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之挽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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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妳不要担心,我想佩云能拿到手的东西有限,应该不会没什么大事,不过还是去诊所让医生确诊一下,算是给妳安个心。”传明看着斜卧在后座的尚谦,有些歉意地安慰着翠屏。
“嗯!”翠屏知道这时候除了鸦片之外,其他的迷药倒是没什么好怕的,看尚谦的样子也不是吃到鸦片,应该是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
他们来到一家中医诊所,正好此时没有病患,传明扶着尚谦走进诊所,老大夫仔细地诊视之后,跟他们三人说道:“只是误食到类似麻醉药的东西,不过剂量不大,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等他醒来就没事了。”
“哦!谢谢大夫,好了,既然没有什么大问题,还是先送回家去吧。”传明暗暗松一口气,幸好真的只是一些麻醉药而已。
回到家时,画儿正在客厅里写功课,看翠屏他们回来,起先还高兴地跑上前问安,却见到尚谦闭着眼睛,好像睡觉的样子,她睁大眼睛,不安地问道:“程伯伯怎么了?生病了吗?为什么闭着眼睛呢?”
“画儿别担心,程伯伯没事,只是太累了,等王伯伯送他上去睡一会儿就没事了。”翠屏淡笑着将画儿安抚一下之后,让画儿回去写功课,她才和妙伶一起随后上楼。
传明熟练地把人放到床榻上,轻吁一口气之后,才回头过来看向翠屏,说道:“我在这里待着也不方便,妙伶更帮不上什么忙,尚谦只能让妳一个人先照顾着,不过那位老大夫的医术不错,他说没问题,想来是真的没问题,我们就先回去,我还要跟我爹商量一下佩云的事,妙伶,走吧,别打扰尚谦休息了。”
“哦!好,小婉,要是真有什么事,妳别客气啊!一定要赶紧打电话给我或是传明,我们会很快赶过来的。”妙伶的手被传明拉着走出房门时,还不忘回头跟翠屏交代着。
“我会的,妳早点回去休息吧。”翠屏送两人到大门才转回头来。
画儿已经写好功课,拿着童话书在看着,翠屏走近前去,摸摸画儿的头,然后才再度上楼。
尚谦的房间里安静异常,翠屏关上房门来到床边坐下,突然一股怒气冲上脑门,一张小嘴嘟得极高,伸手微微用捏住尚谦的脸颊,想要狠下心却又有些不忍。
“想捏就捏吧!谁叫我让小婉儿难过了。”尚谦忽然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握住翠屏的手。
“你这傻子!明知道人家不安好心,还非要去赴约,早知道我就别往那条路走去,让你尝一尝温柔乡的滋味不是正好?!”翠屏气呼呼地挣脱了手,转身背向尚谦。
“别哭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佩云缠得紧,要是不让她吃点苦头,她是不知道死心的,我有叫传明去救我的,谁晓得他临时跑去哪里玩了?妳相信我,我就算晕死过去也绝不会碰她一根汗毛的。”尚谦从翠屏身后环过她的腰身,轻声地哄着。
“你刚刚那个样子都已经等着任人宰割了,还能怎么保证没事?!谁会相信你的话?”翠屏不满地扭扭身子。
“傻瓜,我都昏迷不醒了,她能把我怎么样?顶多就是做出一副好像她被我侵犯过的样子,可是我总能找到证据证明在那当时,我根本什么事也做不了,她王佩云不要脸面,我自然会陪她到底的,之前不过为了传明和王伯伯才容忍她一些罢了,妳别生气了,好不好?”尚谦像个讨糖吃的孩子,微微地摇晃着翠屏的身体,不停地哀求着。
“算了,反正你没事就好了,刚刚也把画儿吓一大跳呢。”翠屏无奈地叹一口气,想拉开腰际的那双手,准备回房休息。
“婉儿…妳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什么?”尚谦双手更用力地圈住翠屏,一股温热的气息在翠屏的颈间流动着。
“要…要解释什么?”翠屏这才发现尚谦嘴里叫的名字不对,她的身体僵硬着,一脸干笑,装傻地问道。
“妳到底应该叫翠屏?还是叫温婉?为什么画儿会对梅若鸿说妳不是她的娘亲?画儿不像在说谎,她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来骗人,那么只有妳能给我答案了,妳能告诉我吗?”尚谦故意平淡地问着,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是多么地紧张不安。
“我…我当然是叫翠屏,那天不是说过嘛,那是为了要骗梅若鸿放松戒备才这么说的。”翠屏勉为其难地牵起嘴角笑道。
