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第8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逖簦渝蚶淼睦竦ブ杏旨恿巳桑磕晁昴┧腔爻彩抢裼鲇屑樱约核淙换岣ㄇ逭习餐M苌拼约浩渌⒆樱獾盟篮蠡銎鹣羟剑乙跏匣贡惫兴跹簟A醪远疾桓艺娴亩鳎跤⒉皇歉瞿艹纱笫碌摹⑼凸恼悦酪膊缓浚幼詈玫拇矸绞奖闶鞘┒靼。龅暮芎昧耍囊磺卸伎梢匀米约悍判牧耍岸堋
“阿爹,儿无猜忌二弟之心”,成了家的皇子只有二弟没有就国,是有说些别的,也不乏别有用心之辈,但是二弟为他做了多少,留这里是为了什么,他和阿娘都很清楚。
“这样便好,也知说的是实话“,他们两个一个打一个抬,配合默契,根本不用他操心这些,他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长子除了变得刚毅果敢之外也多了许多冷情,他只是怕儿子走自己的老路而已,“政事是要紧,自己身体也当注意些”,停下来向着殿门,“别学阿爹!”
别学什么他没有说,然刘疆听了却是心如刀绞,“阿娘,阿娘她……”
“她还是怨啊!”刘秀直起身,摸着胸口的位置,“终是食言太多次,答应她的似是一样也没做到”
他也就剩这么一点点时间了,他很高兴自己先时让三个儿子就国她能露出笑容,那说明他对她而言还不是无用的,他还能满足于她,他才不要她什么都不对自己想求,就是要她依靠他,而他又都能满足。现,他带着她去过最后的时间,满足她一生心底的期颐生活,她还是要靠着他的。而自己奔波一生,也终于能最后给自己做些什么了。
沉默。
“罢了,不提了,今日的密报该到了,看看耿弇昨日又做了什么”,这几年的冷遇,让这位傲气大将也落寞不少,然没有一句怨言,家不是看兵书、教导长子侄子兵法韬略,便是教导他那个不满五岁的幼子打拳、练刀剑,日子都比自己过得惬意啊。
而郭圣通却是看着手上的信件心中翻腾不已,“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这是原来真定王府的家将、后来刘秀手下效力的一个偏将临终前给她来的书信,许久之前,她收罗真定势力,他便已经是自己,可是到死前才敢说出实情……郭圣通的手一直再抖,嘴唇变得青紫,“是这样,是这样”
“娘娘!娘娘,主!”葛巾见状忙上前叫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些年都以为拦着、怕给铫氏没脸才不把赐给阿弟,其实那一年便问过阿弟,他摇头了,还怨吗?”郭圣通却是忽然提起了这事,让葛巾瞬间便是红了眼眶,许久才摇头,“其实奴婢早就想通了,大少爷是忠厚,可也是不想惹事的性子,是娘娘身边,他是不会要得,更何况”,葛巾苦笑,“他本就没看上奴婢的”,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之,她看的明白,“奴婢现只希望能一直跟您身边伺候,除了您,其实也没有真的意奴婢,奴婢以前还羡慕瑛珞来着”,说着又噗嗤一笑。
郭圣通也跟着笑了,葛巾比她通透的多啊,“不想惹事呐,到会说”,其实就是怕事而已,可是葛巾不知道大弟弟这一世已经好上许多了,“那件事,下去安排吧,告诉万松、春来配合,行宫……”原本还有的一丝动摇因为这久来的真相也没有了,没有了,她等得是吴汉之死,也是等着女儿出了月子身体好起来,而已!
……
三日后司马吴汉病逝,刘秀以霍光之例葬之,谥号忠侯。半月后,召好畤侯耿弇入宫。
耿弇听的任命司马的诏令直接楞住了,不是景丹他是能猜到的,他以为是朱祐或是铫期,他以为陛下因为匈奴之事彻底忌惮他了,才有了后来对耿家、对自己的打压,哪里知晓其实都是考验他,“臣,臣,臣……”
感觉这位计无疑策的大将天才被自己的出其不意搞的目瞪口呆、竟然有些结巴,刘秀从心底泛上骄傲,大汉终是需要一位有能力、镇得住的司马来护国,看了这几年,终是他最合适,且……他是不会反叛疆儿的,虽然藏最深处的原因自己并不愿意提及。
第二位进来的是邓禹,两个默默相对半个时辰都没说话,刘秀最后也只问了一句“若重新选择,仲华还会跟随秀否?”得到的是邓禹转身退下前的一个字,“会”。
接着便是贾复、邓晨、朱祐、景丹、铫期、马援、窦融这样的功臣,再是重臣,也算是提前将太子江山相托了。只是对着郭炜之时的目光多了许多复杂,如些事情,深究不得,深究便是伤!
