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武林外史之浮生梦-浮生梦-璎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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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双骑上晃动,亮丽成一个永远的传说。
猛地一夹马腹,离弦的箭矢般射出,旋风儿和追云并肩
驰去,将这短短一日的温情留在身后……
行了十来步,望着这蜿蜒不见底的黑洞,想到他家那个
奸猾的老头子正悠悠在洞口闲坐,慕容烨很是气闷。怎
么就那么没有爱子之心呢,这般肮脏苦累的活儿居然舍
得要自己俊美无双的儿子一个人来完成,是当爹的该干
的事儿不?可恨慕容柯不仅做了,而且相当理所当然。
哼!要么不来就好了,巴巴地跟着还不是想着将来在美
人儿面前能一块儿邀功?!没天理,怎么让他摊上了这
么一个无良老爹!
嘴里咕咕哝哝地骂着家里那个黑心肝儿的糟老头子,慕
容烨还是任命地撩起袍摆塞在腰带上,猫腰往里钻了
去。
紫姨手段也是够狠,弄了那扶桑玩意儿还觉得不周全,
竟然想出这么一手,这么些火药要真点着了,乖乖,沈
浪跟上官逸再有本事,生了翅膀都飞不出去了。
想到沈浪,慕容烨还是有些牙痒痒,上次毛毛虫的事儿
还没跟他算账呢,看着他跟美人儿卿卿我我不算,这下
子还得要牺牲形象牺牲气力牺牲面子地帮他,真是怄都
怄死了!
就这么一路碎碎念,慕容烨惊奇地发现居然这么快就到
洞底了。哈哈,看来一心二用时间溜得倒是快,往后再
有这种无聊事儿,就神游腹诽别人算了。
慕容烨捶了捶弯得有些酸的腰,环视了下四周。洞里的
两大口箱子盖得死紧,他取下扇子上的一根玉骨鼓捣两
下,那锁应声而落。
嘿,换了老头子或者黑鬼做这事儿八成是要动刀动剑
的,真是愚蠢而且粗俗,哪儿能象自己这般玲珑剔透!
菩萨娘娘,真是狠心的女人,这么重的分量,真炸开了
估计连胳膊腿儿都寻不到完整的了。女人可真是不能随
便开罪的,只砍几下戳几个洞愣是别指望,使计下毒比
较仁慈,尸首分家算是正常,挫骨扬灰也不能觉得意外。
他合掌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紫姨千万别知道是他坏的
事儿,不然到时候拿老头子当挡箭牌是肯定的了,剥皮拆骨哪儿是他能受的。
解下腰里晃荡的水袋,张嘴咬下木塞,兜底儿倒了个一滴不剩。
临了觉得不放心,又掐断了火药引子,这才得意非凡地又呈猫腰状往洞外钻去。
臭小子进去已经有些时候了,怎么还不出来?
慕容柯渐渐不耐起来,心里莫名地隐约有些不安,毕竟
今日不同寻常,所有的狠角色都要碰面,火爆场面怕也
只得这火药才能烘托。
觑了眼往那黑咕隆咚的洞里望去,却连五步以外的地儿
都瞧不见,正待侧了耳朵辨出些什么,眼前却是忽然一
花,一张笑得恶劣的俊脸几乎与他面贴面,惊得后跳好
几步。
“混小子,想要了你老子的命不成?”
慕容烨猛撇了嘴唇,委屈无限指着自己乌漆抹黑的脸,
鼓起腮帮子瞪着慕容柯。
“你还好意思?也不看看我去做什么了,天天嘴上疼美
人疼得要死,怎么不见你为她钻黑洞撬铁锁?瞧我好不
容易出来连句安慰话都没有,还这么数落人?!”
慕容柯厚颜,笑嘻嘻地拥着儿子的肩膀,对猫狗一样拍
拍他的头顶复又胡乱揉了揉,嘴里应付地哄着。
“好啦好啦,为美人做事儿还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辛
苦我的乖儿子啦!”
慕容烨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儿背过气儿去。
慕容柯却是已经自顾自抬脚走远了,有些心焦地嘀嘀咕
咕,出来都一个时辰了,得赶紧回去,露馅儿事小,谁
知道紫蔓还有什么后招,再来个毁天灭地可了不得!
无语地望望苍天,慕容烨终于认栽地跟上。
又是一天尽了,落霞肆意地渲染,似给这青灰苍白的天
空涂上了一抹胭脂,极尽炫目,却仿若带着将逝的挣扎
怒放。
极目望去,烟吞雾绕,青峦曲径,好一副不似人间有的
美景。
山在虚无飘渺间,其间可有仙人?今夜,这淡墨染就的
图画上是否要添上些艳极刺目的颜色?泛起的血雾终会
散去还是始终残着淡淡的腥涩?