尚谦听过之后却是默不作声地磨蹭着翠屏的发丝,忽地将双手略略用力一转,翠屏被他顺势压倒在床,他静静地看着翠屏的脸,自然也没错到翠屏闪躲的眼眸。
“我决定还是尽早挑个好日子结婚,不管妳叫什么名字都好,我只认定妳这个人,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改变,妳的秘密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妳愿意向我坦白的那天。”尚谦猛然闭上眼睛,用力按下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和酸涩,许久后才睁开眼睛说道。
“尚、尚谦,你不要这样,我根本…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翠屏心里微微地抽痛着,她要怎么办?理智告诉她该留下来,告诉她不能轻易放弃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生活,可是又总觉得有些遗憾的感觉,偏偏她还想不出来到底少了什么。
“不要说了!这没有什么不值得,我说过…我不想失去妳,我也不敢想万一失去妳,我还能不能像过去一样的过日子。”尚谦紧紧抱住她,语带祈求地道。
翠屏愣了一会儿,才挪出双手反抱住他,嘴唇微微地贴着他的侧脸,尚谦像是受到召唤般地转过来,紧紧贴上她的唇,略带委屈地用力啃咬着,在她嘴里吸吮着甜美芬芳的滋味。
尚谦第一次在情况快要失控之前主动先停了下来,似乎因为很多事都得到确定之后,他反而能安心等到两个人结婚的那一天再来享受最后的成果。
翠屏见他不再有什么动作时,才缓缓站起身,低头轻声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想想,这种事究竟是太过不可思议,或许我不说,你也能猜得出好几种答案,可是我想那些答案都不会有我亲口说的那样令人费解。”
“妳放心!不管妳说出来的答案多么让人不能理解,我都会帮妳守住它,我的妻子本来就该由我保护,妳不用担心会有任何事发生。”尚谦跟着站起来,捧起翠屏的脸庞,极慎重地道。
翠屏微微一笑,眼中盈着些许水光,此时,画儿的脚步声自楼梯间传来,她才打开房门走出去,翠屏合上门的那一刻,尚谦还听到画儿关切地问着他醒来没有、是不是已经不要紧的话,但是翠屏怎么回答的,他就没听见了。
28、第二十八章 。。。
传明一回到家里,却发现佩云仍未到家,连佩珊也不在家中,他沉着一张脸与父亲在书房内密谈甚久,其间还听到王父发出怒吼声,王家的仆人们没有人敢靠近半步,只有王母听到声响,好奇地走下楼梯查看,她随意招了一个丫头过来跟前询问。
“老爷和谁在书房里?为什么气成这副模样?”王母问道。
“是二少爷,至于谈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不过…二少爷一回来就问大小姐和二小姐在哪里。”那丫头小心翼翼地回道。
“哦?我知道了,妳去忙吧。”王母皱起眉头应和一声,便挥手让那丫头离开,独自走到书房的房门前。
王母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还能听到王父气呼呼的吼声传来,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是我’,就听到里面传来让她进去的声音。
“怎么回事?现在都几点了还这么大呼小叫的,也不怕让人笑话。”王母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王父的怒气,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这算什么?只怕再过不了多久,我们王家就真要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这还得多亏我养了两个好女儿!”王父坐在大椅上,没好气地说道。
“佩云和佩珊又做了什么事?唉!你也知道,她们姐妹俩虽然叫我一声母亲,但终究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秀萍走的那时,佩云都十三岁了,佩珊虽然小些,却多少也懂得点事理,我想管教她们,难免就有些使不上心力,不过真的论起来,她们现在会做出这么多踰矩的行为,我这个母亲也是要担部份的责任。”王母满脸愧疚地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娘,您做的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该供她们吃的穿的,一样也没少,还花钱送她们出国去念书,爹替佩云找的婆家,知道的人没有不羡慕的,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她自己做不好一个为□子的角色,却想着破坏别人的幸福,王家几时出过这样的子孙?”传明微微地叹口气,走到母亲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轻声地安慰道。
