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劫 作者:魂缘伊梦(晋江vip2012.9.07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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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怜。
转眼间,麟冉川就已经收获了不少东西,好在他之前有过调查知道凡间是需要银子的,要不然我还得替他付银子。以我的吝啬程度,虽然迫于他的身份淫威可能会给,但是定如被抽了血,扒了筋般心疼难受,甚至可能做出将麟冉川买去兔哥店的过激行为。
集市喧闹,麟冉川和小川一个撒欢就没了身影,我却打不起精神来。其一,集市再喧闹,也不过是个花银子的地方,我是幽冥地府标准的吝啬鬼,银子乃人生大事,能不花就不花!
其二,前几世在凡间我过得太苦。这繁华世间,我只偿受到人间冷漠、世态炎凉。我尝试着以鬼差身份喜爱这个凡间,但毕竟鬼差终究还是个已死的鬼魂,自然喜欢不起来这俗气极重的人间。
更何况集市中凡人无意中看见我的眼睛,皆是纷纷躲避,脸上带着恐惧之色。我也不愿细细去研究这些凡人的表情,只恨不得能不顾忌吓到这些喜欢捕风捉影凡人们而立即隐了身形,让他们再也看不见我。如果我不是官职在身,定要绕到这些人的耳边,隐去身形,声声呼唤:“公子、公子……”吓得他们魂飞魄窍、哭爹喊娘!
无限意淫中,麟冉川白皙的大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正在自编自演鬼故事,他这么猛然出现,吓得我腿一软,没站稳,跌倒在地。
抱着大堆的战利品的麟冉川,居高临下地开怀大笑地向我显摆道:“阿栾,你看我买了好多新奇玩意!”
我仰着头细细地打量了麟冉川买的东西,顿时一阵语言功能丧失,他……他竟然连女人的胭脂水粉都买了!
他揽了揽怀里的东西,空出右手伸给我。我没给他好脸色,扯着他的手站起来,然后迅速甩开他的手,一个扭头进了旁边的客栈,麟冉川抱着一堆东西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迫于我的压力不敢出声。
客栈这个东西,其实别的鬼差肯定不需要,而我不行。首先,谁知道我需要耗费多久才能抓住这些擅于躲避鬼差的冤魂野鬼;其次,我是个爱干净的女子,自然喜欢干净的地方舒舒服服美美地睡上一觉;最后,前几世我居无定所、颠簸流离,生活如此艰辛,客栈是我万万没有住过的地方,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么能不住,享享福气?!更何况,此时身边有个幽冥地府小少主这个大金主,住客栈的银子自然是不用我来掏腰包。
走到柜台处,我头也没抬地对着店家掌柜喊:“来两间上房,后面那个白锻绣袍小少年付钱!”
那掌柜乐滋滋大喊:“好了,小二,给这位姑娘备两间上房!”我微微抬头,那掌柜笑容瞬间凝固,眼神恐怖,脸色苍白,比幽冥地府地狱受刑的恶鬼还苍白,身子颤颤悠悠,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迅速地捂住自己不自觉张大的大嘴,似乎生怕他吐出“妖怪”两个字,我一怒就会要了他的身家性命。
前几世的记忆一下子流涌出来。
以前,在凡间,日日天天均如此。只要凡人看见我的眼睛,无论是老幼妇孺,还是健壮青年,都不约而同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或因恐惧惊慌逃走,或仗着自己身高体大破口大骂我是妖怪,更有甚者会挥动手中的扫把或各种能挥起的东西直接殴打我,直到打得我打倒在地、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不得动弹为止。
麟冉川抱着一堆的东西,几步跑到我的身边,在柜台上拍了块银子,语带威胁对那店家掌柜道:“迅速给我们备房,否则……”他眉目严肃,沉默不语。那店家掌柜被他吓得亲自带路。
我默然,心中无力反抗,其实麟冉川长得眉目清秀,即使佯装发怒也并不可怕。店家掌柜真正惧怕的正是我,麟冉川这样一来,委实坐实了我的恐怖名声。
木木然地跟着麟冉川随着腿已经瘫软勉强站立的店家掌柜进了房间后,麟冉川把买来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赶走店家掌柜,拉过我坐了下来,摸着鼻子,好半天才说:“阿栾,别难过……”声音很是温柔,带着担忧与焦虑。
我的心顿时变得脆弱,刚才明明就不想哭,现在眼泪竟然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心中委屈得不得了。我急忙想用自己的袖子擦掉腮边的泪,看了看简朴的绿衫袖子,吝啬如我,委实下不去手毁了它。斜眼瞧见麟冉川坐在我身边,手足无措,我顺手扯过他的袖子,把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抹在他柔滑的白缎绣袍上。
麟冉川一脸沉默,任由我毁着他的衣袖。
哭了一会儿,我哽咽着说:“麟冉川,你的衣袖手感不错,给我拆了做几条帕子吧,可以省下我的银子……”
他:“……”
我抽抽嗒嗒,只好为自己找借口,说:“其实,贪财吝啬不是我的错,谁让我是个穷鬼呢!”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麟冉川,你这名字谁起的?!念起来别嘴饶舌,生硬不通,一点水准都没有,起名的人竟然这么没内涵……哎……”
麟冉川无辜摊手:“不是我父君!”
