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时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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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看清楚是我后,“啪”的把画报摔在桌子上,说:“你tmd又来干什么?欠挨揍啊。”
我赶紧掏出了钞票,不过不是1000元,而是500元,也不是“拍”,而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山羊胡”看到钞票后,嘴巴张了一下,接着马上拿起钞票来数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最终山羊胡子还是从嘴角翘了起来,带了点笑容,拿着钞票边在手里拍边说:“你小子这次聪明了点儿哟,说吧,你啥时候没收的?地点在哪儿?多少台机器?”
我赶忙把情况说了一遍,“山羊胡”听完,道:“10月1号?嗯,时间不算长,还来得及,这个好办,跟我来吧。”
我跟在“山羊胡”的屁股后面来到了一个挂“督察科”牌子旁边的门口,门关着,“山羊胡”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敲门的动作比我刚才的温柔多了。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山羊胡子嘴里面嘟囔了一句,举起手,想敲,却又犹豫,终于还是加重力量多敲了两下。
屋里面响起了一个浓重低沉的声音:“谁?”
山羊胡子赶紧紧并双手,低着头说:“李科长,我是‘公羊’啊”,呵呵,人家又没看到你,你“山羊胡”用得着在外面并着双手,毕恭毕敬吗?另外这鸟人居然自报家门叫什么“公羊”,这外号看来倒是名副其实。
里面的声音说:“进来吧。”
“公羊”同志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没锁,开了,“公羊”扭头对我道:“你站在这儿别动。”
从开的门缝里远远望去,只见一个大胖子倦缩在一个大板台后面的老板椅上,闭着眼。
“公羊”同志促上几步,走到台前,小声地说着什么。
李科长仍闭着眼,没吭声,好像没有听见。
过了一会儿,看到李科长睁开眼,突然大声说:“‘公羊’,你tmd哪儿来这么多亲戚?我叫你上次给我办的事情,到底搞定了没有?” “公羊”吓得一阵哆嗦,说不出话来。
李科长说话的时候,抬起了头,看得出来他个子不高,短鼻子,鼻孔朝天,脸色苍白,皮肤底下似乎有一些青紫色的东西,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我看着他圆滚滚的大肚子,想,这下面就有一根可以和从阿梅姑娘的裤腰到毛一样长的大家伙吗?
却听那“公羊”定了定神,道:“李科长,你这就冤枉我了,上次说那娘们儿的婆婆这个礼拜回老家,我昨天去看,还在家里呢,实在是看得很紧。不过据说她婆婆的火车票已经买好了,就是后天走,等老家伙一走,我立马跟那娘们儿摊派,放心,李科长您的事情比我亲爹的事情都关紧,下礼拜一定把你的事情搞定。”
李科长轻轻点了点,闭上了眼,然后低声说了两句,距离太远,我就没听清楚。
“公羊”听完,马上退出来了,轻轻关了房门,然后说:“跟我来。”
我跟在“公羊”后面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没有挂牌子的办公室门口,“公羊”突然停下脚步说:“拿5千块钱出来吧。”
“什么5千块?”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公羊”一听就急了,说:“没钱你拿个吊电脑啊?你小子白痴啊?”
我赶紧说:“我有,不过现在我身上的钱不够,我马上下楼去取,几分钟。”
“公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快点儿。”
我飞快下楼,跑到最近的提款机上又取了1500元,然后马上上楼。
公羊见我上来,就走进了那间办公室,里面一个小圆脸姑娘正在用一个小小的镜子描口红,我们进来时,她头都没抬一下,却道:“‘公羊’又来给亲戚取电脑了?”
“公羊”赶忙堆上一脸笑,说:“这次真的是亲戚,不信你可以问他。”
我赶忙点头称是,想,“公羊”老兄姓甚名谁我都不知道,还亲戚呢。
圆脸姑娘没吭声,专心致志的又描了一会儿口红,抬头对“公羊”说:“你看我描的会不会有点儿太红了?”
公羊赶紧接着笑道:“哪里,刚刚好,谁不知道我们的阿静皮肤又白又嫩,红一点儿刚好衬托的皮肤更白。”
那阿静听了这话,马上眉花眼笑,道:“真的吗?我昨天描的比这个还要红呢。”
阿静端着镜子又看了好半天,终于放下了小镜子,向我一伸手说:“钱呢?”
