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共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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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连彩云,还有温婉可人的沈蝶,都各自有吸引人之处。可刘楚与这些女子都不同,甚至可以说她与这世上大多的女子不一样,她或许不如丁月华聪明,也不如沈蝶温柔,甚至不懂武功,但比她们更自由,她似乎没有太多礼教枷锁,所以在面对任何人时都一视同仁,她也没有太多对这里的羁绊,看重每一个人的同时却又可以随时弃之而去,任性贪心慵懒又直率天真大方,高兴便是高兴,生气便是生气,毫不做作。她可以将任何一面都发自内心的表现出来,真实的甚至连他都有些嫉妒。
展昭嘴角揿笑,看着刘楚轻轻跃了几下,便一连跳过了几个小水坑,他连忙向前跟了几步,又伸臂将伞举到她头顶上去为她挡雨,将自己置身于细雨之中。
“刘姑娘,小心,莫要滑倒了。”
“没事!”刘楚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展昭,看他将伞给她打着自己却淋着雨,顿时明白都是因她贪玩害他这一路是迁就她照顾她,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暗自想着今天还是不要给展昭添麻烦比较好。
她迈步跳回展昭身侧,谁想偏偏这时脚下打了滑,只听她:“啊呀!”一声,慌乱之下来不及做出反映时,她已经直挺挺的扑到了展昭怀里。
展昭单臂一揽将她身形稳住,脚下向前跨出半步,再微微侧身,缓冲了她的冲力,翻手又在她腰间一托,让她得以直起腰来,避免她磕到巨阙剑上。可是这一揽一带一托之间,两人早已换了几个姿势,此时她竟然稳稳的靠在展昭身上,而展昭正以单臂揽她入怀。
如此亲密的动作,直让两人心中各自有种异样敢油然而生,一时间也不知做何反映。
仿佛过了很久之后,展昭率先反映过来,他耳根微热,想松开手臂,可又不知刘楚是否已经站好,怕这一松手她又会摔倒,于是只好问道:“刘姑娘,你没事吧?”
刘楚惊觉展昭的声音仿佛贴在她耳边一般,再看二人的姿势,顿时脸红了个透。她慌忙从展昭怀里挣脱出来站好,道:“我没事我没事,展大人真是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
展昭只觉怀中一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他轻声叹了口气,说道:“那便继续走吧。”
刘楚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抱着包袱,与展昭并肩继续前行,只是由于刚才的突发状况,二人又再度沉默起来,各自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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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心道:她和其他的女子有着太多的不一样。独特的女子他见过不少,聪明狡黠如丁月华,敢爱敢恨如孟春妮,有情有义如连彩云,还有温婉可人的沈蝶,都各自有吸引人之处……
刘楚斜他一眼,暗自低估:原来展昭的桃花债也不少啊?难怪那么多人喜欢YY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展昭听到后正色道:在我心中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刘楚醋意大发,指控道: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据我所知,除了丁月华、孟春妮、连彩云和沈碟之外,还有金虔、包小姐、于安之、公孙晓云、莫凡……
展昭很是纠结,可是看刘楚那一副肯定以及确定的样子,不禁纳闷,前四个他对他们确实有愧,可是……这个金虔是谁?包小姐又是谁?还有这个于安之?公孙晓云?莫凡?……
刘楚大哭:你居然都不敢承认!作者!我要换男主!我要罢演!呜呜呜~~
展昭急忙拦住正欲泪奔的刘楚,将巨阙在手里转了一圈,厉声说道:作者你要是敢换男主我就只能给刘楚的换个亲妈了!
说罢,他将轻功运到极致,转眼间便揽着刘楚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作者一边点头,一边从身后翻出N本小说:嘿嘿,果然时不时的给自家闺女提个醒是正确的~俺家闺女哪能这么快就让你展昭拐到手了?……话说,这些书还真是好看啊~~
☆、皎皎空中孤月轮(二)
二人又走了一阵,便看到不远处一座祠堂式的建筑,门口四根立柱支撑起两扇残破的大门,大门两侧是灰白的墙面和暗红色的瓦砾,应着深灰色的天空和绵绵细雨形成一种特殊的压抑色彩,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
“那就是老子庙?”
