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黑暗里的红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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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万物，加重了色彩。
“会长。”优纪的思绪在神游了全日本后，终于回到眼前。
赤司看向她，没来由的说了一句：“那小孩找不到你。”
呃？
优纪足足愣了十秒钟，总算是理清了。大概是一郎找不到自己，所以去找赤司求助。结果……他还真的找到自己了。
呃……他怎么找到我的……这个地方，也是今天早晨瞎走乱逛找到的……出门前，完全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可是……他怎么找到的？
优纪谨慎地打量着赤司，越深想，后背越冷。
如果玲央知道这件事的话，他抓的重点绝对不是“如何找到”，因为每个人都深信，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赤司办不到的事情。所以玲央根本不想浪费脑细胞去思考这么一个毫无价值毫无营养无需深究的问题。
他的重点，是另一个——“你以为小征闲得慌吗？一个小屁孩儿说要找你，让他帮忙，他就会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跑这么远找你？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当然，这是在玲央知道，且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告诉南里优纪的情况下。
“要立刻回去么？”优纪立直上半身，她居然还保持着坐姿。
“如果不愿回去，你可以继续。”赤司平静地说。
优纪瞥了一眼少年：“那……还是回去吧。”她觉得，他在说反话。
正准备起身，赤司却在离女生一米左右的地方，优雅地躺下来，枕着手臂，弓起一条腿，眯起眼睛望着蓝灰色的天空。
我……误解了他的意思？
优纪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待着，尴尬，紧张，不适，早就在时间的流淌中化为乌有。
这副情景那么的似曾相识——在洛山的顶楼上，也是如此——沉默，但不会觉得尴尬，这其实就是两人相处的最好状态。
“你……”犹豫了很久，优纪终于决定问出来。
赤司扭头注视着停下脚步的女生，风撩起她披散的头发。
“你知道每一个人的地点？”优纪小心的眨着眼，见少年没说话，又补充道：“为什么，你会找到随便到达一个地方的我？掌握人心的神探……你是这样的人？”
最后一句话，让赤司在心里不禁笑了，可内心再怎么波澜，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红发少年偏过头，“只要我愿意，随时能找到。”
女生怔在原地，她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她绝对不是瞧不起少年超强的自信感，更不是被少年霸气十足的气场震撼到。
但是，她就是怔住了，一动不动。
前行的赤司察觉到女生没有跟上来，蹙起眉头，用余光瞥向五米开外的女生。
优纪无力的垂着脑袋，随时都能找到吗？如果有一天，我迫切想见到你但不能把这告诉你的时候，你还能，找到我吗？及时的，找到我吗？
脑海里不合时宜的闪过一些画面：
“优纪，没事的，没事的！”眼眶猩红，头上还流着血的新泽，手足无措地说。
“对不起……不过现在没事了。优纪，没事了！”还是新泽，优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控的他。
……
心莫名的慌乱，想拼命抓住什么，但又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
赤司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在他说话前一秒，耳边传来甜甜的问候声：“赤司会长，您好。”
异色的双瞳慢慢挪向中央，“我是崛田中学的会长，桥本玲佳。又见面了。”优雅的笑容浮现在漂亮的女生脸上。
赤司面无表情，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没想到洛山学校的修学旅行也在这呢。十分荣幸能与贵校选在同一个地点。相信我等后辈能向前辈们学到更多东西。”
举止得体，让人无可挑剔。
赤司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很巧。‘选’得很巧。”
玲佳的表情僵硬了一秒后，更加灿烂的笑着：“是呢。的确很巧。”
这就是玲央口中的“别的原因”——崛田10点左右将到达预订的旅馆。宗一郎向赤司求助时，是9点20。而南里优纪发现赤司时，是9点40，除去赤司在路上耗费的时间，其实他已经观察了她将近8分钟。
