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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长冥烛-第25部分

小说: 长冥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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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写字板问他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他说是发生地震那天有护林人员的直升机在黑竹沟上空查看灾情,发现有三个人晕倒在一条小河边,就把我们救了回来,其中一个人还被毒蜘蛛咬伤,回来抢救了很久。
    他还苦口婆心的劝我,年轻人不要太爱冒险了,那些深山老林根本不适合我们这些城市青年去历险,下次再饿晕了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心里觉得好笑,但是也很感激这个医生,然后他就向我要了住院费……
    第一天的时候,我连下床都困难,只要稍微一动,手脚就疼的厉害,那是全身肌肉拉伤的表现。
    到了第四天,我已经可以下床了,但是由于肌肉劳损过度,走路步子不能迈大了。
    其实最要命的是上厕所,每次蹲下来腿都会痛得全身冒虚汗。
    当天父母都从北京赶到了医院,医生建议说我可以出院休养,于是老妈给我办了出院手续。
    临走的时候我去重症监护室看了看大雄,见他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呼吸均匀,不知在做什么梦,竟然在傻笑。
    我一次性付完了他的所有住院费用,然后在父母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回到了成都的家里。
    我本来就是成都人,只是爷爷去北京工作以后,在那边分了两套房子,在我小时候老爸到北京去教书,也就住在了北京,最后户口也转了过去。
    但是老家的房子一直都没有卖,我所有童年的记忆都印刻在成都西郊的这所老院子里。
    老院子后来是由二叔接管的,当年二叔很穷没有房子,现在已经开起了酒楼,但还是舍不得这座老院子,每天没事,还精心照顾着爷爷当年留下的花草。
    见到我们回来,二叔非常高兴,带着堂妹聂绮兰出门迎接我们。聂绮兰是我们兄弟姐妹里最小的一个,因为二叔结婚最晚。
    但是她也是我几个之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听说刚上初二,现在已经收到上百封情书了。
    小的时候成都西郊还有很多农田,她经常赖着我一起到田里捉蚂蚱回来油炸着吃,是个缠人的小妖精。
    不过七八年不见了,现在她已经成了一个半大姑娘,看着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我毫不客气的上去捏了一把她的圆脸,兄妹俩这才嘻嘻哈哈的进了院子。
    进屋后二婶已经做好了饭,听说我爸爱喝红星二锅头,特地买了几瓶窖藏的,给我们下菜。
    我看桌上的菜也不过是回锅肉、水煮牛肉之类普通川菜,但自家做的就是和别处吃的不一样,对于太久没吃家乡味的我来说,闻起来就快把舌头咽下去了。
    酒过几巡,叔婶和爸妈互问家常,聊得很开心。
    一开始我本来也很开心,可是吃了几口菜以后,我就开始纠结,开始痛苦。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爷爷的事情。
    二叔从小最受爷爷疼爱,听说最近几年心脏有些问题,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我这表情挂在脸上,怎么也藏不住,心思缜密的堂妹聂绮兰很快发现了我的反常,就问了一声:“哥,你怎么了?”
