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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HP同人]一九四三-第7部分

小说: [HP同人]一九四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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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通风效果还特好。我知道汤姆喜欢蹲在里面打水漂,我呢,则喜欢蹲在里面读小说。而且,我们两都喜欢独占这个明明可以蹲得下十个人的桥洞。
好多画面从我的脑中闪过,有一次,我在桥洞里出神的时候,被汤姆从背后踹下了水。他把我捞起来,坏笑着对我说:“伊丽莎白,你要是亲我一下,以后星期五和星期六桥洞就让给你。”
下一次,汤姆在桥洞里打水漂的时候,被自己抛出的石子返回来砸地头破血流(这当然是我干的)。
我们之间的战争简直就是硝烟弥漫,堪比那个麻瓜疯子希特勒。虽然那时候,汤姆还不知道他是个巫师。我知道自己是巫师,却以为汤姆是个麻瓜小孩。
直到我们在霍格沃兹又碰到了对方。
那时候我已经半年多没跟他说过话了。因为在我11岁那年,我妈妈嫁给了兰道尔,我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躲避酒鬼父亲的追打和算计我的蠢蛋姐姐玛格丽特上面。曾经有一段时间,玛格丽特看到我就像看到恶魔一样吓得大哭。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骗她去马厩上的栅栏上走一圈,然后一把把她推进了马粪堆,把她身上那套新衣服毁得彻彻底底。
在我摘下分院帽,高高兴兴地往拉文克劳学院跑去的时候,看到了斯莱特林的桌子上坐着的一脸惊讶的黑发男孩。
回忆如同潮水一样涌入我的脑海……翻滚着,沸腾着……我又看到了12岁的我。1940年的夏天在我脑中的印象那么深刻,以至于一大半的梦境都是来自于那一年。长长的防空警报在伦敦的夜空回响着,我还是穿着那件鹅黄色的衬衫,头发上扣着顶破帽子,拉着汤姆的手往防空洞跑去。毕竟,被麻瓜的炮弹炸死也不是好玩的事情。
防空洞就在原来的地铁站。三四个街区的人都涌了进来,挤得连站立的地方都没有。汤姆和我跑到了一个角落,他长得比我高,站在我旁边,用自己的手臂给我撑起一片不受其他人推搡的空间。
我背靠在墙上,面对着汤姆,紧张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防空洞里越来越拥挤,空气也越来越污浊。我的手要是放在前面就会碰到汤姆的腿,所以我索性向个可笑的女学生一样把双手放在了背后。
我看到他也在努力不碰到我。
我穿的那件鹅黄色的衬衫是玛格丽特的旧衣服。因为白天太热,所以我没有扣上最上面的一粒纽扣。汤姆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盯着我的肩膀后面的墙壁,尽量不与我对视。
他的不自在让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他是不是真的想让我亲他?”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他所有恶劣的玩笑中的一个。
想到这里,我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我好想逃走,可是周围越来越挤得人群已经让我们完全没法动弹。这时,两个驼背老先生被推到了汤姆的身后,他被挤了一下,然后就和我完全贴在一块儿了。
我的下巴压在他的左肩,鼻子里全部都是他身上那股熟悉的不得了的墨水和木头的气味。我看不到他的脸,可是我看到他的耳朵噌地红了。
就在这时,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爆炸的声音,好几个人惊叫起来,防空洞的天花板摇晃起来,沙子从天花板的缝隙落下来,顶上的电灯闪烁了一下,嘶嘶响了一会儿,啪得一声熄灭了。
顿时,防空洞里又是一阵尖叫。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回感觉到我有可能真的要死了。我趴在汤姆耳边,难过地说:“如果下一秒我们被炸死了,你最后悔没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没吭声。我把手从背后抽出来,抱住了他的腰,扭过脑袋,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吻。
这段记忆慢慢远去后,我又想起了我们一起在桥洞里打水漂的场景。我非要把他的腿做沙发垫,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胸前,不管他的腿是不是被我压得发麻。我一边往泰晤士河里投着石子,一边问:“开学后,马尔福还会为难你吗?”