某亲妈魂缘伊梦举着双爪飘过:“当然是你们最爱的我~~~啦啦啦啦啦啦,我~~~啦啦啦啦啦啦~~~”
叶栾:“哦,所以才会这么没水准的。”
麟冉川:“……”
某伊梦大哭:“我、我、我……你、你、你们?竟然说我没水准???”
麟冉川眨着眼睛,歪着脑袋,想了会儿,点头:“嗯,是挺没水准的,连说话都磕巴……”
某伊梦:⊙﹏⊙
悲催蹲墙角。。。
☆、六劫 病美男
我抽抽嗒嗒,只好为自己找借口,说:“其实,贪财吝啬不是我的错,谁让我是个穷鬼呢!”
麟冉川:“……”
怕他被我的吝啬吓到,我解释道:“我前几世为人时,从来都没见过银子,白无常大哥还打赌说我是穷死的。我在凡间,天天都被惧怕我的凡人们殴打谩骂……唔……”我话未说完,便一把被他揽进怀中。
如此温柔地对待,这是我活了几世都不曾得到的。在他怀中,我竟然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几乎是吼着:“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我的眼睛长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被所有的人当成妖怪,我也想要父母疼,我也想要有人爱,我也想嫁人生子,我也想白头偕老……”
他说:“别哭,阿栾,你想的,我都会帮你完成!”
那一夜我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好像哭累了就自然而然地就睡了。我做了个长长的梦,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我自己一个人无助地坐在那里,也有个人对我说:“你想的,我都会帮你完成!”那个声音是天真无邪地奶声奶气的幼稚的童音,很天籁。
我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睡在床上,身上被子压得很严实。屋内的窗户大开,冷风从窗外呼呼吹进。麟冉川正趴在堆了一堆东西的桌子上,枕着胳膊,呼呼大睡。我跳下床,跑到他的面前,只见他脸色红红的。我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这么冷的风吹,麟冉川他生病了。
他的脸庞通红,体温极高,触及烫手,我只能把他扶到床上,替他脱了鞋子。
他喃喃地说着什么,模糊不清,我贴近他的嘴仔细地听到:“碧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是我叶栾在照顾你,你却口口声声的唤着别人名字!
我一松手直接把他扔到床上,他的头重重地磕在枕头上,他哑着嗓子,嗷叫了几声疼。然后,又开始喃喃地叫起碧桐的名字。
站起身来想来个耳不听为净,可是走到门口,终是没忍心,又转身走了回来。走到麟冉川身边,他还在喃喃地说:“碧桐……我不要吃药……”
突然间,我明白他在喊什么了。
我走过去,逗他:“吃药?你都吃什么药?”
“碧桐给的药,不好吃……”这孩子想必是病的糊涂了,乖乖的回答着我的话。
我起了逗他的心:“碧桐那么美,喂你药怎么会不好吃?”
“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他说:“阿栾!”
“啊?”我惊得叫了起来。
他又迷迷糊糊地说了一次:“阿栾!”
