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逐暗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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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什么?这次又怎么了吗?”被看得有点发毛,左间明喃喃说道。
“……我想,我可能知道是谁在操纵这一切了……”
※ ※※
日阳山·日阳教
位处南方的日阳山可说是一年四季如春,荫绿一片,即使是在寒冬之时也只是风冷雨寒,最厉害也不过飘点小雪花。
但不知为何,今年的天气特别的反常,一连几天在极南之地的日阳山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而且一下就是多日,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
楼天行披了一件大披风,缓缓的穿过庭院来到风鹰阁。他登上楼阁推门走进房中。
房中摆设简朴,一个屛风隔开了内外室,内室中只是一床一柜,外室也不过多了一套桌椅和一个书柜。墙上挂的也不是什么锦绣美玉,而是出于房中主人手笔的字画。画中有山清水秀,字中有龙腾虎跃,都在显示着笔者的不凡。
楼天行走近一幅画,伸出手轻轻的在其上摸索着。他从不知道楼如风心里想的是什么,在经过致痛的失去后,他对楼如风是一惯的纵容,无论他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他的。然而,如风却从不要求什么,就连身为日阳教的少主,也从不要求过问教中事务。
看着画里静中欲动,粗中有细,显心致灵静中又带磅礴。楼天行眼中隐露茫然。可能因为并非真正的父子吧,他和楼如风之间有真情却缺少亲近,楼如风对他是很孝顺,但也可说是恭敬。这一直是隔在他们之间的一道沟壑。有时,他会想,若如风是他的亲骨肉,是不是就会想其他人的孩子一样向父亲散娇,或是任性的要求一些无理的事?
欧与样和林起非到现在还在为当年他不问如风出身就收为义子的事谨谨于怀,一开始他是认为无论如风是谁,他都愿意接纳他,现在则是不敢问,怕一开口,就会连这个儿子都失去了……
想到这次楼如风把欧与样从鬼门关上拉回来,楼天行叹了口气。没错,他是很高兴欧与样能救回,但,他也知道。当时欧与样应该是已经死了的。能在那种情况下把人救回来,更是在瞬间把已碎的经脉内腑补全,任谁也知道,那已不是人力的范围了!
他有预感,可能就快要知道楼如风是谁了吧,知道一些他十年前该问而未问,如今却是不敢问的东西……他还会认他这个父亲吗?楼天行眼中流露出哀伤……
大雪还在肆无忌惮地从天上落下,仿佛要覆盖一切般。
一阵细细的踏着雪而来的脚步声响起。一会儿,一人带着一股幽香出现在房前。
“啊!楼教主。”左间容手中捧着一个香炉,向背对着她的楼天行福了福。
慢慢的转过身来,楼天行的神情回复到一惯的冷然。
“你怎会来这里?”
“我见下了几天的雪了,怕如风大哥房中空湿,特拿了个香炉来熏熏。”
“不必了。风儿的住处自会有人打理的。”楼天行边说边向着门口走去。楼如风喜欢清静,所以这里也没有太多的仆从,楼天行也不想多余的人来打扰房里的净朴。
“是。”左间容再对他福一福,让开身子。半敛的眼廉下闪烁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光芒。
就在楼天行与左间容侧肩而过的时候,从香炉中飘过来的郁香使人心神一阵摇荡。
怎么回事?!楼天行甩甩头,想把突来的昏阙甩掉,迎面吹来的强劲冬风居然吹不散那股炉香,并且越发的浓烈了。楼天行伸手伏在门把上,试图站稳。
“教主,请小心啊。”左间容空出一手扶住了楼天行摇摇欲坠的高大身形。艳红的樱唇上翘,笑得抚媚而得逞。
“你——”楼天行则头看向左间容,这香中有问题。然而眼前一片模糊,一切摇摇变幻,在身前的人已不再是左间容了,而是他一直都埋在心底的人儿。
柔儿,是你吗?十五年来,他夜夜思念的人儿啊。
伸手把人猛的搂进怀里,楼天行象是找到了至宝。香炉砰然坠地,一炉的香料散满一地,香气更加的浓郁了。
