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种兵飞龙]逃亡笔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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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箭是我的上级,铁甲团三营营长,他现在兵不是很想笑,他摸了摸宋凯飞的后脑,压得他的脑袋像鸡啄米似的一磕一磕的,在他面前,宋凯飞永远像个孩子。
“红细胞散了,分散去了各个连队做了不同的工作,连王艳兵都成了二级士官,在当班长。”
宋凯飞还没来得及问,龚箭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宋凯飞明白什么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明白什么是革命军人一块砖,他对这情理之中的答案表示理解的沉默。
“一个人强,不是强,再强也是只绵羊;团队强,才是强,团结起来是群狼。”龚箭柔声的说,他的目光很纯粹,“一个小组的战斗力分散开照样是好样的,把各个单位的整体战斗力都提上去才是我们的目的。”
狼牙又有了新的血液,新的力量,战斗小组在不断更新,我们一帮老兵油子成为人们所说的“昨日的战士”,但我知道我们大家都在各自带队,我们其实一直并肩。
看得出宋凯飞实在很想去看看他们,但最终他只是拍拍我的脸,不轻不重的:“马上又到了招新兵的时候了,我们又有的忙了。”
“是呀,是要忙起来啦。”我答应着。
他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路绑过来也够难受的:“我得走了,不然我的兵真当他们的头儿让蓝军这么轻易就俘虏了呢。”
我轻笑,和他一起走出帐篷,但他又凑近了我的耳边,说:“我是让蓝军头儿俘虏了。”
宋凯飞看向一排长骑着得摩托车,看起来几乎是垂涎欲滴,他把自己腿包摘下来递给我:“商量商量。”
我知道他打的小算盘,才不去接他的包:“没得商量,不商量。”
他把包塞在我的怀里,说:“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好东西!”然后他无赖的跑向那辆车,把一排长赶了下来,一排长犹豫的看着并没有制止的我,又碍于他的军衔,只好直愣愣的站在一边。
宋凯飞向我敬了一个美国西部牛仔般的礼,两根手指从眉间向空中一抛,明抢般的“征用”了我的摩托。
一排长看着宋凯飞的背影在飞驰中带起来的灰土渐渐远去,问:“连长,这是犯规了吧?把俘虏放跑就算了,咋还能向他提供逃跑工具呢?”
“谁让他这么缺德呢?”我看看一排长,一脚踢向他的屁股,他忙不迭的跳开,“还站这看什么戏?演习还没完呢!”
一排长紧张的钻进指挥帐篷里,我独自站在原地,感到有些饥饿,看来刚才那一场拉锯战实在是狠狠地消耗了我的精力。
我打开了宋凯飞塞给我的仍然湿淋淋的包,里面只有两块快被水浸透防水包装的压缩饼干,这就是他说的值得换一辆摩托的好东西?看来我又被这家伙坑了。
我啃着饼干,不甘心的翻着那个包。
我拽着一条藏得很隐蔽的红绳,拉出了那块长命锁,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死飞行员。”我很久没这么叫他了,想着他离开时神秘而愉悦的表情,我很自觉地把那个银质的物件挂在脖子上,放进衣服里,它凉飕飕的贴在我的胸膛上,等待我用体温把它捂热。
我向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
回到从前了,回到我们相爱的从前。
我没想到这么巧,这个本子被我用到了最后一页,原因是之前宋凯飞那个家伙一直把我的本子上的纸很不客气的左撕一张右撕一张。
我们的故事不会结束,所以并没有“告一段落”这一说。然而正是因为故事永远不会被完整地重述,我决定我的笔记就这样到此为止。
浮于纸页上的欢愁即使再详细也并没办法说清我们的喜与悲,不如将其载入无形的记忆史册,再缓缓地被时光带走。
看来这个本子又要被我压箱底了。
希望有一天我们老了的时候,再一次翻出它来,不要被年轻的自己笑掉牙。
【全文完】
【漪箩】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