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劫 作者:魂缘伊梦(晋江vip2012.9.07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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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地上揉着摔疼的屁股,真是有气不打一处来!
我狠着心冲着已经紧关屋门大骂:“麟冉川,我再也不管你了!”
只见瞬间整个房屋炸裂开来,麟冉川的蛇尾迅速庞大,长达百丈之余,比百年树木还要粗大,他的上身被掩盖在蛇尾之中,完全看不见。
我一时被眼前之景骇住,呆愣不已,房屋的碎片直直向我扑来,我已忘记闪避,突然之间眼前白皙一片,麟冉川纤弱的后背出现在我面前,鲜红的血液喷了我满脸满身。我用手擦掉眼前的血,眯着眼睛,看见麟冉川抱着右臂蜷缩着身子倒在我的面前,手臂上插着一根木片,锋利如刀,鲜血直流,他长长的蛇尾抽搐着,他极其难耐的靠地面摩挲着青鳞蛇尾,努力睁开眼睛,用泛白地眼仁看着我,勉强地笑了笑,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阿栾……跑……”
只听他“跑”字刚刚吐出来,眼仁突然由白变红,猩红如血,凶狠无比,他的蛇尾在漫无边际的延长膨胀,红色的光晕从他身上满满扩散。炼仙炉中白茫茫的雾气被扰动的天翻地覆,不停滚动,带过刺骨寒冷风和令人胆战心惊的呼啸之声。麟冉川迅速被掩埋在红色中,那红色吞噬四周,白茫茫的雾气似乎欲逃窜,风速之快却不及红色蔓延之速,被吞噬了大部分。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呼啸风声刺痛我的耳膜,我用双手捂住耳朵,红色蔓延过我,我眼前一片红色,什么的看不见。这红色鲜红如血、蚕食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痛苦难耐。只觉身体被一条蛇尾卷起,准确无误将我摔进麟冉川的曾今栖身的蛋壳中。我浑身一阵刺痛,手不自觉的松开耳朵,却忽然听见麟冉川似乎就在壳外。
我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我不知道他此时是否已经失去理智,他将我扔进这蛋壳中不知是护我还是把我当成的食物。
突然听见麟冉川轻声地问:“阿栾,你还好吗?”
“我好,我好得很!”我积极切切地回答他。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强势命令道:“在蛋壳中呆着,别出来!”然后只觉壳外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麟冉川微不可闻似乎带有不甘地疑问语气:“神魄一破,血气魔燃?哼……我偏要护她……”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都是在黑暗蛋壳中度过,外面声音巨大,破裂之声时时想起,像是经历几场恶斗一般。时间慢慢流逝,我的心越来越担忧,我几次探头想出去找麟冉川,都被扑面而来的各种雾气划伤吓退。我除了一直哭,毫无办法。
不知过了过久,外面的世界似乎安静了。
我四脚并用的爬出麟冉川的蛋壳,眼前所见之境狼狈一片。炼仙炉中本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如今却干净一片,不见一丝踪迹。
我急急忙忙的跳下蛋壳,却发现脚上只剩下一只鞋子,也顾不得那么多,在这一马平川的炼仙炉中疯狂的寻找着麟冉川。
之前麟冉川变出的房宇楼阁,石凳书案也没有了踪迹。
我一瘸一拐地跑了好久,寻了好久,这偌大个炼仙炉中却完全没有麟冉川的踪迹。
突想起,上古传说:千年冥气,炼灭神嗣。
我……克死了麟冉川!我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的假设,眼泪不止的爬满我整张脸,我哭着喊:“麟冉川……你不要死……我不想炼灭你……”
突然觉得背后微微泛凉,我猛然回头,只见麟冉川拖着细长的蛇尾,一幅委屈模样,憋着嘴说:“阿栾……你跑了这么久……可是在认真找我?”
我见到他平安无事,简直是百感交集,一头扑进他怀里,哭喊着:“我怎么不是找你?你怎么还这么吓唬我……”
他伸出双臂将我搂紧,道:“可是,你一直到在蛋壳四周绕小圈!”
我:“……”这一马平川的炼仙炉中完全没有方向指示,我以蛋壳为中心开始搜寻麟冉川,却因记不清方向只能一直再绕小。
麟冉川抱着我笑得乱颤,眼睛里带泪花说:“阿栾,你是路痴……”搂着我身体的双臂却更加紧。
他说:“阿栾,谢谢你爱我!”
