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碧水盈玉-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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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的话已此刻已没有什么意义,紫鹃哭成了泪人。
“这几日紫鹃休息的不甚稳妥,叫人安排我的家常车轿给紫鹃往来使用,再去叫赫大人过来。”黛玉拉着紫鹃坐下,而后吩咐道。
“是!”春纤叫人去吩咐了,不一会儿便跑进来道:“赫大人来了,在院子里等姑娘吩咐。”
“好。”黛玉拉着紫鹃出去,站在台阶上:“赫大人,今儿紫鹃姑娘外出,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劳烦你陪着走一趟。”
赫良一愣,而后眼神却有些闪烁。
“姑娘!赫大人是要保护姑娘的,紫鹃不过是奴才身子,怎敢劳动黑甲卫士,实是受不得。”紫鹃一听,慌忙推辞。
“我今日一整日不出府门,赫大人便是留在府中也是候在外院。叛贼虽平了,只处处盘查甚严,有赫大人在,必能一路通畅,记得早些回来。”黛玉笑道。
“姑娘,太太备了些金箔纸钱,还有些点心供果,让紫鹃姐姐一并带去。”小桃儿一进院子,见到黛玉赶紧行礼。
“春纤,你陪紫鹃一道去收拾了,而后再去辞别娘亲,雪雁留下就好了。”黛玉安排。
“是!”春纤应下,紫鹃又给黛玉行了礼,方离开院子。
看着她离开了,黛玉才转过脸对赫良笑道:“紫鹃是个好姑娘,身世十分可怜,赫大人可要多加照顾。”
“奴才……”赫良听出了黛玉的弦外之音,撩袍跪倒在地,垂首道:“奴才有罪,请主子责罚!”
“这叫什么有罪。”黛玉轻斥:“不要动不动就说有罪,难道有意中人就是有罪么?”
“紫鹃是主子身边的人,奴才……”赫良有些不自然,脸上竟有些发热。
“可是你喜欢她不是么?”黛玉叹道:“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说呢?自打我看出你对紫鹃的不同,便等着你向她表白,可是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今儿我问你个意思,如果你有心娶紫鹃,并能一辈子对她好,这次护送,便算是给你个机会。如果你不过是浅浅的好感,那么此行回来之后,便远离她才是。”
“奴才谢主子恩典!奴才真的喜欢紫鹃!”赫良原本不敢表示,这紫鹃是主子身边的大丫头,因怕主子不满,从不敢提。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主子看得一清二楚,并予以成全,实是激动不已。
“有句话说在前!”黛玉道:“紫鹃从小失去了双亲,又被贾家蒙蔽近十年,如今知道了父母的冤屈,更是心中孤苦无依。她不需要什么金银荣华,需要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丈夫,能够疼她爱她,让她依靠的,大人可做得到?”
“奴才做得到!奴才定会对紫鹃好一辈子,若有违今日之言,天打雷劈!”赫良起誓。
“那就好,我相信二哥哥看中的人才,必不是薄情寡义之辈!”黛玉笑容又现:“去吧,早去早回。”
“奴才遵命!”赫良应下,神清气爽的出了院子。
“姑娘怎么看出来的?”雪雁悄悄问道。
“赫良看紫鹃的眼神,同卫若兰看你的眼神如出一辙,怎么就看不出来?”黛玉得意的笑道,转身进屋。
雪雁脸红了红,跟了进去,小声嘀咕道:“还不是跟王爷看姑娘的眼神一样……”
林家主子的马车,本已有特权,加上赫良亲自护送,各处关卡路口皆十分通顺,根本没人敢上前。紫鹃坐在车里,内心忐忑不安。尤其是此行是赫良亲自护送,这下子可是两人直接的相处,想躲避也躲避不了。不知道黛玉为什么要这么安排,紫鹃紧紧攥着帕子,心中纠结。
自从赫良得了水溶的命令,护卫营开始负责黛玉的安全后,两人时不常在院子里外的能够遇上。起初不过寒暄一二,打个招呼。而后每当水溶带着黛玉出去玩,几个丫头里,赫良也有意无意的找话同紫鹃聊天。一来二去,紫鹃发现自己有时竟会不由自主想到赫良,甚至外出时,也会有意无意的左右找寻。她深知自己卑微,又是贾家出来的丫头,蒙姑娘不弃高看已是福分,此生却不敢奢望别的,只求服侍姑娘一辈子,也就罢了。因而,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每每遇见赫良也是急匆匆避开,将萌动的心思掩埋,冷却。