等着长公主的长子办过了满岁宴,刘秀便当真带着郭圣通去了郁山行宫,将国事交给了太子。
走不断掉着落叶的幽静宫路上,刘秀的步伐都是轻松许多,让郭圣通把着他手、指着那座高台的方向,等着明日、后日休息好了,便一起登上去。清新的泥土山涧芬芳让他一天的兴致都很好,晚膳也用得多了些许,喝下汤品,不顾身子缠着她行事,贴她耳边一遍一遍问着“是否可以有来生”,一遍一遍要她保证“来生还只能嫁给”,半脱了力的支她身上,脸上的汗水合着泪水一颗一颗的滴了她的脸上……
起火的华丽宫殿,滚滚浓烟随着秋风袭来,红色的火焰如毒蛇迅速蔓延,直上半空,恍惚之间,章德殿的刘秀听得了奏报,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好向着北宫跑出,脑中都是真定郭府中躲树后偷看他的那个娇羞的小姑娘、是嫁给他欢喜都藏不住的爱笑小新娘、是抱着儿子还和他撒娇的小娘子、是看着站自己身旁的阴丽华明明暗自哭了一夜还是先叫了她阴姐姐的委屈小丫头、是被自己不得不下的那道诏书气吐血之后再未笑过的烈性女子、是背着身对着自己铿锵有力吐出那句“没有害过他”的倔强妇、是敢烧了他废后诏书和他说永生永世不再相见的……他刘秀的妻子!
晚了,什么都晚了,怀里的已经再也醒不过来,她没有等他自己因为愧疚、因为无法面对、因为——懦弱而迟迟未开口的抱歉,没有听他说过其实他的心里从来都是有她的位置,从来都有啊,头疼欲裂、心肝欲碎,他只能抱着怀中冰冷的躯体仰天长啸,“通儿醒醒啊,若醒来,刘秀愿用一生偿还这一世所欠!”
轰的一声巨响,大床上的刘秀睁开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荀草扔了一个地雷
☆、105无题
“阿娘不会希望葬在这里”;被构陷入狱、三天后放出来的刘辅颓废地跪在母亲陵寝前,背对着身后之人淡淡地陈述;“我想带她去封地你不准,她想死后葬回真定你也不准,如今好了,她不在了;他们满意了;阿爹,你也该死心了”,没有回过头来;却是嗤笑一声;“病逝;病逝”,声音说不出的凄凉之意,“你若早些让我带着阿娘去封地,何以有今日”
惊醒的刘秀几乎立刻伸手去摸身边人,可是床榻以空,推开侍从,踉跄的按着记忆往那座高台去寻他的妻子,一步一个前生的场景,一步一次锥心地钝痛,他不服,他的政令失败被人逼到抛却妻、子的地步,他怎么可能会服!他已经知道错了,他以为除掉刘扬但只要有他在,他能护住妻子一生的,可是他错了……将留妻子在北宫,做了有史以来自己还活着便封妻子为太后的君王,不让诸子就国,都留他们在身边,给他们一点一点扩充封地,看着他们结交四方宾客,有亏欠也有不服,然他又错了,害的妻子命殒,眼看着次子被构陷入狱,让众臣拿“旧防”、王氏、刘玄等受诛之家说事,不得不在妻子未及下葬之时逮捕斩杀与北宫诸子有来往的诸多宾客,也让妻子便是死也得不到宁息!
