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悬奇秘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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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肺胃,很是棘手啊。”此时的我心情象扭紧的麻花一样,这种病症非常古怪,我心里有一些腹案,但却也没有十分十的把握。
“您看看这些,这些都是之前泗儿媳妇找医生给开的药方,钱用了不少,可是效果却很差,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效,但是以我们这样的人而言,要每天都负担这笔费用的话,就有些吃紧了。”老陆听我这么一说,虽然并不明白,但他还是明白了严重性,于是翻箱倒柜里,找出之前小孩看过医生,用过的那些药方给我看。
这家人总共找了两次中医,第一个中医开了个方子,是用浮萍五克、前胡五克、板蓝根九克、紫草两克半、栀子皮九克、蒲公英九克、薄荷六克、大力子九克、射干两克半、丹皮六克、连翘九克、六一散九克、白茅根三十克水煎服用。另外还用了玄明粉四十克水冲多次漱口。
吃了三四天,孩子身体略微好了一点,于是他们又换了一个医生,那个医生给他们开了:小藓九克、玄参九克、麦冬九克、连翘九克、升麻两克半、板蓝根两克半、知母九克、银花九克、栀子皮九克、通草三克、鳖甲二十四克、藏青果五枚。
另外用陈莱菔叶一摆二十克代茶饮,外加锡类散吹喉咙。
这副药方和先前那副药方吃了以后,效果也差不了多少,也不能说完全没效果,但总的来说小孩还是深受病痛的折磨,没有康复。
看完这两张药方,我不禁叹了口气,我叹的这口气完全没有对开这两张药方的医生,有丝毫不敬的地方。只是人的思路往往会被复杂怪异的病症所牵制,这是医者的大忌。
于是,我提起笔开出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方子,即用鲜生地十二克、小藓九克、白薇九克、麦冬九克、夏枯草九克、梗通1。5克、玄参九克、浮萍草五克,水煎服。
开出方子后,我便让老陆帮忙跑趟药店,抓药回来给孩子煎服,让他先给小孩用一天看看效果,不行我再换。
接着我和李梦然折回了工棚,让其他几个工人都退出去,让李梦然看看泗儿的病,到底是不是和马丽遇到的相同。没一会儿,李梦然的银针一出,泗儿很快苏醒了,刚好我手上还有一些给马丽没用完的药,便让工人们煎了来给他服用,待他吐完以后,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不像之前躺在工棚那样土灰了。
泗儿醒来后,看到我仍然有些茫然,在其他工友的讲述中,他才明白过来,当下对我感激涕零起来。我让他少安毋躁后,便让他放宽心,既然我来了这里,必然会负责治好他和他的儿子。
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有些空闲,毕竟他儿子的情况不是马上就能立竿见影的事。于是我便向他打听起死亡之旅的事来,结果泗儿的表情很不知所措,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了解一般。
这点倒让我疑惑起来,照子夜的留条来说,泗儿应该是对死亡之旅知道很多才对,不过看他这表情,应该也不是假的。也许只是子夜查错了方向也不一定,随后我又想到了一个疑点,泗儿自发生事件后,就昏迷了,那么他们又是怎么和子夜遇到,进而联系上我的呢,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于是一切的追查就此开始。
李梦然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表示目前已没什么大碍,至于泗儿的儿子还有待观察,等明天我会再过来给他们诊治,并让他们好好回想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之类的。因为我记得,马丽在出现这个情况时,遇到了行为穿着怪异的一对母子。
泗儿见我要离开,便着急起来,一会儿担忧这个一会儿担忧那个的,我便跟他说,工棚及周围数米以内我都做了准备,倘若真是那蛇怪来报复,他便不必忧心,至于他的儿子,我也做了相同的防护的,而且照此光景看,若真是蛇怪前来报复,那么肯定是不会伤及他们性命的,否则此时他们恐怕早就等不及我的到来了。
这么一说,倒让泗儿安心了不少。
回到徐夫子家,我发现桌上又多了一张字条,还是子夜的笔迹,上面说死亡之旅的活动被改期了,原因不明,不过市内出现数宗离奇诡异的事件,让我有空多加注意一下,并告知我,这个死亡之旅的幕后者很有可能是某个邪教组织。
拿着这张字条的我,却开始有了一丝怀疑,原因很简单,以我对子夜的认识来说,留条不太像是他的行径,而且他和阿松的电话我至今也没有打通,这里不是白云观,一般来讲,遇到什么世外天魔的可能也微乎其微。所以,我怀疑这字条根本就不是子夜所留。
当然,问题也来了,如果留字条的人不是子夜,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他又如何可以顺利进入徐夫子家,而不破坏门锁,难道是徐夫子本人?
