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愿与君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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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雨凤明明就说跟苏大哥随便逛逛的啊!”话说出口,雨鹃觉得有哪里不对,又在心里念了好几遍,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呃,可能是我搞错了。这个‘苏大哥’或许并不是你,而是另一个姓苏的人。”雨鹃有些不好意思,‘搞错人’这种事是很囧的。
念叨着“苏”这个姓,突然灵光一闪,雨鹃顿时跟被雷劈了似的,脸色惨白。
莫不是,NC来袭!
第九章
无数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几千个圈,雨鹃终于闷不住了。
“苏大哥,离我家也不远了,我自个儿回去就行了。你也快回去吧哈!晚了苏老爹又该担心了。”没注意毓涵那一脸的心不在焉,雨鹃飞快地丢下一句话就匆匆往寄傲山庄跑。
进门时,萧家其他人正在院子里乘凉。萧老爹拉着悠扬而熟悉的曲子,雨凤伴着曲子婉转的唱着‘问云儿’,几个小的就排坐在旁边,两手捧着小脸陶醉的听着。
好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搁着往常,雨鹃该和着雨凤一起唱歌的,不过今天雨鹃可没这心思了。
“诶!雨鹃你回来了!”乐声断了,雨凤招招手,道,“快过来,咱们正唱歌呢!”
“爹,我回来了。快入秋了,夜里风凉,您记得多披件衣服。”雨鹃跟萧鸣远打了招呼,又转向几个小的,“你们几个跟爹在院里乘凉。小三,等会儿休息前你打盆水给爹泡泡脚,水稍微烫一点啊!小四你就把小五抱上床,然后自己去睡。你们乖一点啊,我跟大姐有些事要做。”
绕了一圈,雨鹃终于看向雨凤,表情说不上好,“雨凤,你来。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看着两个女儿离去的背影,萧鸣远心里满是安慰。当年妻子去时,雨凤雨鹃还才十四五岁,一派天真烂漫。如今才短短三年多,两个女儿都成大姑娘了,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妻子曾经的影子,雨凤的温柔雨鹃的聪颖无一不与妻子如出一辙。又想起了妻子,萧鸣远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仰头平静了一会儿,便缓缓起身回房,他不愿让小儿女们看到他失态的模样,同时他也想早些回到那片充满着自己与妻子甜蜜回忆的小空间里。
回身将房门关好,雨鹃坐在自己床上与雨凤面对面的互望着。冲动过劲儿了,雨鹃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想问什么?”雨凤觉得莫名,也隐隐有些担心,难不成出了什么岔子,“你不是跟苏大哥去‘解决问题’去了么?怎么?问题没解决?”
‘苏大哥’三个字让雨鹃心里冒火,但操之过急适得其反的道理雨鹃一直牢牢记着。
“你的‘苏大哥’是不是叫做慕白?”虽是疑问句,但雨鹃的口气是极其肯定的。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
“不,我不认识,也不想认识。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问你,你跟他现在到哪种地步了?”
“你你怎么这样问!你是想让我一头撞死么!”雨凤又羞又怒,雨鹃质疑的语气让她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柔顺不再。“什么叫“哪种地步”!还能是哪种地步!”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意识到自己的用词有些不当,雨鹃也懊恼的很,都是被NC给整的。“我只是哎好吧,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雨凤双手揪着帕子搭在膝上,胸口有些起伏,脸也微微涨红,瞪了雨鹃一眼,只稍稍一颔首表示同意。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王公子那次,是他救了我。”
“你们见过几次?”原来是他!雨鹃心里暗算,这差不多有一个半月了啊!
“他救了我之后就没见过了,直到你脚受伤我替你上街采买,才在街上偶然又碰见他。之后,他约我看过一次戏。再之后的,你都知道了。”
“雨凤,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雨鹃,你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对,我是喜欢苏大哥,但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只是谈心说笑,连手都没拉过!你之前不是挺赞同我跟他来往的么,怎么又突然变成这样!”雨凤很生气,雨鹃的反复无常让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苏大哥,苏大哥,就是因为这句‘苏大哥’!我赞同,是因为我以为是毓锦轩的苏毓涵,而不是那个不定时炸弹——苏慕白!”
“不定时炸弹?那是个什么东西?”雨凤疑惑得很,看雨鹃自己也愣在那儿,顿时变得笃定,“我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雨鹃,你们素未谋面的,他怎么就得罪你了。”
“他是没有得罪我,但是你不能喜欢他,他不是你的良人!”
