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愿与君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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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夫妻俩的卧房内,雨鹃坐在床上闷闷的瞪着云翔的背影,自从回来就是这个一坐一站的姿势,她已经给了他将近一个时辰的‘组织语言’的时间了,还是没得到所谓解释的只字片语。雨鹃不耐的站起来朝着云翔的方向走了两步,出声打破了一室的平静,“你是不预备把你今天的反常跟我解释一下了,是么?”
“我……”云翔把看向窗外的目光转了回来,隐忍着三分苦涩,三分挣扎,三分情意,外加一分怒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让他把之前的种种不堪全体无遮掩的摊在雨鹃面前,云翔很难做到,至少他还没做好坚定的心理建设。让他怎么说呢!说自己被哥哥戴了绿帽子,现在哥哥要是不回来,自己还很有可能还要帮忙养这个孽障,同时还要接受曾经的枕边人随时成为自己小大嫂的可能!什么乌七八糟的破烂事!自己这张脸不仅仅是丢了,那简直就是残了!
“雨鹃,你,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迟早会告诉你的。”带着点恳求,他想在爱人面前再保留一点点尊严,哪怕不会坚持很久,也不想马上被挑明。
翻了个白眼,雨鹃咬咬牙,“迟早会?那是迟是早还不是一样么!纪天虹在你心里已经成了一道疤,是不是?任何人都碰不得,是不是?只要看到跟她有牵连的人你就控制不住心情,是不是?”一句话从语调上来看云淡风轻,但听得仔细了,那咬字的感觉倒像是要吃人了!
“不是的!你不要瞎想,我怎么还会想她,不可能的!”云翔贴到雨鹃身后,用双臂紧紧的搂着她,生怕她又会胡思乱想似的。纪天虹,永远是他们中间的一道坎!
“你不可以这么乱怀疑我的,”云翔换了个撒娇的口吻,“恩?知不知道?连你都怀疑我,你让我情何以堪!”
“我哪有乱怀疑!你做得那样明显,让人想不多想都难。”雨鹃象征性的扭了扭,挣不开也就算了,“喏!给你解释的机会啦,是你自己不要的!”
云翔的热气呼在脖子根,看着雨鹃翻起的鸡皮疙瘩,云翔更像得逞的孩子似的,不停地往雨鹃敏感的颈侧和耳后暧昧的吹着气,还时不时的用嘴唇轻触,用舌尖描绘。云翔激动了,身体反应得也很及时。说也没错,成亲几天了,这洞房还是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怪难受的撒!
云翔维持着最后一分清醒,在雨鹃耳边呢喃着:“娘子……”说着,手已经抬到正好的高度准备解衣扣了。
“你,唔……你不要转移我注意力啦!”
“可以么?”
云翔的动作把雨鹃撩拨得脸红气喘,稳了稳心神,雨鹃突然想到一个绝好的筹码!
身子在云翔怀里转了个圈,雨鹃娇媚的笑着,手却扶住了云翔意图不轨的爪。“可以是可以了。但是……”把音调拖得长长的,雨鹃从云翔的怀抱里退了出去,回坐到床上,表情阴险十足,“要不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坦白,咱什么时候圆房!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云翔趴在床边泪眼汪汪的瞅着雨鹃,都把雨鹃逗乐了。“这哪儿跟哪儿啊!两件事不要混作一谈嘛!”身体不住的往雨鹃身上蹭,手也不停歇的忙活着,一会儿的功夫,雨鹃月白色的肚兜已经露了一大半了。
等到只剩一件小肚兜和一条小亵裤,雨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她捂着小肚兜,扯着小亵裤,嘴里喊了一声“慢着!”。
云翔不满的抬起头,水意盎然的眼睛表达着无声的抗议。
“那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女人就是墨迹!做这事儿就该认认真真的,怎么脑子里还能想起先前的?云翔鼓着眼睛瞪了半天,雨鹃也就鼓着眼睛回瞪了半天,最后还是云翔认栽投降。再不妥协,估计自家小弟就该像秋天的花朵和霜打的茄子了!那个字怎么说的来着?“萎”!
“孩子不是我的!”
废话!老娘没怀孕,谁的孩子都不是你的!雨鹃气闷的看着在自己身上忙活的某人,恨恨的捶了两下床,六个字就骗去了老娘的贞操,臭男人!
“哎哟喂!我说你能不能轻点!”
