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零流醉-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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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零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管是陷阱还是什么,这次的跟头他是摔定了。可是,想到这里,澜零嘴角又勾起一抹笑容,既然有胆挑战他,就该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流醉还捏着那张信纸,有些担忧地看着澜零,“父皇,如今这是蹊跷地很,皇叔他要不是处理不了,定然也不会轻易传信来,依我之见,我们还是早日赶回吧!”
澜零的脸色十分阴沉,点了点头说道:“离司,跟他们说,加快速度,轮替休息,第三日孤要看到离城的城门!”
“是!”离司同样是一脸肃然,接了澜零的命令,急匆匆地爬了出去。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心里却是大叹命苦!
用三天的时间从宁华的都城回到离殇的都城,他真想长对翅膀驮着他们回去啊!离司苦恼地挠了挠头,然后对赶车的隐卫说了,护卫的隐卫说了。
众人都没表现出什么来,只是每一个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无论是挥动马鞭的速度,还是力道,都比以往大了许多!
流醉对澜零的命令同样有些不能接受,他可是知道来的时候,他们日夜不休的还花了五六天的时间,怎么可能会三天到达?
澜零对上他的眼,“放心好了,那些隐卫心中有数的。”
流醉暗想,既然能成为皇宫中的隐卫,看来确有他们的独特之处了,当下也不再多想,再一次闭上眼睛修炼起来。
澜零的神色却不似刚才表现出来的镇定,那躲在暗处对他们的行踪了若指掌的究竟是何人?他们又是如何在宫中生出这么多事端来的?
他无法阻止自己去想,他们这边说不定就有了对方的暗探,那么至今都没有揪出这个人,他们要面临的局势也会越来越凶险!
澜零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三天已经是最少的底线了,如果那暗处的人果真是冲着他们来的,那么等到他们回到皇宫,肯定要有一场恶战!
跟在澜零他们身边的隐卫,每一个都是让沧泠满意的下属,无论是能力、智慧还是忠心,都绝对是最好的!
澜零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在暗处戒备的隐卫立刻分出了一拨拼进灵力往前面赶去,然后准备好最好的马匹,路上的吃食。如同接力一般,走了一拨,又来了一拨。
别说这些隐卫了,即便是坐在舒适马车里的澜零跟流醉,这三天过得也好不到哪里去!
风餐露宿不说,舟马劳顿的,这般一停不停的赶路速度,真让人觉得浑身骨头散架,脱了好几层皮了!
众人风尘仆仆的,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天色方黑之际,进了离城的城门!
流醉躺在软榻上补眠,澜零的灵术到底比流醉精深些,脸色还好。透过车窗观察着外面的景象,仔细查看可有何处诡异。
马车“咕噜噜”地向着皇宫奔去,澜零的紧绷的心情也是稍稍放松,回到这里一切便都还来得及!
无论是斗志还是斗勇,他都一并接着。不过既然敢将主意打到离殇,或者他的身上,那么便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跟着驾车的隐卫守在车厢外面的离司这三天,可是过得度日如年,肥胖成球的身子,减肥效果相当明显!
两只眼睛周围的黑眼圈,布满了血丝的眼球,萎靡不振的神色,在看到宫门的那一刻激动地热泪盈眶!
抹了把脸上因为流下的泪水,沾了这几天的灰尘和成的泥疙瘩,离司难掩激动地对里面的澜零说道:“陛下,我们到皇宫了……”
澜零睁开眼睛,看了眼外面,然后脸上的肃然稍稍缓和,终于到了啊!那么,那些人应该也知道了吧!
马车最终停在了“苍澜宫”的大殿门口,率先迎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脸惊喜的沧泠,身后还跟着回族族长,以及一身白衣的胤!
“澜,你们可回来了!”沧泠也顾不得什么,见离司从马车上下来,一把扯开他,然后将车门推开,惊喜地看向里面。
澜零还戴着那张面具,神色有些萎靡的疲倦,对沧泠点了点头,然后俯身将流醉唤醒。
见他果真是解了身上的“血仇煞”,心下更是欢喜。澜零回来了,一切的麻烦便也不再是麻烦了!
众人脚步匆匆地进了“苍澜宫”,澜零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停留在胤的身上!
胤抿紧了唇,上前几步单膝跪地,“让陛下受伤,确实是我莽撞了!还请陛下责罚!”
