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卫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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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纵身跳下树,端详着面前一袭粉色宫装的女孩,比我大两岁左右。她的头上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有一根银色的簪子,越发衬托的她娇俏可爱。猛然,我看到她的裙摆上印着一朵粉色的莲花,连忙跪拜:“见过红莲公主,公主千岁。”
“起吧起吧,我最讨厌这种礼节了。你是谁?”
看着她的笑容,我有一丝恍惚。听到她的问话,我赶忙回过神:“微臣白凤。”
“哦,那禁卫军的白统领是你父亲吧?”
“是。”
“你能与鸟交流吗?”
“能。”
“好啊,那你能让那只黄莺飞过来吗?”她的笑容里带着纯真的兴奋。
我微微一笑,低低呼哨一声,那只黄莺飞来停在我手上。她很高兴,伸手来抓,小手碰到了我的指尖,细腻柔软,我微微失神。
“公主!”远远传来侍女慌乱的叫声,“可找到您了!”
“无聊。”她的小嘴一嘟,“好不容易才甩开的,这么快就找来了。”她扭头对着我:“白凤,给我做侍卫好不好?我想让你带我和鸟玩。”
“公主有命,微臣遵从便是。”
“好啦好啦,那么多礼干嘛,我去求父王,明天来我宫里吧。”
“是。”
看着她背影渐渐远去,我的嘴角微微上扬。还是第一次在宫里看到这么天真的公主,她的身上没有矫揉造作的习气,反而很……顽皮。陪她玩?应该比安排什么防卫有意思多了。
二、赌约
春去秋来,转眼间我已在她身边一年了。连我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已经开始渐渐追随那抹跳动的粉色,再难收回。
“白凤,你走开!”这是她第一次让我离开,我不悦地皱了皱眉,看着那个倚在紫檀花树上的身影,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挑衅。我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日,我独自来到这个小岛上,看见那个少年正在仰望天空出神,眼神中经隐隐有一丝伤痛浮动。我定定心神,飞身而上,锋利的羽刃抵上了他的颈上:“离开她!”
他勾起唇一笑,眼底净是不屑,一根手指搭上羽刃,瞬间折断。
我带着一丝不甘瞪着他。
“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你根本不喜欢她,也配不上她!”
“哦?”他微笑着看着我:“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我有一丝惊讶,看着我:“你想要赌什么?”
“赌赌看,你们尊贵的红莲殿下到底先爱上谁。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韩国天才白风侍卫长,还是,我这个被人唾弃的落魄质子?”
我沉默。我知道,这一局,我注定会输。但若能让他因此真心对她,于我而言已足够了。
“若是你输了,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出现在韩国,不许再出现在红莲公主的面前!”这,是我唯一希望的。
“好。如果你输了,我要的是你的命!”我讶异地看着他。狠狠心,“好!”
“爽快,一言为定!”
我转身离去,我明白,我输了之后,他绝不会心慈手软。但若能就此让她有个好的归宿,也足够了。
红莲,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三年后,韩都城。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已失踪了三年了。在这三年里,发生了很多很多。我沉默地看着他,就在两天前,韩王下旨将红莲公主许配给了大将军姬无夜。
“你当初既然选择离开,如今又何必回来?”我冷冷开口。
“原以为你能够在大将军的手里活下来,应该成熟了很多,没想到你却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他叹息。
