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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小煞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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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想得到,竟有人借了办丧事的由头,为自己大开方便之门,趁机安顿小情人。
扒在门缝外亲眼目睹二人摆了满桌荦蔬、携手共饮的情状,六当家恨得后槽牙都痒痒了!
得,单是这一桩收获,就值得苗玉杰再送份“恩情”给那位教派兄弟。
好个倪老五,望着盘里的拽着碗里的不算,还偷偷摸摸地捡桌面儿下的吃,胃口恁大,也不怕坏了肚子。
尤其,当苗玉杰看到那奸夫的模样长相时,更是怒从中来,邪火上涌,一发不可收拾。
自己怎么就瞧上这么个蠢货、孬种?连光明正大喜欢人的胆量都没有,只敢搞这种偷偷摸摸的龌龊事情。若当真迷恋大当家得紧,那便去说啊,现在这算什么?不动声色地寻个替代品,自欺还是欺人?
对倪少游的异常,苗玉杰早先就隐有觉察,对待五哥他一向宽容,知道倪老五痴情一片、贼心不死,却又不敢真个去撩拨韩若壁,心里正难受着呢。求而不得是苦,求都不敢求,这更憋屈!
苗玉杰自己也曾暗恋,也曾郁结,想了想,觉得挺能理解倪少游的心情,故而放任,还想着多番体贴总能换取真情。倪少游的人都是他的了,那心稍微分出去那么丁点儿,也不是大事儿。
不曾想,倪少游得了包容,反倒越走越歪,越活越窝囊!
这回,连他兄弟兼相好儿的也没法理解、包容。
在见到倪少游的第一时间,苗玉杰便想冲出去,可他竟硬生生忍住了,再三提醒自己克制。他怕自己一个怒浪打昏头,会要了这小子的命。
攥紧拳头,苗玉杰通红着一双眼,狠瞅着屋里那二人。一桌酒席吃了大半,酒也筛了几回,倪少游瞧那小倌的眼神儿渐渐变了,变得更为赤裸、直白。俗语说得好,酒壮怂人胆,一顿酒下肚,倪少游一双眼珠子里,那满满的都是欲念啊!
他搂起怀中软玉温香的躯体,扶往床边,连蹭带舔,一室温馨便要化作鸾帐叠影。
屋外那双眼睛,却满满的都是愤怒!
我叫你这厮给我四处撒春!
不收拾收拾,你还不真知道出墙的花儿为啥开得恁样红!
苗玉杰怒不可遏,一脚踢门,两步抢入,抬手便是一拳,正中玉髓面门。可怜这小倌没等呼喊出声,便觉眼前金星乱转,鼻血泗流,他眼白翻了几翻,娇怯怯地就此厥了过去。
晕了也好,省得瞧见后面的糟心事儿。
倪少游酒醉之下警觉虽失,但毕竟仍是江湖好手,反应比之常人要敏捷许多,耳边闻得那拳风掠过,也顾不得去细辨路数,倪少游把身形一矮,极其滑溜地向旁侧窜了出去,做的虽是狼狈事,身姿仍然优美。那小倌已被他运劲送在一旁,衣襟上仿佛沾了几点血色,软绵绵的生死不知。
他忙往腰间一摸,拎出把铁骨扇子来。
保命的家伙还在!
倪少游心下稍安,却又担忧玉髓伤势,他拼命地暗掐自己掌心,促使自己尽快恢复神智。然而酒力不胜,又岂是说清醒便能清醒的?
几日里,倪少游怀揣心事,刻意饮了不少酒,早已醉得脚下虚浮,眼前也是模糊难辨的人影交叠着打晃,哪里认得出对面怒目相向的,竟是他那脾气暴燥、阴晴难料的六弟。
五指微错,倪少游忽地将扇骨一展,弧形的扇面上微光闪过,带着“嗤”的一声轻响,向来犯者后背划去。
倪少游这招使得阴损,厉来使扇之人,少不了点、拍、挥、展的功夫。“点”功轻灵力透,但攻击范围太窄,若一击不中,反倒容易被人捉住破绽。倪少游这会儿满脑袋都是酒意,哪里敢与人拼招式,赶紧地施出一招杀手锏,企图借此翻盘。
“展”字诀威力虽不及其他,却胜在能够最大范围地攻击以及防守,倪少游借着身体滑出的瞬间时机,等于是给了对手一次并不致命的偷袭。对方若不正视,难免要挂伤,若着力应对,防御面积太广,须得连出数招方能接下。并且,倪少游攻击的是对方的背部,对手只有转身或是踏前两条途径可选,而任何一种方式,都会耽搁数息时间,这已足够倪少游扣动机簧,发射铁骨扇中暗藏的毒针。
只此一招,百试不爽,足以让倪少游反败为胜。
倪少游不动手还好,一动手,更是捅了马蜂窝,苗玉杰气得脸都白了,跟霜冻似的。
他对倪少游还不了解?