“雨鹃,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叫“苏慕白”的人!你不认识他不了解他,甚至,你都没见过他!”
“我……”雨鹃语塞,这原因是不可对人言的。
“你告诉我,你,如此这般,到底是为什么!”
“他……”一时半会儿的,雨鹃也想不出什么周全的缘由。
“你这是偏见!雨鹃,你怎么能怀着成见去品论别人,怎么能在背后诋毁别人呢!”雨凤激动地站起身来,向雨鹃走近两步,“雨鹃,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拉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呆呆的看着空荡的房间,眼泪砸在手背上,雨鹃浑身一颤,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斜斜的扑倒在枕头上。眼泪在枕巾上晕成一块一块的印记,雨鹃心里委屈得不行,抽噎了两下,又将头埋进枕头里。
毓涵不知道怎么走回了家,浑浑噩噩的将自己锁进了书房。
油灯明明灭灭,也没人去挑灯芯。毓涵怔怔的坐在书桌前,拳头渐渐攥紧,又蓦地松开来。
雨凤心里有人了?雨凤心里有人了!苏毓涵心都快揪到一起了。怎么小姑娘转眼就长大了,几天不见就有心上人了呢!那我呢?我怎么办?毓涵不停的问自己,脑子里全是与雨凤五年相识的点点滴滴。看着雨凤的画像,毓涵的手指划过纸面,停在雨凤脸畔摩挲,脸上似笑似泣。
“豆子,少爷在里面多久了?”苏老爹在房门外焦急的踱着步子。
“少爷昨晚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了,早饭也没吃,午饭……”
“午饭在这儿呢!”夏荷端着大木盘横在胸前,上面摆着米饭和一荤一素,“苏老,您快去劝劝吧!您看,我这都热了好几回了!”
“诶来来,都让开。”苏老爹走到门前,轻叩两声,“少爷,有什么事儿也先吃饭啊!您要是饿坏了,你让我怎么向死去的老爷夫人交代哟!少爷”又叩了两下“少爷少”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来,苏毓涵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亮,拿手挡了挡,然后眼睛扫向门前的一干人等。
看到苏老爹时,毓涵目光停了下来,稍微缓了缓僵硬的表情道:“老爹,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了。”
“那,少爷你这饭也没吃的,要出去也先把饭吃了呀!诶少爷少爷”苏老爹看着大步离去的背影,是得重重地叹口气,“好了好了,你们也别跟这儿杵着了。夏荷你把饭端回厨房去,豆子呃还有你们几个跟我进来把书房收拾收拾,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都散了吧!”
“是。”
“苏少爷,您已经喝了三壶了!您看这”老掌柜在心里叹气,往常都是自家少爷喝闷酒,苏少爷劝。今儿个怕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一贯笑脸迎人的苏少爷竟也喝起了这忘忧之物。
“别别管我,我没没事!”苏毓涵控制着不太灵活的舌头,右手拿起酒杯,左手无力地向掌柜摆了摆,“掌柜的,你忙忙你的去,再给我来点酒!”
“这哎!好嘞,您等着。”老掌柜摇摇头,退了出去。关上房门,走远两步,老掌柜招来一个小伙计,低声道:“你快去展家找展二少爷,就说苏家少爷在‘月出’不要命地灌酒!”
