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时代-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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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丕然道:“最近一段时间,那个冯局长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大约是知道我们已经不在深圳了吧?前天我们台长打电话过来,催我回去上班,不过也没提冯局长的消息。”
我点点头,并未答话。
张丕然过来搂住我的腰,道:“卫君,这几天我也想了,我们要是不呆在深圳的话,就回太原吧,我爸爸妈妈可能比较喜欢回老家,或者去上海,我有个好同学在那儿,让她帮忙想想办法……其实能出国最好了,但我是深圳的户口,而没有公安局的首肯,是出不了国的。如果那个冯局长不来找我们的话,留在深圳也是可以的,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爸妈年纪大了,可能不太想动,还有我那些房产,可能也不是一下子都能处理得掉的,再说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太了解哪些当官的嘴脸了,到哪儿能不受他们欺负?。”
嘿嘿,难道这个创造出丝绸古路文明的中国,到现在都没有一块净土了?
看我沉默不语,张丕然又柔声道:“你不要担心了,回去后我会尽量将房子快速处理掉的,这样不管结局怎样,我们都可以很轻松地离开深圳。”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毕竟张丕然和我这样的光棍不一样,她的牵挂太多了,让她就这么跟着我一走了之也不太现实。
我打了个电话给张向,得知他前天已经回到了深圳。出来这么多天,我几乎已经忘记了我曾经是一名强盗。
折返回去,张丕然说她想回山西一趟,看看亲戚,不然不知道下一次啥时候才能再回老家。
张丕然的老家是山西应县,一路走来,千沟万壑,和甘肃、陕西没什么两样。“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吕梁。站在那高处望上一望,你看那汾河的水呀,哗啦啦啦流过我的小村旁……”而汾河也只剩下了一条小河沟,全不见往日模样。
她老家有一个舅舅,一个叔叔,都住在县城里,我们买了些礼物分别去探望了他们,两个老人家见了我,都笑眯眯的问张丕然:“这是你的对象啊?”
张丕然也是红着脸点点头,道:“是啊,回深圳后,有机会我们就结婚了。”
应县有一座建于辽代的木塔,张丕然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去看,走在大街的时候,我发现应县的姑娘们大多都很漂亮,虽然并没有张丕然那样光彩照人,但也个个唇红齿白,煞是好看。
我把问题抛给了张丕然,只听她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这儿是有名的出美人的地方,历史上还出过好几位皇后呢?”
“是吗?看来我的眼光不错啊。”
“什么?”张丕然一愣,旋即明白我是在夸她,美滋滋地给了我一粉拳。
踏上回深圳之路,路上,我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弄这么多房子啊?”
张丕然思考半晌,深吸一口气道:“是这样了,我原来有一朋友,托关系给我从开发商弄了不少低价的房子,我转手卖出,然后从中赚钱,我现在手上剩下的房子,都是没处理掉的,原来更多呢。”
“开发商哪儿的房子能底价搞到吗?”
“一般人自然搞不到啦,不过我那朋友是管着开发商的批准商业用地的,内部搞几套房子不是很轻松?再说了,那些房子即便不低价给我,开发商也会通过内部认购把它低价卖给自己。”
我奇道:“卖给自己?”
张丕然扭头看了我一眼,道:“是啊,找亲戚或者朋友的身份证去买房,然后炒高了房价再去银行转按揭啊。”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能不能说详细点儿?”
“其实很简单,我给你打个比方,假是你是开放商,有一处100平米的商品房,开盘价6000元/平米,那么房屋总价60万元。贷款8成,首付12万。几个月后,开发商将房价炒到了10000元/平米。这时房子总价是100万,贷款8成,首付20万,通过转按揭,然后你将房子卖给你自己—当然了,是以另外一个假买主的身份买的。你说,这时候你的账面上多了多少钱?”
“嗯,表面上好像是赚了房屋差价40万吧,可以拿到减去第二次的首付20万,应该账面上有20万进帐吧?那么房子呢?”
