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怪事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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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公园的房子全数动迁完，很快新楼就开始建造了起来，小敏偶尔路过此处的时候还能看到鬼婆婆他们的身影在阴暗处忽隐忽现。直至冬至鬼节的到来，小敏瞧见了鬼婆婆他们身穿新衣，几位辈分大的抱着三个鬼宝宝跟随在一队鬼族朝着远处走去。
原本小敏想要跑去和他们聊天，可那时候猫妖去拉住了小敏：“不要打扰他们，这是他们盼望了许久的日子。”
小敏不明地看着猫妖，一脸的疑惑。
“他们收足了冥币，有了足够的路费以及香火赎罪，如今他们即将跟随鬼众一同回归冥界。”猫妖轻叹，脸上的表情满是说不出的滋味，有三分羡慕三分惋惜三分祝福以及一分的怀念。
“他们以后都不回来了？要去投胎了吗？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小敏疑惑地问道。
“啊，差不多。至于投胎，还有重逢，这就看之后的机缘了。”
小敏从很久之后才在同样是建筑行当的老爸那里得知，每一块地建筑新楼什么的时候都会在一个月前大肆的祭拜当地的“土地神”（小鬼什么都算的），给他们烧足大量的“钱财”，送上高香。那可不是一般的香足，全都是用斤称的香火。
小敏老爸说，这是传统。如果建筑老板抠门不烧足这些通小鬼的钱财的话，那么将来有得是麻烦的花费要用上，这样的祭法都已经是惯例了。
原来一向硬气的鬼婆婆他们并不像那些孤魂野鬼那样去找替身去害人，而是靠这样的方式获取了足够的路费。
鬼婆婆鬼大叔，祝你们一路走好！小敏心中想到。
……
妈妈有一天兴趣很好，将小敏小时候的怪事挖出来唠嗑，其中一则引起了小敏的注意。
小敏抱着猫妖，坐在沙发上跟老妈聊天，妈妈心情很好的就将其了小敏小时候曾发生的一件怪事真事。
“你这丫头，你都不知道你小时候让我有多·操·心！”小敏妈感叹道，“90年那时候淋浴器并不普及，只有单位里条件好的才有浴室并且允许带亲属去单位的澡堂子洗热水澡。那时候我带你这个捣蛋鬼去洗澡，也不知道你被什么吓到了，居然双眼空洞到了家也不见好。”说到这里妈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一类的复杂表情，再道。“那时候你外婆就说你的魂被吓掉了，让我第二天拿着你的小衣服去上班。上班的那天不跟任何人，下班的时候特别抱着你的小衣服去浴室喊魂。”妈妈笑了笑，“并不是放在嘴巴里喊，而是在心里喊。特别是一每碰到一个大门一个拐弯的时候就要再心里喊句‘敏敏，妈妈带你回家，跟上哦’，就这样我一路捧着你的小衣服即使坐车也是抱在胸前一路喊到家里，直至在当初中山公园那里火车铁轨那里，我明显感觉到有人拉了一下我的裤脚管，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跟着我回来了。我一路喊，喊到家里连招呼也不大就直接上小楼将小衣服当到你的枕头底下。第二天你就好了，完全活奔乱跳更以前一样的皮。”妈妈揉了一下小敏的脑袋，再道。“小时候你要是不皮，我倒要担心了。你那时候只要不皮就出事，即使闯祸都要比如今安静的样子要好。不过现在也挺好了，小姑娘大了，也该文静点，太假小子将来可找不到好婆家。”
小敏被妈妈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心中却有些想念那些可爱的鬼宝宝。当初他们也是这样引起自己的注意的，在接触了几次之后彼此熟悉了，从这些单纯的鬼宝宝那里小敏还听到了很多以前都不知道的信息。
好比是徐汇的那家教堂，据鬼宝宝们说当初那里可死了不少的孩子，而且还是比他们还要上了年纪的孩子。都是在战争的时候死的，一部分饿死的，大多是被那里的老鼠咬死的，只有少数的孤儿才能长大活下去。这一事也曾在鬼婆婆他们那里得到过认证，小敏妈妈也曾说过，当初她学校还组织去参观那里的教堂，就听里面的牧师说到过这事。
小敏也曾问过鬼宝宝们：“那些鬼娃娃后来呢？！”
鬼宝宝们说：“不是被其他的鬼吃掉了，就是消失了。”
猫妖说这样的状况很正常，毕竟，那时候鬼多，特别是怨气足的鬼总是会自相残杀的。
……