左右虬枝成林,露滴松稍,山径小道蜿蜒直上,似连天
阶琼楼。沈浪和白飞飞无心观景,在马背上静静而立,
直望半山腰处激流飞瀑,白水黑水倾泻而下双击水心黑
石,一个朱红亭阁凌空于其上。
烟雾迷茫中,仿佛有黑衣男子端坐于亭中。银波流沙,
氤氲了视线,唯闻耳畔涛声铮鸣,清越如珠。那个修长
身影,就这样子淡淡然立于古松之间了。
白飞飞眨了眨眼睛。
眼中的雾气渐渐散去,唯有夕颜流连,暮色沉坠。
冰凉的手背覆了一片温暖,沈浪已翻身下马,紧握了她
的双手。
“飞飞,不能骑马了。”
笑意似乎从未自他脸上褪去,不论天地间何时日出又何
时日落,他执着地固守着一方小小的天地,如白昼不逝
光明永存。
白飞飞偎着沈浪滑下马来,紧紧地靠在他身侧。
拍拍旋风儿和追云的脖子,聪灵的马儿自行跑开,没入
黑沉的密林之中。
沈浪牵着白飞飞,沿着陡峭的小径去了。
点苍掌门柯远带了手下近五十余名精英弟子,静悄悄地
沿着另一条人迹罕至的山道向山顶行进。再得片刻,就
可以与昆仑倥侗峨眉三位当家会合了。今日必定要灭了
上官那个魔头,虽说自己的掌门之位本是由他扶植得
来,可谁又甘愿终生雌伏于他人脚下?怪只怪上官逸作
恶太多,惹了最不好惹的人,自己自不能眼睁睁放过如
此大好时机。
想到此处,心里不免激动难耐,步子更是快了许多。却
不料转弯处竟见一座小小的黄土包立于山道中央,插在
一旁的青石碑赫然写着“昆仑派掌门陆志之墓”的字
样。再仔细一瞧竟非同小可,本尽力屏息宁气的点苍弟
子们莫不惊呼失声。那碑旁还立了两人,左边那个高挑
俊朗,面上神情淡漠,似丝毫未觉他们的到来;右边那
个发如墨,面似雪,眨了眨似笑非笑含情目望向柯远,
众人却只觉得他顾盼流转间也向自己望了望,心头猛地
一跳。好一个邪气妖丽的人物!
“柯掌门,来得好快。”
他缓缓掀唇,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丝不经意的阴狠冷
酷,仿佛锥子刺了刺每个人的耳朵。
柯远此刻已是面色微微发白,那碑上的字竟是蘸着鲜血
而写,莫非陆志真的已经在这二人手上断命?前些时日
上官逸挑了昆仑派藏匿丐帮帮主熊猫儿的夫人,本意一
举剿杀所有前来纷争之徒,岂料昆仑派内部有人临阵倒
戈,意欲相助丐帮一方。上官逸多日谋划功亏一篑,竟
心狠手辣地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挑起昆仑派大内斗,几致
昆仑百年大派惨遭灭门。这次陆志为报本派大仇,带出
了手下仅余的十七名弟子誓要雪恨,料是迫不及待先行
来了,竟连山顶都未登上已先赴黄泉?这二人难道是上
官逸那个魔头的手下,得了消息要抢在他们山顶聚首之
前先取了四人首级?他们竟仅凭二人之力,灭了昆仑派
包括掌门在内的十八人么?
他本仗着四大派联手,背后又有大人物相助才敢参与围
杀上官逸的行动,可眼前新鲜的土坟却在他的心上重重
敲了一记,必胜无疑的笃信瞬间坍塌。
“二位何人?为何下毒手杀了陆掌门?”