“柔儿,我好想你啊,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楼天行一脸的惊喜,他一把抱起怀里的人儿,大步向着内室走去,若大的披风从他肩上松落……
房门被风轻声关上,大雪还在纷纷扬扬,房内却是遮不住的春色满溢——
只是房外蔓延的一团黑气却让人心惊,仿佛在预兆着黑暗的到来……
15 皇城惊变
堰京——凤凰阁
凤凰阁是被誉为天下第一楼的酒家,在京城繁荣之地更是建得富丽堂皇,精美绝仑。
凤凰阁的厅堂中坐满京城大族的公子哥儿,个个华贵服饰,腰佩翠玉,出手阔气。一围又一围的雅座,美味佳肴,酒香浓郁,一边品尝,一边倾谈近日的大事。
“柳兄,你舅舅是在宫中办差的,近来有什么新消息的啊?”在二楼靠窗处的一席雅座中,一名华服公子轻声问着旁边的一位蓝衣公子。
“呀,张兄啊,你怎么问起在下了?舅舅他从不和在下谈公事的啊。”
“别装了,柳兄。现在各大家中谁不知道啊?紫齐王这一个月来调动大军频频动作,是不是——要逼宫啊?”说到后面,华服公子更把本就不高的音量压得更低了。
“张兄,你不要乱讲啊!这可是要杀头的事呢。”
“柳兄啊,咱们两家都十几年的交情了,你就告诉在下吧。现在各大家族人人自危,家父也是在考虑是否要暂离京城呢。”
“哎,见是你在下才说的啊。张兄,你知道吗?皇上已经有将近十天称病了啊。现在都是紫齐王在把持着呢!”蓝衣公子把头揍过去偷偷摸摸地说道。
“真的?!难道他真的要……”华服公子惊呼。
与皇宫相隔不到一条街上立着一栋威严雄伟的建筑——神勇王府。
神勇王白令,依旧的金冠红绫,锦黄服饰。他满面愁容地负着手在正厅中来来回回的跺着步。
烛火通明的厅堂中只有他一个人,更显孤寂和烦幽。
哎,现在要怎么办呢?本来还想助皇兄一臂之力的,现在却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应该怎么办呢?
“——白兄——”一道悠长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白兄——是如风——把烛火灭了——”是楼如风用传音之术。
白令一个醒神,马上走到烛灯旁把火吹灭,顿时,偌大的厅堂之上一片漆黑。
白令运功于眼,看到俩道人影从外面飘进厅中。他大喜迎上。
“如风?!”
“白兄。”楼如风带着左间明掠进厅内。
“如风,你没事吧?!”那日紫齐王宁愿烧了府第也要追赶一人,起初还不知道是谁,后来听说那人在怀河被围重创后,眼睛和头发都变成了银色,诡异非常。他就猜测是如风。
“还好!多谢关心!”对于这一好友的关心,楼如风可是说笑意盈目,打从心里的感谢。
“那就好。”
“不说这个了,白兄,皇城出事了?”
“哎!一言难尽啊。”一谈及此,烦愁又出现在白令的面上。
“白兄可是不相信在下?”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的,哪知会突然变成这样啊。王叔要皇位的话,早在当年就应该能得到了啊,何用等到现在?”白令皱眉苦思。
“可能他要的不是皇位吧。”楼如风半敛着眼廉在一旁说道。
“若是如此,他又何必幽禁皇兄?!”
“……或许他要动用朝廷大势力,而你皇兄却不同意。”
“说到这个,我就更搞不清楚了。王叔只不过是到那些人的府上转了一圈而已,就把原来势死效忠我们的人抢走,他究竟有什么力量?”想到就只不过在几天的时间里,他和白戎数年来辛苦建立的势力就被瓦解了,白令就心里难受万分,却,又不得不佩服白悠的能力啊。
“……”
左间明一直在旁没有插嘴,此时,他与如风相握的手紧缩了下,又用眼示意如风说正事。
楼如风会意,开口道。“白兄,其实今日在下前来是想你帮忙办一件事的。”
“别客气,能帮的我一定尽力,就怕现在这样,我已经没什么力量帮你了。”
“白兄有办法能见左家之人吗?”
“左家?左祭师?”
“不错。”
“这……”
“有问题吗?”见白令犹豫,左间明就急问了一句。
“哎,我现在连王府都出不去啊,而左祭师又在宫中的府院,我怎么带你们去见他?”不是他不想帮,而是他真的无能为力啊。
“关于这个,你只要能帮我们送样东西出去就可以了。”楼如风和左间明对看一眼,更从怀里掏出一物,说道。
“这样的话,或许我还可以想想办法。”看着楼如风递过来的东西,白令眼中闪烁的回道。
※ ※※
“主人。”
“如何?有动静了吗?”
