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参商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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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也有些奇怪:“我装备很一般啊!非RMB玩家,钱也都是从游戏里赚的——唔,对方也许是看中我这只珍兽了吧!”说着打开了珍兽栏,将那只幸免于难的鸟人指给秦峰看。
秦峰瞄了一眼,下了个“真丑”的评语,伸手挠头,“我没玩过这个游戏,也看不出珍兽好坏。不过你还是快点更换密码办个密保吧!别又让人盯上了。”
“嗯。”文殊应了一声,进入官网开始处理后续事宜。秦峰在旁看了一会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便跟他打了声招呼,跑到阳台上去接电话了。
等文殊更改了密码,做好手机绑定之后,秦峰才哭丧着脸跑回来,沮丧的歪着头:“学长,这下估计要麻烦你收留我了!”
文殊微怔:“怎么了?”
秦峰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我出来的急,没带寝室钥匙,那死小子刚才打电话来落井下石——妈的欺负老子没带钱包回不去,非让我道歉。老子今晚不回去了,饿死他们两个!”
文殊当场笑了出来,这小子还是这么孩子气。又听他说:“我出门兜里就揣了一点零钱和银行卡,明天去取钱就能回去了。今晚实在没地方住,身份证也不在身上,所以能不能暂时住在你这里?”
他看了眼自己的床道:“你住下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那床太小,两个人挤不下……”
“没关系没关系,我打地铺就好!”
“不用。”文殊犹豫了一下,“我室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样,你今晚就住这儿吧,我去朋友那里住一晚。”
“这怎么好意思!”秦峰连连摆手,“哪有我住这里将主人赶出去的道理?不行的话——你先借我点钱,我出去找个旅馆……”说着顺手捞起放在一旁的包。
文殊正色道:“让你住你就住着!我那朋友今天有事要忙,房子空着,我正好去给他看看。”而后不由分说将秦峰的包夺下来,又伸手按住学弟,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对方接受了这个方案。
李文殊所说的“朋友”自然是齐季。与秦峰聊了一阵后,室友回来,他大概说了一下秦峰的情况,拜托室友帮忙照顾一下自己的学弟,又嘱咐几句便离开了宿舍。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文殊打车去了齐季那边,看了眼窗口,灯光果然是暗的。他打了个电话给齐季,从门卫那里拿了钥匙,便上楼进了恋人的公寓。
他没在这边过过夜,两人的关系才起步,暂时还没发展到滚床单的地步,因此齐季这里没有多少文殊的东西。他按照齐季的吩咐去他的卧室拿了一套睡衣,洗了个澡,而后躺在恋人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了无睡意。
平时来此都是白天,这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夜。文殊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叹口气: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啊!”
随即自己被自己矫情到喷笑,他将脸埋入被子里吸口气,熟悉的带着淡淡烟味的味道。目光落在床头的烟盒上,忍不住伸手取了一支,放在鼻下轻嗅。
没燃过的烟草和燃烧后的缭绕烟雾完全是两个概念,察觉不到熟悉的气息,文殊夹着烟犹豫片刻,伸手取过打火机点燃,并不抽,只是放在烟灰缸上任由它自行焚烧。
叛逆时期学过抽烟,不过不怎么喜欢那种味道。这烟虽是齐季抽的,同样闻不惯。燃了半根,文殊将烟按熄,重又躺倒在床上。
熟悉的味道缭绕在卧室里,变得浅淡之后熏染出安心的气氛。这次迷迷糊糊半晌,总算去见了周公。
……
齐季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卧室门缝透出一缕浅浅的灯光。他轻手轻脚的放下公文包,去浴室洗了个澡,而后打开卧室的门。
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透着静谧的睡意。床上隆起一团,恋人就在那里睡着——他心头蓦地生出一种奇妙的悸动,缓缓走过去,颀长的身体挡住些许灯光,在床上留下一道暗色的身影。
以前有过几个对象,不乏感情深刻到同居的。然而这种微妙的悸动却是第一次体会。齐季静静望着床上那人,某种安定的想法跟着浮现在脑海。
这个人,是值得抓住的吧!
这次抓住了,就是一辈子。
也许是灯光被挡住的关系,床上的人动了动,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目光望见床前站着的人,似是吃了一惊,看清后跟着松口气:
“回来了?”