那个看着他都不是失望心碎可以言说、自此性格大变去封地休了一辈子书的怎么会是他那个豪爽、意气风发的次子!刘秀一个踉跄向前摔倒在地,眼前快速闪现的是刘辅的一生,这个儿子怨了他后半生啊!手被划破,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手痛,捂着胸口快窒息的位置,摇晃的站起。
“阿爹,您这又是何必呢!”,泰山之顶,刘疆已经无波的双眼望着远处山峦,似是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留恋,在阿娘被废那一天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便是以后他的弟弟们可以苟延残喘、仰人鼻息的活下去,他,也没那个命了,“双王封地,先汉鲁王宫殿,帝王仪仗礼乐,封禅泰山,这些儿真的都不想要”,扭过头对着父亲的眼,可是又好似望着别处,“儿只愿弟弟妹妹、三个儿女得以保全,儿,并未怨过您”,怨你的人已经长眠于地,你再多的补偿她也活不过来。
一样的痛再经历一遍,刘秀的脚步沉重地已经迈不下去,是他让自己年过三十才得的、曾经让他豪饮一天以庆的长子、自幼聪慧良善的长子变成这般活的毫无生趣,刘秀手胡乱的扶着一株树大口大口喘气,胸口的痛被无限放大,大到他已经承受不住,似是被人掐着脖子,呼吸都困难异常,当他看见长子再他死后两年便惶惶“病逝”,便是活着也是担惊受怕,为了他的儿女死前亦不得不折腰相求,而他那长子还是变成了一无是处的纨绔祸害,还有郭况……终于压抑不住,泪水从眼角滚落,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临终之前,他逼着太子当着重臣面立誓要善待兄弟姐妹,是,他听话了,一个都没自己动手杀,根本是让他们生不如死,刘康、刘延被先后告发谋反,刘延消剩下两县封地、不得外出,刘康被削自己最后封给他的五县城地,刘红夫之夫牵连被杀……
“哈,哈,哈哈哈哈,不使萧墙之祸起于我辈,刘英,刘荆,哈哈哈哈哈”,刘秀靠在树前,脑中自动闪现他辛辛苦苦一手所建东汉的百年兴衰,兴亡起落、你争我夺的各大世家豪族,争奇斗艳、各施本事的后宫形形□的女人,或忠或奸、或能或庸的无数官吏朝臣,还有他那些因为各种理由登上皇位坐得稳、坐不稳江山的子子孙孙,窦、邓、阎、梁、何外戚祸乱,他严密防范的外戚势力不过就防了两代而已,临朝六后,外立四帝,不到三个月的婴孩为帝、废废立立如同儿戏,宦官集权,外戚当朝……他抛了妻儿良心保下的大汉江山就是这样!不肖子孙,无能之极!
“不足两百年!呵呵,呵呵呵呵,竟然不到两百年啊!滚开!”斥退了又凑上前的侍从,刘秀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向着高台方向前行,衣服已经满是泥土枯叶,眼中落下的是两行血泪,头发披散着,一切的开端皆源于刘庄之子刘炟和刘疆外孙女窦氏(见备注),“报应,报应!” 他舍了妻儿得来的就是这些!
值得吗?值得吗?值得吗……
万松看着那个已经毫无帝王之仪、一夜之间须发全白的男子磕绊着前行,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对着后面的几个侍从挥手,只留下他和春来接着跟着,而远处的卫军却是如同瞎了一样当一切都是空气,卫军令对着万松点了一下头,便让手下所有人背过身去,他们的主人用了快四十年的时间筹谋,今日的行宫从里到外看着都是皇帝心腹,其实……
太阳初生,阳光普照,大地之上一点点的退去阴影换上亮装,着一身红装披着同披风的郭圣通站在高台之上望着远处的山河土地,阳光射来有些刺眼,郭圣通闭了一下酸涩的眼,蓦然回头,看着那已经跌撞到高台之下、扶着扶墙才能站立的男人,他老去之时就是这样!他落拓之时便是这般!你也有血有泪吗?你也有心吗?
刘秀扶墙而立,一片黑暗之中他也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居然恨他至此、倔强至此,八百年,孤零零一个人飘荡了八百年!是他辜负她一世深情,是他不得不让她背着万世污名,是他终是没能保住她最疼爱、觉得亏欠的儿子,是他伤她至此!前世种种,已经让他没有勇气迈上这台阶一步。今生,他那不成人形的女儿、胎死腹中的女儿、有眼无珠的儿子、落地即死的儿子、愧疚早死的长姐、瘫痪多年的叔父、暴病而亡的长嫂、自杀身亡的亲侄,折磨他十几年的头疾,奇痒留疤的耻辱,置身黑暗的恐慌,对死亡的恐慌……所有的一切都和前生影像分分合合一起出现,让刘秀觉得心疼的已经麻木,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报复到他亲人的身上!情爱是假的,和睦多是为了儿女,便是倾心照顾他这几年,不过是为了儿女安心,为了让他更加依赖、和盘托出之日伤心更甚!你怎么可以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怎么可以不再爱我!
他们中间相隔的已经不是一世的亏欠对错,而是含着血债孽债的两世,是八百年解不开的怨!
他都记起来了!这重活一世的切身之痛他也能尝到了,郭圣通看着男人那样子放声大笑,笑到眼中泛泪,她郭圣通从死的那一刻起便不再信苍天有眼,今日却要重新再信这话。
“乡里良家,归自微贱,自我不见,于今三年?是我拦着你和姓阴的不能相见?还是我哭着喊着要嫁给你?”
“不能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