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大学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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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侍者敲门送酒进来。“呵呵呵呵喝酒喝酒。”吴邪赶紧转移话题，拿起酒杯灌了一口。“咳咳咳……好烈的酒……”“嗯，龙舌兰嘛，得换个有情调的喝法。”起灵拿起酒盘中的一个装有白色粉末的小罐，猛地压住吴邪，将粉末撒在他的胸前。

“这……这是什么？”“盐。食盐，酒，柠檬。”俯身含住吴邪的□，“我们来帮你找回过去。”

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吴邪不得不扣住所有的纽扣，看着经理意味深长的笑恨不得把鞋扣他脸上。

“小邪，记起什么没？”夜已经深了，天渐渐地凉下来。两人缓缓地踱回起灵的家，见吴邪摇摇头，起灵搂了搂他，“没事，慢慢来。”

“真是胡闹！”这是在HZ的家里，邪妈妈正大发雷霆。“这总比直接告诉他真相好，让他慢慢接受。”“接受？让他重新变成那样吗？你直接告诉他，就是因为那个男人你们爸爸才去世的，让他赶紧出国。”“妈！爸爸的去世原因有很多，不能直接怪张起灵。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你就让小邪自己做决定吧。”邪妈妈扶着沙发重新坐下，“好，我要看看他最后什么决定。”

很快便到了七月下旬，吴真带回来的医生的治疗办法只有两个字：刺激。“吴真，你还记得你爸爸是因为什么突发心脏病的吗？”起灵坐在吴真的办公室，手里拿着吴邪当初的病例。“是因为……难道你是想……”“只有这个办法了。”“诶，只好试试了。但是得慢慢来，我怕他受不了。”“嗯。”

次日晚，起灵又约了吴邪出去。“小邪，这次带你换个地方。”“好。”吴邪抬起头看着起灵，“不管我能不能记起从前，我还是庆幸能认识你。”起灵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发，两人相拥着向外走去。

“这儿……”站在刺眼的霓虹灯下，“拉斯维加斯”五个字将吴邪的心跳烧得剧烈。“我知道这儿，梦里我来过。”“快进来吧。”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射灯，同样熟悉的沸腾的人群。

吴邪任由起灵拽着，感觉自己正在接近真相。侍者捧着十五杯vodka一字排开，起灵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小邪，今晚好好放松一次吧！”

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趴在吧台上，吴邪渐渐感觉耳边的嘈杂飘远。突然身体一轻，来到了曾经梦过的‘拉斯维加斯’。自己正站在舞池边继续着之前的梦。自己依然在望着不远处的角落里，聚着的那几个人。

他们是谁呢？吴邪没再迟疑，快步往前走去。

舞池中的人群依旧在放纵，吴邪却在看清那人的时候感觉一切都静止了。他看见了爸爸。跟几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一边搂着一个妖艳的陪酒女，手在她们的腰间游走。

　　　

十七岁仲夏

　　“小邪？小邪？”睁开眼是起灵的脸。“做噩梦了？怎么还喊出来了？”“起灵，我梦见爸爸了。就在这里。”“这里？”“对。”“小邪，有可能你的梦就是那些被你遗忘的事情。现在记起什么了吗？”“没有。”吴邪摇摇头，“起灵，我有点晕，我们先回去吧。”

“起灵，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躺在床上，抱着起灵的胳膊。“你高一的暑假来NJ参加夏令营，营地就在现在我们学校。”

从游泳馆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队同龄的学生，举着‘XX外国语学校夏令营’的队旗正往旁边的大学走去。起灵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中两人的与众不同。在这个年代，中学生染发是一件很另类的事。尤其是金黄色和火红色。“切……”撇撇嘴，转身上了楼。

晚上阿鑫来找自己出去喝酒。爸妈早就离异，住在各自的新家。只有从小的玩伴阿鑫经常来陪自己。

两人来到常来的酒吧，起灵意外的发现那对红黄配也坐在吧台上。在他们旁边坐下，简单地介绍后知道他们原来是兄弟，弟弟叫吴邪的出来参加夏令营，哥哥叫吴真的已经高三毕业了，在家无聊过来陪弟弟。

起灵的第一印象，弟弟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虽然用漂亮形容男人太奇怪，但自己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绘。凝脂般的皮肤，扑闪的眼，唇鲜红得像要滴下血来。

阿鑫和吴真高考居然考了一样的超低分，相见恨晚，抱着酒杯一边聊去了。起灵只好跟这位漂亮的弟弟找话题。

期间，吴邪共掐断了五次电话，当吴真的电话响起时，他一甩凳子，“去上厕所吧。”

酒吧的卫生间是男女公用的，被吴邪拽着走进最靠里的隔间。吴邪锁上门，把墙上的窗打开，夜风吹了进来。“抽烟不？”起灵摇摇头，见他从兜里掏出包烟，点上一支。

淡淡的烟草味蔓延开来，趴在窗沿上望着夏夜的星空。“咦？你……”吴邪将垂下的发夹在耳后，起灵惊讶地看到他右耳上的耳环。“怎么？看不起我？”“没有，只是很少见到像你这么勇敢的人。”“勇敢？可惜他们从来都不会注意到。”

“啊！唔……”也许烟也会让人醉吧，望着他眼底的忧郁，起灵一把按住吴邪的双手，将他抵在门上吻住了他的唇。

唇齿的纠缠，吞着彼此的津液。鲜红的唇像毒品一样让起灵从此沉沦。

“啊？！”吴邪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是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给吃啦？！”起灵挑挑眉，“怎么？不行么？”一把扑倒吴邪，我才不会告诉你，第一次的时候你还想吃我呢。