展昭答:“应该就是这里了。”
刘楚又细细打量过去,门口的扁额对联已经斑驳的几乎看不清字迹,墙上也有大小不一被雨水浸湿的水片,墙根处也有些发霉泛绿,单看门面就已经觉得这庙衰败得可以,那庙内自是想都不用想了:“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这庙也是前朝所盖,恐怕平日里无人打理,便成了现在这样子。”展昭叹了口气,道:“我们进去吧。”
刘楚淡淡的“嗯”了一声。
二人走到老子庙门口向里张望一阵,见里面与门外相比实在好不了多少。
端坐在主位的老子泥塑落满了灰尘,泥塑下的供盘不仅没有水果糕点,就连盘子都已经损口开裂,供桌前的香炉许是早已无人上香,炉脚已经开始结了蜘蛛网,两侧墙壁的壁画颜色也尽退无疑,更别提烛台与跪拜的蒲团早已不易而飞了。眼见一代道家鼻祖的故里竟然破败成这个样子,两人均是皱了眉头。
“这里分明就是一座荒庙!”刘楚叹气,迈步进了庙内。
展昭将伞收了立在门口,随着刘楚走进庙里,沿着庙转了一圈,感叹道:“当今天子奉行仁道提倡孔孟之礼儒家思想,恐怕这道家鼻祖也渐渐被人遗忘了吧。”
“其实比起孔子儒家以礼制国,我更欣赏老子的思想。”
“刘姑娘可说的是《道德经》?”
刘楚点头,说道:“就是《道德经》,他记录了老子毕生的思想精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后面的我也记不清了,只会背这两句。”她吐了吐舌头,会这两句还是以前提听朋友说起时记下的:“真正的《道德经》我没读过,但对它内容思想倒是听老师细细讲过一遍,因为非常喜欢,便一直记在心里了。”
展昭目光深邃,对于刘楚的身世他不是没有怀疑好奇过。她有不输公孙策的医术见解,却又不会针灸用药,且鉴别古物玉器又非常拿手,读过书但写字如孩童还大多都是白字……如今她说她有老师,真不知是什么样的老师能教出这样的学生。
“刘姑娘的老师?展某倒是第一次听闻老师讲学不用背书只解其意的。”他好奇无比。
“呃……我的老师已经去世多年,我们还是不提他吧!”老师们,原谅我,我不是故意咒你们的……TAT
展昭以为她是思及老师心中难过,于是也不再多问,转了个话题道:“刘姑娘对老子思想又是如何理解的?”
“我的老师说过,老子认为天地万物都是由道化生的,而且天地万物的运动变化也遵循道的规律。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可见,道的最根本规律就是自然,即自然而然、本然。既然道以自然为本,那么对待事物就应该顺其自然,无为而治,让事物按照自身的必然性自由发展,使其处于符合道的自然状态,不对它横加干涉,不以有为去影响事物的自然进程。”
刘楚顿了顿,又道:“我就比较欣赏老子的这种顺其自然的思想,莫事不强求,随遇而安。可是我虽然喜欢,自己却做不到,到了陌生的地方,就算表现的再无所谓,也还是会觉得害怕,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家……”她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变成喃喃自语一般。
展昭见她眼中的落寞之情渐渐浮现出来,心中一揪,想要说点什么来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却又化为一声长叹,这种感觉他也有,连自己都无法放开的心思,又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别人?
只见刘楚低落了一阵,忽然间便将所以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她展颜一笑,说道:“展大人,也不怕你笑话,其实以前老师讲《道德经》的时候我还挺不以为然的,因为我觉得‘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人要是都‘自然’了,那这国家还不都乱了套?不顾仪态,不修边浮,随心而至,没有尊卑,不论男女,不分贵贱,一视同仁……后来我被我的老师狠狠的骂了一顿,他教导我说,老子所说的自然不是我理解的自然,我所理解的是恣意妄为,而老子的自然是顺应天道,不强加外力来改变其本身的发展,这是两码事,不能混在一起理解。”
展昭笑道:“没有尊卑,不论男女,不分贵贱,一视同仁?这要是让那些个位高权重的官家听到,少不得又要安你个叛党的罪名,古来起义多半打的可都是这个旗号。”
刘楚嘟着嘴道:“官家?那展大人不也是管家?难道也要抓我去吃牢饭不成?”
展昭苦笑:“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展大人也是官,我还不是称展大人做大人?”