澜零皱了皱眉,不是因为胤先前引来的人伤了自己,而是他这一口一个陛下让他十分不习惯。
“胤,你先起来。”澜零语气颇为温和,这个他大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他还不了解他么?
胤抬起头来看着澜零,仍是固执地跪在地上。
澜零轻叹一声,也不强求,“那晚的事,你以为我不支开离司的话,你会做得这么成功么?此事也是孤将计就计,你也是为了救铭,这件事我不怪你。所以,你起来吧!”
胤的愧疚感并没有因为澜零这几句话就淡去,反而更加地苦闷,得知己若此,当真是他之幸也!
澜零脸色一整,看向众人,“孤既然回来了,那么就该让那些人明白我们离殇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吾等谨遵圣命!”
11重新开始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再度设计
澜零并没有跟沧泠他们再交代什么东西,让人都散了,明日再议。
带着流醉进了后面的浴池,两人一直风尘仆仆,泡进这温暖的水中,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舒畅!
并非第一次一块儿沐浴,甚至也曾在这里意乱情迷,只是流醉还是有些压抑不住心底的羞涩,远远地躲开澜零。
澜零解开束发的发冠,一头被药物浸染的长发飘荡在水面上,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银灰色。
将身上的衣衫尽数除了,露出结实的肌肉,美好的纹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有刻意地去彰显什么,只是凝视着流醉,这就足以让他脸红心跳了!
流醉绯红了脸,撇过头去洗着身子,也不管澜零到底在施展什么魅人招数!表面上镇定无比,心里却是咬着牙冷哼道:“亏他本尊还是天庭的武曲星,这次投胎竟然生的跟妖精似的!也不怕败坏了仙家的名声!”
澜零看他撇过脸不理会自己,讨了个没趣,不过却也高兴的很。看醉儿那耳朵红红的,看来他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么!
嘴角勾起邪气的笑容,一个俯身便潜入了水中,向流醉缓缓地靠近着。
而流醉本来就想躲开澜零,也不想被他诱惑,所以才背着身,正是给了澜零一个好机会!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腿已经落进了澜零的手中,将人往水里一扯,将流醉吓了一跳。
“啊!”惊呼一声,扑面而来的池水让流醉呛得可是不好受,急忙闭上嘴,然后憋红了脸死死地瞪着水里的澜零。
心生怒气,流醉也顾不得其他,在水里本就让他觉得有些无力,抬起右腿就往澜零身上踹去。
澜零一惊,往旁边侧了侧身子。所幸水中阻力大,胳膊将流醉踢中也是轻微地擦过,并不觉得如何。
将愤怒的少年抱进,澜零一边拍着他的背脊一边浮上水面,一脸抱歉地对流醉低喃道:“父皇只是想跟醉儿开个玩笑,醉儿莫再生气了。”
流醉板起脸,冷冷地瞪着他,“如今这宫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显然他们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父皇还有心情同流醉开这种玩笑?莫不是,想当个昏君么?”
澜零被他一番怒喝,甚至算是质疑他的能力,说他想要当昏君也不甚在乎。反而有些高兴,醉儿他,已经开始融入这个世界了,或者说已经开始承担起他的责任了!
轻抚流醉的脸,澜零温柔地笑着,“父皇人老了,有些事也顾不过来了,既然醉儿有此心意,便替父皇来为离殇尽力如何?”
澜零说得半真半假,他确实有心将离殇的位子交给流醉,也相信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可是私心里又不希望流醉接任这个冷冰冰的布满枷锁的地方。
流醉没有回应他的话,也不说答应或者不答应,只是冷冷的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澜零的脸,然后是他的身体,最终停留在了水面下的部位。
他哪里看起来,像是老了?
