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白露]花朝物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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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滴滴滴——滴——滴——”
占据了大半个实验室的巨型仪器,此时正在发出尖锐的叫声。与此同时,乳白色的外壳上成排的按钮也正乱七八糟地闪烁着各种光芒。涅音无安静地抱着一个纯白密封的容器走上前来,将之稳妥地装进了仪器后才向一旁龇牙咧嘴笑得双眼锃亮的涅茧利点了点头。
“局长,目前正快速接近瀞灵庭外围防护罩的未知空间已然定位完毕!”
“很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涅茧利一手托腮露出一个自认为很萌的表情,另一只手捻着兰花指毫无犹豫地按下了触发按钮。
“……接下来那边的事就交给朽木家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吧。音无,音无,拿着东西去处理那些虚晶之尘,我都忍好久了。”
“白哉小少爷,哦,现下已然是朽木家主了,真是久违了。”
当朽木白哉从突然发生的空间震荡和紧接于其后出现的巨大冲击和坠落的眩晕中缓过神后,浮现在脑海之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去如何收拾这个处理问题简单粗暴的涅茧利。
然后他抬起一双灰紫色的瞳孔,看着面前那位除了声音已然完全陌生的男子,“露琪亚在哪里。”
“哦呵呵呵,看您还是像之前一样爱开玩笑——令妹在哪里,自然是您这位恪尽职守的兄长最清楚……”面前身着一袭浓黑唐绸绘松鹤纹直垂衣的男子,用广袖挡着半张脸飞给白哉一个“友好的眼神”,却换得平日里沉稳冷静的朽木家主一手抵开千本樱的刀镡。
“……白哉阁下,请别激动,”男子放下横遮于面的广袖,一身松鹤纹绣映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紫光反射着纤细的光泽,“令妹的安全吾人自然可以保证,难得相见不如一叙。”
一语毕,竟然无视了白哉手中的千本樱,浮舟就这么施施然转过身向身后的矮几走去,意态悠闲得如同此时的剑拔弩张不过是樱花三月贵族相邀的饮宴。
“舟浮桑,不,应该是浮舟殿下,”敏锐地捕捉到面前之人微微一滞的笑容,如今已然与男子相对跪坐的白哉一张脸仍旧是水波不兴,“身份成迷、长期幽禁的亲王,亦是引起暴动、屠戮血亲的叛党。我朽木白哉自认故人无多,”他顿了顿,看着面前白面红唇的男子一双眼中旋转不定的黑色雾气,语气不由得带上了几不可察的感慨,“您究竟为何如此。”
为何,如此。
之前几乎完全遮蔽了浮舟的双眼,而此时却因一句“故人”而意外有些散去的黑雾引起了白哉的注意。然而不等他作出任何推测,便发现面前之人的表情已然如同痉挛一般地细细扭曲起来。
为何,如此。
当他眼见着母亲带着幼小的自己躲避着大虚之森当中无休止的攻击和猎食,没有人告诉他为何如此。
当他亲眼看到原本强大到变态的母亲寂寞地倒在紧闭的穿界门前湮灭成灰,没有人告诉他为何如此。
“白哉阁下,吾人的母亲,是天然的破面。蓝染用崩玉创造的那些杂碎,简直是丢了破面的脸。”
梦呓一般的话语,却如同惊雷炸响在白哉耳边。
为何,如此。
当他被那个男人带回王庭,却被圈禁在一间狭小和室中受尽宫人冷眼和欺侮,没有人告诉他为何如此。
当他终于略通人事,从那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口中得知母亲是只破面,没有人告诉他为何如此。
“吾人活了近四百年,其中大半被幽禁在王庭的禁地之中,饱尝人情冷暖,却仍旧不明白当年究竟是如何的孽缘才会令两亲相遇。”
当他无数次在幽居的和室之中期盼那个不可能的怀抱,当他在禁地中由于不习惯王庭的灵力而命悬一线,当他的父亲为他创造了虚晶却亲手在自己的居室之外设下结界……
没有人告诉他为何如此。
“白哉阁下,你可知道为何王族血脉会凋敝至此?”
