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之挽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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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修饰和润笔。
翠屏每日在烟雨楼看着几个人严肃地描绘一处又一处的西湖美景,没有人敢再像前两日一样的嘻皮笑脸。
这一日上午,传明受妻命从上海赶来杭州,非要尚谦他们立刻和他一同尽快回去上海。
“哎!妙伶现在也不知道闹哪出的,整个人越来越无精打彩,非要见到妳才肯继续试婚纱,拍婚照,我快疯了,求求你们两个回去吧,不到两个礼拜呀!到时要出点差错,我会被那些人笑死的,我可没打算再结第二次婚,妳就回去替我好好安抚她吧。”传明苦着脸,不停地抱怨着。
翠屏掩嘴不停地笑着,妙伶这情况大概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吧?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显得什么都不对劲。
“我听传明的语气,情况好像挺严重的,不然你们先回去吧,等画展开始前再过来就好,正好传明他们也顺便来一赵什么蜜月旅行的。”子默对翠屏说道。
“嗯!好吧,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的婚礼开天窗,只好回去权当一次救火员了。”翠屏笑了笑。
妙伶在自家的卧室里被一群人,一会儿拉扯身上的婚纱,一会儿忙着卷那头秀发,闹得她快要抓狂时,忽然间,房门被打开来,她惊叫着把一干人全撇下了。
“小婉!小婉!妳总算肯回来啦,我都快被她们烦死了。”妙伶抱着翠屏的手臂,满脸的委屈。
“一辈子才这么一回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两家的长辈也是费尽脑汁的想让你们的婚礼风光一些,算是给他们个面子不好吗?”翠屏满脸笑意地帮忙追过来的美容师一起把妙伶身上的礼服拉开,然后回到梳妆台前。
“哼!妳说得倒轻巧,可是妳和程大哥的婚礼却只要求简单大方,要不是程大哥不肯再让步,我看妳只怕连穿婚纱都能省了吧?”妙伶从镜子中看着翠屏,不满地反驳道。
“尚谦的家里,从他父亲过世后已经没什么亲近的人,而我这头更是除了我和画儿也没有别人,花那么多钱要请谁来观礼?自然是简单就好。”翠屏不在意地回道。
“怎么没人呢?我不是人呀?!我决定了,从现在起,我就是妳李翠屏的娘家人,以后妳要是被程大哥欺负了,我就负责保护妳,负责替妳出头。”妙伶起身走到翠屏身旁坐下,生气地说道。
“说什么傻话?我像是那么没用的人吗?最多就是再回去乡下过日子而已,况且妳都要嫁人了,还是管好自己的家事比较要紧吧?我已经是几岁的人了,还提什么情呀爱的多矫情?不如过一天算一天实际些。”翠屏抬手把妙伶头上的头纱扶正,似乎不把妙伶的话放在心上。
“哎!小婉,妳要这么想,程大哥会伤心的,再说妳心里若不喜欢他,却又要嫁给他,那将来这日子过得…岂不是太痛苦了?”妙伶满脸纠结地问道。
“我没说不喜欢他呀!只是…算了,说了妳也不懂,倒是妳,传明去杭州接我们回来时,说到妳这几天的情绪不稳,讲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他的样子是真心要对妳好的,妳还有什么心结放不下呢?”翠屏疑惑不解地看着妙伶。
“光只会跟闷葫芦似的做事,什么好听话也不晓得说,以前跟别的女孩子说话时,他有什么甜言蜜语说不出口的?到我面前却是一句也不愿意说,小婉,妳说他哪里像是真心要和我过日子的?”妙伶越说越觉得委屈失落,眼眶里冒出一片水光。
“就…就为了这么件事?妳呀!要我怎么说才呢?说妳不对也不成,我是女人,当然知道女人喜欢听什么话,可是说妳对就更对不起传明了,他那张嘴巴偏是这么奇怪,越和他亲近的人,他说的话便越不留情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人家有多大仇恨似的。”翠屏无奈地叹道。
“是啊!他那张嘴巴呀,就是那么讨人厌,认识越久便越叫人生气。”妙伶连连点头附和道。
“可是他对妳也对别人不同,不是?就像他对我和尚谦一样,虽然嘴上总说得多么不情愿,真到要紧时,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唉~他担心自己老婆黯然神伤,眼巴巴的坐着夜车去杭州把我给‘请’了回来,只是想博得美人一笑,妳就做做好心,原谅他吧!”翠屏故作讨饶状地说道。