“……”
“嗯……唔,我不行了,好累!”
“……”
“不要了,不要了……啊……”
就说这种事情不能憋,憋久了,要么猛烈爆发,要么直接灭亡。云翔大概是属于前者,整整忙活了大半夜,最后雨鹃连动动手指头的劲儿都没有了!靠之,男女差别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什么意思?雨鹃从睡梦中醒来,就一直盯着床帐思考这个问题。“孩子不是我的”,谁的孩子?阿霓么?但是,阿霓跟云翔又有什么关系呢?主仆那啥么!又或许,是纪天虹带走的那个?只是,那个不是云翔的又是谁的呢?嗷,好纠结!
“醒了。”云翔收了收胳臂,将女人搂得近些,眼神里还有些惺忪,脸上却满满的都是幸福的笑意,“醒了怎么不叫醒我?”
“……”垂眸不语,想问题的时候最忌讳旁人打扰。
“你,害羞了么?”云翔又将她搂得更紧,明显因为害羞这件事又兴奋了起来。
羞你妹啊!劳资现在全身疼啊有木有!雨鹃很想咆哮,无奈被云翔勒得喘不过气来。
“松,松开些。”扒开了云翔的手臂,雨鹃也懒得理他,一翻身,面冲里头继续想问题。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放过她,云翔又贴了上去,手隐在被子里环住了她的腰,额头在她肩膀上蹭蹭。
身子一颤,无奈的打掉乱动的手,雨鹃似是嗔怪又像埋怨,“你走开点啦!烦不烦!”
无声笑笑,云翔自是知道自己娘子那番眉头轻蹙苦思冥想的姿态,是为了哪般。执着的搂上雨鹃的腰身,云翔将下巴搁在雨鹃的脖颈处,说出的话语伴着微醺的热气。“想不通的直接问我就好,既然是交易,自然要礼尚往来。你都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宝物’了,我不意思意思,怎么对得起我商人的名头!”云翔笑的有些坏意,故意将事情说得暧昧不明,倒像是雨鹃倒贴着非要怎么样似的!
“你,少跟我得了便宜卖乖!”猛地转过身来面对云翔,四目相对,雨鹃还是挡不住的红了脸。现在,可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啊!清了清嗓子,雨鹃不自觉地细的声调,背对着还好,这面对着,那情意绵绵的目光还是让人心里发颤。“你那个,那啥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你是怎么想的,倒是说给我听听。”
“你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谁能猜得到!”
云翔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双手捧起雨鹃的脸颊,“雨鹃,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本不愿对你说这腌臜事,只是如今不说,怕是你心里就该存着个坎儿了!罢了罢了,估计现在不说,再过些日子,以你的聪慧,猜也该猜出来了。”顿了顿,强压下眼底的窘色,“我只告诉你一件,你猜测的那些全体都能通透了。你,可知,阿霓是谁?”
“她?她曾经跟我说过一些事情,又是跟着明月的,我还以为她是以前伺候过纪天虹的。现在,仿佛看着又不是那么简单?而且她还怀孕了,昨天看着也不像是个下人。我,有些糊涂了。”
“呵……”云翔凝视着雨鹃的双眼,脸上是说不清的神色,忿恨又带些忐忑。他一字一顿的,像是把什么恶心的东西一个一个的吐出来,“阿霓,就是纪天虹。”
阿霓就是纪天虹?阿霓就是纪天虹!
简单的一句话在雨鹃脑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几遍,回味了半晌才终于是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联系起之前云翔说得那句“孩子不是我的”,雨鹃之前的疑惑统统都解开了。
难怪,阿霓每每见到自己,态度都那么奇怪!
难怪,阿霓会对云翔和纪天虹的事情那么了解,还在云翔生日的时候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难怪,明月对她态度不像主人,倒是客气得很!
难怪,她会冲着展祖望叫爹!
难怪,云翔看见她会失态成那样!
难怪……
这么说来,当初纪天虹并非病逝,而是偷了人,所以没脸见人了!那,我的云翔……雨鹃抬起眼睛脉脉的注视着她的丈夫,那种龌龊事,他一个人如何渡过的?她忽然想起了许久之前见过的那个萧瑟的背影,心中不免又泛起阵阵心疼。
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突然接触到冷空气的皮肤隆起了一个一个的小疙瘩。雨鹃抚上了云翔的眼睛,轻轻柔柔的传达着自己的怜惜与心疼。
“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云翔睁开眼睛,苦笑着略带一些颓色。
气焰嚣张的云翔也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怯意!
