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一九四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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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谁混关你屁事。”我说。
虽然我,托尼,还有玛戈都在拉文克劳——兰道尔引以为豪的祖先的学院——可是我在学校从来不多和他们俩讲话。
托尼对我的粗鲁只是皱了皱眉。他已经习惯了。
买完书,我们去破釜酒吧吃晚饭。玛格丽特因为体重又上升了半磅,所以买袍子的时候不得不又大了一号。这个噩耗让她悲痛欲绝。她拒绝吃任何东西。
我坐在她身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肉和沙拉。
“你知道吗,玛戈,”我悄悄对她说,“托尼想让你加入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你可以去参加选拔赛,汤姆·里德尔也说过你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球员。”
托尼是拉文克劳队的队长。
玛格丽特迷惑地看了我一眼:“汤姆·里德尔?不过,我确实觉得我在俯冲上挺有优势,艾斯特教授在飞行课上说过俯冲的速度与判断力和四肢的灵敏度——”
我打断了她,冷静而严肃地告诉她:“里德尔说,你会成为霍格沃兹史上最优秀的守门员。只要你挡在球门口不动,一个球也进不去。”
托尼坐在我们斜对面,他一口把嘴里的洋葱汤喷了出来。他抬起袍子假装咳嗽,浑身抽动着。
玛格丽特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她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
“伊丽莎白!我发誓我要杀了你!”
可是我已经躲开了。
玛格丽特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痛哭流涕的状态。兰道尔先生和我妈妈手忙脚乱地安慰她,可是玛格丽特似乎哭的喘不上气来了。
“她要晕过去了!”妈妈大叫道,“我的嗅盐呢?莉齐,把我的包拿给我!”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我假装焦急地把妈妈的包递过去,然后蹲坐一边,兴奋而期待地看着她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桌上,拿出一小瓶嗅盐凑到了玛格丽特的鼻子下面。没有人知道嗅盐瓶里已经被我换上了白粉。
我聚精会神,兴奋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玛格丽特一边嚎哭,一边用力地吸了一口,过了一会,她发出了一声恐怖万分,足以震慑整个破釜酒吧的尖叫声,翻了一个白眼,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仰头在椅子上狂笑了起来。
所有人——包括侍应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这边。
我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猫着腰悄悄去了破釜酒吧的储藏室,背靠着门,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我想要安静地看一会书怎么就这么难?”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一堆酒桶后面说道,“给你姐姐灌毒品?伊丽莎白,干得不错。”
我渐渐止住了笑,警觉地看着他,想起来他是级长。
“现在还没有开学,你没有权利处罚我。”我指出。
汤姆·里德尔站在架子另一头,砰地合上手里的书,神色很平静,他微微笑了笑,把书夹在胳膊底下,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砰地带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里德尔的游戏
几年后,我坐在我在爱丁堡的公寓里接受了一名在我门口蹲了快三个礼拜的《女巫周刊》专栏作家的采访。我坐在格子布沙发上,挨着那扇因为生锈而卡得很死的窗户,隔着一张老旧的胡桃木桌子看着他。这是张低矮结实的桌子,白□□格桌布上搁着半瓶琥珀色的威士忌,一只正方形琉璃黄烟灰缸,以及一份翻了一半的《哈罗德先驱报》。
那是个年轻记者,野心勃勃,自以为是,像极了当年的我们。他咬着羽毛笔,略带紧张的口气中有种优越感,仿佛他是我失败人生的救世主:“布拉德利小姐,唔,我们聊得很熟了,我能不能称呼你为莉齐?”
我朝窗外弹了弹烟灰,微微一扬首,将额前的头发轻轻甩到脑后:“谁跟你熟?”
年轻记者结结巴巴地继续往下提问:“那么……布拉德利小姐,你觉得对公众说出真相对你有什么帮助?”
“有你妈的帮助。”
他勇敢地继续问出了他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汤姆·里德尔?是不是你认识到了黑暗和光明的区别?”