两座新坟,并肩一处,上好的青石砌了半高,将两座坟围在一起,之前立着大墓碑,刻着陈氏夫妇的名字,祭台皆是细雕福寿纹的白石台。两旁两各三个小烛龛。整个墓地不小,修得也很精细,贾敏更是亲自过问,算是全了当年同依云的主仆之情。
紫鹃在车中换了麻布孝衣、头上绑了孝带,下车时,已是泪流满面。跟来的几个三等丫头扶着,从路口跪了,一路跪行至爹娘坟前。燃烛点香摆放贡品,而后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爹娘的名字,片刻已是泣不成声。
跟来的丫头陪着一并跪了,小厮们将纸人纸马搬出车外摆放,架起白幡,并将坟边树上系了白布带,而后垂首站在两边。
“爹!娘!女儿看你们来了!……”一声唤出,泪如泉涌,本有千言万语要向爹娘倾诉,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皆化作无尽的哭泣。悲伤难抑,哭得昏天暗地,紫鹃几欲昏厥,在丫头们的搀扶下上前亲手引燃了纸人纸马,复又跪了为爹娘少纸钱元宝。
“爹,娘,女儿听信贾家老太太的谎言,差点害了姑娘成为千古罪人,所幸及时脱离了那肮脏恶毒的人家,见到了太太,蒙姑娘不弃收留,认清了仇人的面目!如今贾家已遭了报应,爹娘的冤屈得以昭雪,女儿会看着他们下地狱!”紫鹃泪珠不断,烧了手中一串金箔元宝,同爹娘说心里话:“老爷太太还记得爹跟娘,对女儿很好,姑娘更是待我如同姐妹,从不当奴婢看待,我定要好生服侍姑娘,报答恩德,也求爹娘在天之灵保佑林家平安康泰,保佑王爷跟姑娘和和美美……”说完,又是一阵轻泣,手中绢帕已湿透。
正哭着,只觉得旁边递过一方手帕,紫鹃以为是哪个丫头的,因而点头接过,轻轻拭泪,只触到脸颊时,忽地觉出不同。女孩子的手帕多以丝绢为主,或是绸缎绫罗,用不同的香料熏过,并混有脂粉香气。这帕子却是棉布的,只一缕清洁干净的味道。
透过朦胧的泪眼,手中的帕子是青色祥云暗纹的,并无多余绣花,比自己用的要大一圈,叠得整整齐齐,上面已沾泪水,晕了一小块。这是男子用的手帕!紫鹃抬头看时,却正对上赫良关切的眼神,灼热而深情,紫鹃心中登时乱了,不敢直视,忙别过脸去,鼻音还是很重:“谢谢赫大人……”
手中的帕子此刻已经成为一团火,烧得她手心发烫。帕子,古往今来被加之的含义颇多,尤其是男女之间,岂能随意传递。今日自己混沌着,竟糊里糊涂的收了,又染上了眼泪,这可如何是好……
胡思乱想中,却惊见赫良同她一并跪在坟前,拱手道:“二位长辈,晚生赫良有礼了!”说着,磕了头,取过一把香引燃了插在香炉之中。
“赫大人!这如何使得!”紫鹃吓坏了。赫良,乃是黑甲卫将官之一,作为特殊卫队的存在,虽然将官无品级,却因是北静王爷的卫队而不低于御林军中统领的地位。自己爹娘不过罪臣府中二等奴才,这一拜实是承受不起!
“今日晚生在此向二老提亲,求娶紫鹃,虽仓促了些,还请二老看在晚生一片真心的份上,不要怪罪!请二老放心,晚生一定会好好照顾紫鹃,不叫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赫良从容道:“今日陪紫鹃来祭拜,成亲后每逢年节,晚生也定会带他来看望二老!”
这些话说完,惊呆了两边的小丫头,也傻了忐忑中额紫鹃。不知是羞还是急,满脸通红:“赫大人,怎能如此说笑,紫鹃是个粗鄙的丫头,担不起大人的厚爱……我……我……”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说的越多却越暴露出她的真心。
“紫鹃,我早已喜欢上你,却一直不敢向主子提。你是主子身边的人,聪慧又温柔,且明理懂事。我却不过是一介武夫,有没有厚实的家底,只怕会委屈了你。”赫良句句发自肺腑:“今儿早上主子一番言语,让我明白了自己的短浅。紫鹃,我赫良不能给你大富大贵、也无法让你封诰戴冠,可我却会尽所能给你幸福的生活,给你一个温暖安定的家……咱们成亲,你也不会离开主子,可成全你侍奉主子左右的心意。”
突如其来的表白使得紫鹃不知所措,该拒绝吗?对,心底不停的告诉自己要拒绝,她配不上英武的赫良,他值得更好的女子!因而心一横起身就要回马车去。
“紫鹃!”她的动作哪比得上赫良的反应速度,刚迈出一步,却已被赫良拉住手,稍一用力,将她带入怀中,制止了她的挣扎,无可回转的道:“今日起,由我来保护你!我在陈家二老面前说出此言,必将以一生来实践!”
