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同盟)--风信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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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门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双手举着两只菜袋子的金发少年。
“这里是我家,千鹤。”
回到客厅里带上眼睛,她转身对还呆愣在门口的少年提醒道。
“笨蛋!我都说不是这一家了你还去敲门。”伸手在同伴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塚原要弯腰对屋内的她道歉。
“不好意思,我们敲错门了。打扰到你真是万分抱歉。”
“啊~~~”她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和这个家伙认识,某种意义上也不算是敲错了门,不必在意。”
“小……小信子?你怎么在这里?你知不知道风阿姨她……”
“阿诺……你们要找的人大概住在对面,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关门了,千鹤……还有这一位。”
“等一下……”不等对面少年把话说完,她抬手关上了门。
多年不见的面孔居然在同一天全部出现,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隔多久她就听到了对门响起的门铃声,虽说没有见过对面新搬来的住户,但从刚刚金发少年身边的另一位黑发少年来看,住在对面的人大抵也是她认识的。
只是她没想到,下午还在小心翼翼躲避的人,居然在傍晚成了她的邻居。
也罢也罢,从她的工作来看,想要和对面的人碰面也是难上加难的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凌晨四点的时候,她穿好衣服坐电梯下了楼。然后再一片黑暗中,她用钥匙发动了楼下的电动车,并且抬腿垮了上去。
和其他店铺一样,她必须赶在客人点餐之前熬好各种拉面的底汤,而这种需要七八个小时的工作自然形成了她早起的缘由。好在早晨店内并不会有什么客人,而她所工作的店铺也是一家定食的店铺,所以她工作起来并不是很累。
其他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她已经打开店门做起了当日的准备工作,而在早晨七点多的时候,她看到了从对面超市里走出的长相一模一样的两名少年。
“哟小信子,盯着对面的少年不放的你难道也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了吗?”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调笑声,她头也不回的将手中的抹布拍在的对方的脸上。
“我早就过了嫁人的年纪了好吗?大叔你有八卦时间不如去把桌子擦擦。”
她口中的大叔是这家拉面店的老板,名字叫藤原修之介,曾在一场事故中失去了双腿。在失去工作的状态下,他用自己的赔偿金开起了一家小面馆。
“喂喂~~~让一个残疾人去干活这是不道德的吧,小信子~~~”
对于40多岁男人的卖萌声中,她淡然的搅动着锅中的汤汁。
“你残疾的是腿又不是手,而且废物利用一向是我的优点。”
“啊啊~~~”无奈的滑动轮椅来到桌子跟前,藤原修之介垮着一张脸移动着手里的抹布。
“小信子你啊~~~一点都不能体会帕比我那受伤的心灵啊~~~”
“大白天的不要说梦话。”盖上锅盖,擦了擦手走到桌边接过男人手中抹布的她一点一点擦拭着桌子上的灰尘。
“虽然我的父亲已死,但我的母亲还未改嫁。所以你那早已被快干胶粘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帕比心……我并不能理解。”
“……”藤原看了看时间,推着轮椅挨个打开了被木板挡着的窗户。
“小信子你这么毒舌会嫁不出去的。”
“对不起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对男人这种生物绝望了。”
“别这样这世界上的好男人还是有的,比如说大叔我。”
“说这种话之前先将你藏在柜台下面的麻衣写真集丢掉怎么样?”
“……”再一次被堵住喉咙的藤原咳嗽了半天,才眼泪汪汪的看着一边洗好抹布准备倒水的少女开口。
“小信子你一点也不可爱。”
“大叔你也一点都不萌。”
诸如此类的对话一直持续到门口的风铃声响起的时候才算停下,挑开用来做隔断的布帘,她用围裙擦着手快速走到前厅。
“欢迎光临请问……”她看着门口笑的一脸灿烂伸手朝她竖起剪刀手的少年抽了抽嘴角。
“橘千鹤,你是来还上次在我家打碎的盘子钱的吗?”
