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荡千军-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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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经历了从MD1341会战之后历次大型舰队战，他们却仍然还不能算得上是精锐。
在楚天的眼里，真正的精锐，应该是能松能紧，根据情况，可以随时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也绝不会因为临敌，而出现什么紧张情绪的士兵。
而目前的舰队里，也只有从新泽西星系，就跟随着他的一些老兵，才有这种素质。
战前长期的保持着高度亢奋的状态，只会让他们的精神，更容易疲惫萎靡而已。
而由他亲自挑选精英来充填的旗舰尚且如此，其他分舰队的情形，那就可想而知了。幸亏是这个世上，还有着兴奋剂这种，可以使人暂时忘记恐惧，提升精神的药剂存在。而据楚天的估计，战斗的进程，最多只会维持四个小时。否则话，还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战甚至根本不用打，他们就已经输了。
楚天心里再一次的，升起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老实说，他平时相信自己的预感，更多过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此刻，一来是此战他已经没有了什么退路，总不能临阵怯战。二来是那种不好的感觉，并不怎么强烈。三则是他此刻的预感，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作为支撑。毕竟在此之前，已经确定周围，不可能有陷阱的存在。有这三点，楚天对心内的不好感觉，也没有太过在意。
他有自信，即使处于劣势，也能够击败眼前的这支雅特里克联军舰队。更何况，是双方实力相差无几的现在——
对于舰员精神状况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大约两个半小时后，就见一艘艘的舰船，不断的从YT01跳跃门中穿越了出来的。
这个虫洞的出口，就矗立在虚空之中，呈不规则的圆形。肉眼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用专用电磁波探测仪，却可以发现那里，的存在着巨大的空间塌陷。而此时在这个塌陷内部，却不断有被剧烈干扰后的电磁波，被陆续反射了回来，正是有大规模的舰队，在进行着空间跳跃的迹象。
而那些已经穿越过来的战舰，在舰身一侧的那驾驶着马车，手持长矛的太阳神图案，也正是赫利俄斯保全公司独一无二的标志。
楚天只觉心情微松后，下达了全舰队推进的命令。尽管从此刻看来，联邦几个情报机构的推测，都有谬误，也不是很可靠。不过此刻错也有错的好处。至少楚天现在，是用不着但心，战争还没开始，自己麾下舰队的官兵，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对于第四十一舰队的逼近，无论是早就严阵以待的雅特里克联军舰队，还是出来乍到的赫利俄斯保全的护航舰队，都没有什么慌乱的景象。而后者的战舰，从跳跃门内陆续出现之后，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朝着第四十一舰队，排列出防御阵型。
紧接着穿越过来的，是那些专用来运送舰船的几千艘大型运输船，待得这些船只，驶向了雅特里克联军舰队的后方。赫利俄斯保全公司的护航舰队，却并没有加入到联军一方的阵列当中，而是一一返身，重新穿越进了YT01时空跳跃门内。
“退得倒是干脆。”
目睹着远处，那重新在虚空消失的战舰。沈煜的神情间，带着几分欣然。
“他们不退又能怎样？难道联邦那边的业务都不想要了？”
话是这么说着，楚天却还是明显舒了口气的摸样。
赫利俄斯保全的经营范围，虽是以东美利坚六星域为主，但在联邦境内的几个星域，却也有大量的业务存在。而站在大公司和生意人的立场上，也没有这早就进行站队的道理。故此只要联邦一日未显出颓势，赫利俄斯保全就绝不会直接介入到这次的战争当中。