白哉看着面前已然被黑雾完全遮蔽的双眼,毫无人色的白脸与艳若滴血的红唇,如同那些闲散的岁月贵族饮宴之时的能剧表演,舞台之上由于怨怼和执念化作厉鬼之时所戴的假面。
纤长手指在几案之下轻轻握住了身侧的千本樱。
“这会是个永远的秘密——”
“卍解,终景,白帝剑。”
当露琪亚从之前巨大的震动和随之而来的爆炸和冲击造成的昏迷中醒来,那个之前将自己护在其中的熟悉臂弯已然消失不见。
周围不再是刚刚进入这个空间之时的场景,彼时反射着星辉的漫漫大水之中唯一的小路,以及散落在纯黑天幕上的一颗颗六芒星,令她震惊得忘记了移动脚步。
就在她终于回过神来踩上瞬步即将抵达小路尽头的时候,一阵巨大的震动和随之而来的滔天巨浪令她措手不及地落入旁边的水泽之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浮现在她脑海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方才的震动是否是由于张开了瀞灵庭外围保护罩的缘故。
接着她才意识到自己并未接触到水面,而是在一瞬转为全黑的虚空之中头下脚上地快速坠落。
大哥,血涌上脑部的瞬间是否会出现幻觉呢。
眼前是数月之前翻涌升腾的翠色松风,那时花与水的芳冽混合着松柏苦香仍清晰可闻,怎么转眼天地便一片虚空荒凉如此。
露琪亚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以确认此时被环抱的触感和耳畔的呼吸的真实性。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一定是因为飘动的发梢扫到了眼睛,露琪亚一面低头眨着酸涩的双眼一面抱怨地想。
“……我家的丫头太爱闯祸,当然要亲自看着才安心。”
“可……可是……”
然后她感到脑后出现的些许压力和随之而来的,额上传来的令她一瞬怔忪的温软触感,还有之后传来的那个无数次出现在脑海之中的低沉嗓音:“我岂避人目,但看芒草花。【3】”
直到更大的震动和爆炸传来导致她失去意识之前,露琪亚只能震惊地睁大眼睛,将彼时那个紧拥着她逐渐减速下落的男子眉眼间的温柔神情刻进心里。
其实她更想告诉他,这半支和歌就足够了。
露琪亚飞奔在一重重移门和回廊之中,努力地辨别着方向和白哉的气息。处处都是黑暗和空旷,每扇移门打开都是不同的光景。
在抵达这片建筑之前,她曾在无尽的银色沙漠之中奔跑,没有友人,没有敌人。寂静空旷得如同初春时节反复惊扰她的梦境。
还好梦境之中渐行渐远的大哥终于不会出现了。
在更早之前,她经过的是居住着行动迟缓笨拙的基里安和互相撕咬的人形大虚的大虚之森,而她在斗篷的掩护之下终于有惊无险地冲出深林。
就这样不知疲惫地一路狂奔,一路找寻,直到眼前一间和室的光影变幻惊动了她。
那是……姐姐?!
怎么可能?
在她抬脚准备追进去的一瞬间,肩头被一只手掌搭上了。
“嘘——露琪亚,别害怕。”
她终于卸去自醒来之后所有的不安和警惕,如同这十年来无数次战斗时听到这个声音时一样,笑着回过头去。
“一护,你来了。”
花朝物语
之二十二、鬼の假面
完
作者有话要说:注:
【1】葛洛莉亚:Gloria,西班牙女子名,光荣,光辉之意。浮舟殿母亲的名字。
【2】贝拉洛尔:Velero,西班牙男子名,帆船之意。浮舟在虚圈的名字。
【3】出自《古今和歌集》 恋歌一。后两句是“花穗一时发;热恋也无涯。”于是民那桑领悟了些神马??
纠结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干专写文的成果0。0……渣手速啊自己都佩服自己。。。果然白哉你表个白亲妈阿踪要脱层皮。。。写得含蓄成这样还要担心民那桑会不会觉得阿踪这个表白苦手把白哉写得太奔放了,于是又涂涂改改删删自己折腾自己……
还有这位超级悲催的仁兄,乃能不能不抢镜占了这么大篇幅,于是又是删删改改发现不小心涅宝宝又乱入了。。。阿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到现在才挤出一章自己看得过去的成品,亲们久等了,看文愉快,阿踪去缓缓先,顺便想想结尾嘿嘿嘿~~~
☆、之二十三 哀弦(上)
“……那时你告诉我,真咲夫人其实是用禁术洗去了王族印记被送至现世的小公主。”瞬步之中的露琪亚一边搜索自家大哥的气息,一边还要努力消化从身边年轻灵王口中冒出的一个个耸人听闻却又合情合理的爆炸性旧闻。
在方才试图跟上自己“姐姐”被一护阻止之后,她便被一护半拖着走上了另一条所谓“正确的道路”。
“也就是说,迫使先代灵王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其实是王庭之中针对血脉精纯的王族世子和公主的一种诡异疾病是吗?”