一句话成功的让门口的金发少年身后蒙上了阴影。
“嘤嘤嘤小信子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凶残~~~”
“不凶残何以平天下。”
“……”
在身后藤原微笑的注视下,她侧过身子,让开身后的路让站在门外的少年进来。
“大清早的你想吃点什么。”
“噗——小信子你现在样子好搞笑~~~”
少女一脸不爽但迫于威压只能极力忍耐的表情让橘千鹤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对于这位邻家的女生,他还是颇有了解。
“抱歉啊大叔,我今天有事来找这个家伙,并不是来吃饭的。”
“哦哦~~~年轻人嘛我了解,你随意,反正这孩子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藤原在她注视下淡定的完成了专卖队友的任务。
“谢了大叔~~~”得到许可的橘千鹤无视过少女难看的脸色,拉着对方的手一路冲出了店外。
“我说你不用上课的吗?就算是大学第一天也是必须到校的吧。”等到对方停下脚步的时候,她伸手取下头上歪斜的头巾语气厌烦的问道。
对于她的语气橘千鹤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对方在看向她时,表情难得的换上了严肃。
“信子,现在是十二月,早就不是什么大学生新生报名的日子了。”
她用“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向对方:“今天是星期一,按照课程的话大学生也是要上课吧。”
“我没有考上大学,信子。”
少年湛蓝的眼眸让她有一瞬间失了神,但在对方的注视下,她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漫不经心的态度和无礼的词汇是激怒别人最好的工具,就在她说完话后沉默的气氛当中,对面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拿你没办法。”伸手揉了揉对方红色的头发,橘千鹤开口。
“抽时间回家看看吧,阿姨一个人在家很可怜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戴好头巾,她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金发少年跟在她的身后一直不曾离开,而她没了先前的怒气之后,也就任由对方跟在身后不在理会。
回到店里时,时间不过是早上九点,看了眼锅里的汤汁,调小火候之后她便拿起手机翻看了起来。柜台处的橘千鹤正在和藤原笑着说些什么,但早已沉迷于游戏中的她并没有仔细去听。
直到门口的风铃声再一次响起的时候她才堪堪从游戏中回过神,随意的将手机塞回口袋她掀开了布帘。
“欢迎光临请问你想吃点什……么……”这是今天第二次,她被门口的橘千鹤打断了口中问候的说辞。
“哟佑希,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做拉面做的超级好吃的小信子~~~”
看到她挑开了布帘,橘千鹤一手拉着好友的胳膊,一手拿着手机朝她晃动着。
“看你闲的无聊,我就叫来朋友给你的生意捧场。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做法感动到了。”
拿起手边的菜单递给了一边东张西望的栗发少年,她点点头认真的看着橘千鹤。
“啊,我感动的都想要在你的饭菜里下毒了,白痴。”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是中午12点,算起来的确是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接到店内现有的两名少年点餐后,她转身开始认真的干着手下的活。
有些时候女人的预感真的很准,就像是现在她一样。早在昨夜见过那个金发少年后她就应该有所警觉的,可她却因为一时的侥幸,造成了今日以至于未来的灾难。
餐桌边橘千鹤正开心的和栗发少年说着什么,而后者的表情也不像昨日里那般冷淡。从幼稚园时期就和对方一直同班的她自然明白对方孤傲的性格。如非是在意的人,他根本不可能花心思去记住对方的信息。
心底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又多了一份怅然,回想起年幼时少年陪她一起坐在秋千上的情景,她倒也觉得有几分好笑。
手下的拉面很快就被做好端了出去,而在此同时店内的客人也逐渐多了起来。最后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她才发现,最早坐于店内的两名少年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离开。
终归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莫名的,她想起了最近看到的一本同人文中的台词。
耳边响起了顾客点餐的声音,一年下来的经验让她学会了一心二用的技能。明明思绪还在哪个不知名的星球上飘荡着,可她手下依旧熟练的做着为客人煮面的工作。
一天定食200份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她手下开始收拾起工作结束后的残局。
“啊抱歉,已经准备关门了吗?”
