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华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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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先生摇头道:“这次事情不同寻常。”
唐近楼一惊,问道:“怎么?”
莫大道:“我躲在门后细细倾听,当时进门的一共有四人,皆是内功高强之人。当时四人都有说话。其中除了丁勉,还有一人,听声音竟是我师弟鲁连荣!另两人我却不知道是谁,但听他们说话语气,只怕也不是嵩山派的人。”
唐近楼心念急转,马上就想到了是丁勉邀了两个五岳剑派中说不上话地一代弟子,和剑宗之人上山来逼岳不群来了。但剑宗明明在福州时已经心灰意冷,如今不过短短十来天,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是成不忧!”唐近楼念头一转,立刻想到了这点。封不平丛不弃的确已经对气剑之争心灰意冷,但成不忧显然是个野心勃勃地家伙。这样说来,那天在福州城外他逃走后,封不平和丛不弃并没有能够追上他。或者,嵩山派有人前来接应,因此二人才没有能够将成不忧抓住。
那天晚上之后,唐近楼再也没有见过封不平和丛不弃,因此也不知道他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成不忧来华山的可能性确是极大。若是跟着封不平,丛不弃,就算夺权成功,他也只能做个掌门师弟,掌门人必然是师兄封不平,但此刻他跟剑宗决裂,反而可以代表剑宗跟着嵩山派对抗岳不群,一旦阴谋得逞,他便是新一派华山的掌门。
只是成不忧虽然野心勃勃,但不论武功还是谋略,都不过是普通的水准。他野心再大,也不过是嵩山派随时可以丢弃地一颗棋子罢了。
唐近楼脸上神色变幻,莫大先生看在眼里,说道:“你想到什么了?”
唐近楼点了点头,说道:“弟子在福州时,遇到了一些事情,可能与这件事情有关。”
莫大先生点了点头,忽的嘿嘿一笑,说道:“有三人出了门,往另一人的房间走了去。我们也学学那些梁上君子,去他们房顶,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唐近楼怔了一下,说道:“他们想必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莫大先生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淡淡说道:“此事连我衡山派都有人参与,我身为衡山掌门,自然要探个清楚。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嵩山派凑上五岳其他门派的人才上华山来。”
唐近楼和莫大先生的武功均已经非同小可。刻意隐藏之下,唐近楼自信,就算丁勉全力察听。也无法发现二人。
两人轻轻巧巧上了丁勉等四人聚集的房屋地房顶。此刻天上地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盖,天地间一片黑暗。唐近楼和莫大先生小心地坐在屋顶,就算有人刻意抬头往上面看,也只不过看到漆黑地一片夜幕罢了。
屋内四人此时仍是一阵寒暄,唐近楼皱了皱眉,知道这些人彼此间仍然并不熟悉。不一会儿。只听丁勉浑厚地嗓音响起:“三位师兄,明天就要上华山了,岳不群极难对付,三位不要掉以轻心。”
只听一人说道:“丁师兄放心,明天我们上山,是去讲道理地,华山派气宗太不像话,将剑宗逼到如此地步,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为剑宗评理,他岳不群就算再霸道。也说不出什么。”
莫大心中讶然,没有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地华山浩劫“气剑之争”竟然又重新摆上了台面。
这时候屋内另一人道:“岳不群那个伪君子的剑术我见过。软绵绵地没有一丝霸气。招式平平无奇,还不如我平日里教给弟子地基础剑法精妙。实在不值一哂。”
唐近楼心中不屑,岳不群的剑术已经臻至化繁为简的境界,这人却觉得他招式简单,平平无奇,唐近楼对说话这人顿时看轻了三分。转头看向莫大,只见莫大先生脸色阴沉,顿时心中一动,想到:“这人就是莫师伯的师弟,鲁连荣。鲁连荣见识浅薄,却是给衡山派丢了脸。”
