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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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有一种不容置喙的魄力,叫做“雷厉风行”。
“什么啊……”真弓知道消息之后失望的看看灿,“景吾这家伙竟然要抛弃我们去北海道逍遥!本来说好一起去普吉岛!而且而且——你俩发展的也太快了吧?我不是说从你俩认识开始……你们明明上个星期比完赛之后还互相不理睬的!虽说是我把你们撮合到一起的,可是可是!你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着真弓在一边抓狂的八卦,灿早就习惯并且懒得解释了。只是灿突然犹疑。自己真的本不该和他们有什么交集。不是属于一个世界的人。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星野灿和迹部景吾要去北海道修学旅行?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昨天迹部景吾却把机票活生生地拿到她面前。
Then ;that’s a deal。
“我不去了。”真弓离开后,灿把机票退回给迹部,“把机票退了吧。退不掉的话,钱我会还给你。”她说这话的时候垂着眼帘。从没有这样心虚过,因为从没有陌生人对她如此盛情。
是,迹部算是陌生人。原来拒绝陌生人的美意是这样局促的感觉。
灿能感到迹部在抑制着怒火。他那样的人主动邀请别人、又被拒绝了大概觉得很没面子。而且自己还说了“还钱给他”这种话。不是不知道他会有种羞辱感,只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自己会觉得哪里不对。
迹部没说话,也没有收回机票。
“对不起。”灿把头更低了一些,口气里没什么情感。迹部没有反应,灿只好仓促地拉过他的手,把机票塞进他的手里,没想到手却被反握住。
他不是没握过她的手。最开始好几次灿激怒了他,他会粗暴地抓她的手腕,但是这次他力道不大,甚至是小心地。灿微微发愣。
“你心里除了幸村,没有位置再留给其他的人和事了吗?”迹部景吾眯了眯眼睛,压低嗓子。
“别乱说了。”灿狭促地扭过头。不再去待他特别,是早就想好了的事情。
“那你心里装着什么?”
“和你无关吧。”
迹部突然松手抓住了灿的肩膀:“是不是本大爷靠近一步、你就要愈加往后退?!有些事情你就不能顺其自然吗?对一切都这么抗拒你觉得好过吗!”
灿对这些话很不耐烦。甩开他的手,抬起眼是迹部从没见过的淡漠眼神。烧得像是一把死灰一样。
“你什么都有人替你做。有身份、有家庭、有钱,你什么都有。所以你什么都不懂。你以为我消极生活,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你心安理得的时候,我在想怎样才能不把自己逼疯怎样才能活下来。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说着说着,竟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眶微热。
本以为可以心平气和漂亮地说出这些话的。
本以为,早就习惯并且默许了的。
“‘寄人篱下’这个词你应该只在书上看过吧。但是我却知道是什么感觉。一个小姑娘,因为是私生女所以从小就被人指手画脚。她五岁,妈妈因为被抛弃自杀了,她被送到孤儿院、然后被亲生父亲领养,可是她的名字永远只能是养女。全家人都知道她是父亲的留下的野种,没有人去责备她父亲,而她却受尽白眼,好想是她想要破坏别人家庭……她一个人长大,以为终于可以离开囚笼,小心翼翼地自己活着,却被抓回来——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个小说,哈?”