“……嗯。”
“你要不要……唔……”
青年忽然睁大眼,要出口的话被堵住,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床前的身影俯身向下,一手扣着他的下颌,一手撑在枕边,深深的按下去。
一个缠绵之极的吻。
分开时青年的神态仍有些迷茫,爱困的眼微微眯起看着他。齐季黯下眼眸,再度倾身向下。熟悉的淡淡烟味随着翻搅的舌头弥散入彼此的感官,尼古丁的蛊惑在此刻被渲染到极致。齐季噬咬着身下那人,卷过他的唇舌细细舔舐,带着自己都心惊的饥渴与欲望。
有些像身在梦境,但又不全然相同。
温热的手掌覆盖上眼睛,文殊顺势合上眼睑。世界一瞬间黑暗起来,有丝丝缕缕光线顺着指缝透入,并不刺眼,带着些许暧昧的绮丽。周身因为先前的睡眠绵软而无力,同样绵软的还有神智。
梦境中被吻常常是表层的摩擦,带着恍惚的环境与气氛。现在同样有着恍惚,然而唇上的厮磨太缠绵,眼上的温度太真实,一丝丝将睡意研磨干净,只留下体温的痕迹。
“文殊。”
耳边是有些低沉的喘息,眼上与唇上的温度离开,残余下的一点变成暧昧的抚摸,一点一点顺着脸颊向下,划出诱人的弧度。
直到那点温度沾染上嘴唇,轻柔的摩挲,他才再度看清俯身在自己之上的男人。
“嗯?”
那人好看的嘴角扬起,不用看也能想象其上习惯性微眯的眼。他微微低下头,靠在耳边,有暖风拂过脸颊——
“你这算是,送货上门么?”
“……”
文殊盯着男人有些恶质的笑,垂下眼,忽然伸手勾住他的颈子,腰部用力撑起上半身:
“不,我是上门验货。”
被再度压倒的时候,他微微仰起头,颈线被恋人细细啃噬着,灼热湿润的温度逐渐弥漫。他学着他眯起眼,道:
“其实我是打算反攻的,可惜……”
“可惜什么,嗯?”
齐季微微抬眼瞥了瞥恋人,反攻?在他们正式的第一次滚床单之时?
“可惜……嗯,没准备好。”
于是他恶质的笑了起来,他的小逍遥啊!一如既往的认真与令人惊喜。齐季伸出舌尖点了点对方颈项上的突起,张开嘴,磨牙霍霍:
“你没机会的。”
咬上猎物之时如愿听到了生涩的呻吟,一路噬咬向下,脸颊蹭到了熟悉的一角。
他的睡衣,在他的恋人身上。
自己的衣襟先一步被抓住,伴随着剧烈的喘息,那人靠在自己耳边,像是宣誓的承诺:
“会追上的,我一定。”
而后就是追逐而来的吻,带着淡淡笑意,对方翘起的嘴角仅用唇就能感觉到:
“我等着。”
亲吻变成了噬咬,一寸寸烙下痕迹:
“在此之前,你还是我的猎物。”
章五十八:完败
暖黄的床前灯倾泻下暧昧的光线,随着交缠的身影,光影凌乱,透着破碎的氤氲。
牙齿咬上衣襟,用巧劲一甩,眼前便露出了大半春光。齐季靠上去轻吻,从颈侧一路向下,踯躅在锁骨边缘,不触及中心,只在两侧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轻笑:
“武当有一本心法,叫做虚实诀。”
文殊愣了愣,开始被侵润的脑海一时理解不了此言之意。
“道家所谓虚实,即避重就轻,避实就虚——就像此时。”他说着,一手拉过对方双臂,高举过头顶,一手揽住对方肩膀,微微用力,将恋人完全桎梏在怀中:
“比如如封似闭,先制其行动,而后再不疾不徐的进攻,不时麻痹对方,使其定身,无法挣脱。”唇一路向下,越过肩膀,啃噬到肩胛,啄吻着留下痕迹。“游戏中Pk如此,现实中‘制敌’,也如此。”
背上麻痒的厉害,文殊微抽口气:游戏中么?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第一次看到纵横Pk的场景,现在已记不清他的出招步骤,然而那时对方快狠准的动作牢记在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若是Pk,自己逃无可逃,若是床笫之间……
“游戏之外,你也逃无可逃。”
那人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在他脸颊轻咬,伸出舌挑逗的划了个圈:“逍遥对上武当,可没几分胜算呐!”
这话分明便是双关语,然而被挑逗的人确实失了神智,这场“PK”,先机已失,等待着的难道只有任人鱼肉?