我弯下腰,慢条斯理地把烟头捻灭在灰黄色的玻璃烟灰缸里,轻轻吐出了一圈烟雾。
我抬起头,扫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没有人可以定义到底什么是光明,什么是黑暗。”
回想起五年级那年的点滴,我意识到,也许,凡事皆有因果。很久以前无意埋下的种子,无论经过多久,总会生根发芽。有些事,注定此生逃不了,躲不过。那些我亲手埋下的祸根,总有一天会找上我。
就好像五年级的一个寒风呼啸的十月,我在睡梦间听到的那声奇怪的喘息声。如果我没有听到,如果我睡得更沉一些,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就好像……要是我的脑子更加灵光一点,我就不必等到很久以前的那个遗忘咒被解除的时候,才蓦然想起为什么我好像从未见过他,却又一直这么在意他。
开学的第一个月,每个老师都在反复提醒我们今年等待着我们的O。W。Ls考试有多么重要,然后给我们布置了堆积如山的家庭作业。我每天晚上几乎都在图书馆或者是公共休息室埋头狂赶变形课,魔药课,草药课的论文,压根就没有时间去想托尼和汤姆·里德尔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繁重的功课,我每晚都睡得很沉很沉。在我晚上筋疲力竭地睡着之后,偶尔我还是会梦到暴雨倾盆,雾气弥漫的伦敦,以及泰晤士河畔迷蒙的灯光。汤姆和我蹲在桥洞下,把碎石丢下去,打着水漂。
那个周末,我一直在图书馆写除你武器咒的论文。星期天的晚上,我站在隐形书架区,悄悄地用魔杖瞄准了图书管理员安格斯先生,耳语道:“除你武器。”
刷的一声,他的魔杖离他而去。他跳了起来,冲着一旁围着一架天体运行模型画图纸的格兰芬多学生咆哮起来。
我正在偷笑的时候,一只手从身后按住了我的肩。我惊恐地转过身,看到了汤姆·里德尔胸口随意敞开的黑袍子和干净的白衬衫。
第一次和他站得这么近,我才注意到原来他长得这么高。
“嘘——”见我张嘴就想叫他滚开,他微笑着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然我就要大叫了,伊丽莎白·布拉德利击飞了安格斯先生的魔杖——” 他微微提高了嗓门,我吓得立刻踮起脚,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我才反应过来他只是在耍我。
“你只是想恶作剧,是不是?”我说,一边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挤压在书架上,“如果你想关我禁闭的话,何必叫出来,你就是级长。”
“真是个聪明的拉文克劳。”他低头看着我,黑眼睛里满是温和的笑,“那你能不能猜一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他的气息离我近极了,我的心跳慢慢变快了。他慢慢向我弯下了腰,我看到他的瞳孔里映出了我的褐色眼睛和一根根的睫毛。
我偏过脸,看到了那扇结满冰花的窗户。晚风吹过玻璃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哀鸣。他离我越来越近,用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伊丽莎白,你知不知道你长得非常漂亮?”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掠过我耳际的头发,然后从我身后取出了一本黑色封面的书。
他站直了身子,对我晃了晃手里的书,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了笑:“你挡住了我要拿的书。”
他一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走开了。我还愣在原地,久久都回不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我又被他给耍了。
我回公共休息室放下论文,匆匆离开城堡,到温室上草药课。
十月底,天空是阴沉沉的铅灰色,冷飕飕的风从湖面吹来,刮过荒芜的斜坡。我沿着倾斜干枯的草地往下跑,黑袍子在风中被吹得鼓鼓的。
草药课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一小群人已经排队在温室门口等着了。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克里斯的那顶紧紧包着脑袋的深褐色羊绒帽子和艾达脖子上的蓝色围巾。我朝他们快步走去。
“玛格丽特回来了。”艾达冲着我说,脸被寒冷的风吹得红扑扑的,卡尔和克里斯在她旁边说这话,看到我走过来,他们都转向了我,卡尔耸耸肩,说:“真是倒霉,是不是?在圣芒戈躺了一个多月。说实话,错过了这么多课程,她的O。W。L。s考试一定——”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打断了他,直直地看着艾达。
“我也不知道。”艾达说,“刚刚我从麻瓜研究的教室出来,就看到汤姆·里德尔和托尼·兰道尔一起陪着玛格丽特从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什么?”我吃惊地问道,里德尔去做什么?
这时艾略特教授打开了温室门,学生们纷纷涌进去,在嘈杂和拥挤中,艾达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想也许是因为他是级长?”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级长要关心学生生病的事情!”