他低低的说了声“当然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昨天在兰道尔家看到他了。”我说,“他和玛格丽特,还有托尼。我给他们三个施了软腿咒,然后被兰道尔老头赶出来了。”
他的手指抚摸着我的头发,显然有点心不在焉。
这时,一阵雷声轰隆隆地响起来,我往他怀里一缩,他也牢牢地抱住了我。
“莉齐,”他在我的头顶低低地说,“开学后,也许我就不能有这么多时间和你待在一起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实施一个大计划。我要收拾一些人,好好管住他们,还要执行我的祖先斯莱特林的遗愿……”
我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虽然我喜欢恶作剧,可是我不喜欢他口气里那些阴险的味道。
“我不会牵扯到你的。”他温柔地吻了吻我,“我发誓。”
我转过头,抱住他的脖子就吻上去。他的嘴唇总是那么红润柔软,带着灼热而急促的气息,我们的唇舌交缠在了一起,久久都没有停下来。
后来又有一次,我们躲在桥洞里接吻的时候,穿着黑斗篷的西尔维娅·布莱克冷冷地看着我们。我注意到了她。她就是为什么在三年级的时候我和汤姆大吵大闹的原因——他总是和西尔维娅一起出去,而不肯告诉我他去做了什么。
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我甩手给了汤姆一个巴掌,我看到西尔维娅倒抽了一口冷气,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敢对汤姆这么做。她抬起手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白皙光滑的小臂上的黑色的古怪标记。
我一把冲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我又拉过汤姆的手,把他的袍子拉上去,也看到了那个一模一样的记号——一只骷髅的嘴里吐出一条蛇。
“这就是你们两之间的契约吗?”我愤怒地说,“你们的某种恶心,变态的契约,却什么也不告诉我?”
“伊丽莎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汤姆试图对我解释,“我们做的事情很危险。我不希望你卷入进来。”
“哦?你觉得我从来没有勇气站在你身边?”我说,“你觉得她比我聪明,比我勇敢,她可以帮得上你而我不可以?”
吵到后来,汤姆给我施了一道遗忘咒,把所有的这些全都彻彻底底地抹去了。
“你做的对。”西尔维娅模糊的声音在记忆深处响起,“你要做的事情是伟大的,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受阻。”
当这些记忆纷纷涌回脑海的时候,我在圣芒戈的枕头上辗转反侧,眼泪一滴一滴地流出来,浸湿了枕头。
我爱他,我疯狂地爱着他。即使他消除了我的记忆,我还是会下意识地在每个暑假蹲在墙角,找准每个机会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施恶咒。他说得没错,我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即使我不再记得他了,我还是会在他可能会受伤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冲到他的身边。
我想起好久以前,我们总是一起在图书馆看书。他在学习上一直都是那么努力,三年级的时候就在学N。E。W。Ts的咒语了。他每次都坐在同一个位置,深深埋在书本中,对周围的世界漠不关心。好几个漫长的午后和晚上,我都默默坐在他对面的角落,捧着一本书,慢慢地读,一声不吭,像一颗蘑菇一样陪着他。
他学习古代魔文,好多次,他都在书堆里写着一长串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的文字。有一次在隐形书架区域,他拿过一本书,问我有没有读过。
我摇摇头。那本书叫做《灯塔的彼岸》。
“这本书不错。”他笑了笑,伸手把它放回书架。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窗外起了浓重的大雾。那时候已经十月中旬了,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图书馆里的灯光照在结满冰霜的窗户上,朦朦胧胧,映着淡淡的昏黄。我站在一扇窗户前,看着黑暗的玻璃里我自己的倒影。
不知道站了多久,我看到窗户上的冰花慢慢移动起来,组成了“Lizzy”这三个字母,我的名字。我惊讶地转过身,看到汤姆走了过来。
我们看着对方,突然都笑了出来。我重新转向窗口,他站在我身后。他站得离我非常近,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墨水的气息。
窗户上的冰花渐渐地又移动起来,我抬眼看着,可是这次变幻出的字母,我却不认识:“Kwe Dis Jesit w。 Ghex。”
