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酗同人)(西门吹雪同人)笙弄雪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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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出口,忽然间,一道剑光斜斜飞来,如惊芒掣电,如长虹惊天。
满天剑光交错,忽然发出了“叮,叮,叮,叮”四声响,火星四溅,满天剑光忽然
全都不见了。
唯一还有光的,只剩下一柄剑。
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
这柄剑在一个白衣人手里,雪白的衣服,苍白的脸,冰冷的眼睛,傲气逼人,甚至比剑气还逼人。
鱼家兄弟的剑已经断了,但人却都勉强立着。
却是叶孤城的剑与鱼家四兄弟短兵相接时,被忽至的白绸接下。而白绸收进了一身紫色官袍的明笙手中。
朱晖脱口道:“先生。”
明笙轻轻颔首,走到朱晖身旁,行礼道:“陛下,微臣逾越了。”
朱晖微笑道:“事急从权,先生不必如此。”
朱晖转向叶孤城,收敛了笑容,淡淡道:“叶孤城?”
叶孤城道:“山野草民,想不到竟能上动天听。”
皇帝道:“天外飞仙,一剑破七星,果然是好剑法。”
时孤城道:“本来就是好剑法。”
皇帝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叶孤城道:“成就是王,败就是贼。”
皇帝道:“败就是贼。”
叶孤城冷笑,平剑当胸,冷冷道:“请。”
皇帝道:“请?”
叶孤城道:“以陛下之见识与镇定,武林中已少有人及,陛下若入江湖,必可名列
十大高手之林。”
皇帝笑了笑,道:“好眼力。”
叶孤城道:“如今王已非王,贼已非贼,王贼之间,强者为胜。”
皇帝道:“好一个强者为胜。”
叶孤城道:“我的剑已在手。”
皇帝道:“只可惜你手中虽有剑,心中却无剑。”
叶孤城道:“心中无剑?”
皇帝道:“剑直、剑刚,心邪之人,胸中焉能藏剑?”
叶孤城脸色变了变,冷笑道:“此时此刻,我手中的剑已经够了。”
皇帝道:“哦?”
叶孤城道:“手中的剑能伤人,心中的剑却只能伤得自己而已。”
皇帝笑了,大笑。
叶孤城道:“拔你的剑。”
皇帝道:“我手中无剑。”
时孤城道:“你不敢应战?”
皇帝微笑道:“我练的是天子之剑,平天下,安万民,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以身当剑,血溅五步,是为天子所不取。”
他凝视着叶孤城,慢慢的接着道:“朕的意思,你想必明白吧。”
叶孤城苍白的脸巳铁青,紧握着剑柄,道:“你宁愿束手待毙?”
明笙叹息一声:“百姓安居乐业,温饱有余。皇上是个明君。你,不该来。”
叶孤城闻言,眸光一闪,道:“可惜。”
“实在可惜。”陆小凤推门而入。
叶孤城再次叹息,手中的剑忽又化作飞虹。
一剑东来,天外飞仙。
这飞虹般的剑,并不是刺向陆小凤的。
陆小凤闪身,剑光已穿窗而出,他的人和剑,已合而为速度。
月色凄迷,仿佛有雾前面皇城的阴影下,有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一身白衣如雪。
叶孤城看不清这个人,他只不过看见一个比雾更白、比月更白的人影。
但他已知道这个人是谁。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就像一重看不见的山峰,向他压了下来。
他的瞳孔忽然收缩,肌肉忽然绷紧。
除了西门吹雪外,天上地下,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种压力。
等到他看清了西r'吹雪的脸,他的身形就骤然停顿。
西门吹雪掌中有剑,剑仍在鞘,剑气并不是从这柄剑上发出来的。
他的人比剑更锋锐,更凌厉。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像利锋相击一样。
他们都没有功,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的更强,更可怕。
一片落叶飘过来,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立刻落下,连风都吹不起。
这种压力虽然看不见,却绝不是无形的。
明笙远远就看见这番情境,她此刻实在懊恼过分灵敏的五感。明笙心下一叹,在一处隐蔽处坐下,敛去声息,溶于环境。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学剑?”
叶孤城道:“我就是剑。”
西门吹雪道:“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
叶孤城道:“你说。”
西门吹雪道:“在于诚。
叶孤城道:“诚?”
西门吹雪道:“唯有诚心正义,才能到达剑术的颠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
剑。”
叶孤城的瞳孔突又收缩。
西门吹雪盯着他,道:“你不诚。”
叶孤城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道:“你学剑?”
