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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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鸣人说，”现在看起来我的立场确实很糟糕啊。”他笑笑，毫无惊慌之色，”若是你们占上风，还不知道我在皆人那边被传成什么样，搞不好便是背叛组圌织的罪人了。”
香磷颇为玩味的说，”确实，我们占了上风，有一次折损了他们的一个重要角色。”
鸣人猛地抬头，目光聚拢，显出锐利的锋芒。
”我觉得鸣人君对这个消息应该有些兴趣，所以就稍微的透露给你了。”
稍微？鸣人在心里冷笑，只不过是试探自己。”那人是谁？”
”漩涡长门。”
鸣人的眼里闪过迅雷一般的光芒。他记得那个有些阴沉的人，手段狠戾，总是挑衅自己，和小南姐搭档，小南姐对他很好。
”死了吗？”他的声音很冷。
”不清楚，最后被他的朋友带走了。”香磷低了低头，”好了，我说的够多了，该走了。那，我就不打扰鸣人君休息了。”
鸣人看着他离开，插在口袋里的右手紧圌握成拳，他打开手看了看，都是半月形的指甲印。
真是艰难，如今似乎真的无法回去了。这就是他们的意图。到了最后不论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要留下，免得白白的丧失了性命。鸣人这样想，人不管怎样都是想活着的，就连自己这样的人都在濒死的境地挣扎着想要活下来。
佐助，这是你所想的吗？
鸣人坐在床沿上，疲倦的合眼。
皆人是他的父亲，他自然了解皆人的性格。皆人的内心是骄傲的，骄傲到不容许丝毫的背叛。
鸣人，你不要对不起纲手就好。
鸣人笑起来，他一直都在对不起纲手姐。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她死亡，他一直都是亏欠她的。
至于皆人，现在的他，作为组圌织最高领圌导者的他，即使不相信谣言，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鸣人，我不想你成为迫不得已的牺圌牲圌品。
佐助，有时候并不是我想就可以做到的。
有些时候毕竟有那些所谓的身不由己。鸣人微微叹气。他在想，不知道皆人或者宁次现在在做什么，就算是火影他也无法料到皆人卡卡西宁次三人之间关于他的谈话，也不知道宁次的出面，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冲击。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坐在床圌上，靠着香磷所提圌供的零碎情报，暗暗揣测着事情的发展状况。
这是一条艰难的路。
我知道，我清楚的知道，将要面对什么，将要发生什么，我可以预料到却无法完全预料到。也许到了最后即便是真的死了，但就算是拼上了性命，我也不得不做到这一步。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到头来只剩下这么一条命了。
鸣人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想起了纲手留在家里的鱼缸，总是映的房间里粼粼的水光，如今因着窗外瓢泼大雨，竟有着朦朦胧胧的水光摇晃。

宁次其实什么头绪也没有，他所知道的也就是从卡卡西口圌中知道的鸣人在佐助那里，至于具体地址则完全没有任何概念。而让他回去问卡卡西或是皆人更是不可能。于是只好在大街上晃晃，他想起鸣人那时候被伊川打伤的地方，那里距离佐助的地方很近，也许从那里能看出些许的线索。于是立刻给天天打了个电圌话，从她嘴里套出了地址，天天那边很紧张的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想去看看，也许能找到线索。”
”都快要三个月了，就算有也早就没有了。”天天说。
”没关系，附近是宇智波的地方，也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你去找鸣人？”天天的声音抬高了一些，”皆人应该没同意吧。”
”鸣人是他儿子，但他现在最为冷静决断，似乎与他无关。”宁次想了想并没有告诉天天皆人站在父亲的角度上对自己说的话。”现在去找他是我的意思，你不要管，把具体地址告诉我就好了。”
”私自行动？”
”你不用管了，出圌事圌了我担着。”宁次说，”鸣人现在身圌体不好，肯定没办法出来，我要去帮他。”
天天劝到，”也许皆人有别的办法也不一定，宁次你最好不要私自动手。”
宁次想，皆人要是有办法怎么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我只是想自己去看看罢了。”宁次叹气，”你也知道，最近很乱。”
