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记事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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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他兴奋地拉了我进了那家店。
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和善的笑容,很欢迎我们。我以为这样就能还裕哥哥杯子了,没想到老板不肯卖,他说那是他的收藏,是只供观赏的非卖品。
裕哥哥的脸垮下来,看他沮丧的样子我心里也跟着难受,然后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买到这个杯子。什么非卖品,樱木花道能用100块从热爱篮球的小胡子老板那里买到名牌球鞋,我们多付钱还怕拿不下一个杯子?再说,我看这个老板的收藏连裕哥哥的一半都如,说不定没有裕哥哥执着。
抬高价格那老板也是不肯卖,我开始软磨硬泡,一个小时不行就两个小时。裕哥哥刚开始还拉我走,见我不肯,也跟我耗上了。
其实我心里有点犯嘀咕,一是怕老板急起来把我们两个小鬼轰出去,二是怕真田叔叔和弦一郎等急了,今天我是要到真田家练习剑道的,虽然天气不好我本可以不去,但我是以这个借口出来的,而且还强烈要求自己一个人去。
好像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从饿到不饿,我只顾着和老板大眼瞪小眼也没留意时间,至少,我不能吃饭,他也没得吃。
又过了很长时间,老板终于举白旗投降了,他说今天没什么客人要早些关门不能和我们耗下去了。临走时,老板又看了眼被我们抱走的杯子,很是不舍。我觉得老板是个不错的人,大冷天没有把我们两个小孩儿赶出去,到最后还是把杯子卖给我们。
“裕哥哥,这回你不怪我了吧?” 出了店门,我大大忽了口气,要是没杯子,我还真怕裕哥哥小心眼再也不理我了呢。
“我可没怪你,不过是那天你摔的时候有些气罢了。好了,快跟我一块回家。”
他明明就很高兴,却装着淡淡的,不然抱那么紧干什么,我在心里窃笑。
因为天气不好要叫个出租车都困难,更别提公交车了,索性从那家店拐出来离真田家也没有很远,裕哥哥说要带我走近路。
临走到一个公园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道:“裕哥哥,我看弦一郎最近不太理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到他了?”
“什么!我是哥哥好不好,凭什么是我惹到他,是我懒得理那小子!”我看他说得急,又左顾右看的,一定有鬼。
“嗯?”
“你不要这样看我啊,是、是那家伙小心眼。”裕哥哥挤了挤眼睛。
不由得好笑,裕哥哥已经小学六年级了,甚至因为个子高常被人以为是国中生,他还常在我面前说自己是大哥哥,其实在我看来,如果比心理年龄,说不定弦一郎还来得大一点呢。
裕哥哥还是没告诉我弦一郎为什么生他的气,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公园,这样的天气里,不是只有我们在外面晃来晃去。神奈川不怎么下雪,好不容易一场大雪,有些孩子在这里玩得正欢呢。我和裕哥哥都不想理会,外面这样冷,想得就是赶快回去喝上一杯热茶。
呼的从风中飞来一个不明物体,我本能的一躲,要说这种能力我可比裕哥哥强多了。
“啊啊啊……”裕哥哥被冰的惨叫,竟是一个雪球进了他的领口里,把他冻得直打哆嗦。
“裕哥哥,你没事吧?”我赶快去帮忙。
“没事才怪!”
身后几个十多岁的学生呵呵地怪笑,裕哥哥铁青着脸,好像是生气了。他一手抱着盛杯子的盒子,腾出的一只手在地上胡乱抓了一把,然后猛地一扔,一个雪球正中其中一人的后脑勺。可能是裕哥哥使足了力气被打疼了,那人哇哇大叫起来。
显然裕哥哥这种行径惹怒了他们一帮人,看他们围上来的样子不会要在这里干一架吧?
事实上,虽然跟我猜得有偏差但我们仍然没吃到好果子,他们没想打架,就是一齐围上来向我们扔雪球。
裕哥哥把我护在身后,因为手上有东西也不得还击,一个个的雪球砸在他身上。不知是被打到哪里了,裕哥哥摔在地上,可那些人也没停下。
“裕哥哥!”我靠过去,他正趴在地上还护着他心爱的杯子,我不禁翻了个大白眼,看他这样,不如我自己还击来得痛快些。
裕哥哥把我拽回来,“月音,拿着!” 他把东西往我怀里一塞,发狠的跑出去。
他手里拿了不知从什么地方摸来的枝条,把那些讨厌鬼全打跑了。气哼哼的回来,一边揉着脸,一边嘴里还嚷着:“这帮死小孩!”
