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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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候看见了,说完干瘪的脸上,呵呵的露出了笑容。
我顿时汗毛有点乍起的感觉,凉飕飕的!他的笑跟死去的那个老妇的笑根本就是一个模样。碧瑶弄好了鞋子拉着我和四爷爷告了别,便离开了房子。
我心里十分的忐忑一想起那个老妇死时的脸和四爷爷的表情,就让我十分的不舒服。碧瑶看见我的表情很压抑,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摇摇头,没说什么,告诉她说可能是有些累吧!之后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到了老村长家附近,很多人进进出出的,抬桌子的抬桌子,在院子里做菜的做菜,我跟碧瑶说道“隔壁这家人遇上什么喜事了?”碧瑶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就在这时,老村长从这家人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王爷爷!”碧瑶上前亲热的喊道。老村长抬起头看到了碧瑶和我,“瑶瑶,是你们两个啊!”老村长说道。
“老村长,隔壁这家人遇上什么喜事了?”我疑惑的问道。
“噢,是张峰的儿子结婚了!”老村长表情有些低落的说着。刚说完,就有几个村里的青年把一些白色的纸人纸马抬进了院子里,我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情景,碧瑶和老村长神情也有些异样。
我对着老村长说道“这结婚,怎么还用得到这些东西啊?”我指着刚才几个年青人拖着一车纸人纸马那些丧葬品说道,“这可有些不对劲啊!”我由于好奇心太强烈,嘴巴一张,话就蹦了出来。
“嗯,你看的一点也没错,他家遇到的既是喜事又是丧事,他家是在结阴婚!”老村长转过身来小声的冲我说道,碧瑶也是听得一怔。
“阴婚!”我的心里哆嗦了一下,我想起了那张前几天网上看到的那张冥婚照片,新娘子悬着脚的那张照片。那是一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在中国的民间历史上曾经一直都有,没想到在这21世纪还有这些东西存在。
☆、第六十九章 亲历阴魂下(六十九、七十)
“阴婚!”我的心里哆嗦了一下,我想起了那张前几天网上看到的冥婚照片,新娘子悬着脚的那张照片。那是一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在中国的民间历史上曾经一直都有,没想到在这21世纪还有这些东西存在。
“嗯,小伙子,王峰家的儿子王雷和他女朋友封萍萍半个月前出去玩,死在了村外的野林子里面,按照俺们这里的规矩就给两个年青人举行阴婚,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过问太多啊!你也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老村长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道。
“噢,这人都死了,结这个还的有什么意义啊?”我自言自语道。
“你有所不知了,俺们这里一直流传着双双亡故的年青人如果家里不给他们办阴婚的话,他们的鬼魂就一直缠着家里人作怪,让家宅和四邻都不得安宁。所以碰到这样的事情,乡亲们都劝着主家早点把死者的喜丧事一起给办了,也是求的心里安慰,害怕鬼魂作祟啊!”老村长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
我听完老村长的话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想和碧瑶早点离开这里,碧瑶看着屋里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堂屋里面那口黑挺挺的大棺材。
“二位在门口站了这么久,请进来喝杯喜酒吧!”突然间,一个老汉从这家院子里走了出来,客气的对我们说道,老头虽然面挂笑容,但是红肿的眼睛依然掩饰不了悲伤,看样子这老头就是这家的主人张峰了。
“大――大爷,不用客气,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我们现在就走!”我有些害怕,说话显得语无伦次的。
“小兄弟不必慌张,看样子你们也是读书识字的知识分子,俺娃生前也是大学生啊,还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啊!”张峰说着说着突然间失声痛哭起来。
我看了看老村长,老村长点点头,示意我们一起进去。
“老弟啊!进去吧!客人们都在等着呢!桌席马上就开始了!”老村长扶着伤心的张峰往院子里走去,忽然又转过身,“二位进来吧,也帮着冲冲喜气!”
