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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东汉同人)重生之郭家圣通-郭家圣通[宫斗系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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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姐自然是不见外的,做衣服的事情不就托付给大姐了吗?”郭圣通笑道。
“还有别的也尽可以找我,”刘黄道,“他如今才出生几日。照顾他的人是怎么找的?可靠吗?”
刘伯姬在一旁坐着,便见刘黄和郭圣通就育儿心得开始聊上,越聊便越是投机。她脸上带着笑容,心头却沉重无比:大姐,大姐这竟是完全要站在郭圣通这一方了……
刘黄虽然不聪明,但作为长姐却是极好。特别是因为自幼丧父,后面的弟、妹其实都是刘母同刘黄一起拉扯大的。所以,对于刘秀而言,刘黄的影响力并不弱于刘伯姬。
甚至,因为刘伯姬太过聪慧。不如刘黄直爽,所以在有些事上,刘秀信任刘黄更甚刘伯姬。
刘伯姬自然是知道刘秀心思的。所以刘黄的态度她一直在争取。可如今……
————
李通回到家时,便见刘伯姬满面愁容。
他自己心头有事,便也叹气一声。
“怎么了?”刘伯姬立刻起身过来,“何事忧愁?”
“贾复命人送信给我,说他们商议后决定,南地再送一位贵女入宫……”李通道。
“怎么会?”刘伯姬睁大了眼,“他们想要放弃丽华?”
对于南地氏族而言,获宠的是阴氏还是其他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获宠之人,必须是南地贵女!而今决意再送一位贵女进去,岂不是说,他们要放弃阴丽华了?
李通听了刘伯姬的话,便再叹一声:“是耶,我李家不可能再送贵女入宫。与其他氏族中,唯独阴家关系最好。如今若让他们再送贵女入宫,就算获了宠,那荣耀却也不能再让我李家分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绪儿……”
提起爱子,刘伯姬眼神也是一变:“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再送南地贵女入宫!”
李通眼睛一亮:“的确如此,可怎生是好?大姐可否帮忙说话?”
刘伯姬闻言凄笑摇头:“今日我与大姐去了长秋宫看小皇子。郭氏病重,脸色难看,的确是伤了大元气。大姐原本就喜欢孩子,见了她这模样再看看她拼死生下的皇子如此康健,心头更是偏了。”
“不过是个稚子。”李通道。
“你如今若去湖阳公主府,必不得见大姐。”
“为何?”李通疑惑道。
“大姐为小皇子裁衣正忙,”刘伯姬指了指几上酒瓶,“此乃郭氏予我回礼。药酒一瓶。你道她予了大姐什么?”
“不知。”李通道。
“雪狐皮一张,夜明珠一颗。”刘伯姬道,“她将小皇子衣物托付大姐料理。大姐必再为小皇子亲手裁衣啊。便是那夜明珠,也说是因了晚上做针线,灯火不明恐针脚不密,大姐才收了的。”
李通闻言大骇:“既如此,既如此……”
“既已如此,只能我去求陛下了。”刘伯姬道,她目光坚定,“为了绪儿,为了李家。我便是死,也要让兄长再幸丽华!”

☆、第54章

阴识是在酉时末离宫的。
上了等候多时的牛车,他一下子便瘫倒在了牛车之上。
“家主;家主;”赶车的仆从问道;“是否回去?”
阴识摊在牛车上,强笑了笑:“回府。”
那人便应了一声,驾车往阴府而去。
宫中形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阴丽华虽然聪慧,但她却爱犯聪明人最容易犯的大错:把别人当做傻子。
先是低估了许八子的实力,漠视了她的存在,后又因她未有葵水便疑心她有子。还弄出个折腾人的法子……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甚至,将许八子带到长秋宫,都不算什么!
她的错,却是拿到宫权的那一刻。中了郭氏女的阴谋诡计,将注意力重心转移到了许八子身上。白白的耽误了良机。
一步错,步步错……
阴识叹息一声,只觉得今年的初冬是前所未有的寒冷。
他瑟缩了一下。便想起阴府中,那个同阴丽华一样满脸憔悴和疲惫的女子来:“兰芷啊。”
为了他,为了阴家,她的嫁妆几乎被掏空。为了他,为了阴家,她忍受着董氏和阴就的责骂。那么多年,自她嫁与他后,他竟不曾给过她一日宁馨。
曾经的他,也曾鲜衣怒马,挥斥方遒。立誓要将阴家壮大。如今……
牛车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那赶马车的仆从听了,叹息一声。他挥起长鞭,狠狠抽了那牛臀。
初冬,路旁的树木已然掉的差不多了,下午的太阳暖暖地照在这片大地上。可这仆从却觉得冷,比去年下那场大雪的时候,更冷。
————
日暮时分,阴识终于回到阴府。他还来不及换下身上汗湿的衣衫,便听闻从河北而来的郭香寒已同阴就亲亲热热地搬到了同一个院子里去住了。
“荒谬!”他在听完管家的汇报后浑身发起抖来,“我让二弟辛辛苦苦从河北找到她,可不是为了给小弟做媳妇的!”