熟悉的桑音伴随着风铃声在门口响起,她丢下抹布心中朝天竖起了中指。
“啊,这里还剩最后一份豚骨面,客人不介意的话可以坐下来尝尝我的手艺。”
和弟弟浅羽佑希不同,今天的他一整天都有大学的课程。最后在参加完社团活动准备回刚刚租到的公寓时,他收到了一封简讯。
“悠太~~~晚饭我想吃学校附近那家名为“风车”店里的拉面,要豚骨面哦~~~”
合上手机,他对身边的好友解释了几句朝简讯中所说的那家店面走去。
“啊,只有一份了吗?”浅羽悠太看着少女的脸困惑的开口。“可是我需要两份并且带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送上……欢迎大家啪啪……不对,是踩踏留言。
从明天开始作者将会消失几天,在有存稿的状况下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
最后……
亚达~~~人家一点都不想去工作啦~~~~
☆、第三章
下午六点的时候,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才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里。扔下包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打开,咕咚咕咚几口灌下肚后她便去了浴室。
下午的时候她无奈打破店里平日里的分量为少年多做了两碗拉面出来,可不曾想到对方在快要离开时留下了一句让她心跳如雷的话。
“春说他很担心你,有机会的话,请不要在躲着他了。”
浅羽悠太不是浅羽佑希,他的温柔她也是从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的。她早该想到的。昨夜橘千鹤和塚原要敲错了门之后,话题间谈论到过去的时候,那个心思缜密的少年就会想到事情所有的前因后果。
她在五岁的时候跟随父亲来到日本,被送入了离家最近的幼稚园。她的同伴好友松冈春是她在日本时期的第一个邻居,所以他们彼此之间很熟悉。
她的好友有三个性别和他一样的同伴,和她一样同在一个班。所以除去橘千鹤,昨日里她所碰到的熟悉的面孔都是她从小就认识的。
五岁的她从幼稚园毕业的时候接到了父亲搬家的通知,出来日本没有朋友的她只是在邻居家小少年哭红了的眼眶中沉默的离开了居住了一年的环境。
有人说分别不是长久的,所以她在国小一年级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那四个熟悉的面孔。说是熟悉,但真正能够说上话的,也只有性格腼腆的春了。
出生在中国的她小时候日语并不是很好,语言缺陷的她在幼稚园里很快的被大家遗忘在了身后。不过所幸独来独往的并不是她一个人,应为同班双胞胎里的一员,浅羽佑希也是独来独往一个人。
安静的坐在秋千上,安静的翻动着手中的画册。时间长了,她便习惯了少年在她身边的存在。
日本的学校每个学期都会换班,她也不例外。但不论经过了多少次的调整,她始终都和那个栗发少年在同一个班里。
从幼稚园到国中,一直如此。
应为她的性格,班里很少有人能够在第一时间里记起她,就算是当年从一个学校毕业的少年四人组里,也只有曾近作为邻居的春记得她。
是的,一直以来她都站在最后面看着这四个少年身影,却从未上前说过一句话。
国中毕业之后她没再去过学校,应为她的成绩已经差到没有要再去浪费钱的地步。放弃了学业的她在父亲的安排下去了和对方样的工厂里面打工,十五岁的她成为了那里一道瞩目的焦点。
干了没多久之后,一直照顾她的父辈朋友却因为安全带老化从手脚架上摔了下来损失了双腿,她记得在颤抖当中,那个大叔惨白着脸抚摸着头说着安慰她的话。
从那以后得了恐高症的她被调往了别的车间,然后再在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度过十六岁的生日迎接新年的时候,她的父亲被送往了医院。然后再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她接到了父亲的死亡通知书。
不详的……不该出生的……
当父亲的家人从中国赶来时,迎接她的是从战争时期就遗留下来的种族歧视。
一直生活在日本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无法给她安全感,最终在两家人为了赔偿金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离家出走了。
大雪天里她一人坐在公园的秋千上默默发呆,直到她的脑袋被一团雪球砸的满脸是血时候。
“啊啊啊佑希你这混蛋真的往雪球里面加石头了吗!!!”慌张躲开攻击的塚原要在看到她脸上的血后崩溃的朝一边呆愣的少年怒吼。
“我知道你能躲过去,但我不知道你身后还有人……”
这是她在发愣的过程中想到的第一句话。比起受伤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