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贝克街的女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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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莫涵从自己的早餐中抬头，心情因为还处在“为毛自己因为没有男朋友就要在周六去上班”的这个怪圈中而显得有些低落。
巴顿一坐下，另一份早餐就递到了他面前，还附赠了一个华生牌温暖笑容。巴顿牵起嘴角给了华生一个算得上真诚和煦的微笑以及一个谢谢，这举动让华生挑了挑眉。
“你，怎么了？”
巴顿将吐司都切成小块后一块块地叉进嘴里，他自然是感觉到了莫涵这周身种奇怪的气场。这和他对这个女孩的认知很不符合，一直都很阳光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哀怨的情绪？惊讶之下脑子都还没有仔细思考一下，嘴里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啊？什么？”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的莫涵被巴顿拉了回来，放空眼神三秒之后总算是接收到了三秒之前巴顿说的那句话的脑电波。“没事，就是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我们这类人的恶意而已。”
“收起你那个毫无根据的理论吧，如果这个世界真的会对某些人有恶意，那么恐怕我会高兴死。”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插了进来，莫涵翻了个白眼，转向那个声音发出的方向。
“谢利，我很早就说过了，你的世界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的世界，ok？所以抱歉了，没办法让你高兴。”
穿着他那件昂贵的丝绸睡衣的夏洛克就站在厨房门口，估计刚睡醒起来，头发没梳，衣领也没有拉好，胸膛的大半都露在了外头，整个人充斥着一种sexy的气息。
高贵而诱惑。
巴顿只看了一眼就低咳了一声，然后专注于跟盘子里的煎蛋切磋技巧。
华生闻声转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他皱着眉头迅速地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流理台上，身影一动就晃到了夏洛克身边，一手早已经把他的衣服拉好，阻挡了更多的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
“注意点夏洛克，这里还有其他人。”
华生恨恨地在他耳边低喊。
夏洛克扫了一眼桌边一个当乌龟一个什么都没看见的人，挑了挑眉毛，用无所谓的语气说，“莫莫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果你说是那位美国的超级特工的话，那你大可以放心，他是直的。而且在他的脑子里已经把我们归结成了一对，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华生无奈地扶额叹息，这个重点一点都不对啊好不好？！
“克林特。”
莫涵突然出声，音调里带着很强的语气，“叫他克林特，不要叫他‘那位美国的超级特工’。”
她扫了华生一眼，挑衅地朝夏洛克挑了挑眉，“如果你不想我天天在约翰面前说‘那个女人’的话。”
夏洛克紧紧盯着莫涵，眼睛一眨都不眨。他轻轻推开身前的华生，不顾他在他身后低声喊他的名字。他一步步地靠近莫涵，带着侵略的气息让莫涵有些内心惴惴地往后蹭了两格。
“你在乎他。”夏洛克的脸停在莫涵面前，整个人坐在饭桌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公分。
“你居然很在乎一个你才认识二十四小时的男人，你在乎他的想法，在乎他的心情，同时也在乎他日后的生活。你希望他融入我们，而不是把自己阻挡在我们之外。你希望我们能够接受他，即使你也知道我们也很讨厌特工这种人。你被他吸引了，你想要更了解这个人，或者说你想要改变他，拯救他。”
“什。。。什么？”
“什么？”夏洛克的轻飘飘地重复了一遍莫涵的话，然后带着恶作剧的笑意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我亲爱的妹妹，你正在爱上他。”
“什么？！”
这回可不只是莫涵一个人被shock住了，就连原本想要把自己当成壁花的巴顿都因为这句话抬起头，一直以来的冷脸上带着明显的震惊。
“呵呵呵呵。。。开玩笑。”莫涵的心脏因为这句话狂跳起来，她干笑了两声，然后偏头寻求华生的帮助，“约翰，你作为医生快点给夏洛克检查一下，他肯定是因为昨天能跟你光明正大地住一个房间太高兴了而导致神经错乱了。”
“所有人在被人戳穿他们心事的时候会用一些其他的事情来转移视线作为掩饰，这恰恰是他们心虚的表现，也更加证明我说的没错。而且，你看我的样子在开玩笑吗？”没有等华生来拉开他就自发地跳下了桌子，夏洛克恢复了往常的语气，“还有，我是高功能反社会症，不是神经错乱。”