我和碧瑶相视了一眼,决定还是进去看个究竟,进了院子才发现,原本不大的院子满满当当的摆了十来张桌子,上面早已摆好了酒菜和香烟,张峰和一个妇人不停的招呼着来访的乡亲入席,我们一进去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住我们看,弄的我和碧瑶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只能尴尬的冲着每一位乡亲傻笑。
张峰家的房子看样子建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典型的灰黑色平瓦屋格局,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远远看去显得十分破旧。
院子里早已坐满了乡亲,我和碧瑶两人也没有落脚的位置,只得四处张望着。
还没进门便听到阵阵妇女的哭泣声从屋内传来,我向着灵堂望去,此时尸体并未收敛入棺,尸床上死者身上盖着一张崭新的锦缎,锦缎的另一头死者的脚上也套上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床下装满煤油的碗里,一根棉芯在火光中摇曳。
满屋烟雾缭绕,白布素裹,两位死者的相片,音容笑貌尤存,可惜早已阴阳相隔,整个堂屋看起来就是一个灵堂。
当我的目光移到。。。。。。脸上时,只见他满脸乌青发肿,就连那双紧闭着的眼睛也呈现出乌黑色。我感觉腿肚子有些发软,赶紧撇开视线,不敢正视那躺着的人。
屋内悲痛万分,屋外却显得轻松许多,有亲戚忙着接待客人的,也有的乡亲们互相敬着烟有说有笑,不过偶尔也会哀叹一声。
这结阴婚必须在晚上,这是规矩,就好比咱们活着的人结婚时新娘子一般在午时前后一个道理,不能太早,更不能太晚。院子里摆放着两个稻草人,稻草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这使我感觉十分的怪异。
一阵风吹过,稻草人身上空空的衣袖随风摇摆,在这个沉闷的时候显得诡异之极。
老村长在安慰着老头张峰,碧瑶也是四处的望着,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害怕,我总是感觉碧瑶好像变了好多,可具体是什么变了我一时还说不上来。
时间过的很快,我和碧瑶在老汉张峰的盛意邀请之下,在他的家里吃了中饭,本来打算看看就走的,可谁知道张老汉非得让我们参加婚礼之后再离开,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谁知道碧瑶却一口的答应了下来,我虽然挺不情愿,但也只能答应了。虽然我也挺好奇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想起给死人办婚礼,我就感觉这事太离奇诡异。
到了晚上接阴亲,我们随着大部队前进,大部队说的好听点也就是乡亲们和接亲的队伍。这接阴亲,队伍的排列那可是特别有说道的。
老村长也津津有味的跟我们讲了起来,首先开道的必须是两个抬着八卦镜的男子,这给鬼过阴婚本来就是件有些晦气的事,又是在晚上,自然是容易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若是不按规矩办事,搞不好就会有人中邪,这八卦镜开道,不仅可以辟邪,据说还能受到阎王爷的保护,一路的鬼怪们也就不敢出来收过路费了。
走在队伍第二排的,同样是扛着两个稻草人的男子,看到那稻草人,现在我才明白那个是干嘛用的。此时那两个稻草人代表着是死者,他们才是这场阴婚的主角,自然要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若是你接阴亲时走在了新郎新娘的前头,抢了他们的风头,他们可是横死的人,心里面有怨气,搞不好夜里被他们请去闹洞房,那你就沃勒一个槽了。所以在农村,谁都不敢也不会去碰这个禁忌。
新郎新娘之后便是媒人和唢呐的位置了,媒人是这场阴婚的证婚人,算得上比较重要的人物了,不过这媒人能站在这还是很有讲究的。迎娶阴亲传侯击鼓,根据鼓声的急缓大小召唤亡者阴魂紧随迎亲队伍,而一旁的唢呐吹着丧魂曲则是在和逝者沟通。
在旁边还有两个提着马灯的小伙子,在这个年代马灯已经不是很多了,拿到外面去卖的话也值一点钱,我想什么呢?摇摇头把回到了现实中来。
夜很黑,在马灯光晕的照耀下,由于灯光只能照亮一米左右的路面,而乡间的土路多为坑洼不平,因此不得不小心向前迈着步子。
鼓面上不断传来沉闷的鼓音,唢呐吹得也是极为的低沉绵长,不过这队伍后面六和梆子上的锣声却敲得十分的响亮,高低音的落差在耳朵里,在这黑漆漆的夜里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丧夫与敲锣的人位于队伍的末尾,这样走也是有讲究的,可能是照顾咱们那些看热闹的心理吧!老村长解释道。