我在他怀中哭得毫无形象,却听见这么一句好没头没脑的话,想要开口问问,却发出闷闷的“哼哼”声,还好麟冉川那时还不曾见过人间的猪,否则我这种闷鼻声一定会被他嘲笑是猪。
麟冉川平安无事,我们便着手重建家园之事。
有时我想,这炼仙炉中虽然不见他人,倒也是块世外桃源,隐世避居,不理世间烦恼。
我自有神识以来,笼统也就爱过两个人,一个是我那生生不得相见的姐姐,同根相生,如同自我,怎能不爱;另一个便是在忘川迷雾中第一个同我说话的篱铄仙君,我当年在天庭化成人形借了他的一口仙气之恩,日日夜夜思慕于他,又暗中随着他和花恋姐姐游玩仙界人间,所见所识大许知道我对他的这般心意便是所谓的情爱,这般情爱我深埋心中,却依旧被轻视践踏,欺骗算计,他至始至终都不曾问过我的名字。
“阿栾,你还想要什么?”活蹦乱跳的麟冉川一张白皙稚嫩地脸贴近我的眼睛,笑眯眯地问。
一阵心疼,我眼中滴下一滴泪,左眼开始火辣辣地疼痛,我疼得歪着身子栽到地上,身体痛苦的蜷缩……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麟冉川的这次蜕皮和后来在罂粟花海中遇见情况怎么那么相似?
小少主:阿栾,人家都说了嘛,人家几万年才蜕次皮,每次都让你遇见了(扭头害羞中……)
魂缘伊梦:小少主殿下,蜕皮就蜕皮,你害什么羞啊?
小少主:这不是人家的**嘛?
叶栾:麟冉川,你在我面前害什么羞啊,又不是没见过你脱光上床的样子!
魂缘伊梦:闺女啊,你太开放了( ⊙ o ⊙ )啊!
60六十劫 蜕皮说
☆、61六十一劫 双修案
麟冉川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将我扶起,打横抱在怀中;慌慌张张地一个扭蛇尾便窜到屋中;将我放在床上;一脸无措的看着我,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脸;关切的问:“阿栾,哪里疼?”
我眼睛痛的睁不开,有气无力的说:“左眼……”
他脸色瞬间煞白;眼睛瞪得极大;白皙的手顺着我的额头探上左眼处;摩挲了两下,然后将额头贴上我的额头,一股暖意蔓延我的身体,极其舒适,我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迷糊中,我觉得左眼中似乎有什么温热流进,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麟冉川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得意。
我戒备的查看了□上衣衫,完好无损,不解地看向麟冉川。只见他神清气爽,笑眯眯道:“阿栾,我造好了原来的房宇楼阁,石凳书案,阿栾还喜欢什么?”
我的心情不知为何失落不安,突然说:“帮我造个篱铄仙君吧!”
麟冉川一愣:“那是什么?”
我想了想:“白衣胜雪的仙人吧!”
麟冉川脾气一扭,别扭说道:“我讨厌仙人!”
我坐起身,揪着他的双耳,捏着说:“我也是仙人,你也要讨厌我?!”
他伸出双臂,将我抱在怀中,头摩挲我的脖子说:“阿栾软软的,不讨厌。”
我推开他,斜眼瞪他。
他委屈地摸着鼻子问:“什么是白衣胜雪?”
我想了想:“大概就是雪吧!”
他又勤学好问:“什么是雪?”
我:“……”一时语塞。天庭无四季,自然是无雪的。我上次偷偷去人间,也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雪不过是从古典文集上记载看来的。
我打着哈哈道:“史书记载,史书记载!”
麟冉川倒是信了,我却暗中自责,这不是欺骗上古无见识的神族么?若是哪天神族之力掌控天地,这般误导可否造成塞北之雪被强行改进史书之中,而人间塞北再无飘雪?!
思虑许久,我自嘲了下,这炼仙炉中炼灭的便是最后的神嗣和我,想出去谈何容易。
麟冉川并未真的给我变出一个可解我相思之苦的篱铄仙君,反而天天用着他灵活的蛇尾卷着东西卷来卷去的。
我突然想起之前他喜好画画一事,便详细为他讲解笔墨纸砚之分别,让他将画像画在纸上,不要画在地面。
至此以后,炼仙炉中四处都贴着麟冉川的画作,无论我到任何场景都能见到自己那张并不出奇的脸以各种表情出现在画纸上。于是我决定诱导麟冉川,让他画自己。先教他变出一面铜镜,照着铜镜中的人物画。他似乎觉得铜镜好玩,天天对着铜镜扮鬼脸,越扮越开心,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原先喜好的画画一事。
我十分担忧他下次蜕皮之事,忧心忡忡。他倒是轻描淡写地说:“阿栾放心吧,我下次蜕皮要几万年之后呢!”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扮鬼脸,玩得不亦乐乎。
我好奇问:“你每次蜕皮都这般痛苦?!”
