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同人)[福尔摩斯]玫瑰与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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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你的感情太丰富,想象力也比我好太多,但我好像要向你报以同情。”
“什么意思?”
“怎么想赫德森都不会把房东怎样吧。”他说着终于从房间走了出来,“总之我先出门了。”
“喂!”医生听到了他的决定后,终于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不是你说赫德森先生来这儿的目的不单纯么?怎么自己就先走了?”华生拧了下眉毛,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表情既矛盾又对朋友的铁石心肠表示出了不快。
“是啊,不单纯,所以我想先走一步。”
“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你害怕赫德森?”华生还没见过会害怕谁的福尔摩斯,他平时总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模样,现在一下子变得这样胆小,倒是让华生出乎意料。
福尔摩斯听闻终于伸手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挪开,然后转身看着他说道:
“有意思,我为什么要害怕他?”他的语调里带着一丝笑意,但华生却发现他的灰色眼睛里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浸染的严肃反倒让华生愣了愣。
“不…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急着出门?”
“华生,你觉得赫德森不是为特雷夫女士来的话,会为谁来?你和他有瓜葛么?会特意千里迢迢过来勾引一个还没懂事的小姑娘么?”
“……”怀特收盘子的手抖了下,碰撞出一个清脆无比的声音。
“哦,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福尔摩斯你来的?”
“这只是一个推论,如果他心中的恶已经开花的话,我的职业或许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福尔摩斯说着便准备朝大门走去。但这时,克莱尔的房门却打开了。
门外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看到克莱尔还算平静的表情后,原本最担心的华生这才吁了一口气。
“那我先走了,克莱尔,我还会再来的。”奥斯维德扬了扬唇角,说完后才发现楼梯边的福尔摩斯也一副预备出门的样子。
“你不用再来了,希望你能想明白,向法院提请离婚。”克莱尔又一次重复道。
“我不会的。”他好笑地说完便转头看向福尔摩斯,“你好像也要出门?一起吧!”
“……”他说完这些,福尔摩斯瞬间便安静了。而华生在吃惊他竟然猜出赫德森行动的同时,也为自己之前阻拦他前行感到了一丝愧意。
“那么请吧。”福尔摩斯开口,对面的赫德森便笑了。
☆、Case 15。奇怪品味
克莱尔目送着他们走出公寓门,关门声响起后,她与华生双双对视了一下。
“呃,福尔摩斯说,赫德森…嗯,他来这儿的目的不完全是要同你和好。”华生望着她诚恳地说道。
“嗯,我也看出来了。”但这位绅士却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士竟然也会有相同的猜测。
她一说完,便快步走到了客厅的窗户边,用焦虑的目光看向底层车水马龙的街道,人群之中,她搜索到了两个人影。他们正平静地并肩前进。
“福尔摩斯说,如果赫德森心中的那朵恶之花开放的话,自己也许就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华生也跟着她走到窗口,看到房东的表情后,他立刻复述起来。
“……”克莱尔的眼睛被白亮的阳光刺得看不清,她眯着眼睛转过脸后,才拧起眉心一言不发地吐了口气。
“太太,你们…你们刚才在里面聊得怎样?”华生明白这种问题不太适合问出口,但他确实有些担心。
“如您所见,他好像…不太愿意死心。”克莱尔抿了下唇,在讲完这些后,她终于转身向房门走去。
“太太……”却发现门前的怀特正一脸愧意地站在那边,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克莱尔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华生显然了解一切,可他却一言不发。怀特伸出了手,手掌张开,里面正躺着一只漂亮的发夹:
“这个…这个东西是赫德森先生给我的……我当时竟然收下了,我想现在也许应该还给你。”她说着将脸扭向了一边,不仅仅是对自己这行为的羞愧,也有一丝心疼这漂亮的发夹。
“啊,原来赫德森用了这个方法……”克莱尔深吸一口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怀特竟然心里有些发怵,不过接下来,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谁抚住,吃惊的同时,才听到克莱尔温和的声音:
“东西时无辜的。”
“……”怀特心中简直一瞬间就升起了暖意,在抬头看向这位“女神”的时候,她却再次开口:
“当然,别让它再出现在我眼前。”
“咳……”
“哦对了,那些红茶也一并给你了,今天你回趟家捎过去,明天如果我还见到它呆在我的公寓,我就扔掉它们。当然包括你的发夹,说不定连你也一并丢掉哦!”