    他问了这句话,其他四个人顿时停下了谈笑,表情都肃然了。
    我假意笑了笑,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只是有点心事。”
    这时候二叔一直看着我,我爸却低下了头,去摸烟。
    我看二叔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想跟我说。
    看了好久,他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说道:“侄儿,来,跟二叔碰个杯。”
    我们各自干了杯子里的白酒,老爸点了烟,找了个黑暗的角落坐了下来,而我老妈则开始抹眼泪,二婶也不断的叹气。
    这时二叔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了,科学院昨天就通知我们老爷子出事了,我们早有心理准备,我知道你跟他进了遗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都可以告诉我们。”
    我心里一松,叹了口气,仔细回忆了一下,就摘取要点把事情的经过给他们说了一遍。
    其中涉及鬼眼和红莲血棺的情节太过离奇,所以众人都不敢相信,一个个面面相觑。
    只有堂妹听得一惊一诧,兴奋得很,吵着下次考察要和我一起去。
    我知道我所叙述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认知范围,作为普通人,一定会感到害怕。
    果然没过一会儿,老妈就过来摸着我的脸说道:“小川啊,这事情太危险了,科学院以后你别去了,让你爸给你安排个教书的工作,好好娶个媳妇儿过日子吧。”
    说实话,以前我最听我妈的话了,而且胆子也很小,遇到这种事我一定会逃避。
    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觉得我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我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某种使命,已经无法庸庸碌碌的做一个普通人了。
    虽然我这么想,但嘴里还是答应了老妈的要求,因为我不想让她担心。
    一家人默默无声的坐在椅子上,谁也没有心情再吃饭了。
    我们不能给爷爷办丧事,因为这种情况下只能算失踪,要等科学院的搜查结果。
    就这样一直坐到很晚,我们才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清理从医院拿回来的个人物品,这些东西全部装在一个巨大皮箱里,放在老爸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我打开一看上面贴着医院的编号和我的名字。
    我把皮箱搬出来,发现分量还挺沉的。
    这时候堂妹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那口箱子,对我抿嘴一笑。我知道她一定是好奇我的冒险经历,想看看那些从嵬国遗迹中带出来的战利品,于是揉了揉她的头发,也没说什么。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皮箱一拉开,一股酸臭难闻的气息就喷涌而出。差点熏了我一个一个趔趄。
    堂妹也捂着鼻子退后了两步,皱眉问我:“哥,你是不是把死耗子也打包带回来了。”
    我捂着鼻子在箱子里摸了摸,把一件旧皮衣扯了出来。
    那件旧皮衣被泥浆和各种杂物糊满了,到处都是破洞,就像是从腌菜坛子里刚捞出来的一样,发出猛烈的恶臭。
    我把皮衣扔到一边,心中汗颜,捂着嘴对堂妹说:“你哥就是穿着这件衣服冒险的,当时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它这么臭,可它是救了我的命,不然我早冻死了,所以我决定留下它。”
    我觉得堂妹已经成了我的粉丝,她使劲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探险服。”
    我微微笑了笑,再看皮箱里,感觉一阵错愕。因为我看到了一些金晃晃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几根金条。
    
    第43章 平静
    
    金条上沾满了土,但是光泽还是那么夺目。
    “哇哦!哥,你发了……请我吃饭。”堂妹在旁边跳了起来。
    我撇了撇嘴说道:“别瞎闹,这是文物,要捐给国家的。”我从兜里摸出面纸,将一块金条上的土擦掉,在底部看到贞观通宝的字样,看样子我猜测的没错,这些钱的确是李世民赐给嵬王的。
    我心想解宇霆的能耐的确不小,这东西医院检查的时候肯定要被扣留,不知道霆爷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皮箱里还有一本破烂的笔记,是我在苦蠪窝里找到的,在洞里时我一直没有来得及看,后来逃跑时多次落在水里,现在已经没办法辨认上面的字迹了,轻轻一翻就烂成了渣。
    剩下的就是那台投影机和从怪物身上得到的肌肉标本。
    我先拿出投影机,只见金属外壳上布满了刮痕和凹陷,仿佛当时山崩地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可是当我去摸投影仪侧面的时候,心中却是一凉,因为储存卡不知道被谁拔走了。
    我记得当时拿到投影仪的时候储存卡是在的,一路上谁也没有动过投影仪,难道是在我晕倒以后的事?