我看着窗户上的这古怪的句子,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我转过身,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的表情却很古怪,深色的眼眸里闪动着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等我身体恢复,回到霍格沃兹时,我去图书馆找到了《灯塔的彼岸》那本书。那本书是用古代魔文写就的史诗,在这本书的扉页,我看到了这一行字:“Kwe Dis Jesit w。 Ghex。”
我颤抖着去查阅了古代魔文字典,然后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爱你,再见。”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为了权力而放弃了我。
他的确是个有毅力,有头脑,够狠的男人。为了成就他的事业,他可以面不改色地舍弃一切。
不过,我万念俱灰地想,他舍弃了我,怎么能称得上舍弃一切?也许对于我来说,他是一切。可是对于他来说,我什么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滑铁卢桥
躺在圣芒戈的那些日子里,回忆总是支离破碎,毫无头绪地涌进来。有时候日期和顺序都是颠倒的。当一首歌的旋律突然在脑中响起时,一大段回忆又涌入了脑海。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t;
for the sake of auld lang syne。”
我们出生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我们相爱在那个生离死别的年代。
一束白色的光从放映机中射出来,穿过黑漆漆的影院,落在银幕上。胶卷转动起来,一帧帧地播放着黑白画面。我依稀还记得1940那年上映的《魂断蓝桥》,还有那首我总是在唱着的Auld Lang Syne怀旧的旋律;我喜欢的女演员费雯丽(Vivien Leigh)狡黠的脸庞在镜头前微笑。她斜睨着屏幕前的我,说着俏皮的情话,迷人的眼睛流光溢彩,带着勃勃生机。这是陷入情网的年轻女人才有的光芒和活力。
男人的军靴和女人地黑皮鞋纷纷踏过黑暗中的滑铁卢桥,高亢的防空警报拉响了整座城市,探照灯掠过黑暗的泰晤士河水。引擎声和汽笛声,军官的脚步声和枪械碰撞声,无线广播嘶嘶的杂音响成一片。暗淡的酒吧橱窗后面,小小的圆桌上有一把枪托擦得锃亮的少校配枪,一张边缘泛起了黄,在军衣内侧温热的胸口夹层放了许久的照片。还有一只透明玻璃杯,装着不加冰块的龙舌兰,米黄色的杯垫被香烟烫了一个洞。远处偶尔传来空袭的爆炸声,女人在尖叫,玻璃杯轻轻颤抖起来。
夜色太迷蒙,记不住那么多匆忙的脚步和用颤抖的手指在红色公共电话亭里拨出的电话。每一个灯光朦胧的夜晚,每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火车都会从冰冷的铁轨飞驰而过,带走了女人们数不清的等待和希望。
《基督山伯爵》里头说过,等待和希望,人类的所有智慧都在这四个字里了。
我们无法改变这个时代。不过还好,我们还可以在时代的洪流中,做一个守护自己微小梦想的战士。
一九四三,淹没在战火和眼泪中,想起来,似乎都是黑白无声的悲伤,如同旧电影一样的一帧帧慢速播放的镜头。就在希特勒的德国战车席卷东欧,飞跃英吉利海峡空袭伦敦,把一群群犹太人赶进奥斯维辛的毒气室时,从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黑色恐怖在巫师世界像瘟疫一样开始弥漫,蔓延了整个欧洲大陆。麻瓜出生的巫师,混血统,哑炮,他们乔装打扮,拖家带口,从北方寒冷国家往南方逃难。因为与欧洲大陆分离,英伦三岛成为了整个欧洲中,盖勒特·格林德沃势力的唯一避难所。
1940年的夏天,我穿着一件心形领的苹果绿连衣裙,外面套一件卡其色旧外套,放肆地高高坐在滑铁卢车站的月台顶上的横杆上。脚上穿着一双低跟黑皮鞋,仰着脑袋,一边跟随者节奏一下一下地点着脚尖,一边哼着这首我喜欢的麻瓜歌曲——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t;
for the sake of auld lang syne。
If you ever change your mind;
but I living; living me behind;
oh bring it to me; bring me your sweet loving;
bring it home to me。
bring it home to me。”
一辆列车到站了,休假军人、伤病员、穿着白衣服的护士,还有提行李的脚夫挤满了整个站台。画着浓妆的应召女郎不知廉耻地冲着每一位军官眉来眼去,她们穿着低胸的衬衫,精致的头发压在小巧的贝雷帽下面,手臂上提着漂亮的手提包。大多数时候,麻瓜警察都没空注意到我。他们赶我走的时候,我总是溜得飞快,从来都没有被逮住过。
我实在不明白,在这样纷乱嘈杂的伦敦,汤姆是如何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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