他冲着镜子摇摇头:“不会,蜕皮乃我们远古神族家常便饭之事,怎会痛苦?!”
“那你……上次怎么?”我站到他身后,看着铜镜中的他问。
他想了想说:“我拆了神魄,所以才会这样!”
“神魄?神族魂魄?你为何要拆了它?”
麟冉川依旧对着铜镜笑眯眯的,我却觉得他视线焦点似乎是身后的我。
我挪了挪身子说:“是不是因为我身上的千年冥气伤害到了你?麟冉川,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害你……”
他突然站了身,转过头,温柔地说:“传说:千年冥气,可抵神煞!可是,神煞哪是世间之物可以相抵的?区区千年冥气想伤害到我一丝一毫都是妄想。阿栾,你身上的千年冥气从来都不是我的威胁!”
我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真诚,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让我的心瞬间安静。我问:“那你为何要拆了神魄?”
他看向门外,笑而不语,却一脸幸福。
我幽幽地问:“麟冉川,你是不是再打什么坏注意?”
他二话没说,手中突然变出紫毫毛笔,在我的鼻头一划,我顿时觉得鼻头湿湿凉凉地,伸手一摸,一手黑墨。麟冉川已经拱着蛇尾跑了好远,回着头看着我,捂腰大笑,气煞人也!
我生气了,决定再也不理他了。
麟冉川慌了神,一步一趋地跟在我身后想要跟我搭话。我沉默不语,心中却暗骂:让你动不动就跟我使小性子,让你尝一尝痛苦。
我进了自己房间,麟冉川被我无情的关在门外,关门时听到他一阵痛呼,不知道是门板撞了他的鼻子,还是夹了他的尾巴,他可怜兮兮地在外面嗷叫,我一头钻进被窝,不去理他。
我以前不曾接触过蛇族,也不知这神族人身蛇尾的麟冉川是否同那蛇族习性相同。麟冉川倒是好心给我解释过:“神族乃开天辟地造物之神,蛇族乃是神族通婚后裔,自然是惧怕神族的。”不过今夜,我就要将这个喜欢恶作剧的神族关在门外。
炼仙炉中并无昼夜,为了夜间睡得安稳,我命麟冉川将窗帘制成深黑色,严严实实遮住窗子,便就是黑夜了。
吹了蜡烛,我摸索着爬上床,刚刚躺下就觉得身边有硬硬凉凉的东西在融动。
我一声尖叫,突然只觉温温软软的东西堵住我的口,柔软之物探入我的口中,试探着吮吸我的舌头。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压着我,我一时呆愣,完全不知状况,本能推开身上所压之物,一个侧身滚下床去,身子摔了个巨疼。
突然,蜡烛幽幽的亮起来,麟冉川靠在床里,可怜兮兮地揉着头,脸色绯红。
我见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喝:“麟冉川,你色狼!”
他声音不稳,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是色狼?”
我:“……”他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原始神族!
我只好认命地说:“麟冉川,你出去吧!”我不用问他怎么进来的,他是造物之神,心想之时客观上便可实现,就如想要一张桌子,桌子便就有了;想要蜡烛亮起,蜡烛便就亮了。
麟冉川嗓中溢出一阵浅浅呻吟之声,看起来极其难耐。脸色越发的泛红。
我慌慌张张地跑到床前,生怕他又一次生病或者发狂。麟冉川见我冲来,一伸细长柔软的蛇尾,缠在我的身上,将我一下拉上床内,揽进他的怀中,劈头盖脸便寻着我的唇肆意吻来。他并无头绪技巧,在我的口中疯狂肆虐,毫无规律,我却只好张着嘴任由他肆意妄为,那时我担忧竟是我若是一动便会将他舌头嘴唇咬破!
他吻着我的唇,似乎不满足又移向的眼睛我的眉,真诚细致的吻。捆着我的蛇尾在我身上上下摩挲,我只觉浑身难耐骚动,不由自主的伸出双臂抱紧他,任由他的为所欲为。
他似乎停了一会儿,我急忙问:“麟冉川,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喃喃地唤着:“阿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