倪少游屁股一撅,苗玉杰就料到了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你竟然跟我来真的?
好狠的心呐!
为着一个冒牌货,你都肯下这狠手,合着你我十多年的感情,连个冒牌货都比不过!
苗玉杰心里既痛,也悲,一颗心像被小刀剐了七八百刀似的,碎成一丝丝、快碾成渣渣了。
(有人总不更文,我一颗心也像被大刀剐了七八百刀似的,都要凉拌三丝了)
他也不去细想,倪少游这会儿醉得跟从酒桶里捞出来似的,全凭训练有素的一点本能反应,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才有鬼了!
跟只醉猫有甚好计较的?
六当家却偏偏不管不顾,他哪管那醉不醉的,他只认那是倪少游,狠了心对付他的倪少游。
未等倪少游将招式使老,苗玉杰全然不顾忌背后空门大开,不进反退,更快地迎上倪少游的扇面。“呼拉”一下,以薄铁片儿包裹的扇骨锋锐无比,在苗玉杰后背拉出长长的一道口子,几乎从他左肩直拉到腰肋处,伤口不深,却因创面钝且大,血液迅速涌了出来,染出一片恐怖的红。
一见血色,倪少游稍微醒了醒神,似乎觉察到不同寻常的氛围,在他怔住的当口儿,苗玉杰健壮的两臂已从颈旁伸出、灵蛇般往后一探一沉,将倪少游手肘处咬个正着。
苗玉杰运劲急甩,口中一声暴喝:“倒!”
倪少游被他整个扯得腾空,过肩摔了出去。
倪少游心头一惊,暗呼这回完了,对手刚让自己给伤着,这一摔,怕是要去了七成性命。
与人竞技较量,最忌讳脚不着地,再好的武艺,都要脚踏实地,这才能够发挥出作用,人在半空无借力处,招式都被限死,无法再行变化。
就像此刻,倪少游既不能以腿还击,也做不到用手缠斗,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他唯一能指望的,是摔落时能够避开头、胸、腹等要害位置,不至造成重伤。
处在险境中被这么一吓,倪少游倒是清醒了几分,低头去瞧那对头,不免落了个瞠目结舌,连眼珠子都骇得鼓出来了。
怎么是他?
原来不是对头,倒是冤家!
落地之声尤响,苗玉杰分毫未容情,倪少游这回是结结实实地受了教训,他两根肋骨跌得错位,稍一动弹,便钻心似的疼。
疼也好,若再疼些,倒好彻底把倪少游给疼醒,教他不再糊涂。
“老六,你……你怎的来了?”
倪少游脸色极不好看,细密的汗珠沁出,额上、鼻梁处都布满一整圈,他这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却还勉强挤出笑脸,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苗玉杰眼珠子瞪得圆铃般大小,腮帮子的两条大筋一起一伏的,活像潜龙隐动。他没答话,却是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架势。
他背后被划了一道大口子,穿堂风灌进来,凉飕飕的,吹出一股子血腥味儿来。苗玉杰被这味道一熏,心里那种悲凄的情绪更浓,就好似满腔的愤闷无从渲泄,巴不得多流些血,流得他没力气再去想那些污糟糟的事情。
倪少游垂下眼眸,放低姿态求恳道:“你看见了?五哥求你,莫要让大当家知道这事,他若知道……”
若大当家知道我买了个长得极似他的小倌,定不会宽宥,他……他会如何处置我?会杀了我?还是跟小六一样狠揍我一顿?这些,恐怕都还是轻的吧。
苗玉杰没听到似的,默不作声地走到门边,合门、落闩,又一步步走了回来。
他脚步很慢,却有种奇异的压力,他的目光半点也没落在别处,全都扎在倪少游的身上,就像是要将他扎出千百个窟窿,将他的生气一点点抽出,吸到自己肚里。
倪少游心头一慌,连声音也变了,“你做什么?”
苗玉杰眉头攒成一团,满口的利齿咬得喀喀作响,一伸手便抓住倪少游的发髻,跟捏住一只馒头似的,扯得人头皮作痛。倪少游被迫仰起头来,露出脆弱的部位。
从前倪少游一直以为苗小六是供自己逗耍的一只猫,偶尔使个小性儿,仍是跳不出主人掌心。这会儿他才发觉,这哪里是猫,分明是只食人虎!
憋气不过,苗玉杰一口咬上倪少游的脖子,咬得他一哆嗦,这力道也不算狠,倪少游却险些生出喉管被咬断的错觉。
苗玉杰干什么来的?捉奸来的!