我眨着眼睛看着裕哥哥,“裕哥哥……”张了嘴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反正就是觉得这件事发生的有点莫名其妙。
裕哥哥只朝着那帮人逃跑的方向‘哼’了一声,就拉上我走了。
回去之后,真田叔叔早在前厅等我了,很是焦急,不过没想到我会和裕哥哥一起回去。
问裕哥哥我们去哪儿了,这个笨蛋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我早想好了理由,说妈妈生日快到了,我想自己去给她买礼物,所以叫上裕哥哥带路。
真田叔叔没有怀疑,倒是看了看裕哥哥,皱着眉问:“裕一郎,你的脸怎么了?”
“就是……那个,刚才……”
“真田叔叔,路太滑,裕哥哥自己摔的。”真田叔叔微微笑了笑,招呼我进去。
坐在温暖的房间里,喝着刚泡的热茶,真是太舒服了。裕哥哥刚才回了房间,想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一定是去放好他心爱的杯子。几分钟之后,裕哥哥回来了,坐在桌子对面饮茶,也不看弦一郎。至于我的说辞,弦一郎是一点不信的,但是他也不问,只是时不时地用眼睛扫上两眼裕哥哥,而裕哥哥好像在怄气,谁也不理。
我在真田家吃了饭,才舒舒服服被人送回家,至于别扭的两兄弟,还是他们自己处理吧。
……
看着橱窗里摆着的马克杯,裕一郎舒了口气,杯子总算又在他手里了,一个星期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他揉了了红肿脸,咧嘴笑起来。
“我进来了。”
他听出来是弦一郎,“这个小子……”嘴里开始岁岁念。
静默了一会儿,
“给。”弦一郎递出一个冰袋,“你的脸,不是摔得吧?”
“要你管!”裕一郎嘴硬,可弦一郎就瞪着漆黑的眸子盯着他,被看得无法,裕一郎不以为然地说,“我就是跟别人打架了,要不是为了……”裕一郎看看马克杯,没说下去,他也觉得自己有点丢人。
弦一郎皱着眉想了想,又看看自己哥哥,沉声说,“蛋糕的事,算了。”说完,离开了房间。
裕一郎开始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有些气闷,随脚就是一踢,“哎呦!”要知道真田家的家具都是上等质地,无论裕一郎踢到了什么都没好结果。
“我怎么这么倒霉!”
诺大的房间里回荡着裕一郎委屈、郁闷,加上痛苦的喊声。
☆、番外 不被察觉的心意
我的生活可能跟其他十来岁的女孩子不同,每个周末的两天时间里一天要练习剑道一天要练习空手道,间或还要学习茶道、花道。在传统的家庭里,你不一定要成为茶道、花道的大家,却不能不通晓,因为这些在各家举办的聚会中都会经常用到。再加上妈妈在花道的造诣很高,很受推崇,所以作为榊家的继承人的我总要比别人辛苦一些。
大多时候我是欣然接受并甘之如饴的,因为学习东西正好填补了我不太丰富的生活。我只有几个要好的青梅竹马,跟其他人不过是点头之交,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我很呆板,但这种忧心的情绪一般不会困扰我多久,我也没有很多的时间胡思乱想。
每周去真田本家练习剑道我几乎不曾间断过,有一间专门的十分宽敞的练习室供我们使用,在那里见到弦一郎、裕哥哥还有比吕士的时候我就很开心。偶尔幸村哥哥和百合子也会来,不过这里不光只有我们,也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弟子参加。如果碰上真田叔叔没空,裕哥哥就会充当我们的‘小教练’。
最近几周真田叔叔都在处理家族事务,所以裕哥哥在‘代理教练’的位置上过足了瘾。
就像现在,他故作老成地双手叉腰,很是严肃地发言:“今天的练习到此结束,下个星期……”
我很不厚道地在后排举起手打断了他,“裕哥哥,我要请假!”
被裕哥哥瞪了一眼,他不高兴地说:“你哪有什么要紧的是需要请假~”
“当然有。”我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对迟钝的裕哥哥解释:“你难道不知道下周六有古代文化艺术品展销会吗?”