“乱讲!”雨鹃故意使劲捏捏云翔的脸,“谁说相公没用的!若不是某个不长眼的女人,又怎么能轮到我萧雨鹃捡到宝!你要是敢妄自菲薄,岂不是说我眼光不好?讨打!”
又惩罚似的使劲捏了捏云翔的面皮,捏着捏着倒是捏出了手感,雨鹃干脆是玩儿起了劲儿,摸摸捏捏的愣是不撒手了。
无奈的抓住胡闹的小手,“我不正经的时候,你不依不饶。如今我正经说了,你反而没个正经了!”为了防止雨鹃乱动,云翔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我说真的。”停止了笑闹,雨鹃弯弯的眉眼带着认真的神色,“我是落花早有意,你是流水不知情。你若不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我断然不会对你说那些没羞的话的!所以,换个角度来看,我们的今天反而要感谢那一干人等的成全,是不是?”
云翔早就被雨鹃那一番坦坦荡荡的表白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有半分不自在的样子,心里早就开始美得冒鼻涕泡了。重重的在雨鹃额头上亲了亲,又重新把她搂进怀里。
“是,我们都应该感谢上苍,给我们这样的际遇。”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终于成功的实现了扑倒的最终目标……虽然这个过程很不华丽……但是结果是令人亢奋的撒……吼吼
转眼又是半个月,梦娴终究是没能等到云飞回来的那天,在几天前糊糊涂涂的去了。
诸事不顺的展祖望□了半辈子,在这最为沉重的打击下,也没能熬过去。梦娴的离去,已然压垮了他的意志,抽去了他最后一丝底气。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是该歇歇了!
展祖望做了甩手掌柜,明月一个人里里外外根本忙不过来,没有办法,云翔和雨鹃只得搬回来帮忙。作为儿子,责任与义务是永远存在的,云翔已经全面接手了展家的生意。
还记得搬回来那天,展祖望拉着他的手,神色复杂的嘱托,“云翔,展家,展家就靠你了!我把所有的都交给你,你……”
“爹,你放心吧。”
“还……还有,云翔啊,你哥他……要是,要是……”展祖望说不下去了,他看着云翔的神色,忐忑不安。想当初,自己就是庇佑全家的大树,谁人敢不看自己的脸色,如今,真是不得不服老了!“好了好了,不说了。”
云翔不在意的笑笑,他自然知道自家老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云飞回来了,就怎么怎么样。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抢展家的家业,云飞不回来,那自己就当仁不让,要是云飞回来了,他要就还给他好了!
“爹,你放心吧。”
除了这一句,云翔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对云飞满满的怨气,从未消退过!
云翔在外面忙着铺子的交接和生意的往来,雨鹃和明月妯娌二人则在家里忙着日常生活的零零碎碎。
梦娴的葬礼办得颇为隆重,几乎全桐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前来祭奠,每个人面上都挂着遗憾伤心甚至悲痛的表情,可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又有谁能说得清。
等到梦娴下葬,丧事完全结束,已然是四月中旬的光景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展家都沉浸在一种苍白荒凉的氛围里,主家有丧,连带着下人干活都是恹恹的,仿佛是满屋的白绸子晃得人提不起精神来。
“大嫂,你看这样好不好?”雨鹃拿着人员分配的名单,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展家的人员她根本不熟,别说安排了,她连认都认不出几个。而且,这样的大家,统筹调配不是那么简单的,自己本就不是大家出身,思虑之间难免顾此失彼,不能周到。“咱俩分工,你安排,我操作。”
“呵,行!”这样正好合了俩人的性格,明月不爱动,雨鹃不爱歇。明月思忖着整顿一下,“娘房里的人留下一部分来维持日常的洒扫,其他的得重新安排一下。”
“唔,那你准备怎么安排?”
明月想了想,“那两个得力的大丫头还是留在上房里,至于那些个干杂活的分给顾妈妈和纪总管,让他们自己去安排。”看了一眼雨鹃,明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齐妈我想把她放到阿霓那里。”
对于阿霓的身份,众人具是心照不宣,也一概选择了敬而远之。雨鹃自是不必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对于那个女人心里总是膈应得很!至于明月,那货哭哭啼啼的实在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再个,自己好不容易善心一把,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