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赵敏,不服来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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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气血翻涌,长剑纷纷脱手。
周芷若趁机抢上,手指疾点,在他们身上连点几道大穴,卫四娘叫道:“嗳哟,我被点了穴道了!”西华子也会意道:“我也是!”然而月光照耀之下,周芷若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他们脸上纷纷显出了如释重负和感激的表情。
此时殷离和班淑娴的打斗也已接近尾声。殷离修习九阴真经多日,若论武功招式,自然是比班淑娴精妙不知道多少,只是她对敌之时,便不如班淑娴这般老辣。更加上班淑娴真个如同发疯了一般,招招俱是同归于尽的招式,殷离闪躲之时,便难上了许多,是以才拆解了这许久。
渐渐的殷离越打越觉得轻松,胜似闲庭信步,班淑娴那边却已经气喘吁吁,左支右拙。周芷若便知道,胜负不过在十招之内了。于是忙开口道:“先不要伤了她,我有话要问!”
殷离闻言,大叫一声:“好!”一阵急攻,将班淑娴逼得毫无还手之力,轻轻巧巧地夺去她手中的长剑,反架在她脖颈之上。
殷离此时还多了一个心眼,她唯恐班淑娴人疯疯癫癫的,自己把脖子往剑锋上靠,于是拿剑鞘逼着她,又趁机连点了她腿上几个大穴。班淑娴再也站立不住,跌倒在地。
宋青书此时早已冲进房屋里去,然而他不过瞬间便退了出来,面颊泛红,一副尴尬的模样。
周芷若见他这副模样,又忆起班淑娴先前的话,便知道有猫。腻,将史红石托付给宋青书,自己却走了进去,宋青书连连叫她留步,她却充耳不闻。
屋子里,果然有一男一女正在一脸慌乱地穿着衣服,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不言而喻。周芷若虽然是未嫁之女,然而既为医者,更火爆的场面都见过,她的心又大,因此也不觉得尴尬,只拿眼睛仔细看了他们一眼,便惊住了。
原来这一对男女亦是她认识的。那名女子,就是峨眉派变故之后、不知所踪的杨不悔;男子却是三十多岁模样,相貌丑陋的很,正是明教中人、韩林儿的手下、未来的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
“你们……”以周芷若之沉稳,此时也不免心绪纷乱,接受无能,“我需静一静,把这关系好好捋清楚再说。”
当下殷离护法,周芷若盘膝坐于屋外空地上闭目调息。旁边不远处,西华子和卫四娘恭谨地垂着头,如同两尊雕塑。班淑娴似乎有破口大骂的意思,早被宋青书点住了哑穴,暂时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了。宋青书望着血泊里韩林儿的尸身,心情颇感沉重,却不知道此情此景,该如何安慰周芷若才好。屋子里杨不悔的抽泣之声隐约可闻,朱元璋那么粗俗的人,此时却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想是被明教教主撞见,知道此番讨不了好去,唯有和杨不悔一条心,才有一线生机。
片刻之后,周芷若睁开眼睛,却不敢看韩林儿的尸身,只是招手问卫四娘和西华子:“班淑娴这是怎么了?你们的掌门人何太冲呢?”
卫四娘和西华子生怕周芷若再发怒,争先恐后地开口诉说原委。
原来,自坐忘峰一别之后,何太冲和班淑娴的矛盾便白热化起来。班淑娴反对何太冲纳妾的决心竟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强,不管何太冲寻找任何借口,她都咬定青山不放松。何太冲原本畏妻如虎,此时大抵是坐忘峰上被她狠狠削了面子,再加上为纳妾的事情打得饥荒多了,倒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此番态度竟然强硬起来,无论班淑娴如何反对,都非要纳妾不可。到了最后,两人竟然闹到何太冲要休了班淑娴的地步。
而变故就在这个时候陡然发生。昆仑派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班淑娴和何太冲做了一辈子的夫妻,临到头发花白、年纪一大把的时候,却突然再也不顾念夫妻情分,趁何太冲熟睡之际,将他的胯。下之物生生割了下来!何太冲被班淑娴绑在床上,足足嚎叫了一夜,然而竟没有一个昆仑派弟子敢去救他的!最后何太冲由于失血过多,就此死去。班淑娴犹自不罢休,将何太冲身上的肉一块块砍了下来,分给昆仑派的众弟子,逼他们食用。当下就有女弟子经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的,班淑娴就当着众人的面,据案大嚼,宛如凶神恶煞的魔鬼一般。
“她杀了师父之后,自立为掌门了。门派里又有谁敢说她?这些日子里,昆仑派的弟子们,能逃的,都逃走了。”西华子哭丧着脸说道,“我们这些留下来的,是因为掌门师尊赐下了毒药,此毒甚难化解,不得已,才留在了她身边。”
西华子每说一句话,卫四娘就在旁边猛点头,煞白着一张脸,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们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却从来没见过如此凶狠的事情,早被吓破了胆子。
周芷若默默地听着,冷不丁问道:“既如此,你们到岳阳来做什么?”
