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悬奇秘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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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长忧心不以地在一旁说道:“我也略知一点医术,刚刚为他诊脉后发现蓝昭通的脉搏极为正常,全无中毒的可能,可是他的模样却显然是快不行了,我就纳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见了蓝昭通的病情,神情放松了下来,笑了笑道:“这是极少见的一种沙虱之毒,因为它和其它沙虱稍有不同,所以其毒你们不认识也是很正常的。想来是有人故意想用此毒破坏此次胡宗大会呀。”说完,我当下去附近农家买了一只白鹅来,取了些鹅血,给蓝昭通喝下一点,又在其身上的要穴处涂了一点,两三个小时过后,蓝昭通便痊愈了。接着,我又让陈道长与子夜用此法帮助观内其他中毒之人疗治。
鉴于此次事件,原本定于两天后的胡宗大会再次被提前至当晚举行。接到消息后,暂在白云观稍作休整的众位参会隐士,开始分批向大会所在处前行。
胡宗大会所在,往往要在会前布置迷阵,令在山中的路人猎户不能靠近。民间所说之鬼打墙,大半是此类迷阵在作怪。此类迷阵不算高明,但对不懂玄门秘术的寻常人物却非常好用。
旁人若要靠近,必身上带有胡宗之请贴,又或身怀奇术,也可自由出入迷阵。胡宗请贴实际也是胡宗的一种符文,可以克制胡宗一些寻常法术,如身怀请贴,狐火迷阵等小法术则会全然不起作用。
这次大会提前得匆忙,胡宗尚未布阵,因而这一路行来倒还算通畅。
来到会场,此时已经有不少正道玄门弟子前来,与陈道长相熟的已不下十数位,每每见面难免不了客气寒暄一番。陈道长一边含笑回礼,一边叮嘱我们,叫我们务必紧跟其身后,千万不要走落下,省得被高手们察觉出我们身上有别于胡宗的特殊气息。
天色已经完全黑暗,此时一名身着紫衣的方相举着火把,来到了众人中间,前面好一大通废话,无外乎就是现在官场上常见的客套开场白。一想到在场的大多都属于狐仙人形,我这心思不禁又怪异起来,总觉得自己反倒成了旁人眼中的妖怪一般。
紫衣方相的前言大概是说得差不多了,便见他凝神闭目念起咒施起法来。我正待向陈道长询问时,却见站在中间的紫衣方相竟昏厥了过去。在场也有略通医术的几人诊脉之下,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端详了半天,陈道长开始与在场的其他诸位正道玄门弟子商议,觉得昏厥的那人如果继续这么耗下去,恐怕有丢掉性命的忧患,大家既是一起来的,自然不能互相抛弃。几人商量之下,都认为老华山派的北斗却厄术流传极广,几人都有些涉猎,是驱除体内邪气的极好道术。且此术需七位道人合力,现在算一算,刚好人数足够,因而可以一试。
本来我很想自告奋勇上前诊治一下的,可陈道长拦下了我,说这种场合不适合我冒然露面,加上还有一个在暗处下毒使坏的歹人,故此我便静了下来。
北斗却厄术是老华山派自古流传的一套借助北斗七星正人内息的道家阵法,这一阵法对一切体内邪气都有驱除作用,只是需要人数颇多,如遇急症,则很难凑得起人数。陈道长几人商量妥当后,由七人静心养神,开始着手准备为紫衣方相驱走邪气。
这时,原本昏厥过去的紫衣方相突然醒了一会儿,指着他身子正前方的一个小土丘吱唔了一阵,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就又昏了过去。
陈道长取出信香,递给我和阿松一人一块,让我们含在嘴里,并示意我俩去那小土丘上稍作查看。我和阿松对视了一眼,便缓缓地向那小土丘靠了过去,心里却在打着鼓:难不成那所谓的宝物就埋在这里?