不过,这会儿他大概也已经忘了正事,做的净是些不正经的事来。
捉奸捉出奸情来,这大概,唔,也很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章四十八  舍情,舍义

曙色才分,残星渐落,这一宿的春光半点也不喜人。倪少游固然被折腾得够呛,跟从水里打捞上来似的,还带有一身磕碰的瘀伤与咬痕。苗玉杰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煞白的一张脸,哆嗦的嘴唇青紫,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甚或于是欲念仍不得纾缓给憋的。
六当家他明明是施暴者,瞧上去却与被蹂躏者一样狼狈、低落。
倪少游j□j得直呲牙,又不敢把动静弄大了,他攒着一双眉,趴在地面上,口里只嘶嘶作响,稍不注意,根本听不着。
苗玉杰是啥人?高来高去、耳聪目明、有丁点儿风吹草动也能尽收耳中的江湖好手,况且他又与倪少游关系匪浅,还能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来?
倪少游这是讨饶卖乖呢!
肉体上的疼痛都是其次的,兄弟反目才最让人承受不住,那是割在心上的刀子。
倪少游从来不想与自己的小老弟翻脸,若非顾忌这份情义,在苗玉杰将窗户纸捅破的第一次,他完全可以声色俱厉地加以训斥,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他却没这样做。反而默许了下来,直至二人的关系发展至此。
苗玉杰眉峰一耸,伸手掰过倪少游的脸,饶有兴致地瞧着。
既不是女娘,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谁又强迫得了谁?感情这种东西,正具有浓时转薄的属性,大概深到一定程度之后,连当事者自己也难以发觉。
倪少游面上的表情虽痛,忍痛之时体内却升腾起另一股异样的感觉,随着身体的晃动而不断变化着面孔上的细节。苗玉杰逐渐摸出规律来,哪一个动作让他痛,哪一个动作又让他在痛中享受到极乐。
二人也不是头一回做这档子事,轻车熟路的,很快便入佳境。
然而,倪少游的身体再是强健,也仍经不住另一个勇悍的青年男人摁住猛操一夜,男人天生就不是被做这事儿的,逆天之举再不加小心,无疑是自讨苦吃。
接连遇上这一堆破事儿,扰得心里乱糟糟的,二人都有些失控了。
这会儿,倪少游觉得腰部以下,几乎已经全部麻木了,偏偏神智越来越清明,苗玉杰的每一个微小动作都让他回忆起以往相处的某些夜里,痒酥酥的碰触……
那时候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残酷。
其实,这一夜两个人都不好过,但若不做,可能会更加难过。
倪少游算是牺牲色相,来换取维系二人关系的那根绳稍得松缓。
他不想翻脸,更不想被翻脸。
教训也给了,还能怎么办?
精疲力竭之后,一腔怒火早被浇灭,连个火苗星子也扑不出来。
苗玉杰拖过他那瘫软作一团臭抹布的五哥,搂进怀里,一边轻拍,一边柔声安抚道:“你若乖些,原也吃不着这种苦。我待你一向细致,就是做那事的时候,又几时委屈过你?”
当事者自己也是糊涂的,摸不明白那究竟是委屈还是享受,若说七分痛楚中夹杂着三分欢娱,那便不该怨得苦!
倪少游吸了口气,鼻音有些重,听起来懵懵懂懂,说道:“我没怪你,真的。”
苗玉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那就好。起来收拾收拾,跟我回去。”
这才刚完事儿,始作俑者就接着催促上路,便是对匹牲口也没这等驭使的。苗老六性子糙,正是体现在这方面,半点儿不贴心,跟韩若壁那种七窍玲珑心的公子哥儿完全没有可比性。
倪少游微作犹豫,却还是点点头。这种情状之下,早些离开对大家都好,若再激出苗玉杰的邪火,倪少游保不准真得同他撕破脸。
起身走得趔趄,倪少游强忍不适,套上衣衫,仔细遮掩着伤处。
苗玉杰兀自道:“大半年不见,会里兄弟们不知怎么样,大当家也该要回来了,五哥你去说一说,再让他领大家做趟大买卖开张。”
倪少游听他提到韩若壁,眉头扬了扬,很快又熨帖地伏了回去,韩若壁是他不可触碰的禁区,若是平日里苗玉杰这样试探,倪少游定要给他脸色瞧,但今天他却不敢了。
倪少游亏了理,只得伏低作小。
苗玉杰让收拾,倪少游果真就去拿包袱皮儿,胡乱塞了几件衣服在里面,又裹了些银钱,跟在苗玉杰后面就走。
行出二里地,苗玉杰突然一拍额头,道:“看我糊涂得,三哥让我从辰州带的一封信还没去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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