西华子苦着一张脸,和卫四娘对望了一眼。卫四娘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掌门师尊她……她说听闻金毛狮王谢逊在丐帮手中,说要一展平生郁郁之气,昭显女侠本色,故而……故而率领我们杀人夺刀而来。”
“小的敢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周姑娘的未来相公韩公子,决计不是她杀的。”卫四娘察言观色,主动说道,“她性情大变,这一路上说要为天下女子出气,杀尽世间负心之人,倒也杀了几个死有余辜的泼皮。只是韩公子……掌门人未至之时,人便已是这副模样了。”
“不是她却又是谁?”殷离怒道,“我们在屋外听得清清楚楚,她说有妻室在外勾三搭四者都该杀!”
周芷若望了她一眼:“韩林儿他并不是那种人。”
殷离更加恼怒:“姐姐你平日何等聪慧,怎地到了这时候,倒是傻的了?一路上你曾私下里同我讲,说韩林儿忠厚老实,只怕被别人诡计所骗,如今却又……”
正在这时,史红石突然从宋青书背后钻了出来,大声说道:“倒在地上的这个人应该是自杀。”
众人听她突然开口说话,都甚是诧异。周芷若叹了一口气,向着她招了招手,史红石便慢慢地走过来。
周芷若低声说:“今日原不该带你来的。又是刀光剑影又是死人的,却是吓坏你了。”
史红石却摇了摇头:“我才不怕呢!周姐姐你莫把人小窥了去!我娘亲便是仵作出身,我什么没见过?你若不信我的话,我去寻了娘亲来,让她说给听!”
“红石说的一点都不错。”正在这时,史火龙夫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站在韩林儿的尸身旁边,身后却跟着苏梦清、李明霞等人。在她们不远处,殷梨亭、莫声谷两位武当大侠一脸悲悯之色望着周芷若,显然是陪同峨眉诸女和史夫人而来。
宋青书忙低声向周芷若解释道:“路上我巧遇了几位师叔,听他们说班淑娴发疯了,怕周姑娘吃亏,便……便赶了过来。”
“周姑娘,望你节哀。”史火龙夫人相貌颇为丑陋,此时却显出女中豪杰本色来,“韩公子应该是咬舌自尽的,自尽之后,尸身被人搬运至此,又以长剑伤其身,造出被剑穿胸而亡的假象。周姑娘只要仔细辨认血迹,便可分明。”
“怕只怕……怕只怕有人知道周姑娘要来,又刻意引了失心疯的昆仑掌门来此,造出此等假象,好引得昆仑、明教、峨眉三派不睦?”宋青书目光闪动,做出如是推测。
周芷若静默半晌,突然流下泪来:“无论如何,都算是我害死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情感危机
韩林儿的棺木停放在明教岳阳分舵大堂内,周芷若便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听着朱元璋诉说遭遇,却多多少少有些心不在焉。
“韩将军自从和教主定亲,每日里喜不自禁,常常一个人毫无来由就笑出声来。他待人甚是平易近人,我们兄弟们便都说他定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几日前听闻丐帮捉到了谢逊,韩将军知道你定然要来岳阳,心中牵肠挂肚的很,我们兄弟便都劝他来岳阳看看。”朱元璋自知酿成大错,他是能屈能伸之人,胸中自有格局,当下小心翼翼说道。
“你们兄弟都?”周芷若突然道,“都有哪些人?”
