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之公主千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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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景娴忽然开口,倒是让乾隆吓了一跳。
乾隆欣喜地看着景娴:“娴妃,你没事儿了?你醒过来了是不是?”
景娴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看着他,只道:“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为什么还要来看我,就让我死了便是,为何还要让我死都不安生,为什么?”
“你不想看见朕?”乾隆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朕为你提前赶回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为我?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这次的事牵扯到了贵妃?若不是这次的事牵扯到了她,恐怕我即时死了,你都不会回来,她才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你既然这么不在乎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你娶了我又不疼我,为什么,为什么?”景娴一下子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反正以现在的样子,早死晚死都是死。
“你知道朕为什么不疼你,反而来问朕?有谁喜欢自己的女人老是板着一张脸?”
“是啊,都是我的错。可是,当初你不是这样说的!在王府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景娴不自主地指责起他来,“你以前说,景娴你貌若天仙,善解人意,是本王的解语花;可是,不到三个月,你身边的解语花就换了人,不到三个月啊!”
“若是你和贵妃一样朕自会宠你,可是你……”
“可是我就是这个性子,我看不惯的就一定要说!这是我十几年的教育告诉我的,我不允许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妥之处。呵,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以后也不会碍你的眼了!
“你……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你偏偏……”乾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景娴一听这话,怒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乾隆虽气她所说,但也有些紧张了,之前还觉得她有可能是装病来陷害贵妃,毕竟她嫁给自己那么多年,身子一向康健,甚至连风寒感冒都没怎么得过;但是现在看到她吐血了,才感觉到事实的严重性,忙向外边喊道:“快,快传太医。”怀中的景娴已经昏厥,“景娴,景娴,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
几日之后,承乾宫
“皇上,连你也不相信臣妾吗?”高氏跪在底下,泣不成声。
乾隆将手边的折子扫到地上:“你自己看看粘芉处的折子!朕那么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朕,你和娴妃在潜邸同为同为侧福晋,朕登基之后你为贵妃,而她只为娴妃,朕如此抬举你,你不知感恩,反而要去害娴妃,却是为何?”
乾隆从未这样大声地说过自己,高氏浑身颤抖:“皇上明察,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真得是被冤枉的?”
高氏不住的点头,哭成了一个泪人。
乾隆叹了口气,亲自将高氏扶起,拍拍她的手,却蓦然看见她眼中的得意,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一直在骗自己?
想到此处,乾隆猛地放开高氏,高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乾隆也没有回头,只道:“既然皇额娘让你禁足,你就好好呆在承乾宫,哪儿都不要去!”
“皇上!皇上!”高氏对乾隆态度的转变很是吃惊,怎么会这样,还以为凭着皇上对自己的感情一定不会有事,没想到……怎么会这样,哪里错了呢?
乾隆七年正月,娴妃病愈,贵妃解除禁足令;二月,娴妃乌拉那拉氏晋为贵妃,纯嫔苏氏晋纯妃。
“娘娘,从今以后,娘娘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不用再被高贵妃压制着了。”容嬷嬷一边给景娴梳妆,一边得瑟地说道。
“扬眉吐气?以后不过是恪守本分罢了。”为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竟然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成了别人的小老婆!
她,前世为了丈夫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专心照料家事,最终却被丈夫在外面养着的女人害得落水而死,若不是那个女人,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该不该谢谢高氏呢?她派人把自己推下水,冰冷的池水刺激了脑部,前世不堪回首的记忆冲到眼前,自己,成了满洲贵女乌拉那拉氏,被雍正赐给宝亲王做侧福晋,然后宝亲王登基,同为侧福晋,高氏是贵妃,而自己只是娴妃,为了这事,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嘲笑,先帝御赐又如何?皇上不待见却是真的。她不在乎这些,无论是贵妃还是妃,甚至是皇贵妃,都是妾,是自己最瞧不起的人。
甚至,甚至想着,哪怕弘历不做皇帝,还做他的宝亲王,自己还是侧福晋,满洲的侧福晋也是妻,可是……
“你瞧,春天快到了,这雪还没化呢!”景娴推开窗户。
“想来再过几日天气暖和了,御花园的花也该开了。”容嬷嬷接口。
景娴起身,走向外殿,来贺喜的妃嫔早已坐满殿。
乾隆七年三月,高贵妃微恙。十月,娴贵妃有孕。
景娴用前世那个小三的方法,把乾隆的心从承乾宫拉到了储秀宫,才有了这个孩子,但是,高氏岂是等闲之辈。
于是,乾隆八年三月,娴贵妃滑胎,一个成形的小阿哥就这样没了。
可是这件事,真的是高氏干的吗?天知道。
乾隆八年六月,皇后富察氏,娴贵妃乌拉那拉氏随太后望广源寺烧香祈福。
寺内
“阿弥陀佛,以娘娘面相应是有福之人,只是娘娘与此胎无缘,才会至此,况且娘娘乃精魂所至,与旁人自是不一般,怎奈娘娘命中有大劫……”
景娴听得住持说出自己乃精魂所至已是惊讶,又听得自己命中有大劫,忙问:“此劫可有法子可解?”