“若,若是我不愿意呢?”紫鹃知道自己已经躲不掉了,闷闷哭道:“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子,求你放了我吧……”嘴上这样说着,可心已在他宽阔而健壮的胸怀中沉沦。
“等成亲后,再来讨论你是否愿意。”赫良抬起她的脸:“其他女子,与我又有何干?”
“你真霸道……”紫鹃小声抗议,躲开了他的手,将泪眼埋进怀中。心底一丝庆幸,幸亏自己的心里,早已有了他……眼神飘到爹娘的墓碑那边,幸福的泪连绵不绝,心底小声道:“爹,娘,你们也同意了吗……”
时间飞快,转眼太阳偏西,丫头小厮收拾好了东西。赫良上马,回头看向紫鹃,紫鹃踩上脚凳,抬头望向赫良,二人目光相对,心跳不已。紫鹃眼睛已哭肿,赫良看着,生出无尽的疼惜。紫鹃回过头去又看了一眼爹娘的坟茔,才上车坐好,除去了麻衣孝带。
“大人!”一个黑甲卫悄悄打马上前耳语:“山脚下有可疑人徘徊,今日大人亲自护了出来,带的又是主子的马车,会不会有人盯上了。不过只有十几个人,也不像是有后援,根本不值得一提,明知有黑甲卫在,难道是主动送死的?”
“有可能。”赫良不屑的点点头,沉思道:“朝廷到处缉拿漏网叛贼,说不好会狗急跳墙。”说着,拎缰绳回头令道:“所有丫头小厮都给我上车!不管什么情况,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是!”忽地一下紧张起来,定是出了什么情况。陪着紫鹃的三个丫头上车同紫鹃坐在一处,其余的分别进到后面的马车中。
“怎么了?”紫鹃撩起窗帘探出头,问道。
“有贼人盯上了马车,恐怕是冲着林府来的,不过没想到主子不在车里。”赫良打马过来道:“好生坐着,不管外面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向外看。驾!”赫良伸手将帘子放下,并不多说,策马走在前面,一扬手:“出发!”
林家车马缓缓启动,下山去了。
要说这山下徘徊的可疑人,可不就是苏州那杀手楼散了之后,来至京城投奔忠顺王爷的其余杀手,一直隐居在京郊的一处山庄等候指令。邱石被林如海抓住,最终将这山庄供出,正月十五晚,在忠顺王府被抄的同时,也有大批军队踏平了山庄,抓了绝大多数的杀手。他们这十几本在一起喝酒,闻讯急从一处狗洞爬出山庄,算是暂时得以逃脱。
本想当即离开京界逃走,可几处出京界的路,重兵把守,能翻越的山头,不光有兵将,还有大批的狼狗看着。被抓住的杀手将这逃走的人招供出来,到处是画影图形,悬赏缉拿。他们只能平日里隐在京郊的一处山洞中,挨过晚冬,兜里有银子不敢买东西,生怕百姓认出,更不敢打家劫舍,免得招来了官兵。往日里张牙舞爪的杀手,如今只能趁夜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维持生计。
今日一早,轮到一个杀手悄悄道城门处看有什么最新的告示榜文,顺便打听何时解除封锁的消息,不料却意外看到十几个黑甲卫护着三辆林家的马车出了城,最前面那个大而宽阔,一看便是个主子的车马。因护卫不算多,这人回去一说,杀手们心生歹意,意图半路掳劫,而后押做人质想办法离开京界。果真,是按照赫良所猜测,乃是狗急跳墙的下策。
这山不高不陡,风水景色都不错,离住家很远,道路也很平坦。赫良骑在马上,谨慎的聆听着周围的每一点与自然不同的声音。忽地,极细微的钢刀出鞘声传入了他的耳朵,赫良眼光迅速扫至声音来源,瞄准确切位置,抬手时,飞镖已捏在两指之间,随着手腕一抖,旁边草丛中只听一声惨叫,有贼人跌出,飞刀正中心脏,瞬间毙命!
这一出手,打乱了这群杀手意图等候车马走至中间而前后堵截的计划,见已被发现,便只能拎着刀剑冲杀出来。赫良算的很好,七八个黑甲卫瞬间变为一排,将杀手同后面的马车隔开。拔出兵刃,与杀手们交战在一处!
紫鹃听到外面有喊杀声,之后便是兵器碰撞,一下子明白了赫良说的话,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