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月未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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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申无奈的等在车下。奇怪,明明只是放上去就好了,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好?他有些好奇的凑过去,刚想掀起车帘,车帘却忽然被人从里面掀起,他猝然之间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两步,手还抚在胸口上。
盖聂面色淡然的跳下车,来到韩申面前深深一揖:“一切就拜托韩兄了,切记不要离开她过远。所有吃食一定要干净、精致、美味,住处一定要选最好的,所有的用具皆要用上等的。此行的一切花销,在下来日必当双倍奉还。”
韩申急忙扶起盖聂,爽快笑道:“贤弟这是哪里话,为兄还不在乎这些钱。”其实他更想说,这话盖聂刚刚都细致的说了好多遍了,他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怎么一段日子不见,他那寡言的贤弟就变成话痨了呢?
盖聂微微蹙了蹙眉,却终究未发一语。
沉默了一会儿,韩申自觉有些尴尬,于是便道:“那为兄便先行一步。”
“且慢!”
盖聂话接的顺溜,话音一落却是僵在原地。左手还徒然的朝前伸着,他愣了许久,还是一点点的收了回来。
他的眼睛直直看着那车帘,仿佛要将它灼破一般。
可是最后,他还是收敛的全部的心神,淡淡道:“韩兄一路小心。”
胸口忽然有些闷,心中也涩涩的发痛。当日,他对她说出告别之言,她回的是:一路顺风。
他呆呆立在别馆的门口,任晚风将他的发丝吹的散乱不堪。视线中,那辆马车踽踽行在山路上,渐渐远离,然后消失不见。
他嘴角微动,却没有声音外溢。
一路,顺风。
端木蓉在一阵轻微的摇晃中醒来,眼前明显是一辆马车里,却布置的十分精致。自己身下是厚厚的棉毯,连带着她身侧也都围上了一点高度。车内各种物件一应俱全,茶壶和小点心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触手可得。
但她的第一个想法还是:她又被劫持了?
捂着胸口缓缓坐起身,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左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一种异样的感觉略过心头。
这个东西那么像,像一个她从来没有亲手碰过,却异常熟悉的东西。它的花纹还清晰的在她脑海里。
气息都不自觉收敛了几分,停顿了一会儿,她猛地掀开了被子!
紧靠着车壁静静躺着一把即便破旧却仍难掩光华的古剑,道家至尊的上古神剑——无名剑!
端木蓉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掀被子的手还顿在半空。眼中从震惊渐渐过渡到喜悦,她猛地冲了出去。
正在赶车的韩申被忽然冲出的她吓了一跳。因此根本也来不及探究她眼中浓浓的失望从何而来,只惊叫了一声:“大小姐!”
手中的缰绳急忙握紧,马车渐渐停下。
端木蓉扶着车沿的手看起来那么无力,可是她却一直握着,没有放手。她紧抿着唇,好像想把什么吞回去一般。头微微扬着,目光涣散的飘向远方。
韩申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急忙又道:“大小姐你快回里面去,有何事只要吩咐在下便可。”说完,对着她伸出一手。
她这才低头看向他,目光却仍有些虚无,看得韩申有些发慌。
其实她很想问,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忽然提前行程?可是最终也开不了口。
所有的答案,都在车内那把剑上不是吗?
她将手轻轻搭在韩申手上,用仍显清冷却放柔了些许的声音道了一声:“谢谢,这一路还要仰赖阁下照料。”
这样忽然的转变韩申明显接受不了,愣了半天,右手不觉得的挠了挠头,才声如蚊呐的道:“呃,大小姐不必如此,这是在下应该的……”顿了半天,又接道:“阁下什么的我听着别扭,我虚长小姐不少年岁,小姐如不弃,便唤我一声韩大哥吧。”
“好,韩大哥。”
“诶。”韩申应了一声,面上却升起一丝潮红。他不自在的别过头,轻声道:“那,蓉,蓉……”蓉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叫才好,最后只能心一横,唤道:“蓉姑娘快进去吧,我们马上就会进入城镇,姑娘便稍等片刻吧。”
蓉姑娘。
这是怎样的差别!端木蓉轻轻靠着车壁,脑中不断回想刚刚的对话,还有她和盖聂同住的第一晚……
他们一起那么久,兄妹相称却也不过几日啊……
一低头,那把剑还放在她身侧。
他现在究竟是何意?淡然离开,却又偷偷返回,还将他的佩剑留下。
仔细想来,在骁虎山,他要她相信他,只这一次。是不是当时,他就已经想要放弃她了,因为不能互相信任?