“请娘娘耐心等十二年,十二年后,娘娘自会知晓。”
“十二年……”十二年啊,那么悠长的岁月,但是,二十多年都这样过来了,还在乎再等十二年吗?
有时候还真是懊悔,为什么不像别的小女人一样,没事看看电视上各种扯淡历史剧,好像是因为当年看了传说中的琼瑶大戏之后才默默的关了电视,电视的历史虽然扯淡,但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是真的……这一生啊……
此后几年,景娴都未能再怀龙胎,太医说是那次小产伤了元气,需要好好调养一些时日,不然的话会留下病根,以后等年纪大了就更严重了。
乾隆十年,高贵妃病逝,追封皇贵妃,谥号“恭敬”。
乾隆十三年,因为孝娴皇后的七阿哥没了,乾隆便带着她和自己老娘去南巡散心。
三月乙未,山东德州,孝贤皇后病重。
“皇上,对不起,臣妾没有福气,留不住我们的孩子,和敬……和敬……我只有她了,皇上,请善待她……”孝贤已气若游丝。
“你放心,朕会好好待她。”好在和敬虽是和亲蒙古,倒也身在京都,总能保她一世平安吧。
“帮我跟娴贵妃说……我……咳咳……”
“有什么话,等你好了,亲自和她说。”乾隆忙帮孝贤顺气。
“没机会了……以后都没机会了,我回不去了,皇上,答应我,替我跟她说,我……我对不起她……。”悲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要这样说,景娴不会怪你的……”孝贤虽然没有明说哪里对不起景娴,但乾隆还是猜到了几分。
“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啊,若不是我,她……咳咳……”说到激动处,咳嗽更疾。
乾隆永远都不会知道,孝贤所说的对不起景娴的事,并不是五年前景娴滑胎,而是六年前景娴落水。孝贤知道景娴虽然不受宠爱,但是太后很喜欢她,只太后这一层,高贵妃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而她没想到的是,景娴竟然可以借着这次机会翻身,而且一击打败高贵妃。
至于滑胎,会是高氏干的吗?她不确定。
孝贤皇后于山东德州病逝,圣驾快马加鞭赶回京师。
乾隆十三年五月,奉皇太后慈谕,娴贵妃乌拉那拉氏继体坤宁,先封皇贵妃,六月行册封礼;乾隆十四年二月,皇贵妃生五公主;同年四月,皇贵妃乌拉那拉氏正式册封为皇后。
终于是正妻了——可是,心里怎么觉得空落落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神马的,请华丽丽的无视吧(捂脸)
☆、母女交心
“什么死劫?”景娴忙问。
柳敏叹了口气,才将历史上乾隆这位继皇后的结局说了分明。
景娴听了花容失色,什么叫做“三十年伴驾南游中途遣返后居冷宫,死后以贵妃礼葬,随葬纯慧皇贵妃园寝”,什么叫做“死后不设庙饷,连累十二阿哥二十五岁即逝,以宗室公葬”,泪簌簌地就下来了。
“皇额娘……”柳敏想宽慰她,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你说,我已经改变了那么多,难道还逃不过那一劫吗?”不会的,弘历这么宠爱自己,不会像历史上这样对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柳敏皱着眉头,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道:“皇额娘如今性子虽是软和了许多,但是,你有一个很大的弱点,也是乌拉那拉景娴的弱点——你们都太爱他了;即使你算尽所有,也无法算出那颗帝王心,更何况那个人是你丈夫,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名声毁于一旦!”
