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倾尽天下-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琏听说,自是答应了,只心中却是想着,连华神医英亲王爷都说没治了,别人又岂能轻易便治得好的,便也就没怎么上心。
贾政见贾琏答应了,想了想,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吩咐了,便自让贾琏下去了。
贾琏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却发现贾赦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贾琏自然是害怕自己的父亲的,因而忙上前行礼道:“孩儿见过老爷。”
贾赦只看了贾琏一眼,便自问道:“刚才二老爷叫你过去,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你的?”
贾琏听了,忙道:“只是宝兄弟的命根子坏了,二老爷想叫孩子在外面得空寻个厉害些的大夫来,好歹治好了宝兄弟的。”
贾赦闻言,只冷哼了一声,因问道:“再没别的了?”
贾琏忙道:“再没别的了。”
贾赦听了,便自起身,待要离开时,因看了贾琏一眼,道:“如今宝玉已经成了这样了,若是不想被牵连,成为他那样的话,以后二房里你还是少去为妙。”
贾琏听了贾赦的话,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因忙答应着道:“是,孩儿知道了。”
贾赦听了,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待贾赦离开后,贾琏只觉得脚下一软,便自跪坐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对今天的贾赦特别的有压力,给他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凤儿……”好一会儿,贾琏回过神来后,因唤了一声。
“凤儿”,“凤儿”……见无人答应,贾琏因又忙接连唤了几声,待回过头,看见空空的屋子,这才猛然间想起凤姐已然被自己休弃,不在自己身边了。
想到此,贾琏不觉颓然的坐下,心,不觉空落了一块,这才猛然发现,其实自己是深爱着凤姐的,只是因着太过在意凤姐平日里的精明泼辣以及那强烈的醋意,因此才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厌倦这个陪伴在自己身边已有十数载岁月的女人。
“兴儿,兴儿,给爷我备马去!”明白了自己心之所属后,贾琏现在已经是迫不急待的想要去看自己的妻女。
兴儿见贾琏如此着急,因忙自从马厩给贾琏牵了一匹马,贾琏骑上马后,也顾不得兴儿在后面追赶,便自打响了马鞭,飞也似的往京郊的方向赶去了。
原来凤姐自拿了贾琏给她的休书后,因想了想,便也就没有再回王家,只雇了一辆马车往京郊刘家庄寻刘姥姥去了。
本来凤姐也不会想起刘姥姥来,毕竟刘姥姥虽说来荣国府打过两次抽风,给凤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到底刘姥姥是个庄稼人,凤姐也拿不准主意刘姥姥会不会收留她们的,倒不是说刘姥姥怕事,只是担心庄户人家地方小,去了也地方住,因此凤姐只一开始想着只先住个客栈也罢。
便是实在不成了,贾琏当初买给尤二姐住的那花枝巷子的房子也还在,去那里住也是可以的。
倒也平儿说,刘姥姥为人实诚,而且庄户人家也没那大户人家那些过多的摆设,只腾挪出一个空屋子让她们住上个几日,怕也不是难事,到时再请刘姥姥帮着另寻房子住下便可。
凤姐听了平儿的话后,想了想,觉得也是,便也就带上巧姐和平儿往刘家庄去了。
刘姥姥为人热心,在刘家庄也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因此凤姐到了刘家庄后,也没费多少口舌,便自打听到了刘姥姥的住处。
刘姥姥见了凤姐,不觉大吃一惊,因忙迎上来,问道:“哎哟,只二奶奶和巧哥儿还有平姑娘怎么到我们这小地方儿来了,还不快进来呢。”
说着,刘姥姥便将凤姐等人迎进去,又忙命青儿道:“还不上茶来呢。”
青儿听了,因忙倒了水给凤姐,笑着道:“二奶奶请用茶。”
凤姐看了青儿一眼,因笑着对刘姥姥道:“这小丫头倒是长得愈发得好看了,人也伶俐了许多。”