“房子实际还在你的名下啊,你现在的负担是要还8成80万的贷款,加上利息,看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这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还不起贷款,银行把房子收回去呗,收的还是价值100万的房子啊。你还是稳稳当当不怕亏钱的净赚20万啊。况且如果还能找到买主,即使以第二次的成交价卖,那你至少又拿回了第二次的首付20万,那么这时你就净赚40万啦。当然,这中间会发生一些交易费用,但比起房价是微不足道的。并且很多时候房子的价格还会更高,因为你的买房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是100万买来的,按现在的楼市,你很可能买家超过100万,这样你就会赚得更多。”
“明白了……可是问题银行能给那些开发商贷款吗?”
“当然能啊?银行那帮人员谁不想赚钱啊?反正这转按揭所贷出去的钱是国嫁的钱,而开放商分给他们的钱,却一分不少的落入他们自己的口袋,他们一个月的工资能有多少?哪个少哪个多啊?这帐对他们来说并不难算。至于最后的买房者能不能通过支付贷款利息为银行赚钱,他们是毫不关心的。”
“可是政夫为什么不控制土地呢?”
“政夫?他们也要赚钱啊,这中间其实他们赚的是大头,你想想,几千块一平米的地价,谁不想多卖两块增加政夫收入啊,他们恨不得多一点儿土地,并且每平米都能买个一万两万的。”
“可是这房价越来越高,最后买房的人还不起贷款,银行没钱了留下很多坏账怎么办?”
“呵呵,怎么办?我家卫君真是不明白吗?对国嫁来说最简单不过了,他们可以印钞票啊,想印多少印多少,向银行注资,直到把银行的窟窿堵住,或者还可以上股市圈钱啊,反正他们有的是手段,你放心好了。”
原来如此……
嘿嘿,印钞票,印钞票的结果是什么?不外乎通货膨胀,物价飞涨了,也就是老百性的钱不值钱了,或者说老百姓的钱被抢了。被谁抢了?被国家抢去堵漏了,堵开发商和银行蛀出来的大洞。这个洞是如此之大,堵住了也是一个丑陋的疤,而疼的永远是辛辛苦苦一辈子为了一小块天地安身立命的老百姓。
而我们能指望谁呢?法院、检察院、军队?不要告诉我,你最后转了一大圈,回到原地,说,原来他们都是一伙儿的。
其实,政治就是生活,它就在你日常行走的小路中,在你吃的每一颗米粒中……
张丕然看我沉默不语,道:“卫君,这些事情,说清楚后谁心里都不好受,不过,国内的现状也就是如此了,生活在这片天空下,你还有什么办法?大家都是能够关注自己不饿肚子就行了,谁还能关心别人的死活?”
哎,就是这种得过且过的思想了,张丕然是个女人,也不是直接当权者,还好说,那么多已经把钞票拿进口袋的人肯定是想拚命维持目前这种状况了,肯定想更多的百姓给他们的永无尽头的消费埋单了,但,他们难道想让人人都变成我这样的强盗吗?
车子过了南岭,前面就是韶关了,这上万里美景走下来,又有温柔可人的心上人陪伴身边,真是恍如隔世……如果是一场梦,我宁愿这梦能多做几天,可惜,美梦虽好,终有梦醒的时候,天色变暗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深圳。
第八章 恶贯满盈
张丕然硬要我去她家里住宿,于是一块儿跟她去了她住的水榭花都。进了房,张丕然把行囊往客厅的木地板上一扔,躺到了沙发上,道:“累死我了。”
我打量了一下她的家,也是豪华的复式房子,不过房子里面的高档家电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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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丕然没躺多大会儿,从沙发上张开双臂,撒娇道:“抱我去洗澡,西北太缺水了,回来可要好好洗一洗。”
张丕然家有一个大大的冲浪浴缸,两个人躺下来空间还绰绰有余,我把她剥得光光的,就像一个小白绵羊,扔到浴缸里,滚烫的热水把张丕然的皮肤烫得像婴儿的皮肤一样鲜滑光嫩,我在她的大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羞不羞?”
张丕然紧闭了双眼,伸出手来摸我,道:“你还不是一样?”