我惊讶不已,继续诱导:“你喜欢什么阿栾?”
他睡梦中道:“软软暖暖的阿栾。”
我又问:“那是什么?”
他不吱声。
我只好耐着性子又问:“阿栾是什么?”
他含糊不清地说:“不是东西……”
我:“……”
好你个麟冉川,本鬼差辛辛苦苦的照顾你,你竟然变着法的骂我,说我不是东西,看我再管你的!
我将他头下的枕头直接抽了出来,狠狠地砸在麟冉川的脸上,怒气冲冲地去找了店家掌柜。店家掌柜被我这凶猛气势吓地瘫坐在地上,屁滚尿流。
我直接拍了一大块银子厉声地说:“麻烦店家掌柜帮我找为大夫,辛苦了!”狠狠的看了那店家一眼,我张扬跋扈的上了楼,量他也没有胆子不给我这样的怪物办事。
待我把见从我就起小心翼翼惧怕不已的大夫送走后,即使心中愤恨麟冉川的恶行,却还是担忧他。虽然这凡间的医生应该不错,但是麟冉川他毕竟是幽冥鬼族的人,不是凡人,也不知道这凡间的医生能不能医了他的病,更不知笔筒姑娘原来给他服用的是什么药。
此时,我也只能有哀声叹气的份。麟冉川这一病,委实将我原来的计划全部打乱,为照顾生病的他,我只好将捉鬼计划往后拖延。
凡间大夫开的几服药熬成了味道苦涩黑乎乎地汤汁,虽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苦味甚好。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反正是给麟冉川喝,苦死他才好!
不过喂药时,麟冉川就十分地不听话,脑袋直摇,十分抗拒,大喊大叫:“碧桐……我不吃药……”
我威胁他说:“我是阿栾,阿栾给的药,你敢不吃?!你若是不吃,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让你一个人自生自灭!”其实,我也只是想吓一吓他,没想到他听了后,竟然乖乖的张嘴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这个麟冉川,怕是吓大的!
凡间的药果然对麟冉川的病没什么效果,几日下来,他的脸还是那么的红彤彤的。
我实在是没了主意,只好打来凉水,洗了个毛巾,解开麟冉川的白缎绣袍,脱了他的上衣,一点点为他擦拭。他身上的皮肤白白净净、柔柔嫩嫩的,擦拭了几下,手中本是冰凉凉的毛巾变得滚烫,我连连涮洗了几次毛巾换了几盆水,才将他的上身擦完,犹犹豫豫还是没给他擦了□。好歹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女鬼,清白一事,不能毁在这位小少主手上。
好在,第二日他竟然真的退烧了。他睁开迷迷胧胧的眼睛问:“我在哪?”
我笑眯眯地说:“你现在终于好了,我要把你卖给兔哥店,把我这几天花费的银子和耗费的精力全都补回来……”
他撅着嘴说:“我比兔哥店老板有钱……”
我用手指磕了他的额头,道:“说的也是,不如你支援我点银子,我开个兔哥店,你当头牌?”
麟冉川竟然点头说:“好,听阿栾的!”小少主殿下,你究竟知道什么是兔哥店不?看他那干脆豪爽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不清楚……
他委屈地揉着额头,坐起来问,看着板着脸的我,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我数了数手指,说:“你睡了四日!你比我还是懒虫。”
他笑着摸着鼻子,十分开怀地笑着:“阿栾,我竟然会做了个梦!”
做梦有何奇怪,我不解。
他眨着大眼睛,睫毛一扑一扑的说:“阿栾,父君说我应该是不会做梦的。”
“为何不会?”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我本不是这世间之魂!阿栾,你怎么不问问我做什么梦了?”
我耐着性子,哄孩子般地问:“什么梦?”
他红着脸说:“阿栾,我梦见你变成了暖暖软软的枕头,不是东西……”
我一手将床上的枕头又砸在他的头上,他委屈地捂着额头,转瞬又是泪眼汪汪的。我不理他,整理自己的行李。
麟冉川见我如此,也低头整理几日前买回来的东西,他特意挑出了那些胭脂水粉,举到我的鼻子前:“阿栾,你闻这个多香!”
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