刘姥姥听了,只笑道:“这小丫头片子不过是那田埂上的野菊花罢了,比不得巧哥儿出落得像那牡丹花儿似的,而且看着这巧哥儿一脸的聪明样儿,青儿哪比得上呢,顶多也就是鬼灵精儿罢了。”
“姥姥……”听刘姥姥这般贬低自己,青儿自是不乐意的,因此只向着刘姥姥撒娇道。
刘姥姥见了,因笑着慈爱的摸了摸青儿的头,又道:“你去田地里瞧瞧你爹妈回来了没有,让你爹趁着天还没黑,只去集市上买一条大活鲤鱼和一些儿猪肉回来,好招待二奶奶。”
平日里刘姥姥家中最多也就买些小鱼瓜子就着些咸菜尝尝新鲜,哪里便会又买鲤鱼又买猪肉的,因此青儿听了刘姥姥这话,早馋了,便自一蹦一跳的去田里找王狗儿夫妇去了。
刘姥姥是个积古的老人家,只看凤姐和平儿的样子,便猜出了几分,知道凤姐此次来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因此才这般将青儿打发了出去。
凤姐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见刘姥姥打发了青儿出去,自然知道刘姥姥猜到了自己的来意,于是便流着泪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姥姥。
刘姥姥虽不似贾母一般从小富贵环绕,见识了许多达官显贵之间的勾心斗角,但是却也是很有些见识的,因此听了凤姐的话后,便自将其中的关节想透了几分。
她叹息了一声,没想到那老太太看着慈眉善目,直像个老寿星一般,却是这般狠毒的算计自己的孙媳妇的,因此她不觉由衷的同情起凤姐来,于是便笑道:“二奶奶只安心在我这里住下,虽说我这里破旧了些,但空屋子还是有一两间的,只是乡下地方,不比城中,就怕二奶奶过不惯。”
凤姐听了,因笑道:“也不是谁自生下来便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如今我也不求什么,只求个平安罢了。”说着,心中便自思念起贾琏来,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就这般凤姐便在刘姥姥家中住上了几日,但因着到底怕给刘姥姥添麻烦,再者刘姥姥又不肯接受自己的银子,便也就自请刘姥姥帮忙看着,买了刘家庄一个周员外的一处小院子,虽不大,但也是极敞亮的,便也就此安顿了下来。
这日,凤姐正在屋子里歇息,只见平儿却是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对凤姐道:“二奶奶,二奶奶,二爷他来了……”
凤姐闻言,登时便眼开了眼睛,忙紧紧握住平儿的双手,问道:“你刚刚说谁来了?”
平儿拭着眼角的泪珠,笑道:“是二爷,二奶奶,二爷来看你了……”
凤姐听了,直高兴得眼泪直流,便要起身,却哪知道躺了这许多时,却是浑身酸麻,差点只从榻上滚落下来,幸得平儿机警,忙扶住了,才不致摔倒。
而这时匆忙走进来的贾琏见了,也是唬了一大跳,忙大步走了过去,将凤姐一把搂进怀中,柔声道:“凤儿,你刚才可吓坏我了……”
平儿见到此等情景,知道两人必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因而只抹了泪,退了出去,又悄悄儿的把门给掩上了。
待平儿离开后,凤姐方才道:“有什么可吓坏了的,横竖也不是摔上一下子,也没什么大了不得的!”
贾琏听了,只捂住凤姐的嘴,而后方道:“可不许你这般说,只若你摔坏了,可叫我怎么办呢?”
凤姐听贾琏如此说,竟是恍若回到了才与贾琏成亲的那段日子,心中只如灌了蜜一般的甜,只嘴上却道:“还能怎么办?可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讨一个比我更好的老婆去!”
贾琏听了,因紧握住凤姐的手,坚定的道:“以前是我对你不起,只以后若是我再有这般的想法,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凤姐看着贾琏坚定的表情,好半晌方才回过神,之后,竟自扑进贾琏怀中,呜咽道:“有二爷你这句话,我便也死了也甘心了!”
贾琏听了凤姐的话,只觉得愈加心酸起来,便不断的柔声的哄着。
好一会儿,凤姐方自拭了泪,又问道:“怎么你现在便过来了,我还道你起码得过上个半月才能过来这一趟呢。”
贾琏听了,却笑道:“如今府中顾着宝玉还来不及呢,哪里便还有心思管我不成?”
凤姐听贾琏这话,却是大有深意,因忙问缘故。贾琏听了,便将宝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凤姐,凤姐听了,亦是不由得红了脸,啐道:“也是他活该罢了!”