天天沉默了一下，”小南姐最近心情很不好。”
”那长门怎么样了？”
”没过危险期。”天天说。
那天长门和小南二人一起出去执行任务，似乎是遇到了佐助手下的人，双方都有些气盛，尽管小南有阻止，但仍是没几句就动了手。结果长门受了严重的枪伤，是被小南姐千辛万苦的背回来，至今还躺在医院里，生死还不清楚。
”因上次事圌件受的挫，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我们这边气势有些弱。你也知道长门的性格，自然动了手。”
宁次挑眉，他知道长门是阴沉的激不得的人，但他也知道长门一般很少主动挑衅，大概是眼界很高的缘故。”当时宇智波在吗？”
”听说开始在，后来动手的时候早就走了。”
”噢，”宁次答应了一声，脑袋转得很快，”还有其他的吗？”
天天默默的笑笑，知道宁次在套她的话，她也不点破。”长门，小南姐都是极其出色的人，对方若真的身手了得也罢，不过目前看来，是因为对方人数占优势。”
”宇智波是这样的人？”宁次奇怪，鸣人推崇的人应该是大气凛然，做事光圌明磊落的。
”这个我不清楚。”天天笑笑，然后声音压得很低，”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问题。”
”你说。”宁次伸手去接屋檐上落下的雨，冰凉的触感。
”你和纲手姐出事的那天，到底是遇到追逐还是遇到埋伏？”
宁次的手一抖，那些冰凉的水滴顺着手腕滑圌进去，他被凉的缩了一下手。天天话里有话，若是追逐不过是一路追赶，若是埋伏，不是在说当时警方早就掌握他们的行动，而是连他们会去的地方都掌握了。”你怀疑鸣人？”他语气奇怪。
天天笑的声音很低，”宁次，你觉得若真的是鸣人，他对纲手姐会怎样？”
宁次愣了一下，”天天，你说话不能直接一点吗？”
”我啊，就喜欢拐弯说话。”天天的声音带着些微妙的紧张感。”但有时候不得不这样，而且，我认为我们之中确实有人向外面透露了我们的情况。”
”谁？”
”我要是知道，就直接拿了证据着皆人去了。”天天说，”所以你最近的行动还是要小心一些。”
”这样说的话，天天，你似乎也在怀疑的范围之内。”
”我是无所谓，只是。。。”
”只是？”
”我以前承过纲手姐的情，不想让她不明不白的死。”
宁次微微沉默一下，”若真的存在那个人，我绝对不放过他。”
”我等的也是这个结果。”天天说，”另外，你若是真的要去，还是要小心些，毕竟长门和小南姐都在宇智波手下的人那里吃了亏。”
宁次看了看暴雨的天空，”即便如此，我也要去。”

皆人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推门的时候，见到小南靠在病床边眼神空洞，神色疲倦，于是叫了一声，”小南。”
”皆人。”小南见他来了，站起身来，大概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站起身来有些踉跄。
”没事，你坐吧。”皆人走过去，看着躺在病床圌上的长门，暗色的灯光映得他的脸如死灰一般。”情况怎么样？”
小南应他的话，缓缓坐下，疲倦无比，哪有平日里精干的样子。”还是老样子，没醒。”
皆人在旁边看着，”嗯，你也累了，我让其他人帮你看着长门。”
小南立刻摇摇头，”没事，我看着就好了，离开了我也休息不好，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就和我弟圌弟一样，他这么躺着，我怎么能好好休息。”
皆人也不强求她，”要是实在撑不住了，就和我说，我找圌人来。”
小南摇摇头，只是说，”没有问题。”
皆人看着她的脸色，再把目光落回长门脸上，”你觉得好就好了，那我先走了。”
”等等，皆人。”小南突然站起来，声音有些提高，在这安静的房间里稍微有些刺耳。她仿佛意识到有些失礼又压低了声音，”那个是意外吗。”
”是。”
”我不信。”小南说这个话时，脸色很难看，多日不曾好好休息的眼里布满血丝。”告诉我，我们现在出这么多事，是不是和鸣人有关。”
”你想多了。”
”他死了吗。”
皆人不语。
”告诉我，皆人。”
”小南，你要知道，鸣人是我儿子。所以我想问你，如果他没死呢？”
小南和皆人也认识很久了，她几乎是看着鸣人长大的，她也是于心不忍，于是沉默不语。
皆人叹了口气，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不论怎样，我都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如果真的是鸣人做的。。。”
”也一样。”皆人的声音有些颤圌抖，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给你们一个答复，因为，我是波风皆人。”他转身握住门把手，”我不会让任何人背叛我。”