西门吹雪道:“学无止境,剑更无止境。”
叶孤城道:“你既学剑,就该知道学剑的人只在诚于剑,并不必诚于人。”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话已说尽。
剑已在手,已将出鞘。
就在这时,剑光飞起,却不是他们的剑。
叶孤城回过头,才发现四面都已被包围,几乎叠成一圈人墙,数十柄寒光闪耀的剑,也几乎好像一面网。
不但有剑网,也有枪林,刀山。
金戈映明月,寒光照铁衣,紫禁城内的威风和煞气,绝不是任何入所能想象得到的。
一向冷静镇定的魏子云,现在鼻尖上也已有汗珠,手挥长剑,调度全军,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叶孤城,沉声道:“白云城主?”
叶孤城点头。
魏子云道:“城主在天外,剑如飞仙,人也如飞仙,何苦贬于红尘,作此不智事?”
叶孤城道:“你不懂?”
魏子云道:“不懂。”
叶孤城冷冷道:“这种事,你本就不会懂的。”
魏子云,“也许我不懂,可是……”
目光如鹰,紧随在魏子云之后的“大漠神鹰”屠万,抢着道:“可是我们却懂得,像你犯这种罪是千刀万剐,株连九族的死罪。”
他虽然以轻功的鹰爪成名,中年之后,用的也是剑。
他的剑锋长而狭,看来和海南剑派门下用的剑差不多,其实,他的剑法却是昆仑真传。
叶孤城用眼角看着他的剑,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屠万听不懂这句话。
叶孤城道:“练刀不成,学剑不精,竟敢对我无礼,你犯的也是死罪。”
屠万面色更阴沉,剑锋展动,立刻就要冲上去。
他一冲上去,别人当然不会坐视,叶孤城纵然有绝世无双的剑法,就在这顷刻之间,也得尸横当地,血溅五步。
可是他还没有冲出去,已有人阻止了他。
西吹雪忽然道:“等一等!”
屠万道:“等什么?”
西门吹雪道:“先听我说一句话。”
此时此刻,虽然已剑拔管张,西门吹雪要说话,却还是没有人能不听。
魏子云点头示意,屠万身势停顿。
西门吹雪道:“我若与叶城主双剑联手,普天之下,有谁能抵挡?”
没有人。这答案也绝对没有人不知道。
魏于云吹了口气,鼻尖上又汗珠沁出。
西门吹雪盯着他,道:“我的意思,你是不是已明白?”
魏子云摇摇头。
他当然明白西门吹雪的意思,却宁装作不明白,他一定要争取时间,想一个对策。
西门吹雪道:“我七岁学剑,七年有成,至今未遇敌手。”
叶孤城忽然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道:“只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人在
高处的寂寞,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知道呢?你又何必对他们说?”
西门吹雪的目光凝向他,眼睛里的表情很奇怪,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今夜是月
圆之夜。”
叶孤城道:“是呀。”
西门吹雪道:“你是叶孤城。”
叶孤城道:“是呀。”
西门吹雪道:“你掌中有剑,我也有。”
叶孤城道:“是。”
西门吹雪道:“所以,我总算已有了对手。”
魏子云抢着道:“所以你不愿让他伏法而死?”
屠万道:“难道你连王法都不管了么?”
西门吹雪道:“此刻,我但求与叶城主一战而已,生死荣辱,我都已不放在心
上。”
魏子云道:“在你眼中看来,这一战不但重于王法,也重于性命。”
西门吹雪目光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缓缓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得一知已,死而无撼,能得到白云城主这样的对手,死而无憾。”
明笙微微垂头,在月光的黑暗里,什么表情也看不清楚。
对一个像他这样的人说来,高贵的对手,实在比高贵的朋友更难求。
看他脸上那种深远的寂寞,魏子云眼睛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也不禁叹了口气,道:“生死虽轻若鸿毛,王法却重于泰山,我虽然明白你的意思,怎奈………
西门吹雪道:“难道你逼着我让他先闯出去,再易地而战么?”
魏子云双手紧握,鼻尖上汗珠滴落。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一战势在必行,你最好赶快拿定主意。”
魏子云无法拿定主意。
他一向老谋深算,当机立断,可是现在,他实在不敢冒险。
忽然间,一个人从枪刀山中走出来,看见这个人,大家好像都松了口气。
这世上假如还有一个人能对这种事下决定,这个人就一定是陆小凤。
仿佛有雾,却没有雾。
明月虽已西沉,雾却还没有升起。
陆小凤从月下走过来,眼睛一直盯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不看他。
陆小凤忽然道:“这一战真的势在必行么?”