“与当年之事相关的人,差不多已经都因为保护我幼时的母亲不被发现而离世了,所以也只是这么猜测。”一护看着远方,一双棕瞳无波无澜,“直到前一段时间我回到王庭,从某些途径终于进入了浮舟殿曾经幽居之地后,才发现了那里的巨型虚晶和与各个空间联系的灵子残迹。”
“虚晶?是不是一种紫色的晶石?!”露琪亚陡然想起曾经在暴动之地发现的散在晶石粉末,便脱口问出。
“虚晶的确是紫色的,之前去你家找到的资料上残余了一些虚晶的记录,简单来说就是先先代灵王创造的一种可以在王庭维持虚存在,却对王族有巨大伤害的晶石,”一护顿了顿,认真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接着说,“因为不知道有什么用便赐给当年的一位零番队队长做研究了,那些记录其实就是当年的研究报告。”
“那你之前还说,这位浮舟殿下……在十年前竟然还与蓝染有牵扯?!”露琪亚皱着眉头脚步不停,“既然能在如此多的虚晶之中毫发无损,这位浮舟殿下的血统……”
露琪亚突然想到了一种令自己都不敢想下去的可能。
虽然曾经在朽木家的藏书阁中了解到这位叛乱的殿下是先先代灵王的私生子,对王族有怨念亦是可以理解。可如今根据一护的说法,这位殿下的反人类,啊不对,是反灵王的做法,也太彻底了一点。
先是不知通过什么办法削弱了他的生父,也就是先先代灵王亲手设下的结界,导致虚晶的力量潜移默化地削弱着王族,尤其是那些年纪尚幼的小王族的体质。再到发展了一派忠于他的手下,帮助他在虚圈甚至是瀞灵庭发展势力,直到百年之前甚至更早便选中了有所图谋的蓝染,利用他的野心终于撬开了王庭的大穿界门,又在蓝染封印力量大损后蛰伏十年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作为一个孤身在王庭毫无势力的亲王殿下,想要布置成如此一环套一环的阴谋……不得不说这位殿下的确是个人物。
露琪亚揉揉发涨的额角跳过一阶凭空出现的险些绊倒自己的木阶,感到这一路飞奔得着实有些艰难。
“……你以为十年前蓝染没有依凭王键却打开了王庭的大穿界门,还重创了零番队两位队长,真是依靠崩玉之力吗?”一直保持与露琪亚统一步速的年轻灵王,惊异地评估了一下身边丫头与他七成实力不相上下的瞬步速度,棕瞳闪过一丝笑意,“零番队的力量岂是瀞灵庭的死神可以比拟的,就像崩玉在王族看来,法力不过尔尔罢了。”
一护看了看在一旁仍旧有些发怔的露琪亚,伸手将她扯过一个拐角,“说起来,如今我这个现任的灵王,说不定也要感谢这位混血的殿下。”
“灵王殿下……”从出现之后便一直跟在二人之后的琉璃,此时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试图打断这位一见到昔日好友便不管不顾什么秘辛都往外捅的主上。
“啊?琉璃,没关系,回去我会让大织守再给你做一件新袍子……”自见到露琪亚之后便和友人聊得起劲的一护终于抽空瞟了一眼琉璃断了半截衣袖的蓝色羽织安抚地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首席护卫更加红一阵青一阵的俊脸。
“对了,刚刚我还一直想问,琉璃阁下的羽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们之前……难道遇上什么大麻烦了?!”
“麻烦倒是没有,”一护扯了扯露琪亚的袖拢,伸手指了一下前方突然腾起的烟雾,“估计是浦原桑和涅队长共同研制的空间限制装置启动得有点早,哦就是之前那段震动和爆炸,结果把琉璃的一只袖子留在这个空间之外了。”
“……”露琪亚默默地在心中为此时尚且浑然不觉;还正兴致勃勃地收集虚晶碎片的现任技术开发局队长默了个哀。
“露琪亚,感觉到了吗;那边的传过来的灵压波动……”虽然不想承认,一护仍旧尽职尽责德提醒着身边看似仍旧在消化之前那些消息的昔日战友。
“啊,是大哥的没错。”
当白哉用已然恢复原状的千本樱挑开面前的移门,十五叠榻榻米大小的空旷大厅中骤然出现的人影,令此时正为对手突然消失而火大的朽木家主大人一瞬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哉大人……”那曾声声回荡在梦境之中的呼唤,此时只令白哉感到陌生。
“白哉大人,真是好久不见。”那抹正在温柔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