如果南里优纪在赤司还没出门找她的时候就折回旅馆，或者，如果在她赤司发现后立刻折回旅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待南里优纪抵达住宿点时，必定与桥本玲佳正面碰上——这可不是件好事。
所以赤司才在草地上逗留，直到快到11点，才动身回旅馆。
然而，桥本玲佳居然直接踏入洛山的居住领域，直接找上门。也许她就一直在等待南里优纪的出现，一直在计划着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会面。
“优纪，好久不见。”玲佳绕过赤司。
女生打了个寒颤，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耳边。
良久，优纪缓缓抬起头，堆出公式化的微笑，眼神平静，紧闭的双唇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波动后，一张一合：“好久不见。”
云层完全地遮住了太阳，灰压压的，好像，要下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3
Chapter 63 他，就这么被你，杀死了
“嘿，南里同学！呃……”弘之降低了声调，扫到还有一个女生，“你朋友？”
美奈瞄了一眼，桥本玲佳。呵，南里优纪居然认识桥本玲佳。
在上次的晚宴上，代替爸爸妈妈出席的高桥美奈，在管家的介绍下，与大阪赫赫有名的桥本集团的董事长桥本炎打了招呼，同时，在那一天，遇见了桥本玲佳。
世界还真小。美奈加急脚步从两人身旁走去，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你好。我是桥本玲佳。”女生直视弘之的眼睛，恭敬的鞠了一躬。
“你……你好。”弘之回应着，“小田弘之。”
“好漂亮呢！”
“好可爱的女生啊……”
一同回来的男生女生们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谢谢。”玲佳微微一笑。
看着眼前如此美好，或者说，戴上面具伪装的如此完美的桥本玲佳，优纪突然犯恶心，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绕开女生，追随着美奈的脚步，大步离开。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崛田中学的会长吧？就住在……那边的旅馆，对吧？”身后传来的声音里透露着欣喜。
优纪像被电击了一下，瞳孔放大。
刚刚说什么？崛田……中学？中……学……么？
“恩，是呢。我是崛田中学的、学生会会长。”甜美而温顺的回答，只不过，在“崛田中学”这几个字上，莫名的加重了语气。
赤司一言不发的观察着两人，据南里优纪的反应，她对桥本，一无所知。
“好厉害呢，美女会长！”
“是呢是呢……这么优秀的美女会长，很难得啊。”
“谢谢夸奖！”
……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赞美声，优纪埋下头，快速离去。任凭弘之“南里同学，南里同学”的喊。
赤司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向第一间旅馆走去。
随着轻轻“咔”的一声，居室的门关上了，优纪疲惫地将包包丢到一边，拉开被子顺势躺下来。整理购物袋的美奈有些发憷，愣了几秒后，幽幽地问：“南里优纪。你干嘛了？”
优纪闭上眼，没回答。
美奈嫌弃的掐了自己一下，真后悔问那个问题！
崛田中学……崛田中学……中学……她……不是该读高一的么……为什么……在中学？留级了？她成绩那么好……从我认识她的时候起，她的成绩就很好，样样比我强，可是……为什么留级了……？
优纪躲在被窝里，缩成一团，越想越惶恐。她怕事情和自己有关系，她怕自己招架不住真相，她怕把往事全都抖落出来后，再一次失控。
明明告诉新泽不会害怕的，明明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活在当下的，明明就在一天前做回了那个刚强的南里优纪的……然而，当桥本玲佳微笑着像当初一样的念着自己的名字“优纪”时，当她带着狠地说“我是崛田中学的学生会会长”时，心理防线轰然崩塌。
南里优纪实在无法接受这么一个事实。
怎样的事实呢？
曾经那么要好，要好的让所有人羡慕的关系，居然被曾经，最信任的朋友，亲手毁掉。而且哪怕到现在，对于关系破裂的原因，她也毫无不知情。
每个人曾经都有这样的好朋友吧。你们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去卫生间，一起吃便当。她受欺负的时候，大大咧咧的你毫不客气地站出来，替她教训那些女生，你考试考得不好而沮丧不已的时候，她静静的陪在你身边，鼓励你。你们会冲彼此翻白眼，会有小小的争吵冷战，会毫不避讳地指出对方今天的衣着不好看。但不需要多久你们就能和好。你们彼此分享着美食，快乐和秘密。你们要好的连父母都知道，甚至于当你无聊宅在家里的时候，他们会笑着说“去找那个谁谁谁玩啊”。
