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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行医悬奇秘录-第11部分

小说: 行医悬奇秘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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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拗不过他,硬是被叫来了。

    饭馆离白云观很远,转车的路上我将火车上遇到美女的经历和他说了一遍,他听后问我道:“你家先辈看见的那个金黄面色的四目婴儿是什么妖怪?”

    我笑了笑道:“那根本不是妖怪,亏你还是道士,专业基础这么差,以后还怎么混。”我清了清嗓子,于是将当年往事的后半段讲给了他听。

    当初我家先辈做了那个怪梦后,又回想起了当时那家人的诡异之处,便以为是遇到了妖怪,连忙命小徒弟去请道士降妖。

    小徒弟到了街上,便碰上了个游方道士,这道士一身青袍,极为清瘦,言谈之间却带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气质。

    这个小徒弟本来是想去请个道观的道士,不想却被那个道人拦了下来,这道人捏着胡子微笑道:“你师父的事情贫道已经知道了,特来解释误会,你带我去吧。”

    若是平时遇到这个情况,小徒弟肯定会不理走开,可不知为何,这小徒弟居然很自然地将道士带到了医馆。

    道士进了医馆,随手将一封信递给了我那位先祖。信中的内容,居然是那个孕妇写下的。我那位先祖看了后,几乎被吓了个半死。

    信中说,那孕妇一家自称方相氏,说是当初难产,家里的人大多不通医药,才去劳烦我那位先祖帮忙。

    我讲到这里,子夜突然打断我道:“等等,方相氏不是古代的一种怪神吗?据说他们本来是驱除鬼怪的神灵,结果因为长得丑陋,才被民间误传为鬼,你先祖遇到方相氏,不是遇到神了吗?你小子怎么还能成了无神论者?”

    我喝了口饮料道:“你错了,据我考证,方相氏很可能是一种像人的异族,我查阅过四段有关方相氏的记录,最早他们是一种神人形象,后来才被当做鬼族,根据《五行记》和《广异记》的内容叙述,它们是一种身体像人,但毛发像熊,穿着古怪,面色金黄而且有四只眼睛的异族。另外它们确实有神力,不过他们的神力有限,还曾经被普通人击败过。”

    我没有管子夜那一脸的惊愕,继续叙述着我祖辈的故事。

    方相氏给我先祖的信中说,他们很想报答我的先祖,但却想不出该用什么办法,等想到了再通知我的先祖。

    子夜听到这里,插了句嘴道:“神人的报恩方式果然与众不同。”

    我没管他,继续讲着。

    道士走了大概两个月后,我的祖先收到了一封方相氏的信和一个包裹,包裹里是一大笔黄金白银,信里说方相氏预感到京城将会经历兵灾,所以希望我的先祖能想办法避祸。

    我说到这里,喝了口饮料道:“剩下的事情不用我说了吧?近两百年的历史证明,方相氏的话,是绝对可信的。”

    子夜听完故事好一会才从深思里回到现实,他神秘一笑道:“没想到北京还有这种异族,真是让人惊叹,呵呵。”

    不知为何,他说完这话时,我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一冷,随后又恢复了常态,子夜随后又道:“你家之后就和方相氏断绝联系了么?”

    我瞥了他一眼,道:“我家又没有结交怪物的嗜好,再说我家搬出北京后在中国走了大半圈,不可能还保持着联系,你干嘛?想成仙?”

    子夜笑了笑,没有接我的话茬,他喝了口饮料,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列车美女事件也是真实么?或是你又在拿素材编故事?”

    我听他说起那美女,才想起电话还一直没有打通过,于是便取出电话,又打了一遍,不想依旧没有人接。

    子夜见了,鼓励我道:“再打一次,或许缘分未到呢?”

    我刚想再打过去,不想对方居然打了回来,我急忙按下接听键,对着手机道:“姑娘,别再玩我了好不好?”

