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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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说是情真意切,但是两个女人总归是不象话,林家那就是一滩浑水,自己的宝贝徒弟不要掺和这种事情最好,要是能找个婆家安安稳稳,哪怕穷点都没有关系,总比跟着那个小丫头玩命强。
林家是个大家族,在此地颇有名望,林五小姐谋杀嫡姐的事情说大不大说笑不笑,只是镇上的人一个闲聊时的谈资。
这天徐大夫还是到镇上倒卖药材,顺便给一些人看病赚点钱,只不过这一次他带上了丑丫。
徐大夫是个杏林名医,自己的身体最是清楚,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时间不多了,而自己最喜欢的小徒弟,学到的东西还远远不够,至少为人处事这一关,她是过不去的,做大夫并不是只要会治病就可以,还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起码你要学会看人下碟,有钱人要的钱多些,没钱的要的钱少些,还有药商什么的,其中的弯弯道道多了去了,自己的徒弟什么性子,自己最是清楚,学医她行,治病她行,但是你要说做人,她还真的不行。
徐大夫逢人就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徒弟,是我的关门弟子,医术很好,得了我的真传。
镇上是群老成精的家伙,徐大夫这么说他们还不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么——这老家伙觉得自己时日无多给自己徒弟铺路来着。
都是年纪差不多的人,难免会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就算是这丑丫不怎么样,他们这些人看在徐大夫的面上也要帮衬帮衬,就都答应了下来。
当然徐大夫也答应替他们的孩子制上几种名贵的药,于是两方人都欢天喜地的。
本来进镇上是件好事,丑丫原本也是欢喜的,可不巧的是,她偏偏在回村的路上听到沿街茶坊的谈话——
“……林家这次是彻底的完了。”
“可不是,前段时间林家除了人命,这又惹上了官府,啧啧啧……”
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听得丑丫心都凉了。
丑丫听到了徐大夫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也想知道林家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比起来,还是自己徒弟的反应更加重要些,看到徒弟那张煞白的脸,徐大夫心里咯噔一下。
要坏事了。
丑丫颤巍巍地走过去打听情况,问清后几乎要倒在地上——
他们说什么,五儿竟然杀人了!
83、正文完结
83、正文完结 。。。
我想了很多完结章到底怎么写,但是仔细想想,似乎这样就够了,五儿不需要知道很多,她被救出来就够了,钱鏐本来我想让他和丑丫发生一些纠葛,但是后来我放弃了,因为丑丫这样的性格,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绝对不会给你任何希望。
很多东西正文说不上来,就放在番外里吧~
感谢大家陪伴了半年的时间,一句迟到的元旦快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好运多多~
我会继续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回去。”丑丫斩钉截铁地对年事已高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说道。
“你真的确定了?”徐大夫平静地抽着旱烟,仿佛若无其事,仔细观察地话,却能看到老人的手在微微颤抖。
一辈子做大夫,救了千千万万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最重要的人离开身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他唯一的小孙女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死寂。
丑丫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给老大夫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梆,梆,梆。
踉跄起身,额头是一片红。
徐大夫想说些什么,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徒弟,到底是黑发人送白发人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谁也说不清楚。
他记得这个傻徒儿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答应了陪她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她生,我等着,她死,我陪着。
若是那个丫头出了事,丑丫必定不会独活。
徐大夫觉得丑丫傻了,因为若是换过来,那个林家的丫头肯定不会这样做。
他知道,她也知道。
偏偏她知道还是这样做了,义无反顾,真是傻得可以,傻得让他忍不住想哭。
人到了一定的岁数,真的就没有眼泪了,但是这个徒弟却让他想大哭一场。
“师父,我走了。”
丑丫收拾了包袱,然后对徐大夫说道。
徐大夫低头抽着旱烟,只是冲她摆摆手,“去吧。”
很简单的两个字,因为说得再多也没有用,他还是无法动摇她的决定,丑丫倔,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么?
任她去吧。
生死有命,简简单单地四个字,沉重无比,包含着多少人间辛酸。
丑丫一直很节俭,只要可以走路的,从来不坐车,但是这一次,她雇了一辆车,将回去的路程缩短了一半。
萧条,这是丑丫对镇子唯一的印象,她曾听白婶子形容过镇子的繁华,对于这样的小镇,感到惊讶,街上到处都是官兵,几乎不见行人,丑丫的马车在街道上显得异常突兀。
下了马车,丑丫徒步走在街上,到了一处茶馆,想要打听打听五儿的消息。
在她向茶馆小二打听林家的时候,却收到了异样的目光,小二上上下下打量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丑丫不自然地抹了下脸,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林家的事情,不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知道的,姑娘您要的茶水稍后,小的这就给您上。”小二谦卑地笑了笑,然后麻利地下去了。
丑丫隐隐地觉得不对劲,却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错。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群官兵,将茶楼为了水泄不通,丑丫慌张地站起来,紧紧地抱着包袱,只见为首的兵头冲着她的方向走来,身边跟着笑容谦卑的店小二。
收到丑丫疑惑不解的眼神,小二眼中有一丝愧疚,低下头只是冲官兵点头哈腰。
“姑娘,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和林家是什么关系?”兵头说话很是客气,不似寻常官兵那般霸道。
丑丫手心汗津津的,平生第一次和官兵打交道,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五儿,莫非这些人是向自己打听案子情况的吗,心里转了好几个弯,丑丫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算得上笑的弧度,说道:“我以前是林府药房。”
兵头眼睛骤然变得亮起来,“敢问姑娘可是叫‘丑丫’。”
丑丫更是紧张了,她几乎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她是来救五儿的,可是五儿还没有救出来怎么能将自己搭进去。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兵头目光如炬,“姑娘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丑丫点点头,手指紧紧地掐着包袱的布。
兵头听后,满脸笑容,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那么请姑娘跟我走一趟吧,我们家刺史有请姑娘进府一叙。”
刺史。
多么遥远地词语。
在话本戏文里,刺史永远是威风凛凛,是老百姓仰望地对象,丑丫竟不知道,自己曾几何时竟然和一位刺史有了瓜葛。
可是兵头确确实实告诉自己,说刺史是自己的故人。
自己认识的人,五根手指都可以数得清,可是谁又能当上刺史,丑丫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兵头将丑丫带入刺史府明显是后院的地方,丑丫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踏入刺史府一处院落,丑丫就听到一个熟悉到梦里也不曾忘记的声音,“丑丫!!”