泡了好大一会儿,张丕然站起来,开了上面的淋浴喷头给我洗背,她丰满的胸部不断地磨蹭我的背,不一会儿,我的下面就硬了起来,张丕然吃吃而笑,拿喷头对准我的下面冲了一下,道:“没出息,看你猴急的,赶忙洗完了上床。”
我转过身一把抱住她,道:“不行,我现在就要……”
激|情过后,我把张丕然抱上床,她枕着我的胳膊很快就睡着了。我看着她香甜熟睡的面孔,想,女人的思维真的可能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是弱者,虽然也渴望自己的爱情、幸福生活,但女人也常常随遇而安,生活的环境还需要男人去给他们创造,可我又能怎样去创造呢?单枪匹马去把深圳市的公安机关砸烂吗?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推醒,睁眼一看,正是张丕然,原来天已经亮了,只听她说:“我要去单位一下,先报道,然后看下一步的事情怎么处理,你呢?”
我想张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说要回家看看,张丕然说好,并让我重新去弄一个电话号码,说小心为妙。
出了门,张丕然开上了她那辆红色丰田,问我要不要也开一辆车回去,我摇摇头说不用了,于是她送我到香梅路口,她开车去上班,我去站牌那儿乘了一辆公交车回家。
路上买了一个新的电话号码,然后走路回到了豪方花园,开了门,张向果然回来了,还在里面呼呼大睡。我点了一根烟,在客厅里闷坐了半晌,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动作,就等着张丕然处理完事请,然后跟着我回老家吗?
正沉思间,忽听道一声惊喜声:“卫哥,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道:“早回来了。”
张向喜不自胜,光着膀子搬了一个小塑料凳子坐在我的脚底下,道:“你去哪儿了?好不好玩?”
我说:“我出去找老婆,跑了一万多里呢,不过到现在还没搞定,你的老婆呢?弄回家没有?”
张向低下了头,脸色暗淡,半天才道:“成了人家的媳妇了。”
“为什么?”
“草,”张向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摸了一根烟,点上,猛抽了两口,道:“开始说得好好的,我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了,一万块聘礼也下了,我还去县城给她们家买了好多礼物。谁知道后来她爹又说要许给乡长的侄子,说是镇长答应把村南头的鱼塘给他承包……我去要彩礼,她爹却耍赖,说最早到明年才有的还,我气不过,就拿石头把她爹和她哥的头都砸破了,然后就跑到我姑妈那里躲了几天,刚好你打电话给我,就跑了出来。”
我拍拍张向的肩膀,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他,最后说:“没关系了,再找吧。对了,老家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张向忿忿地道:“还不是老样子?我家6口人,八亩田地,去年全家辛辛苦苦忙活一年,除去公粮、提留、各种税费,最后一亩地平均收入不到200块钱,我大哥的小孩今年上初中,连学费都交不起,这次我回去,他们让我带他出来打工,那么小,怎么干活啊?后来我给了我大哥3000块钱,让他去交学费去。”
“乡里情况怎么样?”
“也不行,几个老门市都是半死不活的在那儿吊着,我爹问我挣了多少钱,我说四万,他就动了心,硬要我在镇上开个餐馆。我们村上三麻子的儿子的手艺那么精,餐馆生意那么好,都被乡政夫的人吃垮了,我怎么敢去开?”
靠,看来是无处可去了。
第二天,张丕然又拉着我去她爸妈那儿吃饭。也不知道张丕然跟他们说了什么,席间,张妈妈除了不停地跟我夹菜,就是笑眯眯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很有点儿不好意思。
吃完饭,我偷偷问张丕然,那个冯局长有没有再找她,张丕然很干脆地说:“没有,可能那人早忘了这件事情了吧,天天围着他转的女人那么多,我不去招惹他,估计他就不会老找我了。”
我提醒张丕然赶忙把房子处理了,张丕然瞪着眼睛道:“这事儿我比你还着急呢,不过哪儿能一下子就找到合适的买家?总不能亏本大血卖吧?即便是亏本卖,人家还要怀疑你的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才这么着急卖呢。”
我本来想劝她不要因小失大,转念一想,房子是她的,做亏本买卖谁都不愿意,只好走着瞧了,但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