    不想我话还没说完,突然耳朵一阵刺痛,随后便晕了过去。

    我醒来时已经被子夜带回了师父的诊所,师父见我醒了,便递了杯茶过来道:“你总算醒了,刚才可是把你这朋友吓得不轻啊。”

    我摸了摸耳朵,又甩了甩头,见听觉视觉都无异样,才放下心来。子夜则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我,看来他是被我这突然晕倒的架势吓坏了。

    老师见我没有异常,便呵呵一笑,随后道:“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方才给你诊过脉了,除了有些气血虚弱外,并无大碍。”

    这所谓的气血,其实指的是我们人体经过饮食饮水摄取来的两种身体常见物质,血不单纯指血液,还可以用来泛指人体内的大多数阴液,在中医阴阳中属阴。

    而气则是无形的物质,也是人体自我产生的,它是人体运动力的来源,和代表阴的血刚好相生,又负责着监督血的走向,气在中医阴阳理论中属阳。

    我的这个气血虚弱,是因为劳神过多所导致的,倒也不是什么紧要病症,休息的好,便可以恢复了,师父自然也知道原因,故此他也指出了这不是我晕倒的主因。

 第十七章 黄钟大吕

    我看了看子夜,随后道:“我打通电话的瞬间,听到了一阵音乐,好像是古筝或是其他什么古典乐器的声音,随后耳朵一疼就晕了。”

    子夜听了我的话,脸色不由得一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师父已经抢先问道:“那个节拍你记下了么?”

    我想了一会,挠了挠头,道:“记不清了,不过我可以来试试看。”说完,我便用手指在床边敲了一阵,我自幼便对音律完全没有天赋。

    小学的竖笛考试从未及格过,至于其他乐器,更是一窍不通,敲击之下发出的声音和我脑中回忆的节拍大相径庭,师父听了不禁皱起了眉。

    我敲完干咳了下,道:“师父,这个乐曲我是完全模仿不出了,特别有难度,和一些常听的古典乐曲全然不同。”

    师父做了个让我放松的手势,凝眉沉思了一阵,然后转头对子夜道:“我看你一直在沉思,可是想到了什么吗?”

    子夜居然突然全身一颤,随后忙道:“没有没有,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我和子夜相处的久了,自然看得出他有所隐瞒,至于师父,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点,但子夜既然不想说,我们也不便强求,也就没有再多说。

    师父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你们所遇到的啊,很可能是音律术的传人,这是一种专门用音律扰乱人精神的绝活啊。”

    我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您老最近看武侠小说呢?这种事古书上虽然有记载,但是也太扯了吧,如果这么说,现在的流行音乐不是也可以用来杀人了?”

    师父一脸正色道:“我所说的音律术,不单指音律啊,所谓音律术,对乐曲、乐器和乐师都有极高的要求。”

    说完这句,师父顿了顿,问我道:“你平时读书,史记乐书中的记载不会忘了吧,当时的乐师就是精通音律术的传人。”

    师父所说的史记乐书中的记载,指的是晋国国王令一名皇家乐师弹奏音乐的故事,当时晋国国王几次要求乐师弹奏古代贤王才能听的音乐,结果不但自己吓了个半死,还导致了晋国几年的大旱,不过这个故事我一直认为是司马迁听来的传说,不足为信。

    师父显然看出了我的心事,随后道:“其实你不相信,也不为怪,音律术很可能确实没有司马迁记载的那般厉害,但我所说的音律术,其实是金元四大家时期开始流传的一种医术。”

    金元四大家?我被老师说的愣了愣,金元四大家指的是金元时期的四位顶级医道高人,后人因为尊敬,故此很少提及他们的名讳,故此更多的时候以地名或他们的“字”来当做他们的称呼。

    我真的有点被老师绕晕了,随即道:“您说的是金元四大家?清凉派刘河间、攻邪派张子和、补中派李东垣、补阴派朱丹溪?”

    师父见我将他们的流派一一说出,便道:“嗯,你既然知道这四位,必然就该知道这四人中的张子和除了擅长攻邪外,还擅用七情疗法,音律派正是他们中的一支。”

    我思索了一阵,道:“您的意思是说,张子和的七情疗法,不单可以在语言上得到应用,更有人将之运用到了音乐上?”

    我才问出这句,一直不说话的子夜突然插嘴道:“刚才你们不是说司马迁以前这套方法就有流传了吗?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说这套方法出自张子和呢?”