“其实若是刘姑娘不嫌弃,尽可称呼展某一声展大哥的。”
“唉?”刘楚愣了一下,转头看见满脸真诚的展昭,拍手笑道:“这感情好,我老早就觉得什么展大人包大人之类的称呼拗口至极——展大哥,这称呼可比展大人叫着顺口多了。”
展昭心中暗想,这展大人包大人叫着拗口?怎得也听你就这么规规矩矩的叫了几个月了?再者,大人的称呼又不是为了顺口叫的,那是一种尊称,可到了这姑娘的嘴里却说得好像是平白起的名号一般,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刘姑娘,这包大人可还是要叫大人的。”
“这我当然知道,包大人就是包大人呀!”虽然私下她总是包拯包黑子包黑炭的在心里乱叫一气,但对包拯的尊敬可是丝毫不减。
“见了别的大人也是要叫大人,切不可失了礼数。”他真怕她一时高兴,嘴快的什么都喊出来了,到时候真治她个大不敬的罪名,别说是他,就连包大人也保不了她。
“你好罗嗦!”刘楚不愿与他大人来大人去的绕圈子,只好转变话题道:“展大人……不是,是展大哥,我都喊你大哥了,你怎么还姑娘姑娘的喊我?”
“这怎能混为一谈?”
刘楚鄙视他一眼,确切的说是鄙视了一下整体古代关于名字称呼方面的教条一眼,说道:“展大哥,这本来就是一件事。以前我叫你展大人,那是尊称,你喊我刘姑娘不为过,现下我喊你一声展大哥,自然是把你当朋友当亲人看待,你却还称呼我刘姑娘,就是拿我当外人。那我岂不是吃亏了?要不这样,你喊我楚楚或者小楚吧,我朋友都这么喊我。”她差点连楚宝儿这个小名也一起说出来,但想到展昭毕竟不如现代人那么开放,估计她要是执意让他喊楚宝儿,他很可能会闹个大红脸然后跑掉,嘿嘿。
“这……展某怎能直呼姑娘的闺名?”他犹豫了。
“展大哥,这名字取来本来就是让人叫的呀!在我的家乡,我们都是直呼姓名,我想这大概也算是间接表明人人平等的一种表现吧……”
她脸上又露出怀念的神色:“在我们那里,虽然不能说得绝对,但至少几乎每个人都在为建造不分尊卑贵贱,男女一视同仁的生活环境努力着。所以我们那的人对称呼方面不是那么讲究,甚至还有相互取绰号来表示关系非常好的时候,像我的朋友经常叫我人来疯,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展昭呵呵笑了两声,这人来疯倒是形容的贴切,她一来了劲就经常不管不顾口不择言,不过他同时也很欣赏她这点,这时候的她总会让人有种江湖儿女洒脱不拘的感觉。
刘楚见展昭笑她的绰号,也不恼怒,她自己的性格本就这样,没什么好遮掩的,只是继续卖力忽悠他:“其实我到这里来,发现这里与我家乡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对这里的称呼、生活方式、礼仪什么的多少都会有些不习惯。有个词不是叫入乡随俗吗?大不了展大哥你在我这就当是入我家乡的境,随我家乡的俗吧!”
入乡随俗还可以反着来的?现在怎么说入乡的应该是她,怎么最后要随俗的反而是自己?展昭见她一通狡辩之词还说的理所应当,顿时哭笑不得:“那展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楚。”
听见展昭那一句“小楚”,刘楚知道他已经妥协,当即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就对了!展大哥可是江湖中的公门人,虽然一入公门需要严谨严肃,可江湖人不拘小节的性子可不能改,应该好好保持才对!”
展昭一顿,微微低了头,一时间心中感触良多。跟随包大人六载春秋,江湖中人不理解他为何投身公门,以为他是见利忘义的小人,是投靠官府的走狗;官场中人则看不起他出身草莽,是空有蛮力的武夫。虽然近年来对他的评价已渐渐有所改观,也有了理解他的朋友,可刘楚今日这一语,却让他震撼不已。无论他怎么做都改变不了出身江湖的事情,也不论怎么改变都成不了正统的公门中人,每个人的心中皆有一杆秤,不是左重就是右轻,就是他也无法做到公门江湖两面都平等对待。其实公门也好,江湖也罢,根本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他还是爱行侠仗义惩奸除恶的他,只是换个方法罢了。身在何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依旧不曾改变。
他心思一下