”所谓的答复是什么？”小南问，她突然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皆人并没有沉默很久，在他开门的时候，说，”那便只有，”她顿了顿，灯光沉默的扑过来，”死这一途了。”
小南的眼泪落在地面，她何尝想这样。。。鸣人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怎么忍心。。。
门外的皆人坐在医院清冷的长椅上，眼神复杂，眉目沉重。
鸣人，对不起。作为你的父亲，我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the　road　of　death

三十四、the　road　of　death
宁次穿着深灰色的雨衣，按照天天所说的地址一路走过去。
大概是因为下着大雨，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只有被雨水打的模糊的路灯默默的落下虚无的光芒。
宁次警觉的看了看四周，除了嘈杂的雨声，什么都没有，就连过路的车都没有，使这条街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宁次皱皱眉，拢了下领口，觉得飘进来的雨水令他浑身冰冷。
拐个弯，就是天天所说的地方了。
宁次在那条巷子口停下脚步，巷子沉默的回望着他。
三个月，这近三个月的时间他不是没机会知道，只是一直避免着去了解。就好像纲手死后，他就不再靠近那个街区，那个店面。就算有任务也会尽全力绕着圈子避开。
只是那条街道不停地出现在他的梦中，连同那些令人烦躁的蝉鸣声，连续不断。
宁次向前走了一步，这是一条半封闭的小巷。尽头是拦的高高的围墙，两边也围的高高的，唯一的出口就是他所在的地方。宁次一步一步很慢很慢的走进去，想着当时鸣人是如何圌在这里被圌逼到一步一步走向异处。
他停下了脚步。雨水哗哗的打在地上，宁次侧头，从雨衣里伸出一只手，手指触圌摸圌到墙面上的一个浅浅的凹槽，手瞬间被雨润圌湿。
他侧头看着，想着是不是鸣人惯用的手圌枪子弹留下的痕迹。遗憾的是那浅浅的痕迹是在给不出任何线索，也许是鸣人留下的，也许是其他人留下的，也或许只是风化的破损痕迹。
宁次走过这个地方，向巷子的最深处走去，说是深处也并不远，只是约莫十步的距离便走到底了。他站住，然后转身，看着那个巷口。
以鸣人的身手，伊川的级别就算可以阻拦他，但至于到重伤乃至视网膜和右手无法恢复吗？
宁次和他搭档多年，清楚地知道他的身手。想着这样的距离，若是鸣人全力反击或者全力逃脱的成功可能性应该很大，但事实上却落到如此境地。
宁次再次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关于纲手的死，鸣人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询问情况也好，安慰也好，都是很少，甚至连提到纲手的次数也很少。仿佛纲手因为死亡，一下子从鸣人的记忆里抽圌离一样，不完整的感觉。他那时以为鸣人只是和他自己的原因一样，不愿再提及痛苦的回忆。
宁次停下脚步，目光有些冷，他抖了抖雨衣里积累的雨水。
我现在去找你了，鸣人。
他说着，雨声瞬间吞噬了他的声音。

多日的大雨始终没有停止的迹象，皆人奔跑穿越在巷子与巷子之间，踏过一个又一个水坑，四周终于是安静下来。
他靠在墙上，急促的呼吸，背部的衣服被雨水浸圌湿，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今天运气很差，弄的他有些狼狈，跑了两条街才把对方甩掉。
他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枪，而现在他觉得握枪的手被雨水浸的有些麻木迟缓，似乎无法松开。暗暗嘲笑着自己好像一个第一次动手，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似的。
巷口有轻微的踩水声，皆人一惊，急忙侧身躲入阴影之中。
有人走过来，皆人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见到那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带着墨色的面罩，神情慵懒，一眼看过去，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对方撑了一把伞，也没进来，只是站在墙的另一侧，避着风，抽起了烟。
皆人皱眉，他想着不知道这人要在这里呆多久，最好是赶快离开。他被这初冬的雨水冻得发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