这时候又有一人说道:“气宗整日里只说以气御剑,以气御剑,平日里只练气宗,不练剑法,剑术低微,那也自不必说了。只可惜我受了重伤,否则定要亲自教训岳不群一番不可,也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华山正宗。”
又听丁勉说道:“岳不群的弟子竟然偷袭成师弟,实在是卑鄙下流。岳不群教的好徒弟尚且如此,岳不群本人就更不用说了。成师弟放心,此次上华山,若是岳不群有丝毫不轨,丁某和鲁师兄,孙师兄绝不会坐视不理。”另两人连连称是。
唐近楼眉头一扬,心中低哼一声,心中对成不忧更加厌恶。
四人说了这些,有了同仇敌忾之心,气氛渐渐融洽起来,众人聊了些话儿后,兴致渐起,讨论起武学的道理来。这几人都是五岳剑派的第一代弟子,学武功已经数十年,对武学地理解自然比寻常弟子要深得多。
丁勉武功最高,话却最少,口中轻轻巧巧一顶顶高帽送出,其余三人竟也聊得兴起,讨论的眉飞色舞,某人或偶有精妙言语,常让其他人拍案叫绝。唐近楼听了一会,眉头大皱,独孤九剑何其高妙,唐近楼自学习总诀以来,日日勤修不缀,此时的武功见识,莫说比起三年以前,判若两人,便是比起三月之前,也是进步极大。他此时地剑术,随手出剑,武功较低者,往往避无可避,挡无可挡,那天遇上封不平,封不平看出三人华山派的路数,不愿暴露武功,因此多有隐藏,但封不平身为剑宗地领头人,剑术早已非同小可,唐近楼随手出剑,便往往迫地封不平不断变招,隐隐间已经有了独孤九剑的神韵。
以唐近楼如今地修为,再来听鲁连荣等五岳派出不了头的一代弟子的高论,自然是听得索然无味。
过了一会儿,莫大先生知道四人再也不会说起明天的事情,拉了拉唐近楼的衣袖,指了指房间。唐近楼点了点头,二人又静静溜了回去。
莫大道:“华山剑宗之事,你知道多少?”
唐近楼犹豫了一下,说道:“剑气相争之事,师父曾经给我讲过。”
莫大先生微微有些惊讶,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一代弟子再也不会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想不到岳师兄竟有如此胸怀。华山派气剑相争,谁对谁错,我也不必多说,只是这次剑宗时隔二十多年,重新找上了门来,我看此事并不简单。嵩山派在其中,恐怕并不是紧紧起个助阵的作用。”
嵩山派明显就是罪魁祸首,唐近楼和莫大先生都是心知肚明。唐近楼说道:“他们说要讲道理,我明天便好好跟他们讲道理便是,莫师伯,今晚我和两位师弟师妹要提前回山了,您跟我们一起去么?”
莫大先生叹了口气,说道:“你去吧,我明天便要回衡山去。”
唐近楼一怔,说道:“莫师伯,你不是到华山有事情吗?”莫大先生微微一笑,说道:“是有事情……唐贤侄,你猜猜,我来华山干什么来了?”唐近楼道:“弟子不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是了,莫师伯,你是来看石壁的。”
莫大先生笑道:“没错,我是来看我派遗失在那次大战中的剑术精要的。”随即笑容微敛,说道,“只是如今,我要先回衡山去了。鲁连荣不经我同意,私自做出这种事情,门中竟然也没有人给我报过信,这件事情实在是比看剑招紧要千倍,我必须先回衡山才行。那石壁上的衡山剑法,只有等下次了唐近楼低声道:“是。”
莫大先生说道:“丁勉四人都不够小心,他们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偷鸡摸狗之事,并不会在意你们是否发现了他们。你们等会出门时,小心一些便是。”
ps:刚写过四千字,我爸打电话来说天上有异常光线出现,而且是很多,不规则的划过,带状的,圆形的……很像是主角要捡到宝贝之前的异状,又像是传说中的大九流光剑。可惜这不是玄幻,也不是科幻,所以我心里很担心,尤其是下午攀枝花刚地震过。有没有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在书评区说一下,感激不尽。
第十三章 有所不为
ps:辟邪剑谱上写的是“武林称雄,挥刀自宫”,谢谢书友提醒。
唐近楼点着头,口中应是。
莫大先生“嗯”了一声,说道:“去吧,此次他们不过四个人前来,那剑宗弟子连出手都不敢,我看也奈何不了华山派,只怕是找麻烦的心思居多。但早点告诉岳掌门,让他多做准备,也是好的。”莫大先生拍了拍唐近楼的肩膀,说道:“你去吧。”
唐近楼应了声是,想起莫大先生对自己一直谆谆教诲,待自己如同亲传弟子一般爱护,心中一阵激动,脱口说道:“莫师伯,那衡山剑术,我改日在石壁上将它拓下,把它送上衡山便是。”