艾略特教授开始发我们上节课写的论文,一边大声评论着。他走到了我们身后,于是我们只好闭上了嘴。
我抬起头,看到了西尔维娅·布莱克。她的黑头发笔直地垂在肩上,脸色冷得像一块冰。罗莎琳·马尔福站在她身边。罗莎琳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妹妹。和她那瘦弱的金发哥哥一样,她看上去苍白无力,蓝色的眼睛分得很开,眼神倦怠无神。
“关于月亮草的叙述,布拉德利小姐,你是直接从《地中海草药指南》上抄写下来的,是不是?”艾略特教授把我的论文还给我,我看到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E”,“我需要的是你在温室操作中的实践中得出的观察……”
他踱着步子走上前,去批评克里斯的论文了,我转向艾达,继续说:“除非里德尔是对我的白痴姐姐感兴趣!”
“什么?”这次轮到了艾达吃惊地张大了嘴,“不可能。如果玛戈和里德尔在一起,托尼一定会活剥了她的皮。”
“这倒不假。”我说,冷笑了一声,我们都知道托尼有多么讨厌里德尔。托尼是个非常正派的拉文克劳,最讨厌的就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各种明争暗斗。
我说这话的时候正好抬起头,习惯性地扬起下巴,把我蜷曲的栗色头发甩到肩膀后面,我抬起头的当儿,一双乌黑的眼睛正冷冷地看着我。
我的动作僵住了。西尔维娅·布莱克弯了弯薄薄的嘴唇,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戴上了她的龙皮防护手套。
上完课后,我和艾达匆匆吃过晚饭,赶往魁地奇球场找托尼。每个星期五,拉文克劳队都在这里训练。一个个穿着蓝色球衣的身影嗖嗖地划过暮色四合的天际,我和艾达带着帽子和手套,抬头看着他们。
托尼迅速而准确地降落在我们面前,蜂蜜色的金发被吹得乱七八糟。
“发生什么事了?”他看了看艾达,然后又看向我。
“应该是我们问你这个问题。”我说,“玛格丽特回来了?”
他眉头一皱,点了点头。
“汤姆·里德尔为什么会和你们在一起?”
他转开了脸,恶狠狠地用手里的球棒捶在地上,把我和艾达都吓了一大跳。
“不用你们操心。”他沉着脸说,“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好什么?”我生气地问,一把抓住了他的魁地奇队服的衣袖。
“莉齐,你只要答应我离那个里德尔远点就好。”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严肃地看着我,“不要让他抓住你的把柄。”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急切地问,“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里德尔有什么企图?”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他说,双脚一蹬地,扫帚带着他往天空垂直升去,他的魁地奇球服从我手里滑走了。我气得在原地跺着脚。
“我会自己找出答案的!”我冲他大声吼道。
那天晚上,玛格丽特回到了宿舍。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们各自换上了睡衣就爬上床睡觉了。
到了午夜,我突然醒了过来,好像有人在我头上猛地拍打了一样似的。
我睁着眼睛躺在黑暗中,听到了一连串粗重的喘息声。
那是玛格丽特的声音,绝对没错。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跟着我们走。”一个冷冷的,有金属质感的声音低低地说。
“西尔,你把她的头罩住了吗?”另一个女生的声音说,我认出那是罗莎琳·马尔福的声音。
西尔维娅没有说话,我猜她大概是对她做了个手势。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宿舍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宿舍重新陷入了死寂。
我躺在床上,惊恐万分。宿舍里另外三个女生都睡得很熟,没有人知道两个斯莱特林女生刚刚闯进了我们宿舍,带走了玛格丽特。
我一晚上几乎都没有睡觉,翻来覆去地等着玛格丽特回来。在天快亮时,我模模糊糊地睡着了,下一秒,就是艾达在我的床头摇着我,说:“莉齐,快起床,已经八点了!”
我清醒过来后,立刻就跳起来看向玛格丽特的床,上面空空如也。
“玛格丽特十分钟前刚下楼吃早饭。”艾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快一点,不然我们在上课前就来不及吃早饭了。”
不用她多说,我飞快地穿好衣服,拎着书包就往楼下冲去。到了礼堂,我逆向穿过已经吃完早饭出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