他扭过头看一旁依旧目瞪口呆的巴顿，添了一句，“希望你也不要说错。”
“上帝！”
莫涵实在是不想再做什么反驳。自五岁之后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她估计可以说得过任何一个人，但是就是说不过夏洛克。这人的脑电波从来就不和她在同一个回路上，从小到大，除了迈克罗夫特，她就没见过谁能说得过夏洛克。
原谅她不是他们那两个智商爆表兼具童心未泯的家伙，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倒霉女孩。
莫涵推开眼前的餐具，把椅子往后挪了一格，迅速地做出决定。
“克林特，你吃好了吗？我上班要迟到了。”
巴顿迟疑地点了点头，莫涵立刻就像火箭在屁股后面追着她跑一样蹿出厨房，“那我们快走吧。”
这个可恶的恶意世界啊，她甚至都不能好好的吃一顿早饭！
看着莫涵和巴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华生无奈地摇摇头，“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地和她说？一定要这样直接，还是在克林特的面前。你明明知道她对爱情根本就是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一样。。。”
“她只是一个胆小鬼。”夏洛克打断华生的话，“但是她不能一直做胆小鬼。”
华生承认这句话很对，只是他对三年前莫涵的那场无疾而终的恋情后她崩溃的样子还记忆犹新。
“但是她自己根本还没有感觉到！你没有发现她的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煮鸡蛋，坐在她对面的克林特就像是吃到了蟑螂？”
夏洛克拉开刚刚莫涵的位置旁的另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华生很自然地就给他递上了他的早餐。
“他们需要时间，但是时间不会等他们。等到莫莫或者是那个特工意识到之前，他们就已经成了两条平行线。”
夏洛克插起一根香肠，咬了一口嚼了两下然后皱了皱眉头，嫌弃地把那两根香肠放进了坐在他对面的华生盘子里。
“喂。。。”华生不赞同地出声想制止他这种行为。
“老了点。”夏洛克委屈地眨着眼睛。
每次只要夏洛克这么做，他总能成功地让华生答应他任何要求。这次也不例外，华生举着小白旗投降，认命地把那两根香肠囊括进自己的早餐范畴。
夏洛克满意地笑着开始吃他的煎蛋，顺便继续之前的话题，“我只是当了一次催化剂，给他们的环境带来一点点改变，以便他们更好地反应。”
“自从她回来之后，她一直很逃避讲感情这个问题。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比我们经历的那些还要精彩。但是，她也始终都没有让她自己走出那段阴影。我们明里暗里说了那么多次让她忘掉过去，她却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回避这个话题。”
华生垂着头低笑，“希望你这个催化剂可别催化过头，让这两种试剂不仅没发生预期的化学反应，反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更糟。”
夏洛克的嘴角带着自信的弧度。
“我从来都不会错。”
第9章评分
莫涵打工的那个咖啡馆离贝克街大概步行十分钟远，所以向来奉行‘走走更健康’的莫涵和巴顿只是一前一后地走在石板铺成的人行道上。
周六的早晨，还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周六早晨。工作了一周的人大多数都还在家里面睡懒觉，所以街上并没有很多人，也就几辆出租车来来回回而已。
找回自己正常状态的莫涵偷偷用眼角扫了眼落后她一步距离的巴顿，巴顿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很正常地走在她身后。
收回目光的莫涵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傻，她自己觉得夏洛克的那句话带给自己很大的冲击力又不代表会带给巴顿什么，也许对他而这根本就跟隔着靴子挠痒痒一样不痛不痒？
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莫涵是不知道，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只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既显得她不是嫌弃巴顿又解释清楚了她的想法。
酝酿了半天，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毫无创意的开头。
“呃。。关于刚刚谢利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这样，经常说些常人很难理解的话，你跟他在一起呆久了就知道了。他这种状况，估计用中文讲就应该叫‘语不惊人死不休’？”