试想大晚上的你抬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让人跟你屁股后头,谁都觉得晦气,再说这过阴婚本来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习俗,一大群人若是放在后面没人管,搞不好会出什么事。
由于接阴亲只需要带来死者的亡魂去就可以了,因此去的时候,丧夫门还比较轻松,跟在队伍后面有说有笑的,不过当回来时候抬了一口新娘的棺材,这几里多地就有他们受的了,棺材左右各安排一个道士,要知道这接阴亲,敲着锣特别把鬼招来。
到了地方后,只要眼睛看到新娘出嫁的队伍,即使相隔很远,也得把鼓和锣响起来,而且还要一刻不停的敲到新娘进家门为止,这代表着对新娘子的尊敬。
在乡下出殡下葬自古便有禁忌,那就是灵柩绝对不可以在非亲人以外任何人的房子前有所停留,这是活人定的规矩当然也不可以随便违背的。
☆、第七十一章 下葬(七十一、七十二)
在乡下出殡下葬自古便有禁忌,那就是灵柩绝对不可以在非亲人以外任何人的房子前有所停留,这是活人定的规矩当然也不可以随便违背的。
当我们到了女方家的村口时,女方家出嫁的队伍还没有到,这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点燃两把稥,分别插在了乡村土路的两边,随后在稥的周围烧了几沓纸钱,这香和纸钱是烧给村四周围的孤魂野鬼的,在人家地头上接阴亲,怎么说也得给点买路钱,活人都讲究礼尚往来,死人也是一样的道理,你敬别人一尺,别人自然敬你一丈,收了买路钱,他们也就不会出来惹事捣乱了。
就在我聚精会神看着中年汉子的时候,突然一阵风迎面吹来,黑暗里土路两边的香火“噗”的随之一旺,火光变得格外耀眼起来,地上烧的纸钱被风吹向了空中很快化成灰烬四处飘散。
我周围的相亲们看到这一出,有一些都已经浑身发抖了,可是还有一些胆大的在不停的张望。“不会是鬼来了吧!”我心里打了一个哆嗦,眼睛四处乱瞟,随后落在了前面那两个代表新郎新娘的稻草人身上,空空的衣袖随风摇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村子里又出了一只队伍,我远远看去,几个人抬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棺壁四周系着一条白色的绫带,绫带上坠着几朵白色的大花煞是引人注目。棺材上放着一只马灯,透着亮光,只见棺材头上一块红砖压着一块红布。
围观的人们对着棺材指指点点,就好像真能看见棺材里面新娘子一样,也有一些人不时地哀叹,叹息这个早逝的亡魂。鼓声停后,便把代表新娘子的那具稻草人抬了出来,将棺材上的红盖头盖到了新娘子的头上,这便给新娘子上了红盖头。
上好了红盖头,便是接新娘子回家,媒人嘶哑的喊着启程回家,语调有些悲怆,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十分的别扭。
阴亲接到了,迎亲的队伍往回赶,一个人一边撒着纸钱一边的吆喝着,具体说的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当地的方言,在我的耳朵里就跟外语没两样,撒钱也有说道,这钱是新娘子的买路钱,而且遇到河或者桥,都必须停下来,烧纸敬香,过桥得给河神过桥钱,这也是规矩,你要是犯了忌讳,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将新娘子接到家时可把那几个抬棺材的丧夫累够呛了,当两名大汉把新郎新娘的稻草人搬出来时,只见新娘的红盖头动了一下,当风微微的掀起新娘子的红盖头时,我看到新娘子那张用墨汁勾画出来的脸上脸蛋变得极其的真实,似乎是有了真人的皮肤一样,而新娘子原本空洞的眼睛也不在死气沉沉。
到了大门口我们一大群人才呼出一口气,老村长别看年纪大了一点还真不比年轻人差到哪去,就看脸上不红不白的,粗气也不喘一口,看着碧瑶也有一些疲惫,我问她是不是休息一下,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大门口的两个白色的灯笼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喜字,清风吹过,两盏阴灯在风里左右摇摆,旁白放着两个纸扎的花童,黑黑的眼圈显得恐怖异常,阴灯的灯光照在两个花童的身上,让人感觉有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我们进了屋没多久便开了饭,我们围坐的一桌除了我和碧瑶、张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