“噗哧!妳别搞笑了,我才不要这么轻易放过他呢!不听他说些什么,我这婚啊~结得也不安心。”妙伶嘟起小嘴,不依不饶地回道。
“知道啦,知道啦,我就去转达太后娘娘的圣意,叫他来跟妳好好赔个礼,行吧?”翠屏好笑地捧起妙伶的小脸,轻轻摇着。
“哎呀!妳在胡说什么!?”妙伶羞怯地拍掉翠屏的手,两个人随即笑成一团。
楼上两个女人在说着悄悄话的同时,楼下大厅里,传明和尚谦两个晚辈也陪着朱家父母说话。
“真不容易啊,你们两个人一拖就拖到三十岁才有了对象,连结婚都要抢在一块儿,那个翠屏小姐,妙伶也跟我说过很多次,家世虽然不好,不过说起话来却总有几分道理,现在的年轻人能这么有见地的不多了,只是她真的一直住在乡下吗?妙伶说她好像懂得洋文,也懂得不少西方礼仪,你们确实问过她的家世没有?”朱父的神色带着几分严肃,对于女儿极端信任的人,他却仍免不了有几分质疑。
“朱伯伯,这些年在东北,甚至全国各地,都是战事连连,翠屏就算真的受过几年教育,说不定她以前的家人也早死于战乱之中,我根本不敢去问她,若是她真的早忘了那些陈年旧事倒还罢,要是仍然记着的话,我这么一问不是又惹她记起那些伤心的事?再说我的家不过这么样子,对于别有居心的人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有她来到上海这几个月,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更是瞒不了任何人,所以我不认为她有什么值得探究的过去。”尚谦坦言道。
“是啊,爸,你不要看翠屏好像懂得很多,可她平常的生活却是极单纯的,除了在我们公司上班的那几天,平日出门不是跟着尚谦,就是跟着妙伶,自己一个人反而向来不怎么出门,要是真的有什么复杂背景的人物,又哪里瞒得过上海的这些大人物?你就不必担心了,她很安全的。”传明亦附和道。
“真是这样最好,你们也知道上海…远不像你们眼前所看到的那么平静,我们老一辈的哪天真遇上什么事,完了也就完了,可是你们都还年轻,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万事小心总不是坏事。”朱父似乎知道什么事般的,沉重地道。
“朱伯伯别这么想,我们都还需要你们这些长辈的教导呢。”尚谦说道。
“唉!你们都能独立自主,小鹰大了也要学会自己飞行,我们这些长辈自然最多就是在一旁看着,该指点的时候才劝说两句而已。”朱父又说道。
“妙伶的哥哥现在在美国发展的不错,我们暂时不打算叫他回来继承什么家业,妙伶这孩子孝顺才非要留在上海,不过我想啊,有小部份原因也是因为传明吧?好在你们快结婚了,我们两个老的就没有什么值得挂心的事了。”朱母也笑着道。
传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他倒没想过妙伶有这样的心思,不过现在两个人都要结婚了,这种事说开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36、第三十六章 。。。
到了晚上八九点,翠屏走下楼时;朱家父母早已经先回房休息;只剩两个大男人坐在那里发呆,传明一见到翠屏下楼就急忙跑过来。
“怎么样?那个小妖女说了没有?她有跟妳说这两天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哎!你这股热情劲儿要能拿到她面前表现不是更好?光会在我们面前穷紧张,偏偏见到正主儿就成一个闷葫芦;我就觉得奇怪,你平日哄女孩子的那些把戏不是挺多的?随便拿一两样出来不是什么事也没有?”翠屏一脸嘲笑地看着传明。
“妙伶怎么跟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女人比?对她当然不能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传明义正词严地回道。
“难道她不是女人呀?只要是女人就得费点心思哄着点,明白不?不过是因为你没哄人家高兴嘛?等等去说两句好听的就没事了。”翠屏摆摆手;随意地说道。
“她只说这样?就因为我不跟她说那些话?!”传明没想到就只是如此而已。
“不然呢?”翠屏反问道。
“好啦,不就是跟她说几句好听的,这不是你向来拿手的?”尚谦走过来说道。
“尚谦不是一样不会哄女人?也没见妳有什么不满呀?怎么那个小妖女就这么多事?好吧;既然要哄,那就哄吧!为了将来的幸福着想;我也只好认了!”传明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随即转身上了楼。
翠屏看着传明上楼后,忽然低头无声地笑着,一双肩膀微微地抖动着,把尚谦弄得一头雾水。
“妳笑什么?传明说了什么笑话吗?”