“月音,你说的是西园寺家承办的艺术品展销会吧,我也要去的,我们一起好不好?”
比吕士浅浅的微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清新,顿时让我对下周的展销会更加期待起来。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裕哥哥咳嗽了半天才把我的注意力拉回来,不满地嘀咕,“为什么我要知道!”
“反正,裕哥哥,我要请假。”然后问旁边的弦一郎,“弦一郎要去吗?”
弦一郎皱着眉想了一下,说:“我……有场练习赛。”
虽然有点小失望,不过弦一郎一向不太喜欢这些,我也没有往心里去。“这样啊,没关系。”
西园寺家是有名的陶艺世家,代代的陶艺大师在日本享誉盛名,他们家族不仅对陶艺痴迷,对其他艺术品、古董的收集在神奈川是相当有名的。以西园寺家之名承办的这次展览虽然联合了神奈川博物馆,但藏品七成以上出自西园寺家,所以这是场名副其实的私人珍品展示,不是谁都可以去参观的。
据说展品非常丰富,有不少中国艺术品将被展示,虽然我对这些展品的由来忍不住非议,但是身在日本,能看看中国的古董也是好的。榊家与西园寺家并无深交,但想拿到邀请函也并不困难,爸爸妈妈都说会帮我问一下,不过因为比吕士第二天就把邀请函送过来便作罢了。
和比吕士在一起做任何事都让人很安心,在每次不得不跟妈妈一起参加聚会的情况下,我在主家时常看见也最想看见的就是比吕士,因为有他在场我一点也不会觉得无聊。他经常在祖母身边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又总是能自然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而不失优雅,家族间的的聚会中没人会不喜欢他。尤其,他总能不被察觉地到我身边,偶尔帮我遮掩一下因为忽视外交辞令而犯的小差错,让我不至于出丑,也不必为不擅长社交而为难。
在比吕士身边,总会有被无微不至照顾的感觉。像这一次,他似乎比我对展销会更感兴趣,在参观之前,比吕士已经将展品分布、主办特色和参观流程掌握地十分清楚了。我几乎可以预见那会是场有意思的参观之旅。
与想象中的一样,来参观的人很多。地点设在神奈川博物馆中的艺术展厅,分为三个展区,它们依次环绕相连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包围着中间的庭院,整体布局错落有致,又不失艺术雅韵。
我和比吕士穿梭在人群中,感受着传统的艺术氛围。尽管这里的每件藏品风格迥异,或风雅或精致或深沉,但它们本身都有着浓郁的历史色彩,好像在静静地缅怀、诉说着一段历史、一段传奇或一个故事,在桔色灯韵的照耀下闪着迷人的光泽。
看着这些展品就好像在时光中穿梭,我有些入迷。
“月音,你喜欢的中国展品在2号展厅的东侧展区,现在要过去吗?”
“好。”跟着比吕士的脚步,在诺大的展厅里也不会迷路。
我们几乎把展厅的每个角落都转遍了,我觉得一点也不累,反而设在各个展区中间的售卖物品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们看起来都很有收藏价值,也都很漂亮精致。
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我觉得应该买礼物回去,但如果要买的话可就是个大工程了,都买些什么好呢。
比吕士一直跟在我身边,他看我为难,好心提醒道:“这次活动的主办目的是展示藏品和打响知名度,售卖并非重点,大多东西可以在西园寺家的专门店铺买到,不过月音到可以买些中国来的商品。”
“真的吗?那……我要这两个娃娃,一个送给百合子。”我拿起两个20厘米大小身穿华服的中国娃娃抱在怀里。
比吕士一直看着我笑,不过在我没来得及打开包包的时候已经把钱付了,然后从我手里接过一个娃娃帮我拿着。
又逛了一会儿,我又看中了一支发钗,买下来打算送给妈妈,不过希望爸爸看了不要吃醋才好。
比吕士看了看手表,拉着我往1号展厅方向走,“活动快开始了。”
我很好奇:“什么活动?”
比吕士想了一下,斟酌地说:“算是有奖问答吧。”
比吕士的回答算是比较中肯,但其实并不是简单的有奖问答,主办方每次会请一位参观者上台回答一个有关西园寺陶艺或者展厅中展品的有关问题,回答出来的人可以得到西园寺家提供的一个收藏品。
被展示出即将被赠送的收藏品非常吸引人,恐怕问题并不容易回答,尽管围观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台。
“我想他们的问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