多年前，那个酒吧中，相见恨晚的邪哥哥和阿鑫在激烈的讨论后，定下了共同的上学目标。“诶？小邪和张起灵怎么还没回来？”吴真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了，爸爸刚才都打电话来查岗了。小邪一直对爸爸背叛老妈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还在叛逆。“我看你弟弟悬了，起灵可是这个哦~”阿鑫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右耳。“啊！我们家小邪也是啊！”

奔向厕所，自然，激情中的两人已经转战包厢了。

　　　

再见或再也不见

　　半夜，起灵被电话声吵醒，一看来电显示是吴真。打开灯却发现身边的人不在，隐隐觉得不妙。

“小邪记起来了！他已经在回去的火车上了！你赶紧起床，我开车过来接你。”顿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虽然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局，却没有猜到吴邪会不辞而别。

“我今天正好陪客户，回家的时候小邪正坐在门口抽烟，肩上还背着包。”吴真正载着起灵往HZ飞驰。“他看到我就说‘我要出国。’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拦了辆车走了。”起灵静静地望着窗外，什么话也没说。

吴邪正坐在回家的火车上，外面一片漆黑，月底了连月牙都看不见。晚上的梦境让他手脚冰凉，爸爸竟是因为自己而去世的。

初三以前，吴邪还是一个单纯的学生弟，直到那年亲眼见到爸爸跟自己的秘书在车里亲热，吴邪气恼之下砸了他的后视镜。后来，在哥哥的劝阻下吴邪没有告诉妈妈，但是从此开始叛逆。爸爸也因为愧对自己，任由自己胡来，在亲戚们眼里，自己其实就是一个败家子。

高三毕业的暑假，跟起灵已经有两年的‘恋爱关系’了。吴邪借口出去旅游，来到了NJ。

那一晚，和起灵在拉斯维加斯的包厢喝酒。期间吴邪出来上厕所，路过舞池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来南京见朋友的爸爸恰巧也在，对着陪酒女们丑态百出。曾经撞见爸爸丑事的记忆让自己怒火中烧，回了包厢疯狂地让起灵一次次地要自己。

却不想，自己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被爸爸的一个朋友看见。当爸爸推开包厢门的时候，看着他铁青的脸，吴邪甚至有一丝快感。他抱着起灵，咬着他的唇，在爸爸的面前放荡地呻吟。看着爸爸捂着胸口慢慢地倒下，直到临死前还死死地盯着自己。

世界似乎隐去了，那些叛逆的，让自己悔恨的，终于被自己遗忘。

终于明白老妈的苦心了。不想让我记起，只有离开那个已经被自己忘掉的人。怎么舍得这样不辞而别？但我面对不了自己。

“喂？”“小邪！我们正在回家路上！你不准逃！你得给起灵一个交代！”“交代？……”我怎么跟他解释？我怕跟你□的时候眼前会浮现爸爸的眼？我是没法给自己一个交代。下周就是原定出国的日子了，如果无法坦然面对，那就彻底逃避吧。

在国外的日子很悠闲，三年一个人生活。

跟国内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系。哥哥两年前结婚，阿鑫作为哥哥的朋友参加了。石磊在途中冲进来大闹婚礼现场，在大家以为是新娘前男友的时候，吴邪明显能看到新娘的脸色一阵阵白色。婚礼结束后，阿鑫还把自己拽到酒店的厕所狠揍了一顿。

原来，他跟我进一所大学不是偶然。是从哥哥那儿得知我报的学校。他知道我休学一年，也在家等了我一年。阿鑫一直对我没好脸，是因为起灵本可以进重点大学的。也许这次回国可以去NJ看看他。终于还是没有勇气。

　　　

后来（完）

　　听说loli控宅男孙浩在动漫展偶遇一纯情美女，已经订婚了，打算毕业就结婚。宁儿将精力放到了事业上，听说也考上了某地的公务员。大帅还在北京继续读书，寄过来的明信片上写着“化失恋为动力！读硕读博！邪邪加油！”。

一直没有起灵的消息，自己也没有刻意去打听。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又是一年毕业的暑假了。是继续读硕呢还是工作呢？这边课余的打工已经能让自己负担生活费用了，工作应该能攒不少钱吧？还是先做午饭吧。

戴起了围裙，听着歌靠在阳台上洗菜。

（插歌一首：刘若英《后来》。下面那段歌词恰似他们感情的写实。）

＇01：04。83＇那个永恒的夜晚
＇01：08。86＇十七岁仲夏
＇01：11。64＇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01：15。10＇
＇01：17。64＇让我往后的时光
＇01：21。29＇每当有感叹
＇01：24。33＇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01：29。07＇
＇01：30。67＇那时候的爱情
＇01：36。88＇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01：42。28＇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
＇01：49。70＇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01：54。53＇
＇02：20。72＇你都如何回忆我
＇02：23。65＇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02：26。79＇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02：45。12＇

＇03：49。91＇后来
＇03：51。94＇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03：56。46＇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这些年来，你回忆我了吗？你都怎么回忆我的呢？

“Hey　son；you　have　a　new　neighbour。　Go　and　visit　him　when　you　are　free。”（小子你来了个新邻居，有空的时候去拜访一下。）原来是房东从楼下路过，前几天听说他给隔壁公寓找到新租客了。“OK。　I　see。”（我知道了。）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吴邪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跑去开门。

细长的丹凤眼，薄薄的唇。“送你来的时候，你说过要好好想想。”手轻轻地搭上自己的肩。“今天是我们认识七周年纪念日，现在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无须作答，一切尽在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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