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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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宫门,刘秀便是大步的朝着和明宫而来,脑子里都是那明媚身影,一颦一笑是那般深刻清晰,此刻方知思念之重。远远的便见着一抹茶白色倩影向着他这边疾行,见着他出现,疾行变成了小跑。
刘秀停住了脚步,怔怔的注视着犹如一团火焰般热烈、富有朝气的倩影向自己奔来,窈窕身姿、明艳丽颜、毫无遮掩的喜悦、毫无忌讳的热情,那团火焰就这般扑向自己怀中,连日的奔波,深冬的寒冷,都因这火焰舒缓、融化,丝丝暖意直达心底,紧抱着怀中娇妻,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刘秀终于喃喃出声“通儿”
“文叔……”郭圣通八爪鱼一般吊在刘秀脖子上,略略抬头,眼睛亮亮的望着他,深情款款,一开口已是喜极而泣。
刘秀拖着她腰身,看着一张明媚小脸又是欢喜又是落泪,心里即满足也心疼,连着语气也变得异常柔和“小傻瓜,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嘛”,大手却是已经扶上她脸颊,轻轻地拭泪。
“我怕自己又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又不见了”郭圣通声音有些飘忽,柔柔的带着泣音,抽出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刘秀有些粗粝的黝黑脸庞,另一只手还是死死的抱着他脖子,生怕他跑了似的。
刘秀瞄着下人们都远远的避开了,再无顾忌,把小人儿全部卷进自己的狐裘中,半抱着,边走边用自己粗粝的大脸蹭着她嫩嫩的脸颊,“看看,通儿不是在做梦,是我真的回来了”想着他们成婚一年,而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哎,相思蚀|骨啊!
进到和明宫,刘秀抱着佳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冷不防听得偏室中传来咿呀的孩提之声,摩挲妻子娇颜的大手猛然停住,眼睛直直地看着偏室。
郭圣通笑着拉起他的手走到偏室,小娃娃刚刚吃过奶正咬着小拳头玩的高兴。奶娘仆妇躬身退下,郭圣通走过去抱起儿子,“疆儿,你阿爹回来看咱们了”
小娃娃一点不害怕,反倒有些好奇,黑溜溜的眼珠望着眼前高大的人影,继续啃拳头。刘秀看着仿若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儿子,嘴角一点一点向上咧开,想伸手去抱,又怕碰坏了这软软小小的一团。
郭圣通把儿子小手放到刘秀大手里,黑白分明、大小立见,小娃娃还“呜呜呀呀”的和他打招呼,刘秀这次彻底乐开花了,伸手就要抱,却被郭圣通挡开,刘秀不解。
“文叔,先梳洗一番再抱疆儿吧,小娃娃可是娇嫩着呢”郭圣通解释道。
刘秀释然,一路的风霜,不能这么抱儿子,随即想到妻子刚刚什么都没管的窝在他怀里,心里又是一暖,勾了勾儿子的小手指,转身进了净房梳洗。
梳洗干净,换过了衣衫,头发微湿,刘秀便又迫不及待的来看儿子,郭圣通去吩咐人重新预备膳食,回来便见着刘秀围在儿子的悠车旁逗弄,目光柔和慈爱,那笑容是她两世都难得一见的真心笑意,郭圣通一时有些睁楞。
“通儿,快过来看,儿子冲我笑了,呵呵,呵呵呵呵”
郭圣通走过去,抱起儿子放到刘秀怀里,看着刘秀紧张的手脚不知道怎么用,也咯咯笑开了,手把手指导“这手扶着他颈后,这手托着这里,对,就这样,轻着些”
刘秀托着手里软软的小身子,让儿子小脑袋靠在自己肩头,想起那些已逝的亲人,怀中微弱的重量却似千斤,这是他的骨血啊,“通儿,谢谢你”
郭圣通灿然一笑,把头也靠在刘秀肩膀,“文叔也说傻话呢”
光阴静逸,一家三口只能听见孩提偶尔的咿呀之音。
“大王,王后,哺食准备好了”
安详静逸被打破,刘秀只得放下儿子,不舍得出了偏室,郭圣通搓了几下掌心,把儿子交给奶娘,也出了偏室。
刘秀是真的饿了,连着用了两碗饭,又添了一碗,见妻子也不动筷子,就这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吃,有些不好意思,“通儿也用啊”见着一桌饭菜都是他爱吃的,“可是不合胃口?”