“她明天就要被嫁给大将军姬无夜了,你准备怎么做?”我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我准备怎么做?”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为何要问我的决定,你自己不是已经准备去救她了吗?否则,堂堂的禁卫军统领大人又为何会亲自带兵来街上巡逻。”
“是,我是准备去救她,可惜,她期待的那个人却不是我。”我平复着内心的沉痛,抬起头看着盯着他的眼眸,“我只问你会不会去救她。”
“也许不会。”顿一顿,他又道,“你不是一直把我当作情敌吗?别忘了,若是我救了她,你可就输了。”
“或许,当初那个赌约,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赢了。”我低声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赢。
听着他嘲讽地谈论着爱情,我挥手将羽刃划向他的喉咙。意料之中的,他侧身闪过,将手中的剑划向我颈间,使力,我看见妖娆的红顺着剑尖流出。既然赌局输了,我也没打算从他的剑下活命。我只是冷笑着,看着他,“看来,我还是不够快。”
他收回剑,静静地看着我。我扬头朝他一笑,将手中的令牌放到他面前,转身走出。
我相信,他一定会去的。因为,他是卫庄。
☆、【活动番外】遗失的爱
遗失的爱作者:米爱陶
导读:
“赤炼……”卫庄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对于自己来说无比熟悉的背影。
女子闻声停驻下脚步,转身,在细碎明亮的光线里,素衣女子睁着疑惑的水眸,盈盈的望过来……
女子轻颤着羽睫,感受着这一道炽热的视线,轻轻歪头,表情是小女孩般的童稚。“凤,来客人了……”
卫庄从来不曾想过,那个永远在自己身后、努力地追随着自己的脚步的女子居然会在某天忘记了自己。
他更不曾想过某一天那个对着自己背影神伤的女子居然会反过来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若是世间真有所谓的轮回,那么,他想那应该就是属于他和她的轮回吧……
作者米爱陶用自己细腻的笔触和奇特的构思,为我们讲述了一个感人至深的庄莲之恋,谢谢小陶的支持,同时也希望亲爱的们能够喜欢小陶为我们带来的这篇番外哦~
【重逢】
每一次遇见,都是久别重逢。
你于我,原来早已不仅是那紧紧相随的一抹妖冶赤红的身影。似是烙印的铭刻,在心底最柔软的漩涡。当午夜梦回,当挥舞鲨齿,当鲜血溅染白发,当那么多不经意的回眸,却再也寻不到,那个执着的妖冶如繁花的女子。
只是念想而已,便隐忍得辛苦。奈何,这幽幽的情愫察觉的这样晚。恨,也只恨自己的不察,是不愿察,不敢察吧。
总是以为那若火般肆意滋长的莫名情愫,已经随着自己亲手斩断的那颗紫檀一样,香消玉殒,随风殆尽。十年相伴,也只是慰藉罢了。殊不知,陪伴了谁,又慰藉了谁。
灼日西斜,落霞余晖,卫庄照例潜行在树林中,少了昔日的得力助手,诸多繁杂的事物,都需要亲自处理妥当。寻到几个有能力之人,却也不似当初的赤炼和白凤凰得心应手。正暗自思量着,却偏偏感应到,这荒林中一丝不一样的存在。卫庄警惕起来,敛息,隐匿身形。苍绿繁茂的枝桠间,有斑驳的光点倾洒下来,簇拥着空气中有幽幽的芳香浮动,跳跃着仿似少女的欢欣。蹙眉,银眸微眯,黑色滚金的广袖内,十指冰冷,一股凛然的气势浑然天成。
不远处传来女子咯咯的轻笑声,轻盈欢快的节奏。卫庄眉眼依稀迷离,仿似这笑声牵连出某些甜腻的回忆。当卫庄迷离的银眸望进那双明若秋水的琥珀色双眸时,浑不觉的震颤。空气伴着阳光凝滞,定格在不远处翩然而动的女子身上。怔忡了许久,卫庄迟疑却融蕴期许的呢喃:“赤炼……”女子闻声停驻下脚步,转身,在细碎明亮的光线里,素衣女子睁着疑惑的水眸,盈盈的望过来……
卫庄瞳孔微缩,广袖里冰冷的十指几不可察的轻颤,面上毫无表情。那个如火般妖冶的女子,那个如红莲般魅惑的女子,倾城的眉眼中,已不是他所熟悉的光晕。
女子轻颤着羽睫,感受着这一道炽热的视线,轻轻歪头,表情是小女孩般的童稚。“凤,来客人了……”
话音未落尽,一抹素白的身影飘然如风般来到女子身前。对着女子调笑道:“怎么,只一刻不见,就想我了?”干净邪魅的眉眼弯弯,语气清浅不似真。
女子见状嗔怪道:“少臭美!”言罢抬手扯着美男子的衣摆,撅起娇俏的红唇,示意他看向身后。美男子这才回头望去,深蓝色的眸子里流泻出异样的色彩。气氛登时冷寒下来。不易察觉的凛凛杀气,蔓延在夏日粼粼的日光下,生生的直叫人打起寒颤。
‘还是找来了吗?就要结束了吧?’白凤挑眉。
面前立于不远处的卫庄,银眸眯起危险的弧度,深不见底,沉静无波。
女子似是感应到了两人的变化,疑惑的再次扯了扯美男子无风自摆的衣襟。
果然……
赤炼还活着。
活得仿佛许久不见得红莲。
而且,不仅活着还和白凤在一起,不仅和白凤在一起,还似乎忘记了卫庄……