身体一颤,丑丫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入目,是一张清丽至极的面孔,赫然是传言中下了大狱的五儿。
“你……”丑丫颤抖着指着五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丑丫凝视着这张许久未见的面容,突然捂着嘴,哭了起来。
许久未见到心上人的五儿乍见丑丫也是激动万分,谁曾想还没有说上话,丑丫竟然哭了出来,慌张地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走上前,将丑丫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感受着怀里的真实,丑丫的喜,丑丫的忧,一瞬间百感交集。
“别哭……”感觉到怀里人真真实实的温度,五儿觉得心都快化了。
这些日子,她做梦都想见她,她想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想说原来她比想象中还要惦记她,她想问她好不好,有没有和自己,和自己一样的想着她。
可是真的见到了人,这些都统统不重要了,一点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比一切都好。
“我听说你出了事,慌慌张张回来了,你你还好么?”丑丫哽咽着,她始终没有忘记回来的目的,只是看到了她还是不满足,她要实实在在听五儿说一句“我一直很平安,那些都是谣言”才肯放心。
听言,五儿笑了,将怀里的丑丫抱得更紧了一些,“那都是真的,只是现在没有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你。”五儿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那刺史说是你的故人,曾经你有恩与他,这一次他是来报恩的。”
“那怎么可能?!”丑丫诧异万分,她可不认识什么刺史,任五儿替自己擦去眼角的泪珠,她摇摇头,“会不会认错人了。”
听到丑丫说不认识,五儿更是疑惑,丑丫说不认识,那就一定是不认识,听那官爷说得头头是道,也不像是假的,“那你见过那刺史了没?”
见了面,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丑丫摇摇头,“我一进刺史府见到的人就是你……”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因为她愕然想起,那位带她来后院的兵头应该还没走,脸一红,四处张望,却发现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
五儿自然是知道丑丫再看什么的,哑然失笑,“人早走了,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说道后面,声音竟有了一丝暧昧和缠绵。
搂住丑丫的手也不由得向不该滑得地方滑去。
丑丫脸一下子红了,一把推开五儿,啐了一口,笑骂:“不正经!”
五儿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不是想你吗?”
其实她只是想转移一下丑丫的注意,这些天,从下人们的言辞中五儿可以感受到刺史对丑丫很是重视,一直有丫鬟向五儿打听丑丫的嗜好,还有人议论说丑丫就是未来的刺史夫人。
劫后余生的喜悦过后,她就一直酸着,醋着,惶恐着,一边渴望见到丑丫,一边又希望丑丫藏得越远越好。
知道丑丫不认识这位刺史,她心里一下子变得很高兴。她不想丑丫和那位刺史有什么瓜葛,一点都不想。
丑丫是她一个人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见到五儿平安以后,丑丫就想离开刺史府了,一方面刺史府让她感到心里很不安,另一方面她的师傅徐大夫还在等她,她要回去报平安,在她第三次向刺史府的管家提出离开要求的时候,却被告知,徐大夫那边他们已经派人报过平安,过两天刺史就会回来,询问丑丫是否要等刺史回来。
“我们就不等刺史了,打扰那么久,刺史日理万机,我们于心不安。”五儿打断丑丫即将说出的话,微笑地说道,管家一愣,眼睛只管盯着丑丫看,丑丫自然知道五儿这些日子担心什么,事实上她也有她的担心,五儿长得这般美丽,若是刺史看上了她,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两个人都有同样的担心,虽然各怀心思,但是最终都是一个目的,离开刺史府。
管家无奈,只能放两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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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启四年,僖宗薨,皇太弟李晔即位,昭宗在位十六年,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瘟疫横行,“人肉每斤值百钱,犬肉值五百钱”,传吴越一带有女医者,名不详,奔波于乱世,救民于水火,“望而知之谓之神”,常有一绝丽女子伴于身侧,言辞犀利,不苟言笑,二人形影不离,如影随形,百姓笑称“无盐扁鹊”,“冷面西施”。
后唐长兴元年,吴越王钱鏐病重,七子钱元瓘遍寻名医为其续命,两银发老妇叩门言可谓续命三载,钱元瓘疑诈,一老妇笑言无妨,但求一见吴越王。
吴越王一见大惊,乃命其子拿药,当即吞服,三日愈,同常人无碍,后唐长兴三年,病重,钱元瓘再访,寻至横山,弟子言其师仙逝一年有余,吴越王闻后怅然不语,乃命人呈上笔墨,亲书“药仙”,又一日,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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