是啊，关系如此美好，美好的让你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份友情里，美好的让当初的你天真地以为你们会这样到永远，美好的让你无比坚信这份感情，坚信到谁说对方的不好你就恨不得跳起来打他，然后和那人绝交。
——在优纪眼里，她和玲佳就是这样的关系。那时的优纪男孩子气，那时刚转来的玲佳内向而安静。她被老师领进教室的那一刻，班上所有的同学眼里都闪烁着亮光。她太漂亮了，太耀眼了，就像童话里的公主。男生们第一次知道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而女生们却第一次体会了“嫉妒”的滋味。
玲佳几乎每个礼拜都能受到欺负，从书里的毛毛虫，到浑身被浇脏水，女生们变着法儿的欺负她。
还好有优纪。
那个时候的优纪从外貌到性格，都和男孩子一样。她留着齐耳短发，下课跟着新泽屁股后面，去足球场和男孩子们一起踢球，把作业拿给男孩子们抄，周六周日新泽带着优纪出门打游戏，那时的她，和男生们打成一片。爱憎分明，义气勇敢。
所以，在一个胖胖的女生一把撞倒玲佳，傲然的走开后，优纪“噌”的一声站起来，满腔怒火的冲过去，指着女生恶狠狠地说：“你向桥本同学道歉！”、“道歉知道吗？”、“不道歉的话，我会告诉老师。”、“你要是再欺负她，我就对你不客气！”之后，玲佳顺理成章地和优纪成了好朋友。
玲佳的成绩优秀，而优纪则属于中等水平，不过也是，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和男生们踢球，玩耍上，哪有闲情念书？每当南里妈妈念叨着优纪的成绩时，玲佳与优纪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帮着优纪说好话……
这样的小美好在她们认识的六年时间里，数不胜数。
她们一个外向霸气男孩子气，一个内向安静淑女范，但，却能一起疯一起闹。优纪一直坚信，她们是最好的搭档，没有人更了解，更适合对方。
她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她在朦胧中看到了满脸泪痕，跪在地上求抱着自己，眼神凶狠的新泽原谅的玲佳，那一刻，她的心，就像被碾过一样，粉碎。
一直以来，当成信仰般供奉的感情，在那一刻，也和自己的心一样，粉碎，风吹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优纪被新泽小心的抱回家，然后，优纪陷入了浓浓的绝望和沉默，她像变了个人，眼神空洞，任谁也不能让她露出一点表情，她不吃饭，不说话，在不开灯窗帘紧闭的房间里，窝在角落里紧紧的蜷缩着身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者说，她没有心思再去追究。
新泽看着一天天憔悴下去的优纪，他知道，她早就崩溃了。
果然，某一天，新泽按照往常，扭动优纪房门的门锁，却发现被反锁了。新泽立刻慌了，对着门又捶又打，在南里爸爸的帮助下，终于撞开了房门，却看见了倒在地板上，左手手腕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右手还捏着刀片，浑身是血的优纪。
这样的情景发生了不止一次。任凭南里夫妇在优纪面前掉眼泪，哭着喊着求她不要做傻事，优纪也不为所动。那个时候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东西，木讷而呆滞，看不到一点光。
所有人都对这样的她，束手无策。
班上的学生，对优纪的事情一无所知，新泽只能用“生病了”来掩饰。
可是，优纪每割一次腕，新泽就恨不得提把刀杀了玲佳。然而，在事情发生了不到一个月后，玲佳就退学了，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退学，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
“姐姐……”一郎勾着优纪的颈脖，“姐姐，你不开心吗？”
我不开心么……
优纪摸了摸脸，还好没有眼泪：“没有。”
中午饭也没有吃，一直在居室里睡觉，优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只有她和玲佳。
直到4点左右醒来，连集体去泡温泉也没参加。现在坐在空地上发着呆。
“姐姐，你身体不舒服么？那个凶巴巴的姐姐说你在睡觉，不让我找你。”一郎窝在优纪怀里，仰起头问。
“没有。昨晚没睡好。”优纪笑着摇摇头。
“哦。姐姐，你还没吃饭吧？等等啊。”一郎突然站起身，跑走了。
优纪皱了皱眉，眯起眼看向远处的天空。明明上午还是一副要下雨的样子，现在却一片乌云也没有。
“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