朱元璋不假思索,开始卖队友:“汤和、徐达他们。不过,大家也是一番好心,濠州附近的元兵都被我们打怕了,像孙子一般不敢露头,哪怕出来十天半月、甚至一年半载也坏不了什么大事。”他卖队友归卖队友,却是仍然有意粉饰太平,和陈友谅在灵蛇岛上的作风仍有不同,倒也不能算十分不讲义气。
“哼!一年半载?”殷离冷笑一声。
朱元璋也不着恼。他心中清楚的很,殷离不过武功高强,实则却有些小孩子心性,惟周芷若马首是瞻,不足为虑,是以才不管她是高兴还是生气。
“韩将军自然推辞,言说当以大局为重。但我们看他平日里那副样子,竟有几分失魂落魄的光景,便纷纷劝他来岳阳见见教主,省的牵肠挂肚的。他一个人怕臊,我老朱是娶过亲的人,脸皮厚些,大家便推选我陪他一同来。”朱元璋道。
周芷若也知道,朱元璋在韩林儿军中颇有威望,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自己曾暗中告诫韩林儿要小心他,但是韩林儿这个人,粗枝大叶惯了,显然是没有当一回事。更不要说和朱元璋一起穷苦出身的汤和、徐达等弟兄了。众人都对他深信不疑,要他陪韩林儿来岳阳,倒也在情理之中。
“然后,我们来了岳阳以后,就遇到了这位杨不悔姑娘。韩将军知道教主兼任了峨眉派掌门,是以对这位杨姑娘颇加照拂”朱元璋指了指杨不悔。饶是杨不悔心性坚毅泼辣,然而一个年轻女孩子家遭遇此变,窘的满面通红,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朱元璋很拎得清,此时便向着周芷若跪下了:“属下受陈友谅那厮奸计,不慎中了迷香,铸成大错。愿受教主责罚,要杀要剐,但无二话。但韩将军对教主之心,日月可鉴,还望教主,万万不可对他生疑。”
“陈友谅究竟有何奸计?你等何以受他所骗?是,史夫人说韩林儿是自杀,可是朱大哥你江湖经验何其老辣,有你在旁辅佐,怎会受了陈友谅蒙骗。除非……”周芷若问道。
朱元璋一愣,尚未答话,彭莹玉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芷若,此等事情涉及女子名节,何必问得太细?朱兄弟虽然家中娶了婆娘,但也不是始乱终弃之人,便教他再娶了这位杨不悔姑娘,也就是了。”
周芷若一愣,正想分辩些什么,彭莹玉却已经给她打了个眼色,于是周芷若随彭莹玉走出了屋子。
韦一笑和说不得、铁冠道人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见周芷若出来,给她看了一份信,却是明教安徽分舵诸将士连夜起草的万人请愿书,飞鸽传书千里迢迢送了过来。上面的意思周芷若看的很明白,无非是众人质疑周芷若无心嫁韩林儿,以及想借机生事除掉朱元璋。
“常遇春常叔叔怎么说?”周芷若看完那信之后,面上却不动怒,只是平平问道。
韦一笑和彭莹玉对望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赞许的神色。
韦一笑便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却是常遇春亲笔所写,详细描述了安徽分舵及义军的势力分布情况。常遇春说的清清楚楚,朱元璋其人,驭人有术,雄心勃勃,韩林儿在时,凭借其父资望,还勉强镇压得住,韩林儿这次死掉,凤阳分舵毫无疑问,朱元璋众望所归,任何人都取代不得。末了,常遇春特地说明,若是贸然杀了朱元璋,于抗元大局颇为不利,简直是自毁长城,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彭莹玉叹了口气,望着周芷若道:“常兄弟的密信说的甚是清楚明白。他不是不怀疑韩林儿的死因,只是,现下死者已归九泉,便是杀尽天下人也于事无补。芷若,你可明白?”
韦一笑郁郁说道:“我等为教中事务四处奔走,尚未料到,朱元璋此人,居然如是厉害!竟然可以拥兵自重,威慑总坛!只怕纵使我们对韩林儿之死隐忍不发,此事仍然难以善了。”
彭莹玉苦笑一声:“江湖中人,自当行侠仗义,快意恩仇。侠之仁者,却必须以德报怨,顾全大局。芷若,端看你是否咽得下这口气了。依我之间,朱元璋非但杀不得,还非得好言抚慰不可。否则此后,安徽的义军便是姓朱了。”
当夜碧空如洗,明月孤寂,殷离再也禁不住连日来的劳累,终于沉沉睡去,周芷若却默无声息,走出屋外,站在院子里发呆。
“周姑娘,还望你节哀顺变。”突然间,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毫无征兆。
周芷若吓了一跳,忙回头看时,却见那人面色如玉,身姿潇洒,却正是江湖上人送“玉面孟尝”的宋青书。
周芷若想起原著里宋青书夜窥峨眉诸女寝房的情节,不觉便皱起眉头,虽然此事大有可疑,恐怕是莫声谷太过嫉恶如仇,小题大做,又恐有陈友谅在旁煽风点火,刻意挑拨,然而宋青书此举,的确称不上光明正大,实在有违狭义之风。
“天色已晚,宋少侠何故在此?倒有些瓜田李下之嫌,宋少侠谦谦君子,难道不知道避嫌吗?”周芷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