西门吹雪道:“嗯。
陆小凤道:“然后呢?”
西门吹雪道:“然后没有了。”
明笙收回微微向前的步子,忽然扯出一抹笑容,转身而去。
陆小凤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战无论你是胜是负,都不再管这份事?”
西门吹雪道:“是。”
陆小凤忽然笑了一笑,转过身拍了拍魏子云的肩,道:“这件事你还拿不定主意?”
魏子云道:“我……”
陆小凤造氏“我若是你,我一定会劝他们赶快动手。”
魏予云道:“请教。”
陆小凤道:“因为这一战,无论是谁胜谁负,对你们都有百利而无一害,那么还等
什么呢?”
魏子云还在考虑。
陆小凤道:“我说的利,是渔翁得利的利。”
魏于云抬起头,看了看叶孤城,看了看西门吹雪,又看了看陆小凤。终于长长的叹
了一口气,道:“今夜虽是月圆夜,这里却不是紫禁之颠。”
陆小凤道:“你的意思是说,要让他们再回到太和殿去么?”
魏子云居然笑了笑,道:“这一战既然势在必行,为什么要让那位不远千里而来
的,徒劳往返?”
陆小凤也笑了,道:“潇湘剑客果然人如其名,果然洒脱得很。
魏子云也拍了拍他的肩,微笑了,道:“陆小凤果然不愧为陆小凤。”
作者有话要说:PS:因外原着写得太精彩,引用得较多,所以就当番外好了,正文直接写决战之后的事。这里主要写明了明西两人的转折变化原因。明笙已经感知到了这次比剑以后西门吹雪会发生一些她无法直面的变化,而西门吹雪为何会有这种戳心窝的言行举止,后文会有合理解释(自认为),但此时此刻的言语绝对是此时此刻西门吹雪的真实想法。
另外,叶孤城还会出现的。
(后面会虐回来的,大家不要着急。)
☆、第四十七章 归去来兮
紫金一役已经过了三天,被人津津乐道的太和殿决战已经成为饭后顺口闲谈。现在轰动天下的大事,不是南王府被抄,也不是七年前洛阳林知府沉冤昭雪,而是名满天下的明太傅辞官归隐,不知所踪,同时销声匿迹的还有玉仙阁的花魁湾湾——曾经洛阳林知府的千金。只不过两人当时一南一北,有身份悬殊,不然指不定会有各种才子佳人、虐恋情深各种版本的话本传说。
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轰动天下的时事也渐渐被人们所淡忘,被新的资讯所取代湮没。
洛阳的一个乡野小村里,陌上草青兰笑,田间麦浪如波,晓岚扶着明笙在阡陌间缓缓而行。
“小芽儿(乳名),肚子这么大了,出来当心点。”菜地劳作的中年大婶嗓门很大,看见明笙便站起身吆喝起来。
明笙微笑道:“好的。出来走动走动容易生产。您以前还挺着大肚子收过麦呢,我啊,也不能太娇气了。”
晓岚也笑道:“和婶子,有我护着夫人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您家的土鸡蛋还有吗,我买来给我家夫人补补身子。”
和婶子笑道:“最近刚好存了一些,你待会让人来取就是。”
晓岚道:“行,那您先忙,我陪夫人在走走。”
“好嘞。”和婶子应了一声,又埋头浇水。
晓岚扶着明笙回转明宅。明宅依山而建,是在原来明家小院的地基上翻修新建成的青瓦白壁二进带小花园的宅院。当初明笙在太傅府等了西门吹雪三天,将一切后续交接的事情全处理了,也没有等来该来的人。明笙便带着晓岚南下,走到洛阳祭拜了姑父姑母,便回到了明家小院,上山给父母扫了墓。竟意外遇见了在山中青莲庵落发修行的湾湾。两人便在庵中停留了数日。期间,明笙察觉了自己有孕一月有余,便在庵中安胎,顺便将破败的明家小院新建了落脚。
“笙少,累不累?”晓岚问道。
明笙信步走着,轻抚着肚子道:“不累,这几天就是预产期了,东西都备齐了吗?”明笙两辈子第一次生小孩,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
晓岚道:“白前姐已经将从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