不甘心。
“若是一开始便一对一,起手相同……嗯……我未必会输。”
倔强的话语中含着抑制不住的喘息,只因那人正用手挑开另一侧衣襟,拇指恰巧划过胸口的突起。
一瞬间撩人至极。
“先机?你抢不过我。”
不是自大,是笃定的事实。
无论是游戏中还是现实中,最先进攻的一方都是他。
譬如此刻。
手指攀上一侧胸口处,小指最先划过,撩拨一下,而后拇指与食指捻住,带着暗示意味的搓动。力道不大,堪堪麻痹住神经的的碰触。
文殊挣开手掌,反射性伸手——是想要握住对方还是推开?碰触的那一刻举棋不定。
不对——
有一点是他开始的,这场感情,最先陷入的是他,明明最初主动权也在他——
最终选择抓握,推拒的动作变成了邀请,他微喘着看着身前人:“若是我最先得手呢?”
“哦?”
齐季轻声笑着,倔强的小逍遥啊!“你要怎么做呢?”说着在锁骨上印下痕迹,埋首向下,微微翘起的唇有意无意的顺过胸前绒毛,到达另一侧不曾被安抚的缨红,一点。
电流骤升,文殊脑中浑浑噩噩,只剩下小半在运作。此时被骤然刺激,听到对方含笑的问句,强撑着深吸口气。
逍遥若是起手——
“画地……为牢……唔……”
灵舌缠上胸口,先前那一瞬的撩人再度出现,挑起酥麻的电流:“嗯,我甘愿被你画中。”说完忽然想起数年前流行的那首歌曲,笑意更甚,“而后?”
“哈……”被对方的进攻弄的措手不及,菜鸟毕竟是菜鸟,就算有过一次经验也没长进多少。文殊深吸口气,动了动身体,睡意被酥麻洗涮了个干净,便是那点清明,也只靠着不服而强撑。
这时对方的动作忽然慢下来,只留下手指在他胸口打着旋儿,另一手撑起自身。微凉的空气拂上原本相贴的肌肤,冷却了些许意乱情迷。
文殊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正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我等你继续。”那人恶质的说着,又侧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他的发尾。
文殊的头发不算长,之前在学校为了方便始终留着比板寸多一点的长度。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实习太忙没顾得上理发,此刻恰恰盖过耳廓。
这个动作让齐季的呼吸若有若无的撩拨在他的头皮上,也让他轻易发现,每当气息靠近耳后时,身下的青年便不由自主的颤动一下,很显然,这里靠近他的敏感带。
或者说,在这场PK中的——弱点。
他这一停手,文殊的感觉可就不怎么好受了。刚被撩拨起来的身体骤然冷却,不上不下的感觉很让人抑郁。偏那人的气息一直在耳边吹拂,隔靴搔痒般难耐。青年恨恨的咬牙:这人在床上就不能温情一把?上一次是粗暴,这一次则搞怪——好吧,既然主动权你自己交出来,也不必客气了!
于是文殊用力坐起身,顺着姿势捞过了对方的腰——本想揽着肩膀的,可惜从下往上力度与长度都不太够,只能退而求其次。他学着方才他的动作,加上之前看GV时学到的技巧,抿了抿唇,印上了对方的颈项。
偏生那人动作虽然老实了,口气却还是带着愉悦的调侃:“我记得逍遥PK,画地之后就是八阵图和诛仙——你这是打算让我失明还是散功?”
这家伙谈游戏谈上瘾了?
文殊瞥了他一眼,一眼不发翻身向上,压住对方的同时顺手盖住他的眼睛:“两个一起,如何?”
这个动作让他敞开的胸膛正贴上齐季犹穿着衬衫的胸口,丝滑的布料被之前洗澡弄得微潮,紧贴着彼此,第二层肌肤一般。他模仿着他的动作顺着颈项吻下来,碰到衬衫,就顺手解开。
动作做得一丝不苟,可惜手指有些颤抖。齐季感觉到覆在自己眼上的手指微张,故意眨了眨眼,任由眼睫在他手心与手指交界处划过——青年不出意外的受惊,反射性移开手掌,下一刻已被那人捉住,放在嘴边啃咬。
“失明实效过了。”齐季的声音在文殊听起来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尤其是那种让人牙痒痒的腔调,“抓住一只小逍遥!~”
文殊猛地抽回手,动作有点大,另一只手跟着扯下了对方的最后一个扣子。这一惊之间已被再度压倒,那人得了便宜继续卖乖:“揽雀尾。”说着,手指顺势而下,直接覆上了双腿中的要害。
“喂!呃……”被出其不意的偷袭到要害,青年猛地仰起头,死死的扣着对方的腰:“你……”
“揽雀尾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