“丫头，你妈妈身上的气有些不对，你有空用的眼睛看看！”某天猫妖对着被它揪出来的飘灵说道。
听了猫妖的话，小敏揉了揉眼睛，回答：“哦。”最近看妈妈的起色是不怎么好，她的脸色也苍白了很多。原本是以为天气冷了，她的关节炎又犯了，如今猫妖的话儿给了小敏不好的直觉。
第二天一早，小敏趁机看了妈妈一样。原本并未到极限的妈妈头上也出现了一阵青烟。这个发现让小敏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有些错讶的看着那上面的飘渺的样子皱眉。
等妈妈出门上班的时候，小敏就对猫妖说了这一事情。
猫妖喵呜了一阵之后就让小敏打开了窗户，自己跳了出去，将小敏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小敏知道猫妖是追了过去，反正它很聪明，只是希望它可以再妈妈下班前回家。这样自己就可以帮它洗个澡，清理掉它曾离家的证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击才有动力，没有点击就没有创造的心情~~~
☆、第十二章 结局
【心事这东西你捂着嘴，它就会从里眼睛里跑出来。 】
……
早早地睡下，小敏有些不放心，于是很快就进入了飘灵的状态。反正妈妈最近都是晚班，而爸爸还在海南岛那里工作。那么自己以飘灵的姿态溜出去也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更何况鬼婆婆他们也说过只要在天亮前飘灵会自己的身体便不会发生太大的危险。
小敏瞬间从窗户中冒出，在冬天半晚7点的时候循着猫妖的气息跟去。好在当初鬼婆婆他们怕小敏会在飘灵的时候迷路，便教过小敏如何在飘灵的时候寻找自己熟悉的气息。
小敏一路飘了许久，时常搭坐顺风车，总算来到了目的地。
闯入钟表厂厂房，小敏在三楼找了许久，终于在某一处亮堂的房间中寻找到了自己妈妈的踪迹。她此刻正把半导体打开，听着“相伴到黎明”这个节目。屋子里四五十个人一边忙碌着，一边说说笑笑。过于明亮的灯光让小敏觉得刺目，她只能够躲在稍微背光的地方。
在待了许久，觉得没有事情之后小敏有些疑惑。明明这里也有着一种冷飕飕的感觉，可她却并未见到对方。一时间她说不清这是好是坏，只能期待着猫妖能够早些出来。
当小敏看到自己的妈妈拿着一个保温杯离开的时候，她迅速的跟上，一路跟着自己的妈妈来到了6楼。就在老妈去倒水的时候，她注意到一旁紧闭的办公室中有些异常。一个白影一闪一闪的，隐隐还有着哭声。在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妈妈，很显然这一时老妈那时好时坏的耳朵起了一定的作用，并没有让妈妈注意到这一异常。
当小敏暗自送了一口气的时候，那个原本背对自己的白影突然转过了身，她那阴暗的双眼凝视着小敏。那一目光让小敏胆寒，莫名的感觉到宛如当初学校遇险时一样的恐怖之情。这一刻，小敏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地向后倒退了几步。直到楼下原本跟妈妈一起工作的几名员工上来使用微波炉热夜宵才好转，人一多让小敏感觉不到低气压。虽然这样让她多少有些安全的感觉在里面，可她依旧能够清晰的看着那由白转红的阴影。
“笨蛋，你跑这里来干嘛？！”猫妖的声音从小敏的背后传来，它推了推小敏说道。
“我……我是担心……所以跟过来了！”
“都跟你说不要随便乱跑，你就是不听！现在到好，自己跑到凶地来了！”猫妖翻了一个白眼，随即炸毛一般地凝视着对面办公室里的女鬼。“听着，迅速回去，不要去找人怨灵！”
“我没有招惹她！”BY炸毛的小敏。
“晚了，你已经被她看上了。她饿了那么久，是不会放过你的！”猫妖轻叹一声，说道，凝视着不断用爪子抓门的女鬼。
“她好笨，明明可以穿墙的……”看着那女鬼可笑的样子，小敏嘀咕了一句。
“你才笨呢，怨灵可不是你平常见到的伏地灵，它们一些强大的都是可以实体化的！”猫妖嘶吼道，“听着一会你往人多的地方躲，除非我叫你，否则不要一个人跑到阴暗的角落。啊不，就是是我叫你，你也不要出来！”语毕，猫妖一巴掌将小敏拍到一旁，独自冲上前与从门后面蹭出来的女鬼打了起来。
小敏来不及抱怨猫妖的粗鲁，看着两眼边流着血泪的女鬼，惊恐地跟随在那几名全然不知危机的活人身后下了楼。
等来到了妈妈的工作室的时候，她再也顾不上灯光是否会让自己的灵魂以及眼睛觉得灼热刺痛了。死死地待在妈妈的身旁寸步不离，耳边则时不时传来远处猫妖与女鬼缠动的声响。