    我仔细回想,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小胡子干的。
    因为小胡子没有和我们住一家医院,而且据医生的描述,当时救援队发现我们的时候只有三个人,显然不包括小胡子。这个小胡子到底是什么人,等大雄醒了我一定要问问他。
    没有储存卡的投影仪就是一块废物,我叹了口气,把皮箱收好放进了屋里。
    最后剩下的就是怪物的肌肉标本,由于过了不短的时间,放在塑料袋里已经开始发臭了,可是家里并没有研究要用的设备。
    于是我只能给研究所的一个好朋友打电话,让他拿去帮我化验。
    由于详细化验需要至少3个月的时间,所以接下来我就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父母和二叔他们得知了情况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堂妹比较失望。
    有一天晚上我给解宇霆打了个电话,想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小胡子的事情,但是电话那头是个女的,语气就像是全地球人都欠她钱似的,说她是某房产公司的咨询员。
    我以为按错了号码,又打过去两次,结果都是那个女人。最后被她痛骂了一顿,说再打骚扰就报警。
    我十分郁闷,不知道是霆爷写错了,还是故意耍我,只能就此罢休。
    接下来的时间二叔和老爸一直在和科学院联系,科学院得知爷爷还活着,答应尽力搜查线索,可是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有结果的。
    虽然我们每天都生活在焦虑当中,但是没人能这么没完没了的耗下去,于是又过了一星期,爸妈决定回北京继续上班,二叔也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堂妹去上课以后,每天小院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也难得清闲,爷爷失踪以后科学院也没有再来找我,那本来就是没有工资的义务工作,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人管你。
    我一边恢复身体,一边照顾爷爷的那些花草,感觉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到后来,我甚至觉得在嵬国遗迹中经历的事情就是一场梦。但是每当来到医院看望大雄的时候,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某个星期四的晚上,医院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大雄已经从昏迷的状态醒转过来了,我一听乐坏了,急忙收拾了一下,在门口打了个的,直接往医院赶去。
    当我来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大雄的床是空的,一问之下才知道有一群人把大雄给接走了。
    我一边斥责医院不等我来就放人,一边给大雄打电话,害怕他遇到什么危险,可是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我这才想起来我们俩的电话在嵬国遗迹里早就丢了,我的号码是回来保号的,而大雄的号码并没有帮他办理保号手续。
    我询问那几个护士是什么人把大雄接走的,一个年轻护士告诉我是好几个男的,其中有两个穿着旧军装,而大雄似乎还是很情愿的根他们走的,不像是绑架。
    我心里略微一松,心里猜想一定是小胡子他们把大雄接走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以为大雄出院以后肯定会给我打电话,可是接下来的一个月,这家伙竟然杳无音讯,至此,和我一起到黑竹沟冒险的那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了踪影。
    我和大雄一直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我,心说去你大爷的,别让老子再遇见这胖子,不然先一顿胖揍。
    纠结了几天,我感觉很无奈,我也是个正常人,有自己的生活,于是找了一帮高中同学,成天喝酒唱歌,渐渐的将那些事情都忘记了。
    生活似乎回归平静,即将博士毕业的我无所事事,反而开始有点怀念那种刺激的冒险生活。
    这天我百无聊赖,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成都东边的龙泉湖游玩,夏末季节的龙泉湖绿树葱茏,远山青青如美人的眉黛,微风徐徐吹来,比城市里安静,并且清凉。
    我迎着傍晚的霞光站在湖边的杂草里,看着湖对岸几个老人在那里悠然的垂钓,一切是那么和谐。
    深吸一口气,我准备转身离开,但是在我转过身子的那一刻,忽然瞥见了水里的倒影,发现背后不远处的斜坡上有三个穿黑衣服的人似乎正在从背后看着我。
    我有些吃惊,急忙转过身子,往斜坡上望去,而那三个人却已经不见了。
    那斜坡上就是我来时的公路,那三个人一定退回了路上,应该没有走远。
    我满腹狐疑,加快了脚步往斜坡上走去,当来到马路上时,发现并没有行人,只有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我扶起停在路边的山地自行车,然后骑了上去,往越野车相反的方向行去。
    然而不出所料,我没走多远那辆车也发动了,而且速度非常的慢,竟然是死死的跟着我。
    我从来没被人跟踪过,心里有些紧张,以至于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因为我想起新闻刚报道过最近有器官贩子绑架年轻力壮的大学生,拉到黑房里取肾的新闻。
    不过我毕竟也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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