贾琏又道:“依我瞧来,如今那府中也差不多快完了,你且再委屈一段时日,待我想了法子脱了罪,便过来找你,我们还要生一大堆大胖娃娃呢。”
凤姐闻言,只红了脸,欲待啐上贾琏一口,却哪知贾琏早已经忍不住,便自宽衣解带起来,不多时,两人便自滚入罗帐,共赴巫山云雨起来。
而此时的英亲王府,黛玉亦听华严子说起宝玉的命根子坏了,此后便与太监无异之后,亦是不觉红了脸,又想起因着宝玉而死去的金钏儿等人,好半天方才叹息一声,道:“宝玉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唉,只是可怜了外祖父,贾氏一门的香火也就此而绝了。”
玉晚楼听了这话,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因忙问黛玉道:“玉儿,这贾家的香火怎么会就此而绝了呢,不说贾家大房里还有贾琏等人,便是二房里不还有贾兰吗?”
黛玉听了这话,因对玉晚楼道:“润之,你不知道,大舅舅和贾家的二老爷都不是外祖父的亲生儿子,皆是过继过来的,而大舅舅和贾家的二老爷本身也并非亲兄弟。
论起来,大舅舅只是沾了贾家的姓,跟贾家祖上连过宗,跟那个贾雨村差不多,至于贾家的二老爷,却是正经的贾家旁支,只他们两人一块儿长大,故而所有人都只当他们两人是亲兄弟,不过也难怪,大舅舅和贾家的二老爷长得确有一两分相似的。
至于兰儿,他虽然表面上看是贾家二老爷的长子嫡孙,但实际上,珠大哥哥却并不是贾家二老爷的亲生儿子,只当初二太太嫁过来后,一直无所出,苦无办法,便从江南甄家抱养过来的,所以珠大哥哥其实本名甄珠,是江南甄家的嫡系子孙。
当然,作为珠大哥哥遗腹子的兰儿也是一样。这也是为何,自从甄家被抄家之后,珠大嫂子和兰儿在贾家的地位便一日不如一日,愈发得难过起来。”
因着黛玉感念贾赦之情,因此虽然知道贾赦不是她的亲舅舅,只依然称呼“大舅舅”,至于贾政,却是三番四次刺杀她的,自然也没了什么情份,故而每次称呼贾政的时候,黛玉都只说是“贾家的二老爷”或是“那府中的二老爷”。
“原来如此。”听了黛玉的话后,玉晚楼也不觉叹息了一声,道:“看来这贾府真的是假府啊!想当初荣国公何等英勇不凡,却不想身后却是落得香火不继,真是可悲可叹啊!”
言罢,又握住黛玉的手,心疼的道:“也难为你在那里住了这许多年,一定是受尽苦处罢。”
黛玉闻言,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涌起,因靠到玉晚楼怀中,笑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去想太多了,不过我知道,以后我的日子,只要有你在,定会是很幸福的,是吗?”言罢,便自一脸笑意的看着玉晚楼。
玉晚楼闻言,因情不自禁的拥住黛玉道:“是,玉儿,以后有我在,再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霸道的语气中却是盛满了温柔的爱意。
“对了,”玉晚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于是便问黛玉道:“玉儿,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
“什么事?”见玉晚楼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黛玉只当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因忙开口问道。
“你自从离开贾府后,是不是经常受到刺客的刺杀?”玉晚楼盯着黛玉许久,方才开口问道。
黛玉闻言,不觉一惊,因反问道:“你都知道?”
玉晚楼点了点头,道:“自从去岁中秋节见过你之后,我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就是做梦也是想着你的,所以便时常派人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黛玉听了,脸上却是异常的平静,只又问道:“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问我?”
玉晚楼听了黛玉这话,以为黛玉是在生气,因忙解释道:“玉儿,你别生我的气。只因为你那时对我比较淡漠,又只见过我数面。我知道你是个清傲的人,断不容许有人窥探你的隐私,因此我怕你误会我派人跟踪你,因此生气,便一直没说。直到我们两心相许之后,我几次想要开口告诉你,却发现越是想说,却越是难以开口了。”
黛玉听了玉晚楼这话,反而笑道:“那你现在就不怕我生气了?”
玉晚楼忙道:“我怕,自然是怕的,但是我更怕有一天你自己发现后会不理我,更加生我的气,所以我决定现在说出来,而且眼下有一件极要紧的事,我却是不能够瞒你的。”
“什么事?”黛玉听玉晚楼说得如此郑重,便问道。
“玉儿,你可知道南安王和贾政为什么要派人刺杀你么?”玉晚楼只这般问黛玉道。
黛玉听了,因想了想,道:“关于这个,我也只是在那时从易州回来,在返京途中遇到劫杀,听那假扮春纤的紫燕说过一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