我赶忙把口袋里的钞票全部拿出来,去掉信封,码好,恭恭敬敬的双手放在台面上。
阿静拿起钞票,往后面的验钞机上一放,“轰隆隆”地过了一遍,然后又是一遍,接着拿过一个薄薄的记事本,在上面写了一个“10。10,5000元”的字样,然后合上本子,抬头问道:“几号没收的?在哪儿没收的?多少台机器?”
我赶紧说明了情况。阿静在台面的一个小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条,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10月1号,南元村,15套。阿静”的字样,然后递给了“公羊”。
“公羊”低头接过,道了声谢后,领着我出了门。下楼梯,走到院子后面一排平房的前面,平房中间一个屋门开着,门口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坐在门后面,边吹着风扇,边打盹儿。往里面一看,乖乖,高高砌起的一大堆,全是电脑。
公羊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然后递上条子,对着条子比划了起来,原来那老头儿是个哑巴。那老头儿睁着昏花的双眼,看了半天字条,终于点了点头。
“公羊”转头对我说:“你快去门口的集贸市场边上找辆车。”
我应了一声,赶忙跑了出去,没敢怎么讨价还价,70元价钱谈妥了一辆北京富田帮我拉回去,坐上车匆匆赶了回来。
进门后,公羊对我说:“东北角上的,去拿15套。”然后就在门口跟哑巴老头儿继续比划了起来。
我赶到东北角上,看了看,发现我原来的机器有好多找不到了,我装配的时候,曾经换过机箱,全是清一色的新“大水牛”机箱,显示器我也是清一色的二手“长城”,现在明显是不够了,怎么办?
瘸子里面挑将军吧,除了我原来的,感觉到顺眼的,就往外面车上抱。
所幸,最后公羊也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一下数,就摆手放行了。
临走的时候,我问“公羊”:“请问,下次不会再抓我了吧?”
“公羊”瞪起了羊眼,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小心啦。”
不是吧?这事情没个尽头了?如果下个月再来一次,我不是彻底死翘了?
不过谢天谢地,机器总算拉回来了。除了一台机器硬盘摔坏之外,其他损失还算不大。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最近网络上流行一句话:“生活就像被强Jian,当你无力反抗时,最好闭上眼睛去享受”,我也看不到我的未来还能干点儿什么,只好闭上眼睛“享受”了。
沉闷而没有希望的日子最令人恐惧,我现在看到网上什么“比尔。盖茨”、“丁磊”的名字的网页就一跳而过,时光如梭,少年时的豪言壮语现在也被深深的叹息和无助的眼神替代,兴趣越来越少,牢骚越来越多,理想却遥遥无期。如果有人告诉我通过搬砖头、盖房子10年可以实现百万富翁的梦想,我想我是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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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一直无形的手在控制着我们,除了生存的可怜的一点儿工资或者营业钞票,我似乎一直是在原地踏步,或许有人说,我50年、100年应该能赚到这么多钱,问题是你能活这么久吗?你的生命里除了工作、奉献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别的因素?那么这支无形的手究竟是谁?他凭什么动了我们的奶酪?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请我吃棒棒糖的小姑娘,她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多天不来我这儿玩了呢?她换工厂了还是不在深圳上班了呢?
还好小姑娘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又来上网了,一个人,大约是晚上7、8点钟吧,看到她的时候,我眼前一亮,刚想跟她讲话,她就给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跑到一台空机器前,道:“老板,我要上网。”
我给她开了机器,然后走到她后面看,看见她先是登陆了QQ玩了一会儿,然后就打开了“泡泡堂”游戏玩,游戏中间,听到QQ的消息响声,就赶忙切换过去,跟人QQ聊天,忙的不亦乐乎。一个黄头发头像的人,不停的发消息给她,看得我心里面一阵阵的嫉妒。
她的QQ号码是多少呢?