这些天来,她脑中兜兜转转想了无数种理由,这还仅仅只是其中之一。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思路却变成了:他现在没有了剑,会去哪里呢?既然没有亲自送她,那么只能是接着前进?骁虎山危机四伏,他赤手空拳的话,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燕鸣骊歌(四)/鸿雁知心
第二十五章:燕鸣骊歌(四)/鸿雁知心
贤弟:
当日分别之时,我便觉得你有些不对,一时却没有想明白。今日看见大小姐提着你的剑出来,我才明白过来。你当时就把剑留给她了是不是?
韩申字
盖聂收起信,无奈的摇摇头,等了几日,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封什么都没说的信。他侧身,朝着他们的方向看去。
入目的仍是绵延的山脉,苍翠的树林,一丝人迹也无。
不知道她的伤恢复的如何,旅途劳累,不知撑不撑得住。还有……见到他留下的剑,她是何反应?
韩申拆开信时却是一惊,信上只有一个字:是。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是血写的啊。
剑客离开了剑,就像鱼离开了水……
赤手空拳,孤身一人留在骁虎山那种地方……
忧心忡忡的他根本没注意到端木蓉悠悠从他身后经过,忽然状似不经意的冒出一句:“那不是人血。”
气息一滞,韩申猛地抬头看向她,却是无言。忽然想起什么,心底一寒,他急忙把信揉在手心。
盖聂是直接回在他的信的后面了啊,不知这大小姐眼力如何,希望还没看到……
端木蓉面色不变,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侧过了头,不再看他,幽声道:“算算时间,他应该还没走出骁虎山,手边怕是没有笔墨什么的,许是正好杀了什么果腹,顺便就用那可怜的小东西的血来回复你了。”
其实是挺正常的话,不过从她口中说来总觉得有些阴阳怪气的,韩申心中一阵恶寒,不经思考的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们不是吵架了?”
话一出口,就觉不对,只可惜已经说了……
“吵架?”端木蓉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他,半响,才摇了摇头,淡淡答道:“我们没有吵架,只是,单纯的绝交了。”
绝、交、了!?
虽然明显是孩子气的话,韩申还是不可抑止的心底一颤。两个人的表现都很有问题,可是偏偏他也说不出问题到底在哪里……
想不出来便不要去想,他急忙转移话题:“蓉姑娘不如早点睡?”
“无碍。”端木蓉说着还踏出两步:“我出去逛逛。”
天都黑了,有什么好逛的!韩申心中腹诽,嘴上却道:“姑娘想去何处?”
端木蓉微微抬头,看向窗外,“看月亮!”
果然是儒家养出来的,这么附庸风雅!韩申心中不屑,犹豫半响,却也只能跟上她的脚步。
贤弟:
你那佩剑在你身上时,看起来如此和谐,一寸不长一寸不短,恰到好处。可是蓉姑娘拖起来就实在是太大了,对你没看错,就是拖,不过放心,她还没有顺着地拖,只是她拿起来,实在就像是在拖。
蓉姑娘也犟得紧,我看她拿得费力,想要帮她,她却连碰都不让我碰!我趁着她睡觉之时偷偷拿过来试了试,好家伙,还真挺沉的!
你可出了骁虎山?一切安好否?
韩申字
盖聂从信中抬眼,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那剑,他从小带在身边,从未觉得它很重。可是既然连韩兄都这么说……他忽然皱起眉,蓉儿拿起来该是多大的负担?何况她还有伤在身!
忽然无比后悔把剑留下的这个行动了,如果她因此伤口裂开,他必无法原谅自己!
脑中不自觉勾勒出她抱着剑艰难行进的画面。那剑,他拿着不觉长,不过若是她……那剑恐怕没比她矮多少吧……
韩兄:
那剑是我留给韩兄你防身之用,当时藏在马车是怕你不收。此剑并非赠给端木姑娘,还望你问她要回来。
我已出了骁虎山,一切安好。望汝亦然。
盖聂字
韩申扬了扬手中的信,对着马车里喊道:“蓉姑娘,你看,贤弟说那剑是给我的!”