郭圣通摇摇头,笑的越发灿烂明媚,替刘秀夹了一片牛肉,才继续用饭,吃了几口却是又停下给刘秀夹菜,再看着他用饭,依然笑意盈盈。刘秀不迟钝,自然感觉到妻子浓浓情意,一顿饭都是仰着嘴角,觉得今日的饭菜格外的有滋味。望着妻子甜美娇颜,看着他用饭都是那般满足,忽然有种感觉,几年征战、几经生死、风餐露宿的,除了万里河山的抱负、除了光复汉室的宏愿,便是为着身边的两个人也是值得的。
刘秀而立之年得子,出生时自己又不在身边,此时自是稀罕的紧,一直抱着逗弄,直到小娃娃困顿的不行了,才亲自哄着睡了,极是有耐心。郭圣通在一边看着,心里很是复杂,父子天性,儿子对他是天生的亲近,和见着他外公、舅舅都不一样的亲近,今日方才明白,这是她的儿子,可,也是他的儿子……
“通儿”
大床上,刘秀轻吻着妻子小巧圆润的耳垂,声音已经变得粗哑低沉,带着诱惑,大手已经快速的褪下最后一件衣衫,毫不客气的在曼妙身姿上四下游移。怀中娇妻已经褪去最后一丝稚气,越发的明艳妖娆,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站在那里哪怕不说话亦是妩媚动人,这是刘秀此次见着妻子第一眼便有的感觉,他的妻子已经足已令天下男子为之倾倒痴迷。
可这样的绝色佳人眼中只有他,一心一念都随着他而动,如今这层层绽放的美景也只能、只会、只允许他一人欣赏品尝,刘秀想到这里便是心潮澎湃,热意上涌,一寸寸的吻着滑|腻娇嫩的玉肌雪肤,揉捏着盈满双掌的白嫩雪兔,听得佳人一声娇媚的低吟,勾起嘴角,再不迟疑倾身而入。
又一声喃呢娇|吟,郭圣通回神儿,对上刘秀满是情|欲、已渐浑浊的双眼,妩媚展颜,双手如蛇般拂过他健壮身躯,攀上脖颈,饱满紧紧贴上他胸|肌,香软的小舌头对着刘秀耳蜗一舔,感觉刘秀全身俱是一颤,咯咯娇笑出声。
刘秀没想到小娇妻如此主动配合,一个激灵,全身舒畅无比,差点就此交待,听她娇笑出声,还不断的对着他耳边呵着香气,便不轻不重的拍了她翘臀两下,哑着音道“小妮子,胆子大了,哈”,身下动作却是更为迅猛。
“那,文叔,喜不喜,欢”
微摆柳腰,娇|音轻颤,小舌已经吻上了喉结处,还不时用牙儿轻噬,刘秀深吸一口气,再不说话,看着两颊如红色玫瑰绽放、玉肌都泛上淡淡粉红的销|魂美人,忽的邪邪一笑,双手握着盈盈柳腰,让美人一个倒转,趴跪在床上,随即再次重重撞入,壮腰摇摆不停,如愿的听得一声声娇|嗲泣|吟,直到听到美人带着颤音儿的求饶,方才慢了动作,温柔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吞噬……
四更时分,云|雨停歇,刘秀心满意足的搂着佳人,让蚀|骨娇躯全都贴靠在自己身上,新婚至今,这次才是吃的最爽快的一次,褪去青涩的小妻子果然更是有味道,又是一番缠吻,说够了情话方才沉沉入眠,连日奔波,加上方才的一番激烈动作实是累了。
郭圣通眼里已经不带一丝暖意,摸着小腹,咬着唇,看着床帐深深呼气,闭上眼睛,美人蚀|骨,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慢慢地一点一点想挪出刘秀怀抱,却被他死死扣住,刘秀轻哼着侧身,下意识地抱着怀中人纤腰,把人又挪进了怀里一分,完全贴在了一起。
郭圣通挣脱不开,见他又睡得深沉,便又有些不甘,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啊”地一声猛然坐起,轻喊着“文叔别走”。
刘秀与军中久了,本就警醒,听到一声喊已是惊醒坐起,再听那声“文叔别走”,侧头看着妻子怔怔地愣神,知道是被梦魇住了,赶紧把人抱进怀里安慰“没走,没走,通儿醒醒”
外室值夜的墨魁也被惊醒,披着衣服有些慌张的进来,“大王,王后,可有吩咐?”
“点上一盏灯,你退下吧”
“喏”
郭圣通此时已经全然“清醒”了,窝在刘秀怀里嘤嘤低泣“我,梦到自己正生疆儿,你却不要我们娘俩儿了,呜呜,文叔,你别走”
“没走,没走,啊,傻瓜,每天都在琢磨什么呢,我不要谁了也不能不要你们啊,乖,别哭了,摸摸看,我不是在这里呢”刘秀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是后来才听说她给他生孩子时,整整生了一夜,还有几次危险,哭喊的嗓子都哑了,她毕竟还小,想来当时是很想他这个丈夫在身边的,可偏生自己还不在,连儿子满月也没回来,才日思夜想的生怕他不要她们了吧!哎,怎么这么傻呢!