刚在远处观望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实际上紫衣方相指认的这个位置极为怪异,附近都是一片平地,只有这里很明显高于所有的平地,可从泥质土壤外观来看,又不像是新添土壤而成。
我们来到了土丘上方,开始探查是否有怪异之处,可是除了发现有几处怪异的灵秀之气盘绕飘荡以外,并没发现其他怪异。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决定挖挖看。在用铁铲向下挖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便挖到了一个檀木箱,上面刻有四圣花纹,盒子外面还封了道不知名的神符。
“两位小道友,切勿打开!”人群中蓝昭通突然声如洪钟地说道,倒吓了我一跳。
“蓝大哥,这是为何?”阿松抬眼向蓝昭通望去。
“这盒子太过怪异了,为防有诈,最好还是带回观内再探查得好。”蓝昭通之所以这么说,我倒是能理解,他是想等陈道长为紫衣方相疗伤完毕后,再作打算。
只是人群中却有些持反对意见的人,他们表示若盒子中有什么异物,带回白云观再打开,只怕会伤及他人。倒不如趁现在大家都在场的时候打开,万一有什么变故,大家也好商议。
虽然出声反对这人的声音,让我听来备感讨厌,不过他说的话倒是不错的,于是我征得另几位在场长辈的同意,将盒子放在十几步外,从地上取了块干土,交给阿松,让他抖手打烂了盒子上的神符。
可盒子此时却没什么异象,我稍待了几分钟,便又找了一块大的石头,正准备让阿松将那盒子上盖给打下来时。盖子却突然自动打开了,一股红烟从盒子内升起,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正带着冷冷的眸光打量着在场的一干人等。
就在我与众人怔愣间,这股红烟以它为圆心,突然向扩散出一圈污浊的臭气,而后它自己便嗖地一下直冲上了云霄,不见了踪影。
那圈污浊的臭气开始向我们袭来,好多玄门弟子都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法剑,他们大概以为是什么妖怪,抽出法剑想也不想地就向那污浊之气砍了过去,结果只听得啪啪啪一连串的响声。
污浊的臭气消失了,躺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圈死老鼠。
第六十八章 鬼楼探秘(1)
“这是陷阱么?”人群中有人喃喃自语,一脸惊愕地窃窃私语着。
我没有说话,而是从阿松手中接过一把软剑,奔了几步,冲到檀木箱跟前,使劲地将它拦腰切成了数段。而这檀木箱竟如人受了伤一般,在被我软剑划伤的碎片间隙中,却流出了许多白色汁水。
而此时,陈道长等人也施法完毕,远远地看见檀木箱有异,便飞奔了百十步过来,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下意识地便侧身让开了身体,这股劲风从我侧面一路向前扫了过去,竟将那碎裂成好几段的檀木箱猛然掀翻,推出了五六米远。
按理说,无论那檀木箱是妖还是怪,也经不起这连番地折腾。就在大家的眼睛都紧盯着檀木箱时,刚刚那位昏厥的紫衣方相,却‘哇’地一下开始上吐下泻起来,陈道长一惊,迅速拉着我就朝他赶了过去。
不用陈道长说什么,我赶紧拿着火把打量起他的情况来,我估计先前那团邪气肯定伤及了他的五脏六腑,所以眼下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不说,体温还居高不下,且四肢开始僵冷起来,最为可怕的是他的两只脚很明显也开始肿胀了。
我又看了他的舌苔,发现他舌头的底色特别淡,几乎没有舌苔了。不禁叹了口气说,这人脾土肾水,都已经衰弱了,怕是这阳气将要飞散了。大凡对医学有些概念的人都知道,这即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开始显现死相了,如果这个会场尚有其他懂医术的人的话,怕是早已经看出了这点,所以都已经不准备救治了。我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试一试。
于是我开了方子,以党参、茯苓、炒白术、肉豆蔻、吴茱萸、肉桂、附片、炮姜、煨葛根等药物为主,找人赶紧大剂量的煎药给他服用。在紫衣方相服药后,几小时后体温就正常了。于是,我略松了松气,让他的人每日继续给他熬制汤药。
而这一次胡宗大会竟然就以如此诡异的结局收了场,参会的人大多在陈道长的劝说下,先行散开了。善后这些事宜以后,陈道长这才回观,与我们商议起此事来。
至今,我依然对那从檀木箱里窜出的东西不得而知,若说是妖怪附体,倒有些牵强。大多活物死后三魂归于青天,七魄沉于大地,只有极少数属于比较特殊的魂魄,才可以以其他形态将魂魄保留下来,如果硬要解释在胡宗大会上发生的一切,我比较倾向于相信这一点。恐怕檀木箱中的并非什么妖怪或是附体,而是通过高人秘法符咒得以保存下来的特殊魂魄。
可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这还有需考证。思虑至此,我突然竟将檀木箱中的红雾,同从楚卿身上被抽离的那团青气联系在了一起,不知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共性?