“他怎么晓得你不会哄女人了?没想到你平日的面子功夫做得不错嘛,居然还有几分正人君子的形象。”翠屏笑玻Р'地瞅着尚谦。
“那是自然的,只有我自己打从心底喜欢的女人才能有机会看到我怎么哄人的,所以说妳绝不能质疑我的忠诚。”尚谦伸手将翠屏搂进怀里,亲腻地说道。
“别玩了,这儿可不是自己家。”翠屏飞快地推开尚谦,警告着道。
“那我们回去吧,反正时间也晚了,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处理。”尚谦握着翠屏的手,向一旁的佣人说了一声后,便走出朱家别墅。
隔两日,翠屏带着画儿陪妙伶最后一次试穿婚纱,顺便替画儿挑选小花童的礼服时,妙伶脸上的愁云惨雾已经散尽,只余下待嫁新娘的喜气。
“这下子雨过天晴了?不晓得那天我们的准新郎官都跟妳说些什么?”翠屏打趣地看着妙伶。
“哎呀!不要问啦,怪丢人的,幸好那天妳们都不在了,那个家伙也不怕让人听着会腻到反胃,什么好的坏的全都说出来,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整张脸火辣辣的烫。”妙伶轻捧住双颊,不好意思地笑着。
“那是传明有心想要对妳好,那天一听我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跑上去找妳,把我们两个丢在大厅里,唉!要是这样都不能让妳满意,那他可真的得去当和尚啦。”翠屏摇头叹气地道。
“妳胡说八道,我又没说不嫁他了,只是有时候想到他以前追那些女孩子的事,总觉得心里呕嘛!”妙伶扭捏不安地道。
“可是明知道他以前那么多的事情,妳还是决定嫁给他啦,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还是什么都不去想,不要去假设任何还没发生的情形,除非有一天它真的发生了,不然的话,那些疙瘩在妳心底早晚会变质,到时候你们的婚姻也会出问题。”翠屏指着妙伶的心,一脸慎重地说道。
“我明白啦,从今天起,我就不会再去想那些事了,不过…小婉,妳和程大哥之间也会这样吗?也会忍不住就猜来猜去的担心对方心里对妳不够在乎?”妙伶微笑着点点头,忽然又问道。
“当然会!只不过我们认识的不如妳和传明的时间长,对于对方的很多往事了解的也不是那么透彻,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到目前为止,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互相猜疑的事。”翠屏笑着回道。
妙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此时画儿也已经换上她自己觉得很喜欢的小礼服,跑过来向翠屏展现她的小花童造型,翠屏笑容满面地替画儿又检视一遍后,才点头称赞几句。
传明和妙伶的婚礼如期举行,画儿当了一次美丽的小花童,与她搭挡的另一个小男生是传明大哥的儿子,叫王耀德,是个帅气的小男孩,正好与和画儿同年,耀德还很有绅士风度的把画儿介绍给他认识的许多同龄玩伴,没多久,几个孩子就玩在一起了。
“那位王小姐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我听妙伶说好像两个月前,她就不太对劲,怎么回事?”翠屏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佩云,正满脸戒备的望向这里,不解地回头问身边的尚谦。
“不知道,不过传明说她应该很快就会再婚了,陆家大少和他前妻早些年离了婚之后,一直没再提结婚的事,这次家里长辈又看中佩云,打算让陆升达娶她过门,男方没有异议,王伯伯也问过她的意思,她点头同意了,所以如果没有意外,婚礼应该在明年年初。”尚谦轻扫过一眼后,不甚在意地回道。
“这件事我听妙伶说过,不过酒会那晚,杜芊芊也曾出现过,后来就没再看见她,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翠屏轻咬着酒杯边缘想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
“妳不想想那天的酒会是谁主办的?能随便让人在会场里闹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