不过虽是明知如此，当看到赫利俄斯保全的护航舰队撤走，却还是让人不由得心神一松。毕竟大凡保全公司之类，其员工都基本是由从军队退役的精英组成，纪律或者比不上军队。但是其战斗力，却绝不弱与正规的常备舰队。
少了这一大敌，此战获胜的把握，又增添几成。
总之接下来，他们所需要应对的，也就只有当面之敌而已。
目光转到了荧幕的中央处，那排成长梭形的蓝色舰队，楚天双眉一挑，眸子里掠过了一抹冰寒。
……
位于纺锤阵最中央的，是隶属帝国军的一千艘战舰。而在驯鹿者号的舰桥，海因里希这次却没有坐到中央上首处，那舰队指挥官的席位上，而是端坐在一侧。
待得一位仆人摸样的人物，将他身旁茶几上的一杯咖啡冲好。亚麻发青年挥了挥手，示意仆人退下，然后拿过咖啡杯品茗了起来。顷刻之后，他睁开了眼睛，露出满意的神情。
“乔特弗里德，你要不要也尝尝？这是阿尔拓矿业公司的阿尔泰家族，在里卡尔星历经百余年时间所培育的咖啡豆，虽然现在没什么名气，不过味道香浓纯正，真的很不错！如果阿思克星域能够顺利被我们帝国拿下，我倒是有兴趣参一些股。”
“中将阁下，我认为您现在要做的，不是去品评什么咖啡！而是尽快为我们的舰队，寻找一个合适指挥官！当然，如果您不在乎这支舰队，也可以完全不用在意——”
说话的时候，乔特弗里德——这位帝国格里芬狮鹫家族的首席骑士，正目注着位于舰桥后方的指挥官席。在那里，仍旧是空着的。
如果不是正极力克制着，他现在的眼中，都已经快冒出火了。早年当佣兵的经历，让他极度看不惯，海因里希那大敌当前，却依旧是悠哉游哉的散漫模样。那种贵族式的优雅，也永远是他学不来的。
“呵呵！乔特弗里德，你说反话的功底，可没有什么长进。”
拿过一颗饼式点心放在嘴里品尝，海因里希·冯·提洛含糊不清的说着：“如果你是为没有指挥官的事情而着急的话，那就大可不用。这个任务我已经在几天前完成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他出现。”
“等他出现？你该不会指的是康拉德那小子吧？尽管我对他能够在模拟战中，击败公爵大人也很惊讶，但我可不认为那家伙，真的有勇气坐上这个位置。”
乔特弗里德冷笑着，恨不得在眼前这亚麻发青年俏丽的脸上，狠狠地砸上那么一权。他可至今都还记得，那天的对话之后，康拉德那失魂落魄，不知如何是好的慌张模样。
“嘿嘿！真的没有勇气么？我觉得这可未必！”
海因里希莫测高深的笑了笑：“乔特弗里德，你知不知道，康拉德中校在这几天时间里，到底在做什么？”
“难道不是独自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哭？”
眉头一皱，乔特弗里德的目中全是不耐烦的神色。他才没有兴趣，去了解那个家伙在做些什么。
第二百四十九章 战前3
“呵呵！你不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好。这几天时间里，他花了百分之十的时间，用在了解各单位隶属战舰的性能。百分之四十的时间，在查询属下这些从各个世家抽调来的指挥官的资料。另外百分之三十的时间，在看各个部队以前的训练影像——”
丝毫都不在乎，眼前金发男子脸上那分外不屑的态度，海因里希慢条斯理的又拿了一个点心放入嘴中，然后话音又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所以剩下来，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时间，用于休息和睡眠。了解到这些，你还认为他不敢坐到这个位置上，指挥这场会战么？这位拉布斯子爵家的继承人，是真的很努力。”
“伯爵阁下，您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乔特弗里德并没有继续就这个问题争辩，而是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您是真的打算让那个家伙，担任这个指挥官职位？”
“为什么不？”
抿了口咖啡，海因里希的神色如常。“他确实有着成为一个名将的资质，而我也认为他很有可能，会在这场会战中，击败那位白发提督，那么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试试看的机会？事实上，这点就连你的那位公爵殿下，对我的决断，也都是认可的呢。甚至还有建议，给他更大的自主权——”