这比在那场战役中付出的惨重代价,更让人难以把持沉静。
光影流转,细细簌簌紧簇在三人身边。
卫庄眸光扫过二人,不温不火的开口道:“怎么,不想请我去坐坐?”狭长的眉眼,看不出喜怒。
白凤挑眉,却也没敢肆意顶撞,毕竟,他是有悖于他的。
他跟随于卫庄,以至立于流沙四天王之位。过尽千帆,也许曾经在白凤的潜意识里,他是把卫庄当做不一样的存在来敬仰的,只是孤绝桀骜如他,怎会轻易向人低眉顺眼。
如若不是卫庄时刻带在身边的女子,不是时时与他针锋相对的女子,不是那次因卫庄的意外失踪而为保持流沙不散的狠戾女子,不是冒险只为换来卫庄大人无恙的讯息却甘愿放弃生命的决绝如飞蛾扑火的女子。那么,也许如今,他还是那个孤傲卓绝,自由翱翔九天毫无牵绊的白凤凰。
有了牵绊的源引,于白凤似是缺失了最初的自由,却在不知间有了一份期待,像是终于不再孤独行走的影子。
那个妖冶的女子啊,似毒药,侵入你的骨髓,任你如何也无法摆脱蚀骨的牵挂,纵是揉进了无尽的苦楚,也甘之如饴,倾尽所有,也无怨无悔。这份执念,让白凤在无数个独自游荡的暗夜里,晦暗不明的勾起唇角。
所以纵使如今这般,在面对卫庄逼人的气势时,也不放弃内心那丝挂念。今生已矣,为你不念来世,只倾今生。
“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一种毒药”,正如那日他于胜七剑下就出赤炼时,说过的似是玩笑的话,却真真的,成为了已定的现实。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在无声无息间,侵入心脾、骨髓,当你察觉时,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白凤凝眸,也许,中毒的不止他一人啊。
“赤炼,你先进屋去准备些粗茶。”名为赤炼的明丽女子微颔首,转身轻挪碎步,裙摆飘摇,媚不能挡。
卫庄银眸紧锁那抹离去的倩影,并不看白凤,缓缓道:“你们就一直在这里……”语气晦暗不明,似是纯粹的打探关心,又似是有话外音。
【红尘】
未直接回答,白凤凝眉,瞟一眼卫庄,遂抬头,似是望向不知名的远方;深蓝色的眸子波光潋滟。少顷幽幽的道:“赤炼受了很重的伤。”顿了顿,似在思考。“她失忆了。”
如火般妖冶的女子,开到荼蘼的红莲,失去令她今生都难忘执着的那部分记忆,现在的她似懵懂的少女,似稚嫩的孩童,她的记忆里没有少年卫庄,没有紫檀花树,没有少年白凤,没有她大婚时闪耀的星辰和比星辰跟耀眼的银发男子,没有覆灭的韩国,没有悬崖顶上倾世相随的许诺,没有流沙,没有妖媚、决绝、冰冷、狠辣,没有曾经的拼命追随,只有现实的无限安好。没有角色的戏,为了你的安好,是不是都该退场了。
“哦……”沉闷的声线震荡,挑高的尾音透露着探寻的意味,卫庄银眸轻眯,锁紧那抹倩影,却并未深究下去。
“她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白凤抽回飘远的思绪,蹙眉,随即舒展,声线清冷,“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很好。”卫庄唇角勾起不明的弧度,“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可以离开了。”凌厉的眸光扫视过来。
白凤挑眉,身形未动,迎向卫庄的目光,完美的下颚,弧线上挑,似在宣战,又似是在执意守护着什么的决绝。
翠林中,广袖金边的黑袍猎猎,彰显着一方霸气,卫庄提步向前。
静谧的荒林中,有异于枝叶沙沙的声响,是咆哮般刺耳的枝杈断裂声,刮起吞噬一切的不安的嘈杂,以及……
“看来你还是不够快啊。”漠然的陈述,暗含着凛然的杀气。
忽而静寂的翠林,银色的发丝,暗黑的长袍,金色的纹路叫嚣着他的霸气。鲨齿直指白凤的咽喉,像极了进攻墨家机关城时崖顶的那一幕。只是那时身边还有那个热烈的女子,紧紧追随的目光。
“如果你还放我这个流沙之主在眼里,你可以离开了。否则,放在你面前的是鲨齿。”
“哼,我私自离开流沙,带着重伤的赤炼,算是私自潜逃了,你容得下这样的背叛?”此时的白凤,更像孩童质问大人的食言一般,愤怒质疑又不甘。
“每一个加入流沙的人,他的命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流沙。”卫庄古井无波的银眸望进白凤的眼,“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剑回鞘,“你该去执行你的任务了,这周围并不平静。”声线冷然,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