伙计一哈腰,道了声“诶”。
‘月出’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瓷器碰撞和吞咽的声音。自饮自酌的苏毓涵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倒酒,喝酒,喝酒,倒酒的动作。酒液并不在口腔里过多停留,就这么一口一口干脆的咽下去,苏毓涵觉得全身发热,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竹帘撩起,感受着初秋凉爽的清沁与酒精灼烧的刺痛。有些站不住,毓涵索性往一旁的贵妃榻上一倒,半撑着身子将头搁在窗台上。几个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毓涵全身的气力,闭着眼睛缓了缓,毓涵抬起胳臂枕在腮下,将壶嘴儿塞进嘴里嘬着,酒酿洒了一手背还不自知。
嘬了一会儿,毓涵把酒壶拔了出来,倒过来晃了晃,突然笑出声来:“呵呵呵没没了。”毓涵强睁着眼睛想要起身拿酒,却好像整个人有千斤重。挣扎了半晌没有效果,毓涵索性眼睛一闭,举着酒壶的手无力的垂下,任由空酒壶斜倒在榻上。
白皙的脸颊染上绯红,由白转黑的天色毓涵浑然不觉,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嘴里喃喃的念着:
“花开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十章
当云翔推开‘月出’的门,看到的就是苏毓涵一副死鱼样子摊在窗边的贵妃榻上。云翔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走过去收拾。
这两天展家的事儿就够云翔头疼的了。昨天跟爹说要把收租子的活儿交给大哥,又被爹骂了一顿。说什么“你大哥刚回来你就急着撂挑子了”,还有什么“你什么时候也认真一点”,惹得云翔心里难受的不行,差点儿就说出“我倒是不想撂挑子啊,但是不撂行么!”。好不容易忍下来,今天又磨了一天,终于等爹松了口,这才上屋里歇会儿。凳子还没坐热就听门房说玉琼楼的伙计来了,说是要找展二少爷。
因着自己是暗地里操作,玉琼楼里除了老掌柜,并没有别人知道自己就是幕后老板,只当是展家财大气粗,展二少挥霍无度,将玉琼楼顶层的‘月出’长期包用。怎的今天玉琼楼的伙计找上门来了?云翔疑惑丛生,猜测也不得其所,只得让门房将那伙计带到书房来。
听完那伙计的话,云翔差点把刚喝的一口雨前龙井给喷出来。有点意思嘿!苏毓涵那小子还有这等时候?打发了小伙计,云翔跟纪叔说了一声就急匆匆的赶到了玉琼楼。
“还真是一滩烂泥啊!”云翔招呼伙计上来把酒壶酒杯什么的收走,自己抓起毓涵的左手绕过脖子,将酒醉不醒的人架起来。踉跄了一下,云翔稳住自己的身体,又强行地将下坠的毓涵拉起来稳住,喘了口气,不由得骂了句粗话。
摇摇晃晃的绕过屏风,云翔抬手一翻腰一挺,直接把毓涵撂在床上。正是吃晚饭的时辰,玉琼楼上下没一个得闲的,只见云翔在床边挣扎了许久,最终只得将双手颤颤巍巍的伸向毓涵的纽扣。
TNND!小爷还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呢!云翔一边忙碌地为毓涵宽衣解带,一边面露凶光的咒骂着。隐约间听得毓涵在喊着什么,嘟嘟囔囔的也听不太清,云翔只得把耳朵凑过去,整个上半身压得极低。
“水水”要求来了吧!云翔心下感叹,没办法,现在他苏毓涵是大爷啊。
云翔刚欲起身,一个极大的力道却扯住了他,下一秒云翔就觉得右手手背贴上了一个滚烫滚烫的物体。不用回头,云翔也知道自己的爪与某位大爷的面皮亲密接触了,手背上还依稀能感觉得到不太稳定的鼻息,顿时一阵恶寒袭上心头。
“雨雨凤雨凤别走”疑惑瞬间即逝,想到一个大男人迷醉的拉着自己的手还一脸满足的样子,云翔就懒得回头,只是眯着眼睛,咬着牙试图抽出手来。醉酒的人力气总是出奇的大,显然云翔是不知道这个常识,所以也不奇怪他的一切努力都没有成功。不论云翔使多大的力,毓涵总是能使更大的力将他拽住,一来一回之间,云翔的手愈发有些怪异的感觉,似乎是碰到了某些敏感的东西,比如说,唇齿!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听得云翔大叫一声“苏毓涵!”,迷糊的人微微一愣,云翔也赶紧趁机将爪子缩了回来。
擦了擦额上的汗,云翔想发火却也没处撒,只能干瞪着毓涵,偏偏人家没半点反应。云翔“哼”了一声,一脸嫌恶,转身绕出了屏风,任由毓涵自生自灭。
坐在收拾干净了的贵妃榻上,云翔解开了领上的扣子,拿起一旁的茶盅就往嘴里灌茶水,也不管这茶水已是凉了个彻底。
在榻上眯了约摸一个时辰,云翔睁开了眼。想起屋里还有个醉鬼,云翔翻了个白眼,起身出了屋。不一会儿,玉琼楼的伙计就抬着水桶进了房门。
“把桶搁屏风后面就得了!那谁对,就你。把苏少爷那身酒味好好给去去,换身干净的衣裳。然后你们几个把床收拾喽,该洗的洗该换的换。行了,没别的了。哦多给他掺点热水。”云翔一通吩咐后,伙计几个都忙了起来。揪起衣领闻了闻,云翔皱起了眉,自己也决定到另一间房好好洗洗。
待云翔沐浴完毕,端着醒酒汤走进‘月出’,毓涵已经裹在棉被里呼呼大睡了,云翔不由得又咬牙切齿了一番。站在床头边,云翔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