“……”连华生都小幅度地抽搐了一下嘴角,最好不要和这位房东太太为敌比较好,简直就是恶魔……
“我…我我知道了!”怀特的脸已经完全黑掉了,转身消失在华生面前的时候,他深深觉得一股无力。
总之赫德森的出现一定是成功惹到克莱尔这一点,华生深有感触。
※
福尔摩斯直到晚上九点才回来,这个时间,221B早就吃过晚饭。
他回来时的表情悠然自得,嘴里甚至还哼着小调,“嘚啦——嘚啦——嘚啦啦啦——”的比划着。给他开门的是怀特,小姑娘本还打着哈欠,当看到是他的时候,才立刻站直身子一动不动,恭恭敬敬起来。白天被他毒舌过的怀特,到晚上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和大侦探周旋了。
华生在客厅里打着哈欠,他正看着一本医学方面的书,本已准备回房休息,却被福尔摩斯这得意的声音驱散了困倦。
当看到这位朋友已经站在门前的时候,他终于恢复了精神:
“你现在才回来!我可担心了你一天!那位赫德森先生没做什么吧?”
“我们聊过就分开了,虽然我在那之后也想偷偷跟踪他一段路,但得承认这家伙确实很精明。”福尔摩斯说着将帽子和外套都脱了,在准备交给谁的时候,才发现克莱尔并不在这里。手上的东西迟迟没人接,他终于皱起眉头,预备大喊一声:
“嘘——”华生立刻做了一个噤音的手势,然后很自然地接下了那些东西,“总之太太已经一整天都没从房里出来过,连中饭和晚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
“……”福尔摩斯愣了愣,他扭头看向身后房门紧闭的那个卧室,里面静悄悄的,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嗯,我今天去看了诺尔曼聂鲁达的音乐会了,她要在伦敦开三场音乐会,我准备每场都去。她在小提琴上的造诣实在太棒了!”侦探真的大方地将衣服和帽子交给了华生,然后自己跑到了房间里。
华生叹了口气,替他将衣服全部挂好后,原以为他是去拿烟斗,这才发现福尔摩斯竟直接拎着小提琴就出来了。还没等华生伸手阻止他,福尔摩斯已经将琴箱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执起琴弓拉出了一个明亮的mi。
“福……”华生想要阻止他,因为这一整天房东都下令所有人不许出声,包括楼下那条可怜的老狗。而现在,大侦探这样明目张胆地拉起小提琴,简直就是公然忤逆房东的命令,至少对华生这样的老好人而言,这忤逆让他胆寒。
福尔摩斯兴奋地拉起了一首肖邦的曲子,他指法精湛,琴弓在琴弦上上下下摩擦,美妙的声音便在这间昏黄的客厅里倾泻而下。华生的劝阻被搁置,他将原先那些话咽回肚子。这音乐算得上动听,所以他反而坐回了自己的沙发,双手交叉欣赏起来。
这段肖邦的小提琴持续了挺久,华生知道这首曲子,因此,当他窝在沙发里从惊恐变为享受时,福尔摩斯手中的小提琴也就像是真的有了生命一样,充满活力。
但音乐也仅仅持续了那么久,就在曲子过半进入高潮时,对面楼梯边的房门也终于被打开。
开门的声音十分响亮,一听就知道带着不满。提琴音很快就没有了,昏黄的客厅里,两人都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去。只见黑洞洞的楼梯间,那扇被打开的门内散出一点更加昏暗的光,站在光前面的人头发凌乱,即便依然能看到微微上扬的唇角,但却显得阴森可怖。甚至在华生的心里,都冒出了“这究竟是人是鬼”的疑问。
“你…回来了啊……”女人的声音飘进客厅的时候,房间里的两人依然保持着沉默,“好像挺开心的样子?”她眯眼笑着说完,华生却感到了深刻的可怕,随之而来的便是担忧:
“等…等等,太太您没有问题吧?”他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楼道里的风吹起她的鬓角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更是透露出某种恐怖,“要不我帮您听一听心脏功能,或者给您些安眠药?”