景娴怔住了,脸上泪痕依旧,确实,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爱情。那该如何是好?她死不足惜,孩子们可怎么办?等一下,她是不是漏了些什么,那个主持说……景娴看着柳敏:“有你在,这个劫可以渡过去!”
柳敏本来就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又听到她这么说,那眼神竟想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皇……皇额娘,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我会害羞的!”柳敏装作害羞的扭过头去。
景娴“噗哧”一笑,这丫头。却也是极诚恳的对她言道:“你会帮我,对不对?”
柳敏转过身来,握着景娴的手:“这是自然,这已是能做母女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既然那主持也说女儿有能力帮助额娘,那女儿定会尽力,用女儿在二十一世纪的智慧帮你渡过难关。”
不可扭转的历史,终将被改变,因为这本就是个错乱的时空。
“皇额娘方才情绪激动了些,可有动胎气?不如唤御医来瞧瞧。”柳敏关切地问道。
景娴摇摇头,眼眸中流转着的分明是哀怨——延禧宫那位借口动了胎气已将乾隆截到她宫里去了,也正是如此,景娴才有机会大半夜不睡觉和柳敏摊牌。但是,一想到魏氏……景娴觉得心里堵得慌。
“小李子!”柳敏忙不迭地叫来小李子。
这夜本是小李子当值,因此一叫便来:“奴才在,公主有何吩咐?”
柳敏想了想,道:“明儿一早你就去太医院把景仁宫的御医叫来,就说皇后娘娘身子不爽。”忽而狡黠一笑,“别让皇阿玛知道!”
“是。”小李子会意,才要领命退下,想起些什么,又停下,“公主有所不知,碰巧陈御医告老还乡,皇上还未指定太医,奴才倒不知该请哪位太医来?”
“告老还乡?”自己倒忘了这茬了,这太医院谁的医术好些,柳敏绞尽脑汁在想,对了,“听说太医院有个姓常的太医医术甚好,就他吧!”
“是!奴才告退。”
御医和太医虽是一字之差,这地位可是千差万别,高位者才有指定太医诊治,也就是所谓御医,而这个人必是太医院中医术佼佼者。乾清宫御医是院判胡太医,慈宁宫御医是刘太医,景仁宫御医本是陈太医,可是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前几日告老还乡,因此景仁宫御医还空着。
而柳敏口中之所谓常姓太医就是新还珠中那个“常寿”,一个太医那么跋扈,医者父母心,虽然不喜欢那个小燕子,但是看见那个常太医见死不救还是很气愤的。如今,她柳敏倒要看看,常寿担不担的起违抗懿旨的罪名。
柳敏扶着景娴回房(天晚了,宫人们都歇下了,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睡觉不是)。待景娴换下衣裳睡进床里,景娴才问道:“我并无大碍,为何唤太医?”
柳敏嫣然一笑:“魏氏动了胎气只会请皇阿玛,但是皇额娘不同,为了不让皇阿玛担心,还是请了太医以防万一,这样一来,皇阿玛知道了,心下自会有打算;况且我前一次‘装病’时已经说过了,‘皇阿玛身系万民,切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让皇阿玛过了病气’,这句话皇阿玛定是放在心上了的,若这事再出来,高下立见,那魏氏还能次次借着‘生病、动胎气’把皇阿玛截到她宫里去么?”
“你这丫头,原来那时就在谋划了!真是人小心大。”景娴笑骂道。
柳敏粲然一笑,知道怀孕的人容易累,又和景娴说了会儿话便回自己房了。
“公主怎么这会儿才回来,皇后娘娘身子重,公主也该当心点才是。”青宁虽是埋怨,却又不失身份。青宁是乾隆在“毒点心”事件后特地吩咐内务府挑来的家世清白又会医术的正黄旗包衣,绝对忠心可靠。
柳敏对于青宁的话也不恼,反倒赔笑道:“是是是,是敏敏错了,害得青宁姐姐苦等不说还得担心皇额娘凤体,青姐姐原谅敏敏好不好?”
“公主切莫如此,折煞奴婢了。奴婢还是服侍公主睡下吧!”
次日
且说乾隆下了朝,正打算去景仁宫看皇后,却见小李子领着一个太医模样的人从景仁宫出来,便命高无庸拦下了。
“回皇上,昨儿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