端木蓉抱着剑从车中走出,随意瞟了一眼他手中的信,一把将剑扔给他。
韩申一惊,急忙松手去接。“喂喂,大小姐,你悠着点啊。”
真是的,差一点没接住,连信都差点扔了。
回头一看,见端木蓉早已又钻进马车,他忽然有些头疼。“蓉姑娘,我抱着剑赶马车不便啊,在外还是由你保管吧?”
他自认口气恳切,理由充分,但等了许久,马车里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低叹一声,认命的想自己进去……忽然眼前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回过神来,身边哪里还有剑?
若不是车帘仍在摆动,他几乎要以为有什么高手来抢剑了。
端木蓉将剑随便甩在车内,又闷闷的坐下。当时,韩申问他:你当时就把剑留给她了是不是?他的答案明明就是:是。
现在这样,又是要如何?
这几日皆是无事,倒是武林中起了不少传言。盖聂在骁虎山的一战不胫而走,一夜之间名扬天下。据说阴阳家左护法雾宸伤的极重,生死不明,据说盖聂还曾在漠镇城外与道家天宗掌门松珑子一战,几乎是平手!
还有一个流言,说之前所谓的“鬼谷之匙”一说根本就是盖聂的障眼法,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目前盖聂却是一人向鬼谷进发。而另一位鬼谷弟子—卫庄到现在还呆在韩国皇宫,根本没有找人帮忙的打算!
“喂,蓉姑娘,你可不要相信流言啊,盖聂他不是这样的人!”韩申急急的跟在端木蓉身后,压低声音解释。
今日他们一入客栈,便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别的也就罢了,那个“障眼法”之说实在是……
可他小声说了半天,倒是主角一点反应也无啊。
进入了屋子,韩申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贤弟绝不可能仅仅为了障眼便拉你这么个小姑娘下水,他当时会带你走,必然是需要你帮他的,所以……”
“即是需要我帮忙,”端木蓉冷冷的回视他:“那如今,又怎么会忽然就不需要了?”
“可你现在受伤了呀。”韩申顺口答道。
端木蓉心中一寒,果然就是因为她受伤了。可就算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抛下她,也不必,像当日那般……
她捂着胸口坐到床上,脑中有如翻江倒海,抓不住任何思绪。
一直以来的安逸日子,倒是叫韩申卸下了不少警戒之心。因此,当他们在半山腰遇到山贼袭击时,韩申还有些反不过劲儿。
不过他们二人一直出手阔绰,不知收敛,现在才被人盯上,才是值得惊奇的事。
韩申自闯荡江湖受挫后,一直安心帮助承袭父业的兄长,近几年已算得上是当地的一大财主。虽说经商不太叫人看得起,但物质生活他可没少享受。商人一向是在买卖上锱铢必较,到了自己身上便是花钱如流水,加上盖聂的一再嘱托,他们这一路花钱花得可是相当的扎眼了。
看着围着他们的这一路山贼,韩申倒是有些兴奋了。离开江湖已经多少年了,这手还真有些痒了。
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跳下车前还不忘嘱咐道:“蓉姑娘便好好呆在车里吧。”
“铮”的一声,他拔出自己的佩剑,摆好了姿势。他虽然也想用用盖聂的剑,可惜,那剑他拿着都费劲,何况是挥动呢?
端木蓉闭目坐在车内,静静听着车外的打斗声。韩申也算是一般人中的一个好手,若是以一敌三,或者敌五,也许胜算很大,只可惜……
韩申喘着粗气,却没有任何空隙让他停下来。右手一格,再急速换到左边去挡。他是打的过瘾了,只是现在这个人数,他怕是……自己都不能全身而退……
看来这这几年的安逸生活,还是把人养废了啊……
时间越久,越没力气,可是他却也只能做到把人拖住了。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他们的前景,可是相当的不乐观啊……
在这种艰难的战役中,即便是极小的一个失误,也足以致他于死地!
正面三人合击,他一把剑堪堪架住三把,却无力将他们逼退。背后空门大开,他根本不用回头看,因为剑的寒芒都已映在了对面三人的眼中。黑色的影子将他全身都笼罩在内,根本分不清究竟是几个人。
死定了!这是他当时唯一的想法。
可就在此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剑啸。那声音清脆悦耳,一听便知是一把神兵利器。韩申愕然回头,只见端木蓉持剑直直飞出来,几道寒光之后,刚刚他背后那些人便全部坠落下来。
他惊得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其余的山贼一愣之后,却是齐齐的攻向她。她身法并不灵活,招式却杀伤力极大,无名剑闪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