“你没事吧?”
我转过头去,刚好对上子夜担忧的眼神,不由得心里一暖,道:“没事,就是折腾了一晚上,有点困了。”
“这样吧,你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子夜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藏有什么心事一般。
我心里虽然疑乎,却终究没有问出来,毕竟诚如子夜所夜,这一晚上我也耗损了极大的心力,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相当疲惫了,于是我轻轻地嗯了一声,倒床就睡。
谁知道当天晚上我睡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手机却刺耳地响了起来。
我睡觉一般有两个状态,一个是高度警觉,别人在离我几步的地方咳嗽声都能把我吵醒,每次出门我经常这么睡。
另一个就是高度放松,身边打雷都吵不醒,在家的话我一般就是这个状态。
故手机声刚一响起时,我立马就睁开了眼睛。因为我知道,通常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一般人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扰人清梦的。
我起来一看,手机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我还是接了。
打来电话的人却是林峰,在电话里林峰将此次行程安排都妥妥当当地告知了我。因为当时还不知道要调查多长时间,所以林峰先支付了包含我到北京的路费在内的二百元定金,并答应我到达后每天的报酬是45元。
我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极其普通的嘉宾活动,却不想林峰如此重视,竟然雇佣了我。我收到定金后,告知林峰我需要准备一些出门必备的物品,大概次日上午9点30分可以到北京。
林峰称其他会员也没有到齐,晚一些来也没关系。
我收拾妥当后,给子夜打过招呼便上路了,本来想叫阿松一块去凑个热闹的,不料子夜却说他一大早就同蓝昭通一起进山去了,虽然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不过想来是无法同我前往了。
次日九点半左右我在广安门下了车,之后不久便看到了已经提前到了的林峰,他的肤色较之前深黑了许多,我们虽然很久没有见过面,但还是很自然的彼此认出了对方。
林峰接了我伸手打了辆出租车,说要先去他们的暂住地,那是林峰家在鬼楼附近的一处房子。
上车后林峰才告知我,他八点半就在车站等了,说是许久不曾见我了,心里有些激动。并告诉我之前约好的其他五名会员现在到了三个,其他两个也在路上了。
林峰当时28岁,在北京工作,学习过野外生存和散打。他的家庭比较富裕,他大学毕业后开始接触一些灵异传说和未解之谜。一直都只是听说,没有真正经历过。这次他就是想以客观的态度进行一些试验,对一些传说的真实性进行验证。
“我估计你这目的恐怕不易达成,通常进行这类试验,都需要参与者秉持一种客观的态度,你能做到吗?”我反问道。
可林峰却不这么看,他认为一些问题不是一两次试验就能证明真假的,很多事物都是要反复几百上千次的试验才会得出答案。
我听后未置可否地耸了耸双肩道:“反正我事先申明,我是不会参与你们这种无谓的试验中去的,顶多也就是在一旁负责你们的安全工作,另外如果你们需要问一些风俗数术方面的问题,我知道的自然也会尽量解答。”
林峰这人脾性挺好,对我的态度表示理解:“这类事情我以前没有听说谁以科研的态度去试验过,所以就很想自己尝试一下,但又怕出危险,之所以请你来的目的就是负责安全工作的。如果没什么事,就当客串一下;要真有什么万一,至少有你在,大家的安危应该也不会出太大岔子。”
我一听有些汗颜,毕竟我的道术符法虽也有些小成,但毕竟不似子夜那般专业,而且这两年多来我在外行走,尽量以医术救治病患,以至现在林峰提起来,我都快忘了自己所学习的道术符咒这回事了。
半小时后我们到了暂住地所在的小区,暂住地为一个三室一厅的格局,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