更何况,郭香寒还是个如此没头脑,能惹事的!
管家闻言脸色骤变:“家主,若……若真如此,阴家真要乱了!”
‘这两人,一个不自量力想做皇后,一个本就荒唐……阴家!阴家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阴识太阳穴突突突直跳,他手指着管家:“还不,还不分开他们,快把……”
“家主!”管家一把捞住向后栽倒的阴识,“快来人,快来人!去请大夫啊!”
————
刘秀一行匆匆赶到雒阳城下时,城门早已落锁。
“陛下,”邓成道,“我去叫门。”
刘秀点了点头。他一勒马缰等着邓成回来。
未几,邓成一人回来:“陛下,守城之人不允开城门,说是酉时已过,不允许再进城。我已说了我是邓禹大人的家仆,他仍是不允。”
刘秀急着进城,便甩出自己的信物:“去告诉他,朕要进城。”
“诺。”邓成拿着信物去了。
过了会儿,他又回来:“那人还是不允开城门,说酉时已过,不允许再进城。”
“你让他出来见朕!”刘秀气的大吼。
却见城墙之上冒出个中年文士来。那人朝着他们做了个揖,大声道:“我乃奉命看守城门的郅恽!告诉你们,酉时已经过了,明日在进城吧!”
“陛下在此,还不速开城门!”邓成喊道。
那人在城墙上摆了摆手:“陛下规定了酉时后不允许开城门,你现在就算是告诉我,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进来!只要我守着城门一日,便不能乱了规矩!”
“你!”邓成气急了。
“算了,”刘秀的怒火却因郅恽的话一下子熄灭了,“我们从其他的城门入城。”
“诺!”众将士齐声应道,分出一条道来,让刘秀的马先过去了。
那中年文士看着走远的军队,摸了摸后脑勺,叹息道:“虽说富贵险中求,可那郭大郎真没蒙我?这样得罪了陛下真不会有事?”
————
刘秀自西侧城门入城后,第一句话便是对身旁亲卫道:“西侧城门看门将领无视法纪,但念在为我开门之事,贬为庶人即可。正门门将郅恽乃奉法遵纪之人,升任京城尹。”
邓成闻言心头便是一突:陛下此人,自己能犯错,却决不允许别人违反他定下了的规则。这当真是……
刘秀进了雒阳城,便让人抬寇恂去找大夫治疗,又使邓成去叫邓禹和耿纯来料理剩余之事。自己则带着亲卫,往宫门而去。
————
“湖阳长公主做的针线并不好看,”葵女翻检着那兔毛的小衣道,“娘娘何不用之前自己做的?”
“湖阳长公主做的衣衫美观度的确不如我做的那些,”郭圣通笑道,“但她却是亲手做的,你看看那针脚,所有的线头都藏得严严实实,摸起来平整光滑,一看便是废了心思。”
“是,”葵女点头,“娘娘说的没错,湖阳长公主比宁平长公主更值得好好对待。她性子虽直,帮不了什么忙,却是真心为小皇子好的。”
“你错了,刘黄可比刘伯姬有用的多,”郭圣通笑道,“刘黄性子比刘伯姬直,眼里头不容沙子,而刘伯姬却想的太多。再加上刘伯姬有夫有子,有诸多利益。你觉得陛下会更相信她们中的谁?”