莫涵虽然是在英国长大，但是曾经在故土中国住了一年。或许是她血液中作为华人的因子的作用，她的中文发音很字正腔圆，几乎听不出她是个在英语环境中长大的孩子。
巴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我并没有想什么。”
“well，这样最好。”
莫涵撇了撇嘴，嘲笑自己果然是自作多情。人家压根没往其他地方想，那她也没什么好要纠结的了。
“绕过前面那个银行，我们就到了。”
莫涵指了指街角的银行广告板，语气恢复了轻快。
巴顿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添了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莫涵还以为她听错了，她手指扫了一圈街边的商店问巴顿，“你来过这儿？”
巴顿点点头，“以前来过这里，而且我读过相关资料。午后咖啡馆，持有人为露西·布朗（lucy·brown），威斯敏斯特大学商学院三年级生，父亲为一家中型企业总经理。你是在两年前被聘用为这家咖啡馆的服务员，现在是咖啡馆的二级主管。”
莫涵发出一阵干笑，“看来我在你面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真不知道是该佩服你们神盾局的工作效率呢，还是甩你们一脸唾沫星子说你们侵犯人权。不过话说回来，二级主管？这个形容词可真是太抬举我了。这又不是星巴克，分店开得全世界都是。不过露西倒是有过这个想法，等到那时候再叫我二级主管我可能会更高兴。”
咖啡馆的主人露西·布朗（lucy·brown）是莫涵的大学校友，比她大一级。她是个家境富裕但是并不骄纵的女孩，午后咖啡店就是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她父亲送给她的礼物。
莫涵进入这家咖啡店倒是很意外的一件事，那天她只是随便走在路上想找份工作扩充一下自己越来越扁的荷包。由于家训的缘故，每一个福尔摩斯在成年之后家里都不会再提供生活来源，莫涵之前一直和朋友一块旅行倒是没有这个问题。直到安顿下来后她才发现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为了省钱她已经容忍着夏洛克的毒舌和暴躁脾气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接下来的吃饭总不能总靠着他们吧？
所以说，老话总是有它存在的理由。就比如说这句：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肯定是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这个招聘启事一下就从天上掉了下来，老板露西也很豪气地不嫌弃她一点经验都没有就聘用了她。两年的时间，她和露西也成了好朋友。
然后，她就成了巴顿口中的那个“二级主管”。说通俗点，就是领班——还是被压榨的领班。
推开咖啡馆的大门，门口悬挂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这会儿还不到营业时间，所以里面很安静，看不到什么人。
“进来吧。”
莫涵回头招呼巴顿，顺便把门边的一棵植物往里面挪了几步。
“艾玛（emma）这个冒失鬼又把这棵树摆在这儿，到时候肯定会有更多的冒失鬼被它绊一跤。”
巴顿随着她走了进去，首先便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很传统的一个咖啡馆，大大的落地窗前面设着装饰成秋千样式的沙发座。乳白色的条纹墙壁上挂着几幅印象派风景画，映衬着室内略显昏暗陈旧的光线，和耳边慵懒的轻柔音乐，整个空间都给人以一种轻松休闲的感觉。
“莫莫，是你来了吗？”
一道声音从咖啡馆的更远处传了来，莫涵提高了点音调回答，“是我，露西，你在哪儿？”
那边回答地很快，“我在盘仓。”
“盘仓？”莫涵打了一个问号，“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应该按照计划在昨天晚上就盘好了吗？”
这回那边就没那么快的回答了，等到莫涵不见露西回答正想过去看看的时候，一道关门声传了过来，一位金发女郎从二楼楼梯口走了下来。
标准的西方人长相，高鼻丰唇蓝眼，极具狂野的美艳长相。一头波浪长发倾泻而下，搭配着烈焰红唇和豹纹小短裙的造型，会让你瞬间感觉似乎是走错了地方，这不是咖啡馆，而是一家夜店。
金发美女扫了一眼莫涵，转眼视线落到巴顿身上的时候立刻双眼就放出两道堪比日光灯的强光。她吹了个口哨，快步走到莫涵他俩面前，笑着戳了戳莫涵的额头，“好啊你个臭丫头，居然有了男朋友也不和我说，快点老实交代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们交往多久了？已经上/床了吗？他技术怎么样啊？唔唔唔。。。”
不要怀疑，金发美女发出这个声音的确是因为被一脸墨汁色的莫涵给捂住了嘴。
这个世界最悲伤的事情不是你有一个毒舌兼真相帝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