“你们简直就是疯了！我敢打赌，他以前恐怕连一百搜规模的舰队战，都没有指挥过。”
摇着头，乔特弗里德一脸匪夷所思的神色。“把这几百万人的性命，都押在一个从来没有大舰队战指挥经验的人身上，只是为了试一试而已，也真亏了你们做得出来！”
“疯了吗？”
眼神迷惘的向天花板望了一眼，海因里希又微微一笑。“你说得没错！或者像我们这样的人，天生就在性格中，带了几分疯狂也说不定。米诺斯如此，我也不例外。好啦！乔特弗里德，你也别太担心。其实我这也不全然是冒险，手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这一战，只靠康拉德的话，恐怕还不行。但加上你这位前佣兵界的王者，胜负应该是五五开吧。呵呵！瞧，我们的舰队指挥官阁下已经来了，非常的准时不是吗？”
乔特弗里德没好气的，顺着亚麻发青年的视线，向右后侧的舱门看过去。果见他们此前谈论着的对象，正把身形挺得笔直的，走入了门内。
相较前几天的时候，这位略显有些老态的年轻人，脸色变得青白了许多。不过仪容齐整，下颌处的胡茬，也刮得干干净净。
此刻也唯有从康拉德那仍略显疲惫和迷茫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几天他的心内，到底做了怎样的一番挣扎。
“既然你今天站到了这里，也就是说，你已经是想清楚了对吗？接任这个临时舰队指挥官的职位？”
见到康拉德径自走到了舰队指挥席旁站定，海因里希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一脸的凝重之色。
“是的，参谋长阁下！”
深呼了口气，康拉德手抚者胸，朝着亚麻发青年所在的方位微微俯身。“不过在此之前，恕下官冒昧，还想问清楚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为何参谋长阁下，一定要如此冒险，引诱他们到这里来决战？以下官看来，这一战根本就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呵呵！”
海因里希闻言非但没有被人质疑所应有的怒容，反倒是兴致盎然的望着好友的副官。“你且说说看，怎么个没有必要法？”
康拉德的眉头微皱：“在下官看来，以参谋长阁下最近所采用的谋略，完全可以在不用与对方进行作战的情况下，封杀掉这支第四十一舰队，而不用如此冒险。如果阁下一定要我来担任这个舰队临时指挥官的话，那么请容许下官结束掉这次会战——”
“这个提议，还真是像你的性格，一切都以稳妥为上。”
海因里希神色恬淡的笑了笑：“确实如此！以帝国财务部划拨给我的经费，的确是可以兵不血刃的支撑到，那支舰队的崩溃。可是康拉德，那需要时间不是吗？问题就在这里。我们帝国实在无法等待太久啊。你知道现在，为了承担阿思克和新冀州两个星域边境的消耗战，以及在那里集结的二十余万舰队。帝国每天需要消耗多少物力么？而如果再拖过两时间，帝国的负担可能还会加倍，财政状况只会变得更糟——”
眉头微挑，康拉德依旧是俯着身，表示着自己的不以为然。
托瑞尔帝国的军事体制，除了三十个常备舰队，以及一百二十个地方驻守舰队之外，还包括了各地的贵族私军。
按照帝国的封臣采邑制，封臣的义务，除了每年交纳一定的税额外，依靠封地财力所组建的私军舰队，也要随时应召来自帝国皇帝所下达的军事任务。
他们主要承担的是境内防御方面的工作，而如果是侵略敌境之类的攻击性任务，每十年中只能为皇室服役两年。这期间的物资消耗，以及人员的损失，都由封臣自己负责。但如果超出了这个期限，那么舰队的损耗和一应补给费用，就得改为帝国政府来承担，并在战后就战损人员和战舰，给予封臣们一定补偿。
海因里希所说的，两年后财政负担会加倍，缘由就在于此。事实上，帝国此刻在新冀州，以及阿思克两个星域所集结的舰队，倒有多半是由边境贵族的私军舰队所编成。
而康拉德会表示不赞同的原因，也同样在于此。封臣制虽然使得帝国的权利结构，变得较为松散，但却可以在帝国政府不用付出太大财力的情况下，负担起一支规模庞大的常备舰队。
此外，把一些边远的星球封给属臣，也可以促使他们用心的经营那里。
而这次由帝国参谋部主导的阿列克攻略战，固然动员的舰队规模庞大，但是相较于九年前那场被称为绞肉机战争的新冀州会战，却只能算是小儿科。
事实上，就康拉德的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