直至“相伴到黎明”也播完了，猫妖才姗姗来迟。它的身上满是血污，走路也有些坡了。它看了小敏一眼，见其跟上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护送着小敏离开。
直至一飘灵一猫妖坐在公交车的车顶上徐徐离开，猫妖才松了一口气。
“猫妖，那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怪物？”小敏有些胆怯的问道。
“你看到地表下有些漂浮的幽光了吗？”猫妖的尾巴摇了摇指了指在夜幕中宛如萤火虫一般淡淡的只有飘灵状态的“人”才可以见到的一些诡异的亮点，“那些都是埋在地下的白骨，只能说当初建造这厂房的时候施工队并没有清理干净这片地区，导致了厂房大部分建造在了坟场的上方，而打扰到了这些亡者的清静。”
“你是说……”小敏脸色古怪地望着那地表一簇又一簇的荧光惊叹。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原本只是单纯的伏地灵，可这厂房建起来的时候只是将他们的墓碑清除了却并没有帮他们挪窝，又直接将厂房建造在他们的身上这才导致了他们的怨气积压了起来。故此，才会有了你刚才看到的那一由白转红的怨女。”猫妖轻叹，“你最近可要小心了，能够出入房间的怨灵将不再被约束。而你被她选中，她会缠上你。”
“那我该怎么办？”小敏因为猫妖的话瞬间惊恐了起来。
“不要独自一人行动，尽可能不要落单。”猫妖嘀咕了一句，再道。“只要熬过了冬至，我就不怕这小小的怨灵了。”
这才想起从鬼婆婆那里了解到鬼节对于妖修的猫妖是最痛苦的日子的小敏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猫妖，难怪会瞧见它如此狼狈的样子。
……
一连好几天，怨女并没有出现让小敏松懈了很多，她觉得也许是猫妖过于的紧张了。
至于妈妈也不知从哪里听到了她那工作的厂房闹鬼的消息，嚷嚷着要打八折内退了下来。
对于妈妈的决定，小敏很是认可。毕竟那个地方真心不干净，用猫妖的话说“有怨灵，自然会有很多矛盾和怪事发生”。故此，妈妈单位发生各式矛盾什么的，小敏就更觉得正常了。好在猫妖会偷偷将妈妈身上沾染的脏东西吃掉，可依旧无法缓解妈妈时常因为接触太多了阴暗面而出现了不适。
小敏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跟几个同学说说笑笑，她很快就感觉到一阵阴冷之气向着自己等人的方向而来。等她四处张望的时候一名漂浮在半空的红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小敏注意到对方冲着自己微微一笑，那笑容与当初在妈妈厂房里见到时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就在小敏被吓得不敢动弹的时候，一辆汽车飞驰而来。
小敏被推开了，一阵刹车声急速而过。一阵白脚猫被碾压在车轮下。行人纷纷侧目，指责着司机车速太快。而小敏的注意力全放在那猫咪尸体的位子上，那脚上的小铃铛是自己昨天刚给猫妖绑上的，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它。
一阵阵怪风挂起，众路人忍不住感叹这个冬天过于的寒冷。小敏的妈妈匆匆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看着呆滞的泪流满面的小敏一阵安慰，只是她不知小敏呆滞并非是因为被车祸吓到的，而是头一次见到捆鬼的现场。
猫妖曾说过，在鬼节期间一些鬼差们除了带走一些鬼众们就是会清理一些怨气大的怨灵。只是要请他们清理这些怨灵则要付出不少代价，毕竟小鬼难缠小鬼易躲，为了让鬼差在第一时间感到往往生灵祭是只好的方式。
看着那从地上凭空出现的黑色铁链将那来不及离去的怨女捆绑住，小敏再看了一眼同样被捆住的猫妖魂魄，看着它冲着自己微弱的一笑，随即被众多的铁链拖拉至地底。小敏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她很伤心。她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猫妖帮了自己很多忙，也教会了自己很多，可到最后它居然用自己的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