“我就是怕自己又做梦了,半夜醒来,你根本就不在,呜呜,文叔,我很想你”郭圣通手背蹭着眼睛,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一手还抓着他胳膊“还好,这次你还在”
“在呢在呢,好了好了,快别哭了,仔细明天眼睛疼”刘秀见佳人哭成这样更心疼了,哄着、吻着,半晌总算把人哄睡着了,自己却再难入睡。她一心只在他身上,可是现在、以后怕是很长时间他都无法常常陪在她身边,去打仗总不能带上她吧?哎!
第二天郭圣通看着刘秀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起身,笑的更加灿烂了。呜呼,心情好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JJ总抽,大家看不了是可以把改成my试试看
余波高烧了,请一天假,今天就不更了
☆、理解
“阿娘,您就吃一点吧,女儿求您了”
一身素衣、未施粉黛的阴丽华端着一碗清粥跪在母亲床前,低哑的声音已经不负之前的柔美,脸上也是疲惫而哀伤。
床上的妇人眼睛已经瘦得凹了进去,直挺挺的躺着,许久终于动了动干枯的嘴唇,沙哑的声音“告诉他,要么杀了刘俍给兴儿报仇,要么把就儿找回来,否则我不会吃的”
“阿娘,您别逼着阿兄了,他也不好受,已经半个月没怎么合眼了”阴丽华以帕拭泪,刘阴两家各死一人,连她都知道二弟的仇现在根本报不了,否则三弟也会是个死,想着死于非命的二弟,阴丽华眼眶又红了,哽咽道“阿兄已经尽力了”
“他尽力?他尽力怎么那刘俍还关在牢里没有问斩”妇人的声音陡然提高,异常凄厉“他尽力怎么你三弟还没有下落?要不是他打了就儿,就儿能去找刘仪麻烦?要不是他替换了你二弟去接咱们,你二弟怎么会死?死的怎么就不是他?我可怜的兴儿,还不到二十,兴儿,咳咳咳咳咳”
“阿娘,阿娘”阴丽华赶紧起身给母亲顺气,“您别这样,我求您了,您这样还让我怎么活啊”
门外端着药碗的阴识听到了母女两人的话,一颗心变得冰凉无比。他数日奔波极力周旋,不是他不想为弟弟报仇,而是现在刘家势大,他就是拼了命报了仇也会把阴家搭上,何况三弟杀人在前,刘家已经愿意不再咬着三弟的事不放,也是为了能保刘俍一命,双方各退一步、不至于鱼死网破,也是权宜之计。可是二弟没了,他难受的心肝肺都疼,便是三弟,他也觉得是自己没有教养好他才有今日之祸,他自认一心为了阴家,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口口声声盼他去死?就因为自己不是她亲生的吗?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阴识却真的很想去父亲坟前大哭一场。
门吱呀地开了,阴丽华红着眼睛走出来,看见兄长站在门外,知道母亲的话他都听见了,颇为尴尬,“阿兄,母亲是伤心过度糊涂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阴识扯出一个苦笑,“母亲说的对,都是我的错,药凉了,我再去换一碗”转身离开。
“阿兄,阿兄”阴丽华小跑着赶上,“阿兄,我替母亲给你道歉,你不要生她的气,她也是实在为了二弟的事伤心,二弟,二弟委实太可怜了”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阴识也红了眼眶,想伸手摸摸妹妹头发,还是停住,“是我没用,连二弟的仇都报不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想再说却见着二门外阴识的小厮正让江梅通报,知道是有事,不好再说,只能看着兄长出院,冷风吹来,一阵瑟缩,为什么好好的家变成了这样?
“小姐,起风了,您还是回屋吧,您可不能再有事了”江梅望了眼阴识所去的方向,便哽咽着劝着自家小姐。
“再去端一碗药过来吧”阴丽华觉得自己失去的仿佛不止一位手足,却也只能在心底重重一叹,忍住了眼泪吩咐。
阴识进了前院,一路的冷风已经让他清醒不少,见着来人沉声问“查的怎么样?”
“回少爷,几家少爷、仆人随从都说当时太过混乱,三少爷又一直和刘仪不睦,确是失手杀人,只二少爷身手对付刘俍几个绰绰有余,所有人都说二少爷当时不闪不避,就那么直愣愣的被刘俍短剑刺中,着实不和情理,仵作却未查出缘由,按着您吩咐,属下请了家师祖出面,方知二少爷是被高手定住了穴道才会如此”
阴识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声音已经冷得像冰渣子“能看出是何人所为吗?”
“按师祖所说,应是蒙家后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