我坐下来沉吟片刻,就有了主意。为了防止病毒扩散,我过去把局域网内的许多端口都关闭了,现在则把所有的端口都打开,从网上下载了一个局域网嗅探器,安装运行,这样在网吧里面上网的人的所有消息都被我一网打尽。哈哈,很快搞定了小姑娘的QQ号码:2345XXXXX,呢称是:忘忧草,于是加为好友,晕倒,要身份验证,怎么办?
说实话,俺过去没有和这么小的小姑娘打交道的经验,说点儿啥才能通过身份验证呢?如果说不好,以后永远不理我,那就糟了。
发“你好,姑娘,可以聊聊吗?”的消息太一般了、“我很欣赏你,……” 的消息有点儿过时,“交个朋友吧”、“我要追你” 的消息恐怕吓坏了小姑娘,怎么办?于是又上网看了看她的个人信息,可惜,除了这个忘忧草,其它的信息都是空白。
上google搜搜“忘忧草”吧,我注意到有一条信息是这样的:忘忧草,又名萱草,多年生草本植物,叶条状披针形,花黄|色或红黄|色,供观赏,亦称“金针菜”。呵呵,“金针菜”原来也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啊。
于是发了一条“我是一颗小小的萱草,很想和你做个朋友。”,发完,就有点儿后悔,会不会太直接了一点儿?
俺的QQ号码呢称叫做“千山独行”,那是刚来广东的时候,俺凭着自己的报复起的名字,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够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创下诺大的一个“万”字。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看到一个小小的兔子图标在电脑屏幕的右下角闪阿闪啊的,打开一看,回话是:你是哪里的“萱草”?呵呵,我说我是来自山东的一颗“萱草”吗?想了想,回话:“我是天涯边上一颗独自歌唱的萱草。”
又过了一会儿,对方回话:“为什么加我?”
我回:“为了真正的忘掉忧愁。”我想,小姑娘嘛,来点儿深沉的内容应该诱惑力更大,呼呼,我好卑鄙啊。
等啊等啊,OK,终于通过了,oh,I‘m too great!
发点儿什么内容呢?问对方户口情况未免太老套了吧,来段谜语怎样?于是我发了一条:“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打一种物体。”
对方回:“画。”
再来一个:“小时四只脚,大时两只脚,老时叁只脚。打一种生物。”难度高一点儿。
“人,笨蛋!”
“泥里一条龙,头顶一个蓬,身体一节节,满肚小窟窿,打一种植物。”难度再高一点儿。
“莲藕,猪头,”接着QQ上真的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小猪头。
出个脑筋急转弯吧:“小王一边刷牙,一边悠闲的吹着口哨,他是怎么做到的?”
“嗯~~~,不知道,牙刷放在一边嘴里?”
“no。”我回答。
“我不知道。”
我想了想,写了一条:“你告诉我你老家是哪儿的我就告诉你答案。”
“不告诉你,你是哪儿的?”
“俺山东人。”
“山东好远吧,冬天应该下雪吧?”哇,不是吧,中国地理学的这么差。
我写道:“山东进入农历12月份就会下雪了,下雪的时候,漫山遍野一片白色的世界,千树万枝银装素裹,踩在厚厚的积雪上,独自行走在孤寂的原野,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从苍穹飘落,只觉得空气更加清新,心情格外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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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漂亮啊,我们老家也下雪,不过下完就化了。”
我又写道:“你老家哪儿啊?化雪这么快?”
“湖南长沙。”
原来如此,呵呵,小姑娘心计不深。他是湖南的姑娘哟,怪不得皮肤这么好。
说说笑笑,其乐融融,时光打发得飞快,小姑娘要走啦,喂,我还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呢,看来只有等到下次再问吧。
后来慢慢通过QQ了解到不少情况,她是86年的小孩儿,高中一年级没读完就跟着姑妈出来打工了。上次跟她一块儿来上网的另一个小姑娘是她同一年出生的姨妈家表姐,也是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
她们做工的工厂就在距离南苑村不远的地方,名字叫做“银美”的做mp3产品的一家工厂,底薪350,加班费2。5元/小时,看来又是一家血汗工厂。工厂有订单的时候,几乎天天加班,没活做的时候,才放假,因此才会平常大段的时间见不到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