葵女恍然大悟。
“更别忘了,刘黄是长姐,陛下幼年丧父,刘黄相当于半母。”郭圣通提点到。
“娘娘做的对!”葵女立刻醒悟过来,“这小衣原该用湖阳长公主的。”
郭圣通笑着点头:“我生着重病,没办法亲自做,所以便要让长公主帮我。”
葵女立刻起身将兔毛小衣拿在手中:“我去给小皇子穿上,然后我立刻去把娘娘做的那些小衣烧了。”
“把小衣给他穿上,让乳母给他喂食后将他抱过来给我。”郭圣通道。
“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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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此番回了宫,便立刻赶往长秋宫去。
不仅未用步撵,且走了几步后犹嫌太慢,最后干脆跑了过去。可怜身后亲卫也不得不跟着小跑,遂成汉宫中一道亮丽风景。
恩,此时若有史官记下,想必千百年后,又会引发学术界的一系列砖家学者热议吧。
郭圣通正歪在床上逗弄儿子,本着小心起见,她脸上仍旧画着病妆。
“阿母的小疆儿,快快长大,无忧无痛。”她用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见他睁着大眼睛冲着她吐泡泡,便笑了,“在逗阿母开心吗?”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些年来,她过的比上一世和乐多了,却一直无法安心。可如今有了他在身边,她这颗心却是终于定了。
将他抱起,她轻轻印上一个吻。突然想起曾漂泊的前世,偶然听到的一首歌来。那歌声语调奇怪,却听得她几欲心碎。
“娘娘,”葵女推门而入,“娘娘,陛下回宫了,正向这边来。”
郭圣通闻言点头:“恩,你守着门,叫其他人都下去。”
待葵女退下后,郭圣通想了想,便睡下来,手弯里放着小刘疆,她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乖乖的闭眼睛睡啊。”
————
刘秀走到郭圣通卧房门口便看到了伫立一旁的葵女。
“孩子在里面吗?”他问。
“陛下,娘娘带着小皇子在睡呢,”葵女轻轻伏身,“陛下要不要先将盔甲脱下?小皇子还小,经不得这盔甲的寒气。”
“你想的很是周到。”刘秀满意的点头。
葵女上前来,为他卸下盔甲。便有婢女端温水、汗巾、鞋履至。刘秀从善如流地擦了脸,净了手,换上了干净柔软的鞋履。
葵女轻轻福身,为他拉开了卧房之门。
里头烧着碳木,很暖。
四方榻上睡着一个病美人,面色苍白,瘦弱了许多。她的臂弯中是一睁着大眼的婴儿。
刘秀看着他,他也看着刘秀,一时四目相对。刘秀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他的脸:“混小子,我是你阿父。”
那婴儿欢快地吐着泡泡,仿佛是在回应他。
三十余年,刘秀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血脉。他心头一动,便伸出手将他抱起来。不小心,却是碰到了郭圣通的手臂。
“谁?”郭圣通惊醒,揉了揉眼,“一定是太困了,竟又梦到了文叔。强儿,你看……咦?强儿呢?”
“还在梦呓?”刘秀粗手粗脚地抱着孩子,“看这里。”
郭圣通抬头一看,顿时泪水便流了下来。
刘秀吓了一跳,慌忙道:“怎么了?哪儿痛还是?”
郭圣通摇了摇头:“我那时以为,再也见不到文叔了。”
刘秀闻言心头便是一痛,在看了看怀中咧着嘴笑的孩子。他跪坐了下去,在她榻前,将孩子小心翼翼放在她身边。
他伸出手,为她擦拭眼泪:“说什么傻话,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文叔不知,那时候我真以为要去了,”郭圣通凄然笑道,泪水不住滚落,“摔倒的那一瞬间,出了好多血。我以为他也要离开我了。”
看着榻上的孩子和妻子。刘秀此时终于有了痛心的感觉。
差一点,他就失去了他们。
差一点,他回来便再见不到他们。
可是……南地!南地!旧妻!旧妻!他给不了郭圣通任何有用的承诺。最后只得握了她的手:“我在,一直都在,虽然离了雒阳城却一直在想念你们。对了,你方才叫他什么?强儿?”
郭圣通从重生之日起,便再也没有奢求过刘秀的任何承诺。其实,这样说吧,所谓承诺,于他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当他不打算再骗你的时候,便再也无了承诺。
这样说来,没有承诺倒也是一桩好事?
郭圣通低头看着榻上小儿:“是啊,他叫强儿。太医令说他很康健,我虽大伤了元气,日后不一定还能有孕。可是他很康健。他很坚强,文叔。他从出生起便会笑呢。”
刘秀心头酸涩,只能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他强笑道:“我们的孩子当然是最好的。强儿,强儿。通儿,刘强不适合为大名,毕竟他是我们的孩子,大汉的皇太子,未来的皇。你看,要不叫他疆儿吧。和强儿音相通,强儿便做小名使唤如何?”
“疆儿!”郭圣通转过头来看着刘秀,“文叔,会不会不妥?毕竟,叫疆儿……我有些怕他撑不住。”
疆,那是领域,边界之意。这名字,上辈子刘秀给他绝对是不安好心的。而这一世,会不会又……
明明是她自己苦心算计要让刘秀再给孩子取名刘疆,可事到临头,她却慌了,怕刘秀对疆儿又是如前世那般存了戒心。
是故,她此时一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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