另外两个，咱们的追兵就少了！”
　　我跟在夏秋后面说：“希望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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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狭长的地道里，因为我和夏秋一个背着小野一个背着青山，所以我们的速度很慢。我听到后面有动静，是猴子跟上来了！
　　夏秋小声对我说：“别出声。”说完，他举起手把地道墙上的一个灯泡拧下来，瞬间整个地道都变黑了。
　　我心里想原来这些灯是串联的，真是简单而聪明的设计，每一个灯泡都是整个地道的开关。无论逃生者在什么位置，都能随时让地道黑暗下来。
　　没了灯光一片漆黑，我和夏秋走的更慢了。我小声问：“咱俩怎么走，什么都看不见。”
　　夏秋也小声对我说：“我挖的地道，我还不知道怎么走？你跟好就行了！咱们好歹还有点速度，后面的猴子一定认为这里充满陷阱不敢追过来。”和夏秋预料的一样，后面的动静果然没了，他们一时半刻都被黑暗的前方威慑着。人们都是这样，总是认为未知里充满危险。
　　终于，夏秋带我来到出口。推开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