心念电转,一面强自稳住神色相问,一面却已暗中聚起
内力。
那邪魅男子轻蔑地看着柯远紧张戒备的神态,勾起了弧
形好看的唇角,却转首看向身畔那漠然男子,放柔了声
音说道。
“这次咱们可能要多花些力气。”
此言一出,点苍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嘈杂声越来越大,
一个资历尚浅的弟子大了胆子喊道。
“无名鼠辈也敢冒充爷爷,还不快……”
话音未落,右边脸一凉,伸手一抹竟是满手的鲜血。他
大叫一声,柯远却是森寒地横过来了一眼。
“鬼嚎什么?皮肉之伤罢了。”
受了伤又被掌门骂,那弟子眼看漠然男子指尖还滴着
血,立时明白刚才是他戏弄自己。一知道没事,又要开
骂,却看那一直垂目的漠然男子缓缓抬起眼睫,看了自
己一眼。
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噎了回去,只觉得那人目光闪了闪,
自己已是寒了个透心凉。
邪魅男子静静看着,笑得恣意张狂,妖冶惑人。
柯远面色忽然一喜,心里稍稍放松了些,他凭着内力已
听得一队人马正向这里赶来,估摸竟有七八十人。加上
自己这五十余名弟子,这两人便是再有天大本事也不能
取了自己性命。
心下既定,恐惧之色消退,对着那两个处处透着诡异的
男子猛声喝道。
“妖人,今日定要你们替陆掌门偿命!”
邪魅男子面上笑意却是丝毫未减,缓缓向前踱了两步,
放低了声音问道。
“柯掌门,你觉得你们有这个本事么?”
声音慢却有力,轻却掷地有声,砸得柯远心上一颤。他
看着这狂肆的男子,那睥睨一切的高傲姿态让人最恨,
强压了心头莫名的恐惧,他冷笑。
“你未免也太过托大,只凭二人便想拦了我点苍昆仑峨
眉三大门派,你以为武林大家竟是好欺负的么?”
他阴森森地笑了,满意地看到自己的话在本已心生怯意
的弟子中产生了鼓舞作用。
“今日蜀山之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
他的声音蓦地提高,才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诛灭上官!”
这四个字用内力吐出,尖利的声音在山间破峰而出,回
荡在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林中。
“柯掌门,发生何事?”
一队整齐庞大的人马出现在眼前,倥侗掌门舒清彦和峨
眉掌门静宜师太站在最前方,嘴上问着柯远却用了凌厉
的眼神盯着身前两名男子。
柯远一指那座新坟,神色哀戚地悲道。
“这二人是上官逸的手下,陆掌门已不幸丧命他二人之
手。”
舒清彦和静宜师太脸色大变,立时便抽了长剑出来,一
百多名弟子为此气势所制,均感血脉贲张,急欲大战一
场。
柯远走近几步,已收了悲痛之色,哈哈大笑。
“你们再怎样厉害也只是两个人,这些人,就是用堆的
也能把你活埋了,今日就要你们命丧当场,还不快些束
手就擒?”
“是么?”
邪魅男子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听到什么好笑至极的事
情,又向那漠然男子歪了歪脑袋。
“小刚,你说今日我们可要去阎王那里叨扰?”
漠然男子面上清冷,声音却如春风拂面般柔和动听。
“你又在说些玩笑话。”
邪魅男子一笑,风致醉人。
“柯远,看来……这些恐怕都是你的痴心妄想了。”
他往后退一步,看着渐垂的夜幕,沉声念道。
“血月凝朱,修罗化世。黑绮罗在此,十二公子率血月教众听令!”
三派弟子只觉眼前忽然幻化出一圈炫色的彩练,越转越
快,越转越小,以那两名男子为中心聚拢。那彩色动得
看似凌乱,实则有序,不一会儿就按着赤橙黄绿青蓝紫
黑白金银灰的顺序一层一层地排列开去。每圈队列里皆
有一个覆纱遮面的男子,同样式的锦缎腰带处绣着一枚血色新月。
“血月?十二公子?你便是血月邪教教主黑绮罗?!”
柯远震惊得无以复加,连声音都失了平稳。三人面色本是发白,此刻却已全成了青灰色。
渐渐近了那亭阁,水波浩渺间腾起的雾气扑面而来,心
里的潮意竟是更重了些。
三人就这么对望着,耳边只闻得松涛声响,清音如潮。
“蜀山清音,邀弟独酌。”
白飞飞终于笑了,这一笑却让上官逸有些许失望,刚才
她眼中一抹无法掩饰的忧色,又被这抹熟悉的笑容所淹
灭。她笑得总是很美,极美,是可以让人心动的美,也
是让人捉摸不定的美,瞬息翻脸无情的美。
“约定在日出之时,你来早了。”
上官逸不再凝视她,尽管自己这辈子都不愿将眼神从她
身上移开半分。
“沈浪本不该带你来,可我知道你会来的。”
白飞飞的声音在松涛之间飘飘荡荡,有点疑真似幻。
“你就真这么想我?”
上官逸只感觉心被一把尖利的稚子‘噗’地一声扎了,
苦涩涨了满胸。他惨淡地笑了笑,望着沈浪皱起的眉峰
叹道。
“是,尤其在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想你的时候。”
白飞飞,你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