星野灿嘴角勾起一个生硬的笑容。一切看上去那么讽刺。
她转过去缓步离开。
“——想让本大爷退机票,你想都别想。
“这张机票会一直改签到你想去北海道为止。
“不过是等你而已,这么容易的事情,本大爷……无所谓。
“——我喜欢你。”
☆、上篇(2)
作者有话要说:军训终于回来了……十几天的日子作者我度过了最不讲卫生的时光 真的是脱了层皮……但是一向很抗晒的我没怎么被晒黑。
回来更新了~周一就开课了,开始我在高数中挣扎的日子。不过我总比那些要同时学高数大物大化和C++的女生幸福多了……表示这个学期没有专业课~连宏观经济学都木有啊~~
2。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灿听到身后传来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感到有一群鸽子从身后掠过,呼啦呼啦地把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带走了一样。一刹那好像身体完全放空了,只剩下一个柔软的壳子。脑海中是一片白色的茫然、白鸽、她穿着白色的衣裙,失神地站在原地。
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觉得他在开玩笑,而是有一个声音响起来:幸村精市,为什么不是你。
但她已经不困扰了,只是对宿命的安排觉得悲伤,泫然欲泣。而此时的这种悲伤,已经与幸村无关了,只是因为命运那根红绳动也不动地悬在那里,她远远地望着、对自己说:那就是你,谁都可以随时剪断。
像一朵云彩一样绵软地给命运下跪的悲怆感。
“咳咳……小灿,你再不停手这花要淹死了。”渡边修在旁边尴尬地咳了两声,同情地看着灿。
灿这才回过神来:“嗯?……啊,对不起。”看看因为自己失神而水漫金山的花盆,灿心里特别歉疚——毕竟植物是善良无罪的,对吧。
“唉……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多休息休息吧。”渡边叹口气,“这几天你都精神不太好似的,别勉强了。”
灿勉强笑了一下,没说话。
“你跟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不一样了。”
灿一愣。她本来是什么样子的?犀利、凉薄、避世,不是很爱和人争辩,除非必要。
现在呢。现在在渡边修眼里她有什么变化呢。于是忍不住问了,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灿比以前更像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了。会关心我、帮我去追Vivien;会去参加迹部的聚会,会去看他们比赛,也会像现在这样有恍惚有喜怒哀乐。以前的灿虽然很酷,但是对人情方面好像完全不在意。
“现在——是个有血有肉的生动的女孩子了。
“我曾经以为,我和和美是不可能的。她那么高高在上、娇惯、向往自由,而且她漂亮自信,从小就有很多男孩子追。和她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酸腐的书生,我知道我们最后会结婚,可是我从来没有奢求她能爱上我。
“可是你让我去英国找她。我们那么小心翼翼,就为了从一段我们想象中没有爱情的婚姻中保护自己、不被对方伤害。我们不是不信任,只是不确定对方的想法是相同的。现在想来彼此都和傻瓜一样,明明是相互喜欢的,却不停在心里催眠自己的心情。好在我们有了彼此都期望的结果。
“所以,哪怕人生有一点点使你幸福的可能,都不要因为害怕未知的伤害而去刻意地拒绝吧。”
渡边修微笑得很出神,就那样浅浅地看进了灿的心里。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充满光明感,对她布施着光辉。只是现在的光辉比从前染上了更多的幸福和坚定。
“我会更努力完成学业,然后考上东大。”渡边修明朗地笑,“想继续学生物而不是继承家业这件事情,和美也支持。如果感情能够支持和包容对方的梦想,那可能就真的能称之为爱了吧。”
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梦想和归属,真是太好了。
灿欣羡地凝视着渡边的光辉,感觉着自己心里那个空洞越来越大。
其实只有两天没有人来打扰灿,她却觉得难得清闲,好像平静了很久很久。那就是她长久以来希望得到的无人问津的生活,不再有剪不断的破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静地看看自己喜欢的书,浇浇花,顺手画几笔画,都让她无限满足,一切都好像刚刚好的样子。直到某天傍晚迹部景吾来找她吃饭。
那时灿一个人坐在一间空教室里自习,小小的黑影浸在柔软的夕阳里。迹部进来,在她书上打下一片投影。
“我不饿。”灿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只想出了这个理由。
“不饿也要吃一点。”迹部一点都不生气,伸手就要去拉她,却发现星野灿有闪躲的迹象。想让她不抗拒真是太难了。
“你在害怕什么?本大爷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请你吃个饭而已。”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灿有点急躁地合上书,“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不可以吗?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迹部动也没动,面无表情地看着灿。
“……对不起。我有些急了。”灿局促地拢了拢头发,脸都涨红了,“我太不礼貌了。”
“我不缺你的礼貌。”迹部缓缓地开口,“本大爷既然喜欢你,就不需要你装得客客气气。”
灿哑然。喜欢,他怎么能把喜欢说得这么轻易呢。这可是她从来都不敢开口的奢侈的话语。
“你喜欢我?”