“是,神勇王昨夜在厅堂的时候曾一度灭了灯火。今早他的心腹就到了左祭府。”
“终于来了吗?哼。”眼眸眯起,一抹狠辣出现眼底。
“……日阳山那边进行得怎样?”
“一切就计划进行。”
“好!左祭府一有什么动静马上来通知本王。”
“是!”
紫齐王看着紫檀书桌上的一封密涵,冷冷的笑了。楼如风啊,楼如风。想不到你竟然就是楼天行的义子,真是太巧合了!你以为那天能走得掉,本王就不能再逼你出来吗?本王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有个解决!
※ ※※
“风?”
“嗯?”
“你真的认为能瞒过紫齐王吗?”左间明忧心葱葱的问着身边的人。
“怎会?这个神勇王府都在他的监视之下,白令一有什么动作,他马上就会知道的了。不,应该说是整个堰京城都在他的掌控之内,无论我们找谁或是打算干什么也瞒不过他的。”楼如风微微一笑的说出现况。
“那你还要白令把东西送出去?还要住在这里?”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左间明紧张地说道。
“我就是要他来,事情始终要解决的,况且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在这样下去就不可收拾了。”牵起那只慌乱的手,楼如风俯身在上面烙上一吻,轻柔地安抚道,眸子中情意流动。
“别担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而且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我第二次的!”
天上彩霞遍布,雪后的晴朗更让人神清气爽。本是出来游玩的好天气,而堰京内城之中却是剑拔弩张,街上兵士林立,尤其从左祭府来了一顶轿停在了神勇王府门前,紧张的气氛再次升极,随时有可能出现血光——
神勇王府正殿厅中坐了四个人。分别是坐在主位上的神勇王白令,在他左下首的楼如风和左间明,还有就是坐在右下首的当朝大祭师——左慈。
左间明一直紧紧地抓住身边楼如风的手,一面悄然打量着对面的据说是他亲人的左慈。只见他一身的蓝金色祭师服饰打扮,额上扎了一条印着左家家徽的黑色额带。两鬓已有华霜,虽不会武功却有着逼人的气势。
左慈一双炯炯有神的锐眼同样的在无声的打量着左间明和楼如风。他的眼光在俩人身上来回转动,似是在探究,又似在考量。
“咳。”坐在主位的白令出声打断厅中从一进门就沉默的两方人。
“让本王来介绍一下,这边的是楼如风公子和左间明公子。这边的是我们天朝的大祭师左祭师。”一直到如今,白令才知道楼如风原来就是那个从不露面的神秘的日阳教少主,不过知道的也仅此而已。
听得左间明之名,左慈明显的颤了一下,更用眼睛紧紧地盯着左间明的面容猛瞧。
左间明握住楼如风的手不觉又紧了紧,用眼瞄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亲人,他可是陌生的很。
而在一旁的楼如风也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左慈,眸子中不时的闪着让人难明的深思。
“咳咳!敢问祭师到本王府上是所为何事?”白令再一次的打断厅中有点诡异的气氛。
半响,左慈收回看向左间明的眼光改而看向白令。他身手从怀里那出一个小布包,打开。“王爷让人为本祭送来这样东西,不知所以谓何?万望王爷为本祭解惑。”
包中的是一小簇发丝,但不是常人的黑色,而是光彩流窜的银。
“这个……”白令把视线射向一直坐着不说话的楼如风。
“这是在下请王爷让人送给祭师过目的。”楼如风笑笑接口道,只是笑意未到达眼里。
“哦,那请这位公子告知本祭,这是从何得来的?”
“在在下回答之前,可否请祭师先告诉在下你从这里看到什么?”
“……”
左慈皱起眉头,凝视了楼如风片刻,眼中映出的始终只是微笑而坐的身形。
“…你是谁?”看不出他的本质,左慈单刀直问道。
楼如风挑高剑眉,似笑非笑。“你看不出来?”
“是看不到!”
楼如风一手扶在椅背上,手指轻点,一边看着左慈,略略地点着头。
“你的确不应该看到的。严格来说,你们左家并没有被赋予这种能力。你是在何时有的呢?十五年前?”
听着楼如风说着没人知道的秘密,左慈胧起的浓眉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