“传明,你上次说叫佩云和佩珊一起去日本的事,我仔细想过之后还是不能同意,毕竟佩云才回来没多久,这么做的话,人家会说我们王家容不下一个离过婚的女儿,不过也不能纵容她继续放浪形骸的过日子,这两天先让她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等她想清楚了,再替她安排一份工作,她比起人家张总经理,还真是差得远了。”王父说道。
“爹这么说也没错,既然您决定了,我当然尊重您的意见。”传明点头回道。
“佩珊大后天就要去日本,我看不必再准备什么吧?该打点的我都打点好了,希望她去日本留学回来后,那个脾气能收敛一点。”王母想着佩珊那个比佩云更为冲动跋扈的脾气,不晓得在外地时会不会吃亏。
“让她吃点亏也好,省得总以为人家让她是应该的,也不想想人家看的是我这张老脸,不是她自己会做人。”王父生气地道。
“好了,你生再大的气也没用,反正现在只能多约束些了,高家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信一那孩子…是咱们对不住他了。”王母又道。
“听瑞源兄的意思,年底前,信一可能也会回来上海工作,到时他再替信一找个合适的对象,总比让他在那里找个西洋女人好吧?对了,传明,你明天有空过去绸缎庄时,顺便跟尚谦说一声,下个月初,中汇银行有一场募款酒会,让他带那位李小姐一块去,就算不想让她费心出门交际应酬,这样的场合也要偶尔参加一下比较好。”王父又向传明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先去跟尚谦说一声,爹和娘也要去吗?”传明点点头后,又问道。
“我们就不去了,现在也该让你们年轻人慢慢接手些事情,你就带妙伶一起去吧,她和李小姐熟,又认识不少上海年轻一辈的夫人小姐,有她带着李小姐引见那些人,也比你们居中介绍方便一点。”王父摇摇头,如今老大传宇不在上海,有些事自然得交由小儿子传明出面处理。
“嗯!那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传明听完父亲的交代后,见父亲许久没再开口,便躬身向父母说道。
王父默默地点点头后,传明便出了书房,只留下王父王母两人在房内。
“佩云禁足的这段时间,连她的银行户头也一并冻结了,省的她拿钱去买些不入流的东西来害人,破坏王家的名声。”王父向王母说道。
“佩云到底是做什么事能让你气成这样?刚才你们父子俩说半天也没人跟我说句实话的,现在气消点了,能告诉我了吧?”王母无奈地叹口气。
“唉!佩云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本来很和美的一桩婚姻,她独断独行的在国外和信一离了婚就回国,我还能容她住在家里已经很不错了,她居然去舞厅里用的那些下流手段,对尚谦下迷药,想强迫尚谦和她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幸亏尚谦早觉得有异,让传明跟在他后头一块去,要不然的话,说不定明早妳就会看到她哭着非要嫁给尚谦的场面了。”王父自认对女儿从没有苛刻过,也没有逼她们非要做什么,可是如今看来好像适得其反了?还是说两个女儿的天性就是这么顽劣?
“这!她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难道以为只要吵闹个不休,你就一定得同意不可?况且不是说尚谦已经有喜欢的人?就是你刚才提的那个李小姐,他怎么可能还会答应这样的事?佩云姐妹和她们亲娘是一样的脾气,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哪儿就这么能折腾?”王母微蹙着眉头,似乎佩云姐妹的生母在这对夫妻心中是个硬伤,谁也不想再去提起。
“哼!传明又说佩云这回做的事还偏不凑巧地让李小姐和妙伶一块儿撞见了,人家李小姐可没有佩云这么不经世事,会在那里当众吵吵闹闹,两相比较之下,我都替自己女儿觉得丢人。”王父带着嘲讽的语气,低笑道。
王母轻叹一声,像是无可奈何的看着王父,书房内因两个人的无语而顿时间陷入沈寂。
佩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