    我见他一脸迷惑,便想去取笑一番,可又突然想到师父还在身边,故此才压下了笑意,道:“司马迁以前确实就有这套方法,但是周朝之后天下礼崩乐坏,真正的五音基本流失了,后人的音律只能说是模仿真正五音的一种产物。而师父所说的这个音律派,大概就是掌握了遗失的正五音,再加上张子和前辈的七情疗法,才会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师父见我分析的头头是道,又补充道:“不错,张子和所用的七情疗法,就是利用人类感情互相压制的方法,去治疗因为感情而引发的疾病,例如你开心的时候,自然不会出现愤怒的情绪,这就是感情互相压制的结果。张子和认为感情可以互相压制,也可以互相转换,运用压制和转换这两套办法,就可以治疗大多数因为感情造成的疾病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道:“五音中宫音治脾,商音治肺,角音治肝,徵音治心,羽音治肾。您说的这些道理我们都明白,可是咱们现在假设有这么个音律派是不是太早了?毕竟张子和前辈在世时好像从没有用过这类医术吧?”

    师父听了我的话,转身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将一个长条木匣取了出来,道:“张子和本人并没有想过要创立这样一个音律术,创立音律术的,是张子和去世两百年后的一位乐师,你知道我的祖父,你的太师爷是怎么死的么?”

    我听师父说到这里,不由得一惊,我的太师爷本是河北著名的医者,不想却壮年早逝,据说是得了暴病而死的,这件事一直是师父家的一个忌讳,现在听师父主动提起,我自然也是被他问的说不出话了。

    师父见我不说话,便接着道:“其实你的太师爷当年,是被人杀了,而杀他的人,正是和这音律派关系莫大……”

    当年我的太师爷医术非常高超,据说他自幼就是个学医的天才,不但对黄帝内经、伤寒论等书有极高的造诣,还熟悉后世医家的各类医书。

    太师爷十九岁时拜了当时京城的一位著名医家为师,这位医家对金元四大家的医术都很有了解,据说这位大师的祖上曾是朱丹溪的弟子,故此太师爷又对补阴派的理论有了一套新的认识,太师爷出师后边行医边继续研究医术。

    数年后,他便旁通了攻邪派、补中派、清凉派等三家的医术思想,医术更是大进。又过了几年,太师爷便名声大振。

    就在太师爷成名后不久,突然接到了他师父给他的急信,说是他师父患了绝症,将不久于人世,请他去见最后一遍。

    太师爷急忙从外地赶回了京城,他见到那位大师时,大师的家人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而大师本人也已经进入了昏迷。

    太师爷进了大师的卧房后,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坐在床头,给大师诊了脉,他这一举动明显令大师的家人起了厌恶之心。

    试想以大师的医术,尚且不能自我医治,何况太师爷这个做学生的呢?

    不想太师爷诊了脉后,居然向大师的家人问起了病情。家人又不好不说,便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原来大师几个月前出门行医,回来后便得了一种怪病。

    这种病倒也不要命,只是一旦听到大的声响,便会吓得晕倒,醒来后与常人无异,可是但凡再听到大的响声后,便又会晕倒。

    如此下来一年,大师的身体开始撑不住了,他本就年老,身体虽然一向强健,却也受不住这种刺激,最后终于还是病倒了。

    太师爷听完家人的叙述,又给大师诊了一次脉,沉思了一会,然后便将大师的儿子请进了卧室,大师的儿子并不学医,一直在外经商,他见过太师爷诊病,自然也知道太师爷的医术高明,故此对太师爷到没什么厌恶感。

    太师爷告诉他,大师显然是受了某种惊吓,才会患上这种怪病,使得太容易被惊吓到,本来这个病不是很难治,但不知为什么,大师却耽误了一年。

    大师的儿子听了这话,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知道父亲可能有救,自然也是极为高兴地,于是便急忙问治疗的办法。

    太师爷淡淡的说:“首先要取上等珍珠粉三分、当归和熟地黄各一两半,人参、酸枣仁、柏子仁各一两,犀角、茯神、沉香各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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