莫大先生微微一笑,说道:“这样也好。”
唐近楼深施一礼,道:“弟子告退。”
唐近楼三人走后大约半个时辰,莫大先生房间的灯光一闪一暗,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鲁连荣躺在床上,夜已经深了,但他丝毫没有睡意,反而刻意压制的兴奋之情却渐渐升了起来。
鲁连荣从进衡山派那一天起,便注定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他资质平平,师父对他并不上心,而且多嘴多舌,师兄也十分看他不起。熬了几十年,好不容易自己的大师兄做了掌门,他也是个掌门师弟,好歹也是第一代的弟子,没想到他的“大名”早已远扬。人人都知道他鲁连荣的外号应该叫做“金眼乌鸦”,因此连衡山派二三代地弟子都十分看不起他,甚至他自己的几个徒弟也对他的武功颇有怀疑。时常背着他与别人印证切磋。
鲁连荣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要在衡山派这样凄惨地度过。但是半年前,与左冷禅的会面让他得到了一次翻身地机会。
五岳盟主左冷禅,这可比他师兄莫大先生的名头大得多了。鲁连荣只见了左冷禅一面,便被他的宗师气度折服,心中已经认定。这等人物,天生便应该是一个领袖群伦的人物,五岳派便如左冷禅所说,当真是到了该并成一派的时候了。
衡山派派内地种种争斗,他已经看得多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莫大甚至落井下石,不让师兄弟参加刘正风的洗手大典。如左盟主所说,这样只知道内斗的门派就算是跟别人联合在一起。又怎么能对抗强大的魔教?
五岳剑派如今危机重重,的确应当破而后立!
鲁连荣脸上不由露出了隐隐的笑容,月光透过窗子。隐隐照进房间,竟然映得他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五岳并派之后。江湖上便只有五岳派。没有衡山派,从那以后。衡山派改名为衡山堂,莫大先生平日里纵情音律,又与衡山众位师弟都性子不合,恐怕是不适合当衡山堂的堂主了。鲁师弟为人刚直不阿,又在衡山派素有口碑,此后应当继续努力才是……”
左冷禅的话隐隐还在耳边缠绕,鲁连荣兴奋激动,此时再次想起,身体竟然有些颤抖。今夜云层绵密,此时将月亮遮住,天地间顿时又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鲁连荣打了个哈欠,准备入睡,明日上华山去逼迫岳不群让位,显然很难能够成功。他私下里打探过丁勉地口风,丁勉虽然只是打着哈哈带过,但他已经看出这次不过是给华山找些麻烦而已,后招显然还有更多。
鲁连荣正要翻身闭眼,此时月亮钻出云层,一丝光亮透入窗户,鲁连荣一惊,床边竟然站着一人,身形瘦削,正睁着湛然有神的双眼,冷厉的看着他。
鲁连荣瞪大了双眼,惊骇之极。“一剑落九雁这,这是掌门师兄!”他心中惊讶恐惧,但口不能言,手足不能动,只能瞪着双眼,怔怔地盯着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冷哼一声,伸手将他提起,从窗户中跃了出去,三两步之间,便已经离开了客栈地范围。
有所不为轩内,岳不群让林平之和苏雁月各自回去休息,留下了唐近楼。
岳不群衣衫整齐,但脸上却略有倦容,显然唐近楼三人回来时,他已经休息了。他随意问了林平之几句话后,就让他退下,心中急切的想问唐近楼一些事情。
两人一走,岳不群就问道:“楼儿,福州之行,可还顺利?”
唐近楼虽然有事情要禀报,但看岳不群神情,略略一想,知道岳不群心中福州之事要重要地多。唐近楼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在福建的时候,碰到了麻烦?”
岳不群面色一变,但随即恢复如常。他养气多年,此时反而更加镇定,岳不群漫步到窗前,此时月亮的光辉被云层遮住,朝阳峰上一片黑暗。岳不群不知为何,心中忽地一冷。他默运气功,轻轻舒了口气,问道:“你们在福建出什么事情了?”
唐近楼沉默了一下,说道:“林师弟在福州时,去了向阳巷的老宅,取到了辟邪剑谱……”他顿了一下,看向岳不群,只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异,但双手骨节微微发紫,却分明是情不自禁运力过度的情形。唐近楼继续说道:“林师弟取到了辟邪剑谱,可是没想到早有人伏在林宅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