“真想一睡不醒……”克莱尔忧郁地将脸扭向一边的窗子,眼神空洞地就像是立刻想从二楼跳下去一样。
“喂……”华生被她这样的状态吓到,从沙发走到她面前,医生伸手想要按住克莱尔免得她真干出什么轻生的事情。
福尔摩斯却提着他的琴不动声色地望着不远处的女人,在鹅黄色的灯光下,他薄薄的嘴唇带着一点淡笑:
“看样子截稿日期就快到了。”他望着克莱尔一说完,女人便收回原本还看向窗子的视线,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向她的房客:
“你们在报纸上连载过文章吗?如果有一定能体会这种截稿的感觉吧?福尔摩斯先生,您不是一直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吗?您一定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吧……”克莱尔说着垂下脑袋,而华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绝望的房东,不过房东会连载小说,说实话,还真是让他大为惊诧:
“原来…太太您在报纸上写文章吗?”
“嗯……”
“那个‘切莉夫人’。”福尔摩斯冷冷说道,“总是莫名其妙会让把一个女人丢到奇怪世界去历险的那个作者。”福尔摩斯不屑一顾,但华生却略带吃惊:
“诶等等,这个作者我知道,原来就是…是房东您吗?”他吃惊地感叹了一句,随后便将脸转向了福尔摩斯,“但最令我惊讶的还是,福尔摩斯你竟然看过这一类小说?”
“……咳。”他突然咳嗽了一下,然后转身站到了更远的窗台边,像是为了躲开什么,“考虑到和这个作者住在一起,就每天早餐抽空瞥了几眼那个连载专栏。”
显然福尔摩斯并不想进行这个话题,无奈华生却像是挖掘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询问克莱尔:
“那部《夕阳远方》我也在看,接下来准备怎么发展?您写到那儿了?”他看向克莱尔,眼神忽然炯炯有神。
“啊,我正卡在怎么把女主角写死上面。”克莱尔带着黑眼圈揉了揉太阳穴,她疲劳地说完,华生就抽了下嘴角:
“死……”但还没说下去,克莱尔就扭过头看向福尔摩斯:
“但是先生,您的琴声打断了我的思路。说实话,您拉得曲子真不敢恭维。完全听不出调子啊……”她黑着脸说完,福尔摩斯的表情也黑了,但他勉强忍住了:
“你会拉琴?”
“抱歉不会。”
“那会其他乐器?”
“也不会,但我能听出来,您的曲子确实很奇怪……”
“这明明是肖邦的曲子!”福尔摩斯争辩道,“我对这首曲子可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似乎也较上劲来。
“但就是不好听!”克莱尔冷冷说道,“还打断了我的思路!”
“……”福尔摩斯默然,站在中间的华生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虽然连他都对克莱尔的品味报以了一种吃惊……
“太太,你听音乐会?”福尔摩斯忽然心平气静地问道。
“当然!”克莱尔立刻回答。
“三天后我请您去听诺尔曼聂鲁达女士的小提琴演奏会吧……”福尔摩斯说完,克莱尔便扬了扬嘴角:
“好啊……”克莱尔抽着嘴角说完,福尔摩斯便扬起唇角。
他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个女人的品味会差到什么程度。
☆、Case 16。剧院之行
克莱尔从赶稿的旋涡中摆脱出来还是一天后的事情。
她花了一个通宵把她的小说完结了,以至于第二天,当编辑来收稿时发现她竟就这样擅自完结了小说,生气得直跳脚。
那一天,华生在房内逗弄着克莱尔捡回来的老狗时,总能听见报纸编辑火冒三丈的声音,可平时精神十足的房东却连半个音都听不见。但奇怪的是,当那位编辑离开时,华生却已经听到房门外的她们恢复到了平常的对话。
那是这位军医在傍晚六点前最后一次看到克莱尔,她趴在自己的门框边目送着编辑离开家门一脸困倦,浓重的黑眼圈让她看上去毫无气色。华生觉得这样的克莱尔,恐怕得有三天都缓不过精神。然后,当他从街上回来,听到客厅那只大钟敲响六点时,却发现克莱尔竟然已经穿戴整齐,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今夜的伦敦乌云密布,风从穹顶那些厚重的云里吹出,夹杂着一丝不安。克莱尔带上了雨伞,虽然平时出门也总会带伞,但今天她还特意检查过。
“怀特,今天的晚餐拜托你了哦!”公寓的女主人还没来得及说完,她的声音就被淹没在一阵乱七八糟的锅碗碰撞的声音里。
她从二楼走下,当看到华生后,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