“你需要本大爷怎么证明?”迹部向前一步。
“我……我不用你证明……”灿连忙摆摆手往后退。乖乖,她就随便问了一句,他就直接略过她的意见想要“证明”,这男人也太直接了。
“你有什么不信的?”迹部眯了眯眼睛。其实他心里有点郁闷,他有过的“女伴”很多,可是他从没说过“喜欢”。其实,他也无从定义喜欢,让他说出口的只是星野灿的特别。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经历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复杂的感觉,让他想继续跟她待在一起。
“——你懂什么叫喜欢吗。”灿停下来叹了口气。他说出口的话让她觉得不像走了脑子,她也想象不出来这样的少爷,会有单纯喜欢的感觉。
“你只是掌控欲太强而已——迹部,你了解我吗?其实只是因为我的一切都不在你计划内,你就觉得你必须要控制我,那不叫喜欢。”
“那你和幸村那样磨磨唧唧、自虐一样地难受,那叫喜欢?”迹部的哲学非常简单,不下定义、不受拘束,有感受就讲出来、就去做。但是这么朴实的哲学确实让灿一怔:她和幸村,难道不是互相折磨着吗?眼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痛苦,这就是喜欢?
“不想那么多你会死吗,女人?喜欢你不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吗?有那么复杂吗?本大爷说喜欢你,你听着就是了,没事乱琢磨什么!”迹部有点急,眉头紧颦,突然一个箭步跨上去,把灿拉进了怀里。
星野灿瞪着眼镜,又是一片空白。
她忘了那天被抱了多久、忘了她是怎么回到寝室的,只记得他们最后并没有一起去吃晚饭。她被紧紧地锢着,只感受到少年手臂上肌肉的轮廓、和窗外洒进来的暖橙色的夕阳。
☆、上篇(3)
3。
歌野绚香最近经常看见星野灿一脸食不知味的茫然,吃着吃着饭就慢慢不动筷子了,盯着桌子发呆;要不就是讲话的时候她的回应越来越慢、最后说着话就神游去了。歌野绚香凭着自己的直觉判断——星野姐姐恋爱了。
说起来女生的八卦神经真是强大的可怕。歌野绚香此时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完全陷入一个人的假想状态,而有的事情一旦有了主观的判断,就会满意地发现无数的事情都好像在朝着能验证判断的方向发展,就连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能给翻出来——歌野绚香一想起低调得不得了的星野姐姐经常跑去看网球训练,参加了迹部会长的庆祝宴、生日会、还被他亲自送回来,他们还是同班同学……就觉得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一样的兴奋。
“小八婆。”每每看到绚香的眼睛泛着兴奋诡异的光,灿就知道她的八卦心又一次准确无误地在在地平线上将要喷薄而出。也只能这样无奈地叹口气然后继续看书。
说起来,迹部景吾最近倒不怎么来烦她。见面的时候他倒是不失礼数地点头致意,灿却几度局促窘迫地快步走开。
——能算是“表白”吗…… “我喜欢你”这种话,他怎么就能说得这么轻易呢。这类的问题对星野灿来说就像水闸在奔涌的江河上轰然落下:就算前面想得行云流水,只要一碰到感情问题也能百分之一百二精准的卡住。这种势如疾风一样地敏感程度;让她觉得自己简直把全部智商都用在了这个戛然而止上。每次真弓稍有意问她的时候,她就叫苦不迭地喊停。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也没能力讨论这个问题!”她揉揉太阳穴急欲奔走。
“那你就准备这么吊着景吾?”
“我没有吊着他。”灿突然沉默下来,像是措辞了很久才开口,“不对,应该说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吊不吊着’的问题。先不说我觉得这有多荒谬——他不可能喜欢我。”
真弓突然也觉得无力:“你为什么不能相信他?”迹部景吾,从小被人捧在手里、心高气傲。外人看上去他家教良好、性格疏离、举止得当,不乏人追捧和爱慕。可是真弓了解他——他何时得到过真正的爱?他像所有家里事业做得很大的孩子一样孤独,没有父母陪伴、面对着谄媚虚假的笑容。而那些女孩子,也无非是爱慕他的外表、家世,爱慕和他在一起能得到的羡艳眼光。这样好的迹部景吾、这样孤独的迹部景吾,好不容易拿出他的真心,星野灿竟然像是听了句玩笑话一样地斩钉截铁:他不可能喜欢我。
灿目光移向窗外,看看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