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拨打了徐夫子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有人接,从电话那半头的声音听得出来,徐夫子正在学术会上,经过证实以后,我也放弃了对徐夫子的怀疑,想来也是,这种情况查一查就能知道的,怎么可能会是徐夫子呢,看来我还真是累晕了头。
“你说,会不会是楚卿?”李梦然站在一旁,好半天才问出了这句话来。
第一百零八章 中邪(3)
我不知李梦然,是如何联想到楚卿身上的,就个人能力而言,我倒认为之前在牛老师家遇到的那个术士,嫌疑还比较大,毕竟楚卿本身是不会任何法术的,她不可能在不破坏门窗的情况下,进入徐夫子的家里,但如果是那个术士的话,就能很轻易地做到了。
“应该不是她吧。”于是我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么?”
“发现什么?”李梦然看起来是真的没有察觉到。
“马丽、牛老师,还有刚刚我们遇见的那个泗儿一家,他们出现怪异的情况都是在一个星期以前,在时间点上来说,这种凑巧机率不会很多。所以我觉得,不管这张字条是不是子夜留的,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上面所言也未必就有假,搞不好这几起事件都和那个术士有关,而这个术士一定是和死亡之旅有关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循着这线索查下去?”李梦然一想起今天那臭气熏天的工棚,不禁有些皱眉。
“这自然是必需的,再说泗儿的儿子病情还没有稳定下来。我有种直觉,在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和事件身上,一定可以查到些什么,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可能是死亡之旅的事,也有可能是术士的事,更有可能是和楚卿有关的。”虽然联系不上子夜,但我倒不担心他,他身边有个隐世高手行松道长,想来也是不会有事的。
讨论了一会儿,我们也就睡下了,此时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虽然时间不多,但也可供我们稍稍养精蓄锐一番。
我差不多睡到第二天十点半左右才醒来,李梦然倒是早就醒了,买了一些早餐放在桌上,等我醒来一起吃了后,我们便又去了工棚,泗儿经过一夜的休整,精神基本恢复,听说我们要去诊治他的儿子,他说什么也要跟着我们一块去。
我犹豫了一阵,也就同意,毕竟现在是白天,就算有妖怪什么的,危险也不比晚上来得大,更何况还有我和李梦然呢。
来到泗儿家里,查看了一下孩子的情况,又听得泗儿妻子说了一下孩子服药过后的各方面反应,综合以上我判断孩子已经好了很多,但离康复还有一段距离,于是我在斟酌了昨日药方的基础上,做了变动,又开出了一张新药方,用浮萍草六克、西河柳九克、桃仁泥九克、丹皮九克、薄荷六克、白芍九克、汉防己十二克、海桐皮六克、晚蚕砂九克,还是水煎服。
这一次自然不用劳烦老陆了,泗儿见儿子好了不少,心下高兴,接过药方就兴冲冲地跑到药店抓药,倒是我怕他一个人会再遇上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便让李梦然跟着他一块去。
看着自家的孩子终于不受病痛折磨了,那位年轻妈妈的脸上才有了些许笑意,对着我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我便告诉她道:“要治疗这种疾病,先要用很快的方法克制邪气,一见到咽喉腐烂,那就很危险了,医生就算医术再高明,也很难有办法,而且这种邪气火气很强大,行走速度相当迅猛,很快就能引起全身的不良反应,损害肺胃,用火燃烧肺胃,破坏咽喉,咽喉的腐烂就会更疼。因为它是热性的,所以孩子会全身发热。这时候可以用辛凉透表,解毒利咽的办法治疗这个病,小孩出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先是血热阴伤,所以要用养阴凉血的药物,后来的那些药都是清咽消肿的。”
“这种邪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一般治疗的好的话,三五天就可以好了,你家孩子的邪气现在已经没有了,不过你要小心,因为邪气的源头好像还没有消失,这几天尽量不要外出了,多在家休养,切记切记。”想到孩子天性,加上这对年轻夫妇也没什么学识,我不免又多叮嘱了几句。