澜零的脸色因为流醉的目光瞬间黑了一半,另一半显然是铁青了,勒紧了流醉的腰身,澜零咬着牙在他耳边说道:“怎么,醉儿想亲自证明一番的话,父皇绝对原因效劳的……”
流醉一惊,脸色也是酡红一片,他们似乎真的是好久没做这种事了。身体被挑动起了欲望,流醉也不再抗拒,任由澜零抱着,一点点地感受着对方传给他的温度。
彼此肌肤相处,想要融入对方的骨血中的畅快,让他们再顾不得其他。
澜零的动作一改记忆中的温柔,强势又霸道,让流醉十分吃不消,迷茫的目光停留在澜零的脸上,那里写满的,都是感伤还有不舍。
意识很快就沉醉过去,流醉再也顾不上奇怪,放任自己感受着澜零带给他的激情和战栗,直到一身疲惫沉入梦乡。
注视着流醉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澜零轻抚着他汗湿的发,“醉儿……父皇这次的放手,是为了你啊……”
第二天,流醉睡眼朦胧地醒来,被压在身下的锦被质地柔软细腻,床也宽大舒服,让他这十多日的疲惫感逐渐消退了。
一夜好梦,流醉的好心情在未曾看到澜零时就消了几分,然后又见到了专门等在外面的二长老之时又退了一半,再听说大长老邀他跟花玲前往长老殿之时更是完全没了个干净!
流醉身上穿着舒适的锦缎水蓝色长袍,袖口绣着精美的图纹,头发也打理好了,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谁知刚走出去,就撞上了等在外殿的二长老。
“参见七殿下!”二长老对流醉躬身一礼,看似无意地挡住了他的路。
流醉眉头一挑,昨夜的放纵让他的身子到现在都有些乏力,本就走得不快,二长老又明显地是冲着他来的。
“二长老不必多礼”,流醉往那张软椅走去,他的腰可是到现在都酸着呢!
心中有股怨念,自然是冲着那个一早就没了人影的澜零去的!
“二长老请坐吧,若是有事派个仆从来就是了,您老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流醉伸手给两人倒了杯茶,往二长老跟前凑了凑。
二长老自然是不敢做的,只是站在了一旁,“大长老有事请七殿下前往长老殿一聚,还请殿下跟本座移步长老殿……”
流醉啜了口茶,水还没咽下去便哽在了喉部,抬头看了二长老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大长老他没去跟父皇他们议事么?”
二长老神色平静地回答道:“陛下他久不曾上朝,今日大朝,所以并未召我们议事。”
流醉又抿了口茶水,大朝的话,也难怪他这么早不在了。朝堂里到底该由父皇坐镇啊,怎么说沧泠皇叔代权,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这个时候,他那些皇兄、皇姐们都出了事,长老院不是也应该想办法解决么?怎么反而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自己去长老殿呢?
“大长老没说,让流醉过去,是为了什么事么?”
二长老仍然是语调平平地回答道:“大长老特意叮嘱过,让殿下您邀请花玲阁下一同前往,至于是什么事,您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好吧,流醉这下子是想淡然处之也没办法了,澜零的事,大长老的事,宫里发生的这些,一下子聚到了一起,他相信,不会有人觉得里面清楚明白的,没有一点阴谋吧!
流醉“砰”地一声将茶杯放下,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二长老,“二长老先回去答复大长老吧,流醉先去禁地,出去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花玲的情况如何了……”
二长老倒是痛快地很,听流醉应下,也不多留,给他施了一礼就往外面走去。
流醉眯起眼看着二长老远去的身影,父皇,你们又在打什么主意?不管这次是为了什么事,他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冷哼一声,流醉气冲冲地就往禁地奔去,一大圈路绕下去,等他走到木屋门口,心底的怨气也平息了不少。
将木门小心地推开,流醉放轻了脚步往里面走去。小小的木窗半开着,柔和的清风带着暖暖的花香,萦绕在这间木屋里。
木床上,一身碧绿色衣衫的花玲正在安睡。流醉走到床边走下,瞧了瞧他的脸色,比起他离开的时候是好了很多,不过还是不如以前清爽。
缓缓地抬起手摸向花玲的脸,然后突然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
只见原本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花玲呲牙咧嘴的甩开流醉的手,然后捂着鼻子往后面退去,“你怎么知道我醒着?”
瓮声瓮气的,说完还狠狠地抽着气,看来流醉这次下的黑手,可是不轻!
流醉斜着眼瞪着他,“以你的灵术,怎么可能连我进来都发现不了?做戏也没有三分真,可是比我那父皇差得远了!”
花玲揉着自己的鼻子,听了流醉的话却是满头的问号,“你父皇?怎么了?”看他这表情,委实不像是什么赞美的话呀!
流醉冷着一张俊脸,双手无意识地捏握成拳,冷哼道:“还能做什么,演戏演得那个高兴!”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前因后果来,花玲也是一头的雾水,不过看流醉神色间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