年轻妈妈一边使劲地点着头,一边起身去给我倒了一杯茶水:“这次多亏了您,您看我家也没什么可以招呼你的,这是我们自己制的老鹰茶,夏天喝最解暑热了。”
这老鹰茶我倒是听过,泡饮时味道较清香,滋味厚实,先涩后甘,滋味浓而口劲大,在夏天饮用更觉得消暑解渴、提神助兴,在民间有消暑和健胃开脾的说法。
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喝到,故此心里很高兴,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果然一股凉爽几乎透到心底去了,倒也不辜负它这消暑解渴的名气。
喝了一会儿茶,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泗儿妻子闲聊起来。在闲聊中,我得知泗儿妻子原来并不是那种待在家带孩子的家庭主妇,看起来很瘦弱的她,居然是个棒棒,棒棒一词是重庆方言,意思就是挑夫,帮忙挑重东西的苦力。
这个职业我是知道的,不过在我认知里,一般以男性从事的要多一些,女性体力上不如男性,即使有也很少,当然像泗儿妻子这样的,还是少数。看来他们的生活也很拮据,本来我还想今天在这儿蹭顿饭的,当下这个念头就打消了,准备等泗儿回来后,再叮嘱几句就走人。
结果,泗儿妻子却说起了一件蹊跷事,在泗儿打死大蛇的前一天,泗儿妻子接到一笔佣金丰厚的生意,来请她的人是个小男孩,虽然是小男孩吧,可说话做事完全一副大人模样,她只道是有好生意上门,也就没管这么多。
平常她接的生意大多是帮一些居民挑担重的家具物品,可这一次她挑的是一个人,一个昏迷的女人。说到这儿,泗儿妻子神色就凝重起来:“当时我只道是接了好生意,也没管这么多,这孩子说昏迷的女人是她妈妈,在街上闲逛时老毛病犯了,所以他才来雇我,帮他把妈妈抬回家去。可当时我看得真切,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昏迷,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还会上下滚动呢,不过不管那小孩如何说,这个女人都没有出声反驳,也没有动弹,估计真是什么中风之类的毛病吧。”
又是一对母子?听到这里,我赶紧地问道:“那母子是不是穿着一袭包得密不透风的长袍啊?”
“咦?你怎么知道?”泗儿妻子惊异地点着头,继续说道:“可不是吗?这大热的天,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还能不犯病才怪呢。”
“那后来呢?”确定以后,我又询问接下来的事情。
泗儿妻子也紧跟着就告诉我,说自己背着这个女人,跟着小男孩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灰砖房屋前,那房间更是奇怪,从大门进去到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却横七竖八地放着七八口棺材,看那质地还比较新,末了,泗儿妻子猜测那对母子可能是做丧葬生意的。
看来这对母子确实是有些古怪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屋里要放这么多棺材,可以显而易见的是,他们绝不是做什么丧葬生意的。于是,我向泗儿妻子打听,是否还记得那天的路线,照她说是七拐八拐的,想必那个地方一定很偏僻,怕是没那么好找吧。
不想,泗儿妻子却告诉我,她记性向来很好,虽然那条路线确实很绕,不过大凡是她走过一次的路,她都记得。只是她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对那对母子如此感兴趣,我自然不能对她直说,只好谎称,自己是从刚刚她的叙述里,判断那个母亲不是得了中风之类的毛病,并告诉她自己是个游医,最见不得的就是病人了,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我自然想尽心尽力治好他们的病。
我这么一说,泗儿妻子就没疑惑